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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3:07:28 作者: 紀閒
    是薛纏。

    路之魚半仰著頭,眸子登時睜大,她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等到眼睛酸澀時才眨了下眼,收回了目光。

    顯然,他是看見她了的。

    第二,他的心情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小魚兒,你怎麼還不走?」走了老遠才發現路之魚沒有跟上來的商孟州,不得已又折返回來一手握住路之魚的手腕,半拉著她前行。

    路之魚步子跌撞了一下,回過頭,眸光又忍不住放到了那人身上。

    他在看她,卻也不在看她。

    她的視線跟著他的目光漸漸下移,移到自己的腕骨上,那裡覆著一隻男人的手。

    突然,商孟州停下腳步。

    少年的臉猝然湊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在看什麼?」

    「啊……」路之魚回神,朝著商孟州綻放出一個笑容來,「沒什麼,我們走吧,蘇姑娘走遠了。」

    商孟州哼了一聲,跟她並肩向前行走:「怪你!誰讓你走一半不走了,本少主還得返回來找你!」

    路之魚吐吐舌頭,笑眯眯道:「嗯嗯,我的錯……」

    少女的聲音漸漸遠去,即便薛纏的耳力再好,也沒辦法在一片喧囂中分出哪個是路之魚的聲音。他的目光猶如淬了毒的刀刃,直勾勾盯著少女遠去的背影,面色冷若寒蟬,仿佛冷得能掉下冰碴子來。

    作者有話說:

    薛纏:我,戀愛腦。

    路之魚:我不是。

    看看孩子預收《神仙禁止戀愛》

    文案如下:

    有道是:「天機不可泄露。」

    小七非不信這個邪,通過威逼利誘在司命那裡得知自己命中有一情劫,度過情劫方可成神。

    通過卜算,她知道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名字叫做董永,是個凡人。她與那凡人將會在破廟相遇,那人手持紅檀佛珠,眉間點痣,雙目匯聚之時,紅線牽起,緣分已來。

    於是,她立馬收拾包裹下凡,去找這個名叫董永的男人談一場戀愛,以求度過情劫。

    誰料,一下凡她就迷失方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又逢突遇大雨,不得已在就近的月老廟稍作歇息。

    彼時,有一少年閒庭信步的邁進月老廟,手持紅檀佛珠,眉間點痣,見月老廟有人,眉梢一挑,略顯驚訝。

    小七一見這熟悉的打扮,便知此人定是董永。於是,跑到那人跟前,認認真真道:「請你,跟我成親吧!」

    閒來無事,假扮凡人的三太子哪吒:「???」

    *

    三太子哪吒,乃是中壇元帥,五營神將,佛道儒並尊的降魔天神。

    其人一身反骨,桀驁不馴,經常無視天規天條,樂於假扮凡人遊走人間。

    天庭上的人都知道三太子曾在十幾年前有一個凡間妻子,後因病病逝,他也就回了天庭,收斂了脾性,為她守孝十幾年,活得跟個苦行僧似的。

    直到後來蟠桃盛宴,七仙子歷劫歸來,一頭扎入天后懷中,將這凡塵幾載的事娓娓道來,「我夫早死,女兒是在為他守孝。」

    聲音軟糯,同三太子那凡人妻子的聲音一模一樣。

    於是,原本悶頭喝酒不染俗塵的男人斂起眼皮,在看清那人身影后,失手打碎了酒盞。

    聽到動靜,小七抬頭,一眼就瞧見與她那凡人夫君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小七:「??!」

    男人那細長的眉眼帶笑,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淡聲道:「我死了?」

    他面上克制,絲毫不見重逢的欣喜,唯有垂在身側的手攥住衣擺,冒起根根青筋。

    「我於你,不過是你成神道路上的一道情劫。」

    「既然是劫,那麼,不渡,也罷!」

    #玩世不恭囂張肆意的三太子x打直球明媚張揚的小仙女

    第107章 雲起時(五)

    ◎小魚兒,你的死劫到了。◎

    「姻緣樹。」

    蘇流螢指著身後的一顆大樹介紹道:「這是無雙城中最大的一棵樹, 據說活了幾千年了,聽到過的願望比我吃過的大米都多。」

    城中央涇河畔上,有一顆極其大的古樹, 兩株合抱,根部相連,枝葉相交,似乎像是一對男女, 互為連理, 無論如何也不願分開, 因此得名姻緣樹,也成了男女求姻緣必去之地。

    古樹上掛著許多紅線, 紅線的尾端吊著塊塊木牌,木牌上方刻著男女雙方的名字。也有一些紅線沒有吊著木牌, 只掛了香囊,香囊中便寫著自己的願望。

    商孟州站在姻緣樹下,隨手從樹上撩起一截木牌端到眼前細細觀摩,擰著眉端望半天后,才放下木牌, 跟著問道:「有這麼靈嗎?」

    蘇流螢沖他攤了攤手掌,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有道是, 你越信其靈驗,其越容易靈驗。」

    商孟州撇了撇嘴,嘀咕著:「這種東西還不如本少主算一卦來的靈驗……」

    「你說什麼?」因為跟前人群擁擠, 實在是有些吵,一時間蘇流螢也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忙跟著問道。

    商孟州吐吐舌頭, 道:「沒什麼, 對啦,小魚兒,你在看什麼?」

    他早就注意到了。

    從他剛才將小魚兒拉走的那一刻,她的神態就有些不對,心緒不寧,似乎一直在思索著什麼。思索著什麼……他忍不住擰起眉頭,大腦也跟著回憶起剛才是否錯過了什麼物或者人。他隱約記得路之魚的走神是從剛才那個酒肆那裡開始,這樣說來那裡有她認識,但他卻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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