第985章 黑暗間的關係

  早在韓東觀看【升位比賽】的記憶資料時。

  便由瑪麗緹絲辨別出「第五小隊」的身份……屬於伴生黑暗所形成的異魔-【黑暗住民】，信奉著上位舊王-「混亂行者」。

  根據瑪麗緹絲的說法。

  他們所信奉的「混亂行者」，正是韓東攻陷佩魯賈城時，引時間靜止，與韓東單獨見面的灰質存在。

  另外，韓東也在猜疑。

  這些黑暗住民既然生於黑暗，他們或許也與聖城大遠征的最終目標有關（前文提及，經由秘語騎士團破譯的舊王石板上記錄著一位黑暗存在。）

  接觸這樣的一支異魔小隊，意義重大，僅次於節點戰爭。

  因此。

  韓東讓瑪麗緹絲務必尋找出「第五小隊」的蹤跡，一旦找到，韓東便要與這群傢伙好好談談。

  既然是能前往命運空間的異魔，肯定帶有一定的「人類屬性」，交涉起來要比那些純種異魔輕鬆一些。

  ……

  平民區內，一棟遭到黑暗侵襲的陰森房間裡。

  暫居於此的黑暗住民（均為成熟體-異魔）正在等待與韓東談判。

  它們想儘可能多得獲取利益，以此來接近「真理之門」。

  全都籠罩在黑色斗篷里、皮膚表面散發著黑色幽光、它們的影子與本體會出現不對稱的觸鬚結構。

  四位成員均聚集於大廳。

  或是趴在牆面，如同蜥蜴般露出著一條黑色幽光的尾巴、

  或是將一半的身體融進黑暗，只將上半身露出天花板、

  還有兩位正在利用黑暗編制的細線玩著進階版的翻花繩遊戲、

  韓東已擬定好用於交涉的劇本，藉由空間傳送來到這裡，正準備與這群堪比伯爵的成熟體異魔進行交涉時。

  這群黑暗住民在觀測到韓東的樣貌時，猛然一愣！

  這般形象似乎與他們記憶中，某至高存在完美匹配……一種源自於他們內心深處的崇敬之意充滿全身。

  以黑暗一族最恭敬的姿勢，整齊跪拜於韓東的面前。

  頭顱完全埋於黑暗之間，背部脊骨呈圓弧狀高高隆起。

  它們的聲音藉由黑暗，迴蕩在建築里。

  「參見吾王……」

  「哈啊？」剛準備按照交涉劇本與異魔交涉的韓東，一下愣住。

  雖說可能與灰色的【舊王】有關，但也不至於演變成當前這樣的誇張情況。

  跟在身旁瑪麗緹絲在見到這一幕時，也先是一驚，隨後陷入沉思。

  她最初見到韓東時就感覺很奇怪，不明白韓東為何散發著類似於這位「混亂行者」的灰質，但又能獲得另外兩位上位舊王的承認。

  後續接觸中，瑪麗緹絲也首次對異性產生了興趣。

  放眼整座蟾都，都找不到像韓東這樣有意思的雄性。

  而且，瑪麗緹絲可以斷定，韓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既不能用異魔來定義，也不能歸入人類的範疇。

