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她的傳奇（上）

  奧塞斯，傳奇巨星。

  一位灰發有著淚痣的美人，也被稱之為傲慢魔女。

  對於這位魔女決鬥史上的傳奇，江涵知道的並不多。

  對方的職業生涯就像是一條騰飛的…誒嘿，錯詞了。

  江涵對此魔女了解的並不多，她穿越過來的時間點剛好是奧塞斯創下個人歷史最撈紀錄的時候，而遠古賽季的故事並不為人所知，沒有太多魔女會願意追尋過往。畢竟魔女都是『前進者』，極少對於身後的故事有所關注。

  幸好，江涵身邊有一位魔女百科全書在。

  希斯特利亞作為後來的【皈依者魔女】，也就是非原生魔女，反而更了解每個能夠被稱之為傳奇的魔女。這種情況，大致就是皈依者狂熱。

  「希雅，我不太了解奧塞斯，也不太了解為什麼尹芷韻覺得我適合她的戰術風格。」

  江涵說的很委婉，但即使是傻子也聽得出來其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快跟我說一說。】

  希雅走到了賽場中央，端詳了會奧塞斯的面孔，才回過頭說：

  「傲慢魔女是世界最優秀的附魔系魔女，也被叫做惑控系魔女。她最巔峰的賽季，也就是這場比賽後的十幾年後面對安潔王朝最後一冠，曾經打出了3.07的魔女效率值，也就是說，她一個人頂三個多同級魔女，在當時還是4v4的年代，她一個人將當時的朵莉絲獵犬隊帶到了決賽，並奪冠。」

  希雅如數家珍：

  「RK則達到了歷史第二，9.85，平均每場殺將近十個，幾乎是上限。」（歷史第一是多蘿西.喬丹，在某一年的超級雙敗賽制中，她的RK是10.15，但那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可能再現）

  3.07的效率，9.85的RK。

  江涵聽到這個數據都驚呆了，雖然當年的記錄水分是有一點的，但以魔女的標準來說，和現代大概只有1.0左右的誤差，也就是換算到現代，奧塞斯的數據是8.85的RK左右，甚至算她把把一穿七都不夠數。

  「在現代賽制下面，要達成這種數據，必須隊友先送三個，她殺三個拖入加時，然後再殺兩個，讓隊友送兩個進入二加時……總共3+2+3才能有8.0RK，那就是三個加時？3+2+2+3，差不多10點，平時偶爾只打兩個加時，綜合一下9.0左右……」

  江涵算了算分，不得不感嘆這個誇張的數據。

  魔女這幾百年的決鬥歷史之中，確實是出現過這種可怕的數據怪物。

  不過奧塞斯更讓人在意的事情就是，這個傢伙居然很罕見的是兩屆王朝的終結者，並且都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魔女。

  江涵未免對這位容貌甚麗的魔女起了一些好奇。

  她靠近了奧塞斯的虛影，仿佛能夠從對方面上的一絲疲憊中看出來一種無奈。

  這種表情不由得讓人猜測奧塞斯的心情：

  是擔憂？

  是無奈？

  還是說是『在自己最巔峰的時候遇到了無法匹敵的對手』這一點？

  希雅在旁邊感嘆道：

  「這算是艾琳最巔峰的賽季，人人都覺得她會建立起自己人生中第三個王朝，並將其延續到六連國際魔女邀請賽的冠軍。」

  說到這個，江涵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和諧感。

  這種感覺來得突然，如果不是她有幾條思維線備用的話，是感知不到自己忽然而然產生的這種感覺。

  她捕捉到後，掃了眼賽場，開始研究自己內心中的這種不和諧感出現在了哪裡。

  不過只需要稍微研究下，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得出結論。

  她帶著點茫然：

  「希雅？」

  「嗯？」

  「艾琳呢？」

  希雅一臉奇怪，指了指奧塞斯正對面：

  「她不就是在對……誒？她人呢？」

  正常來說，賽前的準備是兩個人面對面，相隔將近二十米，然後慢慢往後退，退到二百米左右。這是一個讓彈道速度達到音速的法術也無法輕易秒殺高級魔女的距離，距離越遠，魔女的防護能力越強。

  曾經有魔女測試過，使用了女巫授權開發的電磁狙擊槍，以著每秒5.3km的速度對著站在五百米外的一位大魔女開火。

  雖然該大魔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但魔力的自助防護性讓她在子彈接近到百米距離內時，近乎停滯了空間，從而作出了反應。距離越遠，這種自助防護性能越強大，到了兩百米這個距離，即使是藺昭君也很難把一位頂級魔女直接秒殺。

  不過即使江涵完完全全知道『兩百米』是一個優秀的決鬥起手距離，並且也知道這是許多年不曾改變的定律。但在兩百米外，她們依舊找不到艾琳。

  於是乎，江涵和希雅互視了一眼，頗有默契的一齊朝著主場休息室飄過去。

  老實說，這種漂浮體驗不太舒服。

  江涵嘗試過貓燈形態的漂浮，那種飄浮是能夠感受到空氣，感受到風，感受到濕氣與乾燥，是一種真正的放飛自由的漂浮。而這種漂浮，卻是連幽靈形態都不如的漂浮。

  江涵不由得抱怨了一聲：

  「漂浮的感覺不太好。」

  希雅默默體會著這種感受，點了點頭：

  「漂浮，飛行，是一種自由感受著物質界的行為；就跟喝咖啡沒有同伴時會感覺到孤寂，有同伴時會覺得愉快，兩種不同的體驗都是一種『介於物質』所感受到的情緒，與實感。拋開物質的單純情感，無異於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東西。」

  難得一個魔女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江涵也是能夠體驗到這種感覺。

  作為一個魔女的感覺。

  魔女崇尚著的是『物質決定一切基礎』，簡單來說，她們屬於那種寫穿越歷史的爽文的時候，也會考慮『這種方法靠不靠譜？尚若靠譜，那麼是在魔女現代靠譜，還是說一直生效？』的生物。

  她們不會做那種『在古代訓練出一隻陣亡率超過50%都不崩潰軍隊』的美夢，當然，關於這點有魔女認為『組建一支以魔女為核心的劣化魔女督戰隊是可行的』，但那都是後話了。

  魔力即萬能。

  物質即一切。

  前者是魔女的思考核心，所有源動力；後者則算是魔女的思想核心，所有穩定性的來源。

  ……

  江涵和希雅忍受著這種虛無感，漂浮進了主場的休息室。

  終於在那裡看見了艾琳。

  那是一個成熟丰韻的美人，有著璀璨到臀下的灰金色長髮，閃閃發亮。

  她長相完完全全就是小艾琳長開的樣子。

  江涵原來以為『大艾琳』就是艾琳長大的樣子，但現在看的話，大艾琳的長相簡直是清純的就像是小少婦。而這個艾琳卻完完全全是嫵媚與妖艷的代名詞，再加上陽光的笑容與氣質，令人一瞬間腦袋裡面就會出現數百種不太好的【交友】方式。

  怪不得歷史書上得寫『艾琳的外表是個氣質陽光的大女孩』。

  即使是安潔也不敢寫上『艾琳長的除了瑟，就是澀，還有色』。

  不過重點不在於艾琳成熟的長相與那一米九幾的身高。

  在於她在做什麼。

  這個靜止畫面中的艾琳，手捧著香檳，正在和門下走狗們慶祝冠軍的誕生。

  ……

  江涵與希雅互視了一眼，都有點愣：

  好傢夥，人家半場開香檳，這艾琳還沒打就開香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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