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江醫生來啦

  東方女巫一般是不太喜歡魔女蛋發電廠，在東方女巫的近地面空島（指只有200米，和地面有著聯繫的空島）上面，她們一般使用水力發電，以及地熱發電廠。

  她們總覺得魔女使用蛋發電是一種違背常理的情況，但對於魔女而言，這些女巫就像是瘋了一樣。

  西方女巫的特色就是聽話與乖巧！

  江涵也深刻的感覺到了一點。

  她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白大褂的一側。為了防止女巫們的恐懼，她不得不換上了白色的衣服，再戴了副很知性的眼鏡，以及把『妖里妖氣』的髮飾取了下來，變成一個有點樸素的女醫生打扮。相識的牧海者徐文姬也換了身醫師的打扮，跟在江涵旁邊以作保護。

  她們坐在充當臨時心理診療所的咖啡廳里，對女巫的心理狀態進行著評估，以及把工作建議寫下來。

  像是這樣的小組還有很多組，只有她們是偽裝來的——至於心理測評的事情不用擔心，魔女網絡的開發，使得評測小組只需要問問題，然後評測中心會自動的分析結果，將答案傳送過來，魔女們再按照委婉的方式表達出來。

  【——小姐您瘋啦】

  【——小姐，您在發q……】

  這樣直白的語言是不允許的！必須要委婉的告訴這些有問題的女巫：

  【你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太平靜，我們為你安排了一個安靜安寧的地方，等你休息過後我們再進行第二次評測】，以及【我們去不穿衣服的小魔女俱樂部吧，所有消費，由克總埋單！】。

  由於克拉肯在辦公，所以她是不知道這些報銷內容的，膽子大的可以盡情嘗試，但鷓鴣湖的水真的很涼。

  在正式開始後，一位身穿著繁複女士禮裙，拖著行李箱，臉上迷茫的女巫按照排隊順序，走到了江涵與徐文姬所在的卡座中。她很漂亮，皮膚很白，有著一對和李莉的祖母差不多大的車燈。有點自然卷的頭髮沒有打理，或者說她盡力了，但依舊有點亂。

  她穿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黑色的真絲褲襪，腳踝處似乎有點撕裂。

  她有點畏懼的快速瞄了眼自己眼前的兩個魔女，但又放鬆了一點，用信賴的目光看向古板的徐文姬小姐後，坐下來，用好聽的聲音自我介紹道：

  「我是弗朗西絲.莫里森。」

  江涵與徐文姬分別自我介紹了一下後，由江涵發問，她低頭看了眼問題表，抬起頭，露出親和的笑容問道：

  「莫里森小姐，請問你原來的工作職務是？」

  由於歐陸內戰爆發的太快，所以女巫們只有登記報告上的介紹可供參考，譬如說弗朗西絲.莫里森的登記報告上寫明的是A類文化工作者。具體是什麼職位，還得一個個登記……得虧92號區的全是文化工作者，比較的安靜膽小怕事，都乖乖的。

  弗朗西絲.莫里森緩緩點頭，看向江涵，目光亮了一下，很乖的說道：

  「我是一名歌劇家，曾在奧地利學習，後來去了法蘭西深造並有幸獲得范德利歌劇組的邀請，在范德利歌劇組的和聲樂團工作學習了3年後，我轉到了羅馬的紅舞鞋歌劇組作為五號女配工作了2年半，然後我因為紅舞鞋解散的緣故，去到了盧森堡……被當做境外間諜抓捕，關押在了女巫6號收納營…」

  她抿了抿唇，似乎想笑，但最後還是面無表情的抽了下嘴角：

  「…再之後，就被送到了海上，被告知我的所有東西都被收納充公，包括公民證，公民證可以換13鎊呢。」

  聽上去像是劣質的悲喜劇……江涵與徐文姬迅速交換了一下視線後，溫柔的說道：

  「已經沒關係了，你已經安全了，你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這裡沒有徵召僕從軍的法令，或者說女巫是不屬於我們徵召的範圍里，我們這邊也有針對女巫的健康保險，工作保險，每個月最少4日的假期，這些都是你們可以享受的福利。」

  江涵挑了幾樣歐洲女巫無法享受到的待遇介紹起來：

  「我們還提供女巫可用的貸款，低利息的松鼠款，已經工作崗位的挑選與招聘會。其中還包括了女巫權益保護法，魔女對一個女巫造成侵害行為那她毫無疑問是犯法了，同樣，女巫也不可以對陸地人造成侵害行為，那也是犯法。」

