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畫中的虛無世界

  確認了奧維利亞的運氣狀態後，希雅就很聰明的拉著江涵跑去溫泉里，和兩個泡水裡的小魔女以及梁錯玉小姐一塊。

  梁錯玉和兩個小魔女正在利用不怕水的水晶屏幕進行學習，而好心眼的卡拉燈則在旁邊隨波逐流，但只要三個人一有問題，就可以抓住卡拉燈的貓尾巴把她拽過來，問問題。

  貓耳朵尖是金色的卡拉燈很溫和，對於問題都是採用很有耐心的誘導式教學，比如說梁錯玉問『預言學派的標準低級法術里程碑的魔女是誰？』這個標準問題。

  卡拉燈就會用這樣的方式教學：

  「那些低級的預言法術是里程碑式的開創了新意與新方向？」

  「它們因為什麼是里程碑式的？」

  「它們的創造者是？」

  「創造者們是因為那個魔女的建議得到了靈感？」

  「那這個魔女是不是引導了大量創造者們創造了預言法術新體系的里程碑式人物？」

  一個個問題循序漸進，誘導小女巫去思考，去加深記憶。

  而對於兩個天才小魔女又使用了【額外趣味知識點】的講解方法。

  因材施教，耐心十足。

  並且卡拉燈很享受教書育人的感覺，每次三人得到答案歡呼的時候，她也會愉快地喵嗷一聲晃晃尾巴。

  據莎爾描述，卡拉燈是罕見的有耐心蹲在一個地方好幾個月等待機會的長眠貓燈，也許這也是她性格的重要因素，好奇但克制、狂野又溫順、耐心且溫柔。

  江涵甚至有點懷疑，奧維是不是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美好品質扔到了卡拉身上。

  不然很難有這麼一個脾氣比，比艾琳還好的魔女。

  江涵坐進一個按摩池位置里，舒舒服服的拿過不怕水的錄像畫給希雅看：

  「今天從黑玫瑰書屋裡弄到的錄像畫。」

  希雅來了興致：

  「哦？很優秀的做工嘛……讓我看看，奧塞斯的？嘿呀，現在還有人有這麼好的品味嗎？」

  卡拉燈慢悠悠從水上飄過來，長長的貓鬍鬚顫動了兩下，很好奇的喵嗷道：

  「奧塞斯，那個小姑娘？貓記得她終結了艾琳和安潔的兩個王朝，了不起的小傢伙。」

  雖然這隻長眠貓燈很和氣，但也有很強的傲氣，有著一股『貓貓世界第一』的氣場。連她都認可的話，江涵覺得也許奧塞斯也並不像是歷史成績那樣差（相對來說，奧塞斯成績只能說一般，身邊都是建立了決鬥王朝的魔女）。

  畢竟，連貓都認可嘛。

  江涵放下擔心的詢問道：

  「那先選哪一場看？」

  希雅和卡拉燈互視了一眼，貓耳朵一起立起來，掛著壞笑：

  「肯定從艾琳那場看，王朝覆滅之戰，令人感嘆。」

  卡拉燈假惺惺的用尾巴戳了戳自己的貓臉：

  「令貓感嘆。」

  好嘞，這兩個傢伙都是艾琳的黑粉，怪不得要從艾琳最後一個王朝開始看，頗有種『艾琳姐姐，我們一起看奧德賽錄像畫你不會生氣吧？』的那種感覺。

  江涵也有點好奇巔峰艾琳是怎麼被毆打的。

  於是選出來了那一場的錄像畫。

  「喔！」

  希雅很是興奮。

  江涵瞟了她一眼，拆開錄像畫。像是這種奇物都是不怕水的，非常的方便好用，完全不用擔心蒸汽和熱水會把錄像畫給弄髒。

  錄像畫大概只有一本書的大小，邊框使用珍貴的維爾諾霍火晶加工而成，每一節都填充著大量的符文。

  正中心使用著所謂的龍皮紙做的畫布。

  龍皮紙其實不是由『龍皮製作』，而是由龍鱗下面，皮膚到肉中間的脂肪層作為主要原料製作。

  混合上烤制的莎草紙（魔女世界的莎草紙並不由莎草製作），符合上兩片磨成粉的龍鱗，就能製成這樣的龍皮紙用來承擔魔力印下的栩栩如生的畫像。

  特殊工藝製作出來的夢境寶石粉末混入在整個畫布上面。

  「怎麼用？」

  江涵問出了這個問題。

  希雅把按摩池的位置調好，調成一個舒舒服服的躺椅感覺的樣子：

  「用魔力引導就可以進入了，不過就和經驗書一樣，需要在安全的地方使用。」

  她看向泡在水裡的卡拉燈：

  「麻煩你照看了。」

  卡拉燈喵嗷喵嗷的答應了，這隻長眠貓燈真的是整個族群里脾氣最好的一隻了。

  這隻貓可不像是別的貓那麼不靠譜。

  江涵雖然批評別的貓，但內心還是有點小愧疚。

  大概是感知到她的情緒，克蕾雅居然往這邊看了一眼，有點疑惑的皺皺眉，又招了招手：

  「卡喵，我能問一下關於附魔學派的問題嗎？」

  唉，這隻貓可比別的貓靠譜。

  尤其是比那只會把小孩忘在育兒園裡沒去接的貓！

  對吧！涵寶！

  ……江涵壓下這種情緒，保持笑容坐好，放鬆自己的四肢沉溺在溫暖的泉水裡，慢慢合上眼睛。

  「需要一起引導嗎？」

  「嗯。」

  她感知到希雅的魔力附著在錄像畫上面，邊把自己的魔力也覆蓋上去，一陣強力的剝離感滲出。

  ……

  當意識重新落入掌控的時候，江涵才睜開眼，並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這是一個類似於八分島的地方，八種不同的地形。

  但令人震撼的是圍繞著這個地方是一個巨大的能容納千萬人的羅馬式競技場，座無虛席，東方魔女、西方魔女全部都在。

  只不過這一副場景像是被凍結了一樣，沒有任何【時間流逝】的感覺。

  意識空間？

  記憶盆？

  江涵這個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了這些單詞，她發現自己可以漂浮，可以移動。

  但當她觸摸這個世界存在著的石頭、花草、樹木時，手卻穿了過去，沒有觸碰實物的感覺。

  在她好奇的探索的時候，希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很精妙吧。」

  她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見了希雅站在旁邊。

  「呼。」

  她喘了口氣：

  「這是某種記憶的再現？」

  「原理是過往的力量塑造出來的回憶空間。但需要做出許多種不同的處理……」

  希雅感嘆了一聲：

  「不然許多能夠感知到時間力量的魔女能夠通過這種觀察從而改變歷史，我們可以改變歷史，但整個世界就像是由擁有十六個面的立方體搭成的組合體，稍微改變一點就會讓整個世界改變。」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江涵知道她說的應該就是奧維、安潔以及艾琳這三個魔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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