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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皇后她又造反了(19)

2023-11-22 14:55:05 作者: 茶色鴉
  鄭淵掙扎太過,時酒一時沒防備,竟然真的被他掙脫了。

  當然,嘴還被堵著。

  鄭淵掙脫後,恨恨地把自己嘴裡塞著的那一團給拿了出來,摔到地上。

  「你這個孤魂野鬼,好大的膽子。」

  時酒默了默,隨即勾起一抹笑。

  「你都說我是孤魂野鬼了,野嘛。」時酒直愣愣地盯著他,眼神露骨,「還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什麼?」鄭淵不明所以。

  「這種時候,第一時間喊人啊。」話音剛落,時酒就撲過去了,把鄭淵重新壓住了。

  鄭淵要喊,她就封住了他的嘴,哦,對了,堵他嘴的東西還是他剛剛從嘴裡拿出來扔地上的那一團呢。

  說實話,想到這東西是從鄭淵嘴裡拿出來的,還沾著他的口水,時酒就有點不自在。

  她嫌棄地看著自己的爪子。

  「好噁心。」

  鄭淵:「嗚嗚……嗚……」

  「閉嘴。哦,不對,嘴已經閉上了。別發聲。」時酒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腦門。

  自從他當上皇帝後,多少年沒人拍過他了。

  鄭淵氣急,「嗚」得更大聲了。

  「幹嘛幹嘛,找死呢。」時酒不耐煩應付他。鄭淵越掙扎,她就越想揍他。

  她現在煩著呢。

  特別煩。

  早知道拒絕這個世界了,虧她還以為當女皇很容易來著,結果,唉,煩死了。

  鄭淵一點都不會看人眼色,帝王做久了,早就忘記了自己曾經在深宮裡如履薄冰的日子了。

  時酒很乾脆利落的,拖著鄭淵,走到桌子邊,扶著他的頭,哐的一下把他的腦門撞上去。

  鄭淵很頑強,沒暈。

  時酒皺著眉,又摁著他的腦袋撞了一下。

  沒暈。

  再撞。

  還是沒暈。

  時酒:「這是逼我出絕招啊。」時酒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

  鄭淵腦袋被撞得暈暈的,沒有聽清她的話,但不知為何,脊背一涼。

  他「嗚嗚」了兩聲,掙扎得更厲害了,桌上擺著的東西都被他撞下來了。

  發出好大一陣聲音。

  殿外守著的人都聽到了,但他們都以為是皇帝在發脾氣,教訓皇后。

  見青守著外頭,聽見聲響,臉上滿是擔憂。

  她家主子沒事吧。

  嗚嗚,主子是不是被欺負了。

  狗皇帝。

  見青很想衝進去,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太監,這些人都是跟著皇帝來的人,很多。

  她……

  打不過。

  她衝進去,還沒進去,就會被攔下的。

  見狀,見青只能按耐下來。

  主子一定被欺負得很慘,說不定還被打了。可恨她只是一個宮女,不能去救主子。

  見青很擔心的同時,還有些愧疚。

  被擔心著的時酒,在殿內把鄭淵打成狗。

  鄭淵「嗚」了半天,最後沒力氣了,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也沒力氣掙扎了。

  整個人是那種任人處置的狀態。

  「孤魂野……」

  時酒扇了他一巴掌。

  誰是孤魂野鬼,會不會說話。

  「你……皇后。」鄭淵被她打得臉疼,憋了半天,最終還是叫了之前的稱呼。

  「哼。」時酒冷哼一聲。

  「你想怎麼樣?」鄭淵渾身都疼得厲害,這個孤魂野鬼,看樣子不是要害……殺他的樣子,雖然一直對他不敬。

  都說女鬼最愛吸人陽氣,這個……倒好像沒有那種想法。

  時酒抬起手,又想抽他,她還能想怎麼樣,她想當皇帝啊。給嘛?

