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母河！冥河？

  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事後卓錦娘還特意找他來談了談。

  「母河勢力和以往的勢力有很大的不同，他們似乎是沒有眷族和神使的概念，每一個參與進戰場的存在，最低都擁有真神級別的實力。」

  「這一次根據神殿的調令，主位面神祇會在三年之內，抽調匯聚三千支大型神祇軍團，每支神祇軍團的總人數在五千萬數量上下，其中軍團中神祇最低實力為九轉半神，由一尊主神強者帶隊。」

  卓錦娘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少見的嚴肅神態。

  「這真的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郭文彬張了張嘴，心中有萬千感慨，最終卻只化為了一句嘆息。

  他早就知道主位面的神祇數量龐大，畢竟每年畢業培養出來的神祇數字本身就是一個誇張的數字，這麼多年的積累，加上神祇本身幾乎永恆的生命，這些數量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是在聽到這些數字的時候，他還是受到了強烈的震撼之感。

  三千支大型軍團，每支軍團五千萬數量的神祇。

  其他的不說，按照軍團長要由主神級強者擔任，這就需要正正三千尊主神強者。

  郭文彬一時間有些感慨，要知道，根據以往的記錄，一個完整的位面，一般就是三千大道，也就是說，這一次調集三千個大型軍團，代表主位面主神級強者幾乎是全員出動。

  一萬萬五千億神祇，再加上三千主神級別的強者，這是個在神祇看來，也絕對是誇張的數字。

  「何至於此！」

  郭文彬有些不解，母河在他看來是實力強大，但是在強大，也不至於讓主位面全員出動吧。

  「我一開始也和你的想法一樣，但是我姐說，這次不止是軍團出動，連那幾位至高，也早已經加入了戰場。」

  「這不是我們一個位面的戰爭，而是整個已知宇宙，和母河之間的戰鬥。」

  「你知道嗎，母河不是第一次出動，早在多年以前，母河和世界樹一般，徜徉過眾多已知宇宙所存在的位面。」

  「但是某一天母河改道，導致超過三千萬位面崩塌，十四個晶壁系消亡，大家才發現，這是一尊比世界樹還要強大的至高存在。」

  「最終的結果是已知宇宙所有至高聯合起來，最終雙方發起戰爭，破碎了母河，並讓祂分割改道，消亡了原本其中存在的意志。」

  「但是沒想到，數個紀元之後，祂又回來了，而且是以更強大的姿態。」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任何被母河覆蓋，或者隕落在母河的生命，會自動在母河復活，並且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在母河內，所有人的意識都是共享的，信息能夠做到即時交互。」

  卓錦娘說起這些消息，以她強如高等神力的實力，都是有些顫抖。

  郭文彬也有些失神，他之前就想過，母河裡面會有至高存在，畢竟能夠讓至高隕落的，當然只能也只有至高。

  但是現在聽到母河本身就是至高，他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聽到母河在之前幾個紀元就掀起過波瀾，他倒是沒有意外，以上次他在母河河底看到的東西，就能夠猜測得到，母河絕對是在什麼地方經過多次戰鬥了。

  這種能夠讓所有人意識共享，信息即時交互的存在，並不止母河一位。

  對於神祇來說，大部分人都能夠做到，只是看自己願不願意而已。

  畢竟意識共享，就代表自己在共享者面前沒有秘密，而神祇之間，恰恰是秘密最多的存在。

  「根據可靠消息，母河的一條支流已經越過泰塔晶壁系，即將靠近費倫晶壁系，甚至費倫晶壁系本身就有母河的支流流淌出來，想要匯入母河主幹，所以為了避免軍團航行的航道被阻，軍團被各個擊破，我們的任務就是巡查和守衛航道，方便後續軍團大軍通航。」

