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尋書之旅

  在三位最強大的魔女商量怎麼炮製一個猴版法術表給霜妖的時候，江涵也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要來找一下安潔。

  外交彩排固然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查詢一些資料。

  「安潔，我想用一下你的圖書館，民政、管理方面的記載我需要查看一下。」江涵說道。

  在魔女世界裡，幾乎一切都是透明的……那麼，在一些關鍵資料上面，魔女們是怎麼做到『掩蓋某些資料』（傳說法術資料），『藏匿某些數據』（一些魔女的魔力量），甚至是『保守對某些機構的了解』（魔女機關）的呢？

  很簡單，魔女資料網只標出了：

  『這些數據的實體書保存地方在哪裡』

  『這些資料應該通過什麼渠道獲得』

  『這些訊息與情報需要線下付費才能夠開放』

  這些方法既滿足了魔女『對民眾情報與訊息不隱瞞的透明』的承諾，也滿足了魔女『某些事情最好不要讓普通魔女知道』的必要。

  比如說，偉大魔女們的資料理論來說都是保密的，但網絡卻能查出李莉絲的生日是幾號，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官方明面收入多少一周等等。

  但如果查詢安潔莉特的資料，網絡則會顯示：

  【你所查詢的資料為《安潔莉特生平》、《最終魔女的資料》，《……》，該系列資料的存書量分別是……，該系列資料現存於『安潔莉特大圖書館』……】

  越是要保密的內容，越是會詳細地告訴魔女們『怎麼獲得』『怎麼得到』以及『在哪裡能得到』，但如果真的一路找下去，會在安潔莉特圖書館獲得一個『該資料並非是免費資料，請通過某種方式付款後獲得』，然後又給這位辛勤的魔女繞上大圈，實在不行了才會告訴該魔女『該圖書已被借出，請過幾日再嘗試』。

  由此可見，魔女依舊有著許多不透明的地方，但重要的是：

  她們必須要為她們的不透明想出辦法與說辭，甚至是做好被破解的準備。

  這就是主旋律的作用。

  「圖書館一層二層對你開放，三層以上是法術資料等等，如果你有需要直接發個信息給我，我會讓梅麗莎幫你拿的。」安潔說道。

  梅麗莎女士作為她手底下最大的官僚，是罕見的連黛弗琳都搞不定的女人，偶爾還能鼓起勇氣跟埃莉諾搞搞手段！

  ——雖然小梅輸的很慘，但埃莉諾對她還挺欣賞的。

  「明白了，安潔。」江涵回答。

  …………

  安潔莉特大圖書館。

  巨大的圖書館存放著幾乎世界上所有書本的副本，也收藏了許多孤本，更幾乎存放著魔女文化的一切文本載體。據說這裡還能查找到第一代魔女誕生的記錄（某個超凡者記錄的），但由於那實在不算是魔女的正面歷史，因此它被『存檔』了。

  也就是說……藏在了這放著以億計數的書卷之中！

  連安潔都會說『啊，我忘記放哪了，但就在這，你可以慢慢找』的程度。

  雖然大家都知道最終魔女的肯定能了解自己圖書館中存放的一切書籍，但既然『存檔』了就沒辦法了，除非，真的能夠在這些書里翻到！畢竟魔女不說謊，她說了『放裡面了』那就一定放裡面了，指不定偷偷塞到了某個書架的中間層，那也算是『放裡面了』。

  幸好，江涵並不是來抬槓的，或研究魔女『統治星球』的合法性的，她是來尋找故事先例。

  她之前在貓耶塔那裡聽說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她常和貓耶塔發簡訊聊天）。

  曾經在某個小空島上面，有位魔女曾經一口氣僱傭了一百隻貓燈去冒險，最終收穫了一批黃金的故事

  這個故事給予了江涵對於如何拓展貓燈就業的一點啟發，同時還有前輩子玩過的一些遊戲裡的遠征啊，委託啊之類的例子，讓她猜測。

  是否能夠讓魔女為貓燈冒險隊提供資金，獲得一部分分成？

  鑑於魔女邪惡的本質，江涵覺得自己得稍微偏向一點貓燈，畢竟貓燈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魔女捕捉到之類的……她需要一些先例，了解魔女對這種形式的看法，以及過往記錄，最好有一些先例可以用來提出。