  但是……

  手抬起來了,最後又放下了。

  鄭淵已經差不多被她打成豬頭了,咳咳,臉紅腫一片,有點難看,時酒不是很想虧待自己的手,讓自己的纖纖玉手去觸碰他。

  「你要什麼?朕有很多錢,你要錢……朕的錢都可以給你。或者……你要陽氣……朕可以為你尋男人,多少都行。」鄭淵越說越覺得可行。

  雖然他不可以給她吸,但這世上的男人多了去了,他是皇帝,他可以給她找。

  時酒聽了他的話,更想抽他了,她才不是那種人,搞得嫖//娼一樣。

  但是,算了,還是下不了手。

  「不用了,我不喜歡男人。」時酒的語氣異常冷淡。

  「女子也可以,你要多少?朕都可以給你找來。要不然……朕的后妃也可以。」

  時酒:「……」要不,忍一忍,揍暈吧。

  時酒深吸一口氣,掏出板磚,把他砸暈。

  把人砸暈後,她對著板磚吹了一口氣,然後把板磚收了回去。

  被外面的人看到就不好了,殿裡出現個板磚不太好解釋。至於鄭淵……板磚是從後面砸他的,應該看不到。

  要是看到了……砸都砸了,還能怎麼樣。

  時酒把人拖到一邊,藏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殿門,把門推開一條縫。

  「來人。」

  聽到主子的聲音,見青是第一個湊過去的。

  見青眼睛紅了,「主子,你沒事吧?」

  「沒事。去打點熱水過來。」她能有什麼事,有事的事鄭淵。她好好的。

  見青抽了抽鼻子,很想上前檢查她,但是還是聽話的照辦了。

  時酒沒讓她們送進來,而是自己去拿了,拿完之後就把門關上了。

  見青伸手敲了敲門,「哎,主子!」雖然不太合適,但是她還有話要說呢。

  時酒又把門開了一條縫,對於見青,她還是留有耐心的。

  「怎麼了?」

  見青壓低了聲音,「主子你沒事吧?皇上呢?皇上是不是欺負主子了?」周圍還有人,見青的聲音特別小。要不是時酒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說不準就漏聽了。

  「沒事。我很好。你去給我拿一樣東西了。」時酒準備給她找點事做。

  「主子你說。」見青點點頭,能給主子做事,她求之不得。

  「去尋一些藥……」時酒說了半句,又關上了門,跑了進去,取了筆墨紙硯,隨意寫了張藥方,然後拿著藥方回去。她打開了門,把藥方給見青,等見青接過後,立馬就把打開的門關成一條縫,「你去給我抓點藥。」

  「主子?那你……」見青伸長了脖子想要看裡面的狀況。

  時酒卻「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見青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周圍守著的人。

  跟著皇帝來的一個大太監湊過去,審問一樣問她。「皇后娘娘方才與你說了什麼?」

  「關你屁事。」說完之後,見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她捂著自己的嘴,自己什麼時候會說這種話了。

  嗚嗚嗚。是不是跟那些宮女玩多了,學壞了。怪不得主子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你……雜家問一句罷了。皇上還在殿裡待著,皇后不伺候皇上,卻跑出來跟你說話……哼……」大太監陰陽怪氣的。

  「你……娘娘跟我說話怎麼了?娘娘是問的主子,自然是跟我說話的,難不成還跟你這閹貨說話?」

  大太監被她戳了痛腳,氣得跳腳。

  「你……你這口無遮攔的小宮女,你信不信,雜家去跟皇上說!」

  「我哪裡小?我可是皇后身邊的第一大宮女,比你這個……不知道在皇上身邊排多少位的老太監好多了!」見青做了個鬼臉,使勁在大太監的雷區上瘋狂蹦躂。

  「你!你!好個皇后身邊的第一大宮女!你有膽!」如見青所願,老太監要被她氣死了。

  「哼。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做我家娘娘吩咐的事呢,不像你這個老太監,那麼閒。」見青抬著腦袋,冷哼了一聲。

  她看狗皇帝身邊的人都不順眼。

  「你,哼。雜家不跟你計較。」老太監心裡其實很想跟她計較,但他也明白,計較也計較不出什麼。

  更何況,她還有皇后的吩咐。

  可是。

  真是好不甘心。

  等著瞧,等他找著機會了,一定在皇上面前上點眼藥,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宮女,打入最最清冷的冷宮,讓她做最苦最累的活。

  老太監心裡想得很美。

  見青懟了他幾句,也不想再懟下去了。她主子還吩咐了她事呢,不能因為這個老太監耽誤。

  這些都是殿外發生的事,時酒並不知情,她叫見青抓藥,其實不是認真的。

  她就隨便給見青找點事做,也不怕見青耽誤事,其實,見青越耽誤,她越高興。

  最好能多耗點時間。

  殿內。

  時酒拿著那些熱水洗了洗臉,洗了洗手,熱水很燙,洗完後身上一股暖意,尤其是手。

  她坐上了椅子,垂眸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鄭淵,心裡有些無奈。

  該死的。她該拿他怎麼辦。

  不能直接弄死,也不能放出去。

  真是煩死了。

  最討厭的是,系統還不給外掛。

  鄭淵身上的衣服已經皺了,時酒乾的,她壓著他蹂躪了那麼多遍,也就這衣服質量好,還能穿著他身上。

  他現在活像一塊破抹布。

  躺在地上,特別悽慘。

  時酒看著卻沒有什麼同情,畢竟這是她親手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要是她同情,他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鄭淵醒了,被揍暈了,醒了,被揍暈了,醒了,被揍暈了,醒了……