  「母河的支流很多？」

  郭文彬打聽自己想要知道的重點。

  「比我們想的還要多，已知宇宙太大了，神祇們又向來高高在上，這一次母河以弱小位面為源頭，再加上絕對的意識共享，在沒有高手坐鎮的弱小位面，實在是無往而不利啊。」

  隨著卓錦娘的仔細述說，郭文彬對於這次母河入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幾個紀元之前，那位之所以會失控的原因已經很難深究，但是在被毀滅了一次以後，這次捲土重來的母河，倒是相當的謹慎。

  早在上個紀元之前，新的母河意志就已經從時間長河中回歸，不過祂當時並沒有現身，恰恰相反，祂主動分解了自己的軀體，讓其融入到諸天萬界，從弱小的位面開始，吞噬了不少生命。

  也不知道從哪個生命身上，母河掌握了意識共享的能力，又掌握了復活死亡在母河內部的屍體的能力。

  從此以後，憑藉這兩個主要能力，母河進入了快速發展的階段。

  在這期間，母河也暴露過幾次，但是因為對方主動分解了身體，所以引起的動靜不算太大，再加上祂本身強大的遮掩能力和誤導能力，哪怕是主神級別的強者當面，也沒有發現母河的異常，更不知道這是一尊至高存在。

  於是直到前段時間，郭文彬深入母河且平安歸來，並且還掌握了母河留在位面的坐標。

  在此之前，除了母河主動放任對方回歸的存在，或者母河主動尋找的目標，根本就沒有任何外人能夠進入母河，更不用說從母河逃離。

  雖然事後母河以自身強大的遮掩能力，誤導了卓錦娘和郭文彬，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母河還是沒有選擇繼續積累，而是直接發動了自身回歸後的戰爭。

  母河的本體是一條奔騰在萬千位面的浩大河流，當然，其中流淌的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無形物質，卻又切實存在的星靈。

  這種星靈發源和成長都非常特殊，其中的隱蔽性也十分高超。

  往往一個位面星靈匯聚流淌不休，幾乎要占據整個位面，生活在位面中的生物卻一無所知。

  依靠著其中的隱蔽性，母河一經發動，幾乎就直接撼動了整個已知宇宙，除了幾處強大的位面，比如主位面這種，其他的位面幾乎都受到了干擾。

  當然，並不是每個位面都像是世界樹、北歐乃至於泰塔晶壁系那般，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破壞，大多數位面早在母河出現端倪的前期，就打退了母河的進攻。

  而這一次，就是在至高神協商過後，決定和母河來一場硬仗。

  作為先遣隊，郭文彬等人的任務難度難以揣摩，甚至有些玄學。

  如果運氣好，軍團前進的路上沒有母河阻攔，那麼可謂是觀光旅遊，但如果有母河攔路，其中的危險自然不言而喻。

  不過不管是難還是易，他們自己都已經做不了選擇。

  如果不想被母河吞噬，成為其中的一份子，他們就只能奢望自己能夠打贏這一次戰鬥。

  「戰爭啊！」

  郭文彬最終只是感慨一句，眼神之中有些許擔心，但是更多的，卻是期待。

  戰爭的殘酷不需要過多的描述，尤其是這種敵人最低實力都是真神的戰爭，殘酷性和危險自然不需要多說。

  可戰爭雖然代表著危險，其中的機遇卻也不能讓人忽視。

  他能夠在短短百餘年的時間，從一位半神晉級真神，最大的兩次好處，一次是從神之墓裡面得到了大量的死亡神性，另外一次，自然就是從母河得到的靈魂晶石。

  而這兩次機遇，就都可以歸納為戰爭紅利。

  所以越是龐大且危險的戰爭，其中的機遇也就越多。

  以郭文彬目前的實力，在一些半位面或者微型位面，已經算是一方強者了，但是如果去往有真神坐鎮的小型位面或者更高級別的位面，他的實力卻也算不得頂尖。

  而且到了他這種層面，往後再想提升實力，如果按部就班的話，千百年都難以往上走一小步，甚至實力就此止步不前也不意外。

  能改變這一切的，就需要走一些捷徑。

  戰爭，就是其中最好的捷徑，尤其是這種連至高神都下場的捷徑。

  卓錦娘臉上也沒有太多害怕的神色，她能夠在同屆都還處於中等神力的神祇階段，就晉級高等神力，其中雖然說有自己姐姐，精靈主神卓菱的幫助，但是和她自己敢於冒險的性子也有很大的關係。