  雖然魔女講究改進與改良，但從古老方法中改造出新的方式的做法，並不被排擠。

  江涵牽著一隻懶洋洋的迷霧貓燈在宛如懸崖峭壁的書架上面搜索。

  哪怕僅僅是第一層，就有二十六米高，擁有恐怖的如一整座城市一眼的藏書量。

  迷霧貓燈能夠製造出【貓打牆】的特殊迷霧，將一個生物隨機送入到一個該迷霧貓燈去過的地方。安潔花了很長時間才把圖書館當地的迷霧化作了貓燈，讓這些迷霧貓燈成為了她大圖書館中的雇員，能夠攜帶著前來查閱書籍的魔女去到想要區的位置。

  稀有貓燈之一。

  光色略顯昏黃，皮毛是紅黑色，十分之亮眼，帶著一頂大大的高禮帽，貓尾巴上綁著蝴蝶結。*

  *這種貓燈執著於帽子和蝴蝶結，就跟龍貓燈執著於貓貓雨傘一樣。

  「……呼，有點高。」江涵望向身後，甩了甩尾巴。

  像是氣球一樣的迷霧貓燈用線綁在她尾巴上，因她的甩尾巴，也被甩動了兩下，懶洋洋的喵嗷道：

  「喵嗷！高是好事，貓的工作環境，連在巨貓燈手下討生活的貓都羨慕！」

  貓燈語中，貓可以指自己，也可以指別的貓。通過語境來劃分，但貓貓們如果要寫書的話，會在需要指別的貓的時候，使用『其他貓』之類的詞替代。

  江涵又甩了甩尾巴，踮起腳尖從獲得的目錄區域找到了一本需要用到的書。

  《魔女僱傭貓燈的歷史.三卷.現代篇》

  一本重要的圖書，來源於1887年的最早摩登審美魔女，克萊亞.尼科，作為尼科日記的一部分，成為了許多魔女民俗研究引用的報告。但魔女作為長生種最好玩的一點出來了，在大概1991年，一個關於摩登魔女城市習俗文化的研究報告火了之後。

  其中引用的《尼科日記》的作者，克萊亞.尼科宣布，『日記我亂寫的，我當年才TM18歲，18歲又懂什麼呢？』，但民俗學大拿里爾德薇拉.法布里齊回應：

  『尼科不過是《尼科日記》的作者，她懂什麼尼科民俗學？』

  江涵自然不是想懷念這個笑話，而是因為克萊亞.尼科確實是個愛寫日記的不正經魔女。她居住在當時最繁華的西爾貝特尼大都會，還住在了大都會裡最熱鬧的酒館街，每天獲得信息量是巨大的，且還是港口公務員的一員。

  她口中的數據是有可信度的，即使她本人否認。

  「喵嗷，貓找這書幹嘛？」迷霧貓燈問。

  在這種圖書館工作的貓都很聰明，有著得天獨厚掌握智慧與學到學識的基礎。

  江涵回答道：

  「找些先例，你知道，貓燈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屬於魔女附屬。」

  「喵嗷！是，是魔女給貓們吃喝！貓才是被奉承者！」迷霧貓燈喵嗷喵嗷的叫著。

  江涵攤攤手，把旁邊另外一本書拿了下來。

  《1870年刻爾克空島，貓燈冒險隊的故事》

  這本書是講述一個貧困的魔女空島，怎麼在魔女智慧與高明的治理下變得繁華起來的故事。刻爾克空島開了一個僱傭貓燈探險隊的先例，但卻不是純粹的『僱傭』，更類似於刻爾克空島市政廳開了個『喵嗷貓票』，一共一百多隻貓燈探險隊，然後讓魔女通過下注，來作為每隻探險隊的投資金。

  在探險隊歸來後，魔女們根據投資額分錢，也有可能貓燈探險隊沒弄到寶貝，導致虧錢。

  不得不說這種有保底有驚喜的項目挺受魔女喜愛的，可惜後面刻爾克空島因為克拉肯開發的空島水礦田系統，導致成為了產糧與產礦島，探險隊貓貓們不得不告別了『最美好的1870-1969年代』，喵嗷！

  怪不得克拉肯有時候會被貓燈用尾巴嘟！原來是這樣！

  江涵收起書，滿意地點點頭

  「差不多夠用了，我需要借閱。」江涵對迷霧貓燈說。

  「邪惡的最終魔女說了，大貓在這裡隨便借閱，喵嗷！只要留下個記錄就行了。」迷霧貓燈說。

  江涵便在她的引導下，回到了大圖書館門口，在一眾排隊進館魔女的羨慕嫉妒的眼中，抱著書就往外走。

  2/2

  又，又快完成一個月的全勤了！

  一張拉胯條都沒用！

  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