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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我有特殊的打臉技巧(2)

2023-11-22 14:55:05 作者: 茶色鴉
  「我覺得BE得很正常啊。」時酒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跟系統談心。

  「BE得很合適啊,他們之間就適合BE。」時酒的手在方向盤上摩挲著,點了點頭。

  系統:【……這不是我可以干涉的。我只是執行總部的命令。】

  「哦。能不能反應反應?」時酒來了性質,眼裡閃著細碎的光。

  【我儘量。】

  「儘量啊……不是一定呢。」時酒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

  她對這個身體有意見,很大的意見。她覺得,沈輕揚就是腦子有病,最後會BE,也不是溫如松一個人決定的。

  沈輕揚也要負責任。

  她不是很想接這個任務,奈何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系統下線了一會,隔了一會又上線了。

  【不行。】

  時酒撇撇嘴,「沒用。幹啥啥不行,我要你何用?」

  系統:【……】

  「算了,生活就像是強姦,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躺平接受了。」時酒鬱悶了一陣,然後就接受良好了。

  她的手離開方向盤,枕在腦後,她靠著座椅,靜靜地思索些事。

  溫如松是個變態沒錯了。

  沈輕揚是個熊孩子,還是個叛逆期遲到的熊孩子。

  前面十幾年是個乖乖女,後面幾年到了叛逆期,叛逆期太過,人直接沒了。

  唉。

  挑男朋友的眼光也不行,需要滴莎普愛思,家境優渥,人長得又漂亮,找個啥樣的不行。非得一時衝動,找了個人渣。

  時酒接收的劇情中,後面那段描寫分屍的過程描寫得十分詳盡,把她給噁心吐了。

  瘋狂的跳過跳過。

  但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情節還是進入了她的腦袋。

  搞得她現在都有點不舒服了。

  她現在還要來接溫如松。

  想到原劇情中對溫如松的描寫,她心裡就發毛。

  前期,溫如松真的很好,除了控制欲有些強,但他的那種控制欲,是溫柔的,溫柔得讓人察覺不出。

  不過,要是沈輕揚清醒一點,她就會知道,她逃離了她哥哥的掌控,卻也依然被人掌控著,只不過溫如松的掌控是不動聲色的。

  沈輕羽的掌控,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溫如松的掌控,隱藏在他的笑容下。

  輕易不讓人察覺到。

  何必呢。

  時酒搖了搖頭,替沈輕揚感到可惜。

  真的可惜了。

  沈輕羽對她的掌控欲是強,但也不是不可以溝通,因為沈輕羽對她的掌控之所以那麼強,是因為對她的關心,沈輕羽又當爹又當哥,自然是對沈輕揚這個妹妹管得嚴一點。

  但這個完全可以溝通解決。

  沈輕羽又不是個聽不進別人意見的暴君,沈輕揚有理的話,沈輕羽是會聽的。

  但沈輕揚偏偏選擇了偷偷交個男朋友去反抗。

  下策。

  真的是又蠢又天真。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沈輕揚確實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這座城市的夜景很美,但請原諒她語文水平有限,描述不出來,沒文化的她,只能說一句,好看。

  時酒沒有想著如何提升自己的語文水平。

  因為她知道,多背兩個詞也解決不了。

  到時候她還是描述不出來,只能說個好看,頂多再加個「臥槽」。

  幸好,大多數人都是跟她一樣的。

  如此優美的景象,偏偏有人出來煞風景。

  溫如松來了。

  溫如松從樓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車,他臉上掛起無奈的表情,慢慢走到時酒旁邊。

  在看到溫如松的那一刻,時酒立刻把墊在後腦勺的手收回來,姿勢也端正了起來,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很乖巧。

  溫如松走近後,抬手在半開的車窗上輕輕敲了敲。

  時酒摁了摁,車窗就全都降下來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自己可以的。你怎麼不聽話呢?」溫如松的手伸進車窗,摁在她的發頂上揉了揉,語氣帶著幾分寵溺。

  時酒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我想接你嘛~」

  「嘛」字被時酒說得悠長又纏綿。

  溫如松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拉卡車門坐了進來。

  「很危險的。天色那麼黑,你又不經常開車,萬一不小心出意外了怎麼辦?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時酒:「……」

