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守護著飲水機的那三個女人

  一天1500塊錢，這個薪水絕對是毫無疑問的高薪水，購買力嚇人。

  在魔女世界之中，周薪水3000左右的獵手魔女，需要一周狩獵1條總等級為6的中型龍，譬如說菸灰龍這種危險龍種，而狩獵作為魔女社會中非常重要的收支出行為，它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國家的魔女生活如何。

  再次拿我們倒霉的菸灰龍舉例子。

  85年左右的國內，一條菸灰龍素材只能賣10000元，即使是設備與損耗全不計算，一個標準魔女四人狩獵隊，冒著生命危險，冒著支付高昂醫療費的風險，也就每個人能分到2000元，還有20%是狩獵稅。

  也就是70到85年間，即使是中產階級中的翹楚，獵手魔女們也經常過著『要吃飽飯就學不了新法術，要學新法術就得勒緊褲腰帶』的生活。

  更離譜的是，菸灰