  畢竟到了她這一步，卓菱最多是給她爭取一個機會，想要晉級的資源，是不可能送給她了。

  所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顯然也是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抱有期待。

  畢竟像往常的時候，哪怕位面入侵每時每刻都有發生，但是高等神力級別的戰爭，甚至主神級別的戰爭，基本不可能會發生。

  畢竟不管是在哪裡，高等神力級別的神祇，或者主神基本的神祇，都已經算是中堅力量，損失一個都是大事。

  但是這種至高神都下場的戰鬥，可以想見，哪怕是主神強者，都不敢說自己能夠百分百安全。

  每一次戰爭，總有不那麼幸運的神祇隕落，同樣也會有幸運的神祇得到足夠的好處晉級更高的實力。

  其中雖然有很大的危險，但是想要往上走，又怎麼可能不伴隨一點危險呢。

  飛船航行的速度很快，不過為了仔細探查，所以並沒有進行空間躍遷，甚至到了一些地形複雜的環境，還需要神祇主動離開飛行器，去一些探測器難以深入的地方查看。

  郭文彬也被安排去探索了幾次，還好因為現在的航道離主位面不算太遠，母河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分散支流進入這裡，所以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

  但是這種好事顯然不可能永遠伴隨著祂們，母河已經把戰火點燃到了整個已知宇宙，憑藉著祂兩個強大的特性，在已知宇宙神祇沒有聯合起來之前，祂以戰養戰，整條母河越打越大。

  甚至在航行的途中，郭文彬從其他神祇嘴裡聽到，在得知了母河連自己身為至高存在的意識都向沉淪進河底的所有生命開放以後，甚至有不少神祇在遭遇到母河後，沒有任何抵抗地就加入了母河。

  更有甚者，不少原本前路無望，或者活得實在是不耐煩，又或者其他抱著各種不為神知的心思的神祇，竟然主動去尋找母河，然後加入進去。

  這種公然投靠母河的神祇數量還不少，畢竟從古至今，能夠開放自己意識的至高，母河還是獨一份。

  單單是為了母河這至高神的經驗，投靠母河的神祇就不知凡幾。

  哪怕他們清楚，只要加入母河，自己就永遠都不可能脫離出去。

  一開始的時候，對於這種情況，不少神祇還難以理解，可隨著就近晶壁系前去支援的神祇在和母河開戰，然後發現前面殺死的神祇在後續的戰爭中又再次出現時，這種投奔母河的事情瞬間達到了巔峰。

  原本母河在上幾個紀元，被打散意志和軀體，被其他至高神放逐之後，祂不僅從時間長河之中復活，甚至還藉此沾染了一些時光長河的特性，只要神祇把氣息留在母河，祂竟然也能夠像時光長河一般，讓隕落的神祇再次從身體內部復活。

  這個事情對已知宇宙其他神祇的打擊是空前的，母河擁有如此特性，那麼久代表著母河那邊的勢力只會越打越多，如果至高神不能再次擊敗並且擊殺母河，那麼至高神以下的戰爭就失去了意義。

  因為母河的這個特性，再加上祂的主幹流淌之時，星靈也和時光長河一般，難以看到但又切實存在，於是不少好事的神祇，甚至私下裡給母河重新取了一個名字。

  隨著這個名字擴散出來，郭文彬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差點被驚嚇到了。

  因為眾神祇給母河取的新名字就叫做——冥河。

  以前神祇死亡以後，只能從時光長河裡面復活，甚至還因此有諸多限制，隨著神祇越來越多，以前隕落的神祇復活現象已經幾乎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