  時酒的表情一僵,無他,溫如松好油啊。

  僵硬只是一瞬間的事,時酒很快就調整好了。

  她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把頭埋在他身上。

  「不許胡說,我才不要你的命,你要長命百歲。」

  溫如松伸手摸著她的腦袋,笑得一臉寵溺。「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時酒:嘔。

  時酒自見到溫如松起,就發現,他臉上似乎只有一個表情:笑。

  各種笑。無奈的笑,寵溺的笑,什麼情緒都沒有的笑。

  反正就是笑。

  時酒都懷疑他生氣的時候是不是也只有笑這個表情。

  改天可以實踐實踐。

  回去的路上,溫如松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朋友最近有來找你嗎?」

  時酒握方向盤的動作微滯,「你說哪個啊?」

  溫如松的笑容更大了一點。「你不記得嗎?就上次來我們家那一個。」

  「哎呀,我朋友太多了。不記得了。」

  溫如松:「……」

  溫如松的眸子沉了沉。

  「你有很多朋友嗎?」

  剛好到紅綠燈了,時酒把車停下來後,轉頭看著他,笑了笑,「當然,我朋友啊——」

  「很多很多呢。」

  「是嗎?」溫如松還是在笑,只是笑不達眼底。

  「輕揚這麼多朋友,他們比我會玩,比我年輕,懂得比我多。輕揚不會嫌棄我吧?」

  溫如松語氣落寞,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在笑,只是這笑容,顯出了他的落寞。

  時酒:「……」她覺得這人適合去演戲,一種表情,可以演出不同的心情和狀態,多麼適合做演員啊。

  如果他再多幾個表情,那他將會是導演最喜歡的演員,沒有之一。

  不過,溫如松大概對做演員沒什麼興趣,他只想在他的公司里一步一步的爬。

  溫如松在暗示她。

  以往,溫如松一這麼說,沈輕揚就會很緊張,然後跟他做保證。

  保證自己更喜歡他。

  然後會更加疏遠自己的朋友。

  溫如松都已經預料到他接下來會聽到的話了,臉上的表情都真摯了幾分。

  他喜歡這種感覺。

  沈輕揚真的很適合他,單純無辜的小白兔,他還沒說什麼,小白兔就會為了他付出。

  這種感覺真美妙。

  沈輕揚是沈輕揚,時酒是時酒。

  沈輕揚聽到他這個話,肯定是二話不說就要去疏遠那些朋友,至於時酒……

  「沒關係的,你是我男朋友嘛,我是不會嫌棄你老的。」

  溫如松的表情裂開了。

  他差點懷疑自己在做夢。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會痛,不是夢。

  「輕揚,你說什麼?」溫如松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小白兔怎麼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時酒嘆了口氣,唉,老年人的耳朵確實不太好,她一個年輕人,要體諒體諒。

  所以她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沒關係的,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不會嫌棄你老的。」時酒一字不落,連語氣都是剛才的。

  溫如松:「……輕揚,你……我老嗎?」

  時酒握著方向盤,語氣驚訝外加天真,「啊?你比我大三歲哎,這還不老嗎?」

  誰願意被人說老,溫如松年華正好,當然不願意被時酒安個「老」的頭銜。

  「輕揚,這個不是這麼算的。」溫如打算跟她理論。

  「不然怎麼算?你就是比我老啊。」時酒一口一個老,說得可歡快了。

  饒是溫如松再怎麼溫柔,現在也有點溫柔不下去了。

  「輕揚,你應該說我比你大。」

  「沒有沒有,我沒有比你大,是你比我老。」時酒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話,再次說了個「老」字。

  一路上,溫如松就著「他老不老」的事跟時酒討論,時酒咬緊了牙關,溫如松說一句,她就說一句他老。

  整得溫如松表情都維持不下去了。

  幸好這個時候到家了。

  看到回了家,溫如松臉上的黑色少了一點,他先下車了,然後走到另一側,給時酒開車門,還很貼心的護住她的頭。

  不得不說,溫如松認真起來,確實像個二十四孝好男朋友。

  加之皮相好,她瞧著都有點心動。

  不過,只要想到溫如松分屍的時候那利落的動作,剎那間,什麼心動都沒有了,還差點心如止水了。

  時酒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

  「謝謝。」

  「怎麼突然這麼客氣,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個的。」溫如松關上了車門,揉了揉她的腦袋。