  時酒已經記不清她揍了這個傻缺多少次了。

  都被她打了那麼多次了,下一回醒來還學不會裝暈。

  真是……煩死了。

  要是這個傻缺會裝暈,她也不用委屈自己揍他那麼多次。

  「嗚嗚嗚嗚嗚嗚嗚……」這個過程大概重複了十幾次,鄭淵的頭都腫了。只不過有頭髮,看不出什麼異樣。但只要他肯剃光頭,那時酒對他做的罪行就罪無可辯了。

  這一回,鄭淵在時酒過來揍暈他之前,就拼命的「嗚」了好幾聲,妄圖引起她注意。

  他不想再被揍了。他頭疼。

  雖然看不見自己腦袋的狀況,但他知道,肯定很慘就對了。

  真的很疼啊。

  「想說話?」時酒蹲在他面前,雖然鄭淵現在的姿勢比時酒高了一截,但這種時候,時酒的氣勢比他強,也顯得比他高很多很多很多。

  「嗚嗚嗚嗚嗚……」鄭淵心靈流著淚,拼命點頭。要不是顧及著自己皇帝的顏面,他都想直接哭了。

  這個孤魂野鬼真的太粗暴了。

  鄭淵不知道是個什麼體質,被她敲暈了,但每次都能很快醒,害得時酒只能不停地走下來,再次把他敲暈。時酒都走煩了。

  「嗚嗚嗚……」

  時酒猶豫了一下。「我可以給你取下來,但你保證不要叫人哦。叫了的話……那也沒關係的呢。」時酒嘴上說著沒關係,手裡卻捏著一塊板磚。

  「嗚嗚嗚……」鄭淵不想叫人,人進來需要花時間,而這個孤魂野鬼卻離他那麼近,說不定他人都沒叫來,就又被生氣的孤魂野鬼揍了一頓。

  多年被欺負,雖然有些東西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但識時務這種東西已經刻在他骨子裡了,改不掉了。雖然他現在成了皇帝,可骨子裡的東西,已經很難改了。

  時酒看了他的保證,糾結了一會,還是覺得讓他說話。只是手伸到他嘴邊的時候還是猶豫了,有口水啊。

  不是很想碰。

  一直在注意著她的鄭淵看到她遲疑的動作,「嗚嗚」了兩聲。

  不要猶豫啊。

  他發誓,他肯定不隨便亂叫人,他是天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會食言的。

  「要不……」還是別說了。

  時酒看著他的樣子,很想這麼說一句。

  「嗚嗚嗚……」不想說話的皇帝不是好皇帝,鄭淵瘋狂「嗚嗚」,想要博得她的憐惜。

  看樣子確實挺可憐的,但是……

  她對他,憐惜不起來呢。

  時酒有些遺憾。

  當然,這個遺憾,很淡。都沒她走在路上踩死一隻螞蟻來得多。

  咳咳,不好意思,想太多了。

  鄭淵確實掙扎得厲害,時酒再三猶豫,給他鬆了一隻手,她剛剛把人捆起來了,五花大綁的那種,繩子……還是從鄭淵身上撕下來的。

  「自己拿下來。」時酒壓著他,只給他一隻手活動。

  她不想碰他的口水,怪噁心的。

  鄭淵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隻孤魂野鬼一直不讓他說話。

  鄭淵伸手拿下了自己嘴裡塞著的布團,上面已經沾滿了他的口水,水淋淋的,還反射著光呢。

  時酒:「嘔……」

  時酒有點膈應,有點噁心。

  鄭淵倒是沒有什麼什麼感覺,他抓著那個布團,「你還要嗎?」

  這個孤魂野鬼有點戀舊,連塞他嘴都是用同一個布團,他猜測,這個孤魂野鬼很喜歡舊事物。說不定她還要留著這個布團去塞別人的嘴呢。

  「別拿過來,別靠近我。」時酒嫌惡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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