  不得不說，歐洲的女巫生活確實是極其壓抑和恐怖的。

  即使是歌劇院中，也會有專門的魔女警察監督她們的個人生活，簡直就是處在恐怖統治下的那種壓抑感覺。

  「我們也可以使用貸款嗎？」弗朗西絲聲音精神了點。

  嗯，當然可以的吧……在南城就有很多需要女巫的崗位，所以針對女巫的貸款都是有效貸款……再加上女巫還款的效率一般要比魔女高17%，所以很多銀行都會開放女巫貸款業務……梁錯玉小姐就申請了貸款通過了……江涵點頭道：

  「牧海者也有專門針對女巫的貸款項目，可以借貸超過2萬元的業務，如果信譽良好的話，一次性借出20萬元也是可以的。」

  對於鑽研6級法術的魔女而言，20萬也不夠用。

  但對於還處在啟蒙區域的女巫而言，這筆巨款可以用到她們的孫女從蛋中孵出來了。

  之後又詢問了兩個問題，讓弗朗西絲.莫里森做了一份測試題，最後又進行了一段心理分析之後，江涵讓對方回到安置處好好休息，等到測試期結束後，她們這些外來的女巫就會獲得工作機會和公民身份證。

  雖然還是會比較的辛苦，但總的來說，脫離了歐陸那片魔女沒有人性的地方，未來還是會閃耀著光的吧。

  江涵與徐文姬一個下午的時間，處理了總共240個女巫，算上別的小組的話，大概只需要兩三個月就能把這些女巫給審核清楚了。

  不過這種工作效率也無法讓牧海者滿意，也無法讓南城市政廳滿意！

  要知道！

  在審核完，送往別的區域安置工作之前，這些女巫可都是安置在南城！吃的也是南城市政廳的存糧，用的預算也是從南城市政廳的金庫裡面扣除的！

  魔女的行政單位中，南城所使用的一切，最終跟首都報告，寫下記錄，再由首都的行政單位以及國家總政體單位進行審批，才能夠報銷掉這些費用！

  對於魔女而言，行政的效率雖然非常高，經常一個複雜的事情只需要1天就能解決了，但問題是這一批女巫有一部分會永遠滯留在南城，這也意味著地區與地區之間的競爭，會導致南城拿到的應報銷款少很多。

  還有典型的大魔女關係戶，比如說克拉肯這種給江涵開工資，但發錢的依舊是南城市政廳的情況依舊是有的。

  再加上南城警視廳也同樣是如此，警視廳獲得的額外資金是不會回流給市政廳，而市政廳獲得的資金經常性的要作為獎金髮放給各個組織。

  牧海者同樣是拿著雙份工資，一份克拉肯開的，一份南城市政廳開的，而克拉肯開的工資有70%是可以找市政廳報銷的。再加上日益嚴重的退休金困擾，南城市政廳恨不得一天就把這群女巫審核完，打發到各個工作場所，去為城市創收添一把力。

  「……姑且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可能要加快速度，把效率加倍，工作時間也要延長，工資也會相應增加12%。」徐文姬很可靠的把最新消息給說了一遍。

  江涵點點頭，突然又好奇地問道：

  「那我們的工資？」

  「還是由南城市政廳支出。可能最近守夜者也會過來幫忙，那部分的錢也需要她們出的，還要警視廳的額外工作量，也是需要額外的獎金才能行動起來的。」徐文姬再次說出了令人心疼的消息。

  兩個人在92號區的食堂吃了免費的午餐。

  配菜是香菇、西蘭花、牛肉的燉菜，以及帶有火腿腸的菜湯，再加上玉米蒸米飯。雖然是便宜的菜式，但味道和營養確實不錯的。並且還有著在魔女世界很便宜的牛肉丸，豬肉丸，以及照燒金針菇，即使是不習慣東方菜式的歐洲女巫也吃的很開心。

  雖然總是會有那種『做一鍋東方菜，整個學校的西方人都來了』的奇怪劇情，但事實上，歐洲的魔女一般是吃不慣東方菜式的。

  正是因為了解到了這個情況！廚師魔女們也做了西方化的改進，比如說香菇西蘭花也是加上了黃油，濃郁的牛肉湯汁加了點牛奶和幾片芝士熬煮了一下，還有菜湯也額外加了多一點的海鹽，與紫菜，讓菜式充滿了西方特色。

  ——在不脫離東方做菜的水準上添加的元素。

  江涵觀察了下食堂，女巫們都表現出了滿意的感覺。

  因為她們都添了飯或菜，只有真正的多吃才是真正的喜歡吃吧？

  廚師魔女們的用心良苦獲得了回報，江涵點點頭，在筆記本上又記上了一筆：

  【免費提供的菜品很不錯，但是奶油味太重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