  「還是要的。」時酒微笑。

  等進了家門,溫如松打開了燈,看到凌亂的客廳,嘆了口氣。

  客廳很亂,沈輕揚弄的,本來時酒出去之前準備要收拾來著,但想到溫如松,就沒收拾了。因為要留給他。

  在這個時候,時酒故意顯出一副無措的樣子,「怎麼了?我是不是做錯了?」

  溫如松本來要責怪她兩句,但看到她這個樣子,嘴裡責怪的話又咽了下去。

  今天已經跟她說了她朋友的事了,再多說兩句,保不齊這個千金大小姐要生氣。

  生氣了,最後哄人的還是他。

  不划算。

  想到這,溫如鬆柔聲道:「沒關係的。你現在收拾好嗎?」

  「可是人家今天去接了你,跑了那麼遠的路,做了那麼久的車,現在腳疼,手也疼。渾身都不舒服。」

  時酒揉著手腕,皺著眉,很不情願。

  「阿松……你收拾好不好?」時酒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溫如松的臉色有點發白。他今天工作一天了,坐了一天的辦公室,中午還沒吃飯,又累又困,現在還要做家務。

  但是,看著時酒單純可愛的臉龐,溫如松又不能拒絕。

  因為他一向是個溫柔又體貼的人。

  「行。那你……」

  「我去洗澡。」時酒揚起笑臉,「今天怪累的,想好好洗個澡呢。」

  溫如松:「……」

  溫如松想罵娘,他就不累是吧?

  時酒蹦跳著去拿衣服準備洗澡,走到一半,好像想起什麼事,回頭說了一句。

  「對了,我忘記煮飯和買菜了。阿松,你待會收拾完,記得順便去買個菜?」

  溫如松:「……」

  溫如松的笑臉差點裝不下去了。但幸好,這個表情差不多已經刻在他臉上了。

  時酒哼著歌去洗澡了。

  洗頭,泡澡。

  一個澡她折騰了近三個小時,手都差不多泡皺了,她才戀戀不捨的從浴缸里爬起來。

  等她出來後,飯菜已經做好了。

  溫如松坐在餐桌上,看著桌上那幾盤菜,臉上仍然掛著笑,看著怪恐怖的。

  聽到時酒出來的動靜,他轉過頭,微笑著看著她,「洗完了?」

  「嗯。」時酒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那快過來吧,菜都要涼了。」溫如松累了一天,回到家還要收拾客廳,還要出去買菜,還要做飯。做完了飯,還要等時酒。

  時酒在裡面洗了三個小時的澡,他就幹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活,溫如松現在很生氣,但他連生氣都是溫柔的。

  他生氣了,但不會表現出來。他一向是,表面溫和,暗地裡悄悄找回來。

  「你吃啊,我去吹個頭髮。」時酒揚了揚下巴。

  話是這麼說,但溫如松一向自詡體貼,做不到他一個人提前吃,然後讓時酒待會兒自己一個人吃。

  雖然肚子已經很餓了,但溫如松還是道:「那你吹,我等你。要不然……我幫你?」說著,他就站起了身。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時酒晃了晃頭。

  「你會吹嗎?我怕你待會把頭髮吹焦了。」溫如松還是走了過來,然後伸手點了點她的頭。

  「你不要小看我。」時酒甩了甩腦袋,趁機把頭髮上的水甩到他身上。

  溫如松穿著白襯衫,上面一下子就多了幾道痕跡。

  溫如松:「……」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時酒似乎是慌了神,急得伸手去擦他身上的痕跡,但她剛剛洗了澡,還拿著毛巾擦頭髮,手上都是水,她這一擦,溫如松身上就更加慘不忍睹了。

  溫如松抓住她的手,防止她繼續作亂。

  「好了,你去吹頭髮吧,我去換一下衣服。」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笨啊,老是給你添麻煩。」時酒馬上就淚眼朦朧了。

  「沒關係的,無論怎樣,你都是你,我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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