  ……

  就在韓東有些愣神，不知如何處理眼下情況下。

  其中一位黑暗住民慢慢抬起腦袋，盯著韓東看了半天，滿臉疑惑。

  「不對……吾王屹立於宇宙的最高點，但尚不能干預命運空間。

  您不是王。

  但你的腦袋結構卻幾乎一樣，同時還散發著僅有吾王及其直系眷屬才能釋放出來的【灰質】。

  您是吾王的化身？還是混亂親眷？」

  聽到黑暗住民的疑問，韓東回憶起曾經在佩魯賈城，與那位灰質王者的對話。

  『不知是那位大師復刻出來的【腦袋】……看似瑕疵，實際卻如此完美』

  從以上對話，韓東可以肯定的是。

  「黑暗住民」應該從未見過灰質舊王的真容。

  一是因為身居高位的【上位舊王】很少現身，

  二是因為這群傢伙一來就將韓東當作為『王』，如果見過真王，絕對能看出差別。

  「他們應該只是通過其它方式，了解過王的容貌、感受過王的氣息。

  例如石板、夢境虛像亦或是從某位返祖體，或者是神話體口中聽聞過關於王的相關描述……而我的形象以及氣息，與他們間接認知的王完全一致，所以才會弄錯。

  十有八九是這樣的。

  畢竟，就算作為「返祖體」的佩魯賈領主，在即將死亡前也未能見舊王一面。

  這樣說來，我的腦袋還真是那位灰質舊王的複製品？

  難怪我的觸鬚也是灰色的，只是在觸鬚表面存在著一些『瑕疵斑點』。

  但根據那位舊王的評價，這些看似瑕疵的斑點，又是一種另類的完美。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師」，居然能以上位舊王為模板，復刻出如此完美頭顱，甚至能被當事人稱讚的。

  未來的路還很長啊。」

  想到這裡，韓東暗自露出微笑。

  這樣一來，原本比較困難交涉就也變得簡單了。

  藉由手裡掌握的情報，韓東開始展現傳統藝能，開始盡情忽悠。

  「我如何來？從哪裡來？其實連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唯一的記憶便是一間充滿著混亂的深淵監獄。

  自誕生以來我便遊歷於歐洲大陸。

  最近這段時間剛剛由佩魯賈城經過，實在不太喜歡那裡的老鼠……後來在濕地與瑪麗緹絲領主相遇。

  碰巧接受了【蟾祖】的邀請，我與瑪麗緹絲領主便一同參與了這場命運事件。

  事成之後，蟾祖答應贈予我觀壁的機會」

  「蟾祖的邀請？！觀壁的機會？！」

  這對於他們這些成熟體異魔而言，都是夢寐以求的機遇……若能窺探蟾壁，就算是神話體留下的壁，也將很大程度讓他們更加接近，甚至於伸手觸及「真理之門」。

  韓東找准機會，開始詢問這群黑暗住民的來歷：

  「你們是從哪裡的傳送門進來的？

  是自願進來的？還是受領主的委託來到這裡？」

  「回大人，我們是居住於【倫敦城】的黑暗住民……受到【親母-N.G.】的委託，由倫敦城的「黑暗之門」來到這裡。

  試圖從命運空間裡獲取現實世界不存在的珍惜材料，尤其是與黑暗相關的材料。

  既能幫助我們更快地達到返祖階段，也能提升我們在倫敦城的地位。」

  聽到這裡時，韓東內心劇震。

  倫敦城，這不就是聖城大遠征的最終目的地嗎？

  這些傢伙口中的【親母】很有可能就是遠征軍的終極目標，那位與黑暗有關的「下位舊王」

  只是，讓韓東相當不解的是……這群黑暗著名為何信奉著兩位舊王？

  或者說由於「下位舊王」與「上位舊王」本身就不是一個級別。

  倫敦城裡黑暗，包括統御城邦的下位舊王，均受到那位灰質舊王的統御。

  韓東內心震驚，但外表卻格外鎮定，打算私下詢問瑪麗緹絲。

  「繼續說說你們在神都的經歷吧。」

  韓東面露微笑，伸手示意這群黑暗住民繼續講下去。

  「命運空間排斥著我們，我們也知道這裡兇險萬分。

  因此，刻意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避免衝突。

  我們最初只是想著通關條件便迅速離開……誰知道，突然爆發戰亂，我們便想著藉機再撈一點東西再離開。

  既然戰亂是由大人你引起的，我們願意提供協助！只希望大人能保全我們的安全。」

  韓東露出滿意的笑容。

  「嗯……放心，我會確保你們的安全。

  只要你們做得好，甚至會給予你們一些與黑暗相關的神都密藏，

  或者你們能替我帶一份見面禮，給予倫敦城的管理者，也就是你們的那位【親母】。

  另外。

  我本身也對【倫敦城】很感興趣，等我完成蟾祖這邊的委託，下一站會試著來倫敦城玩玩。」

  「期待大人的光臨，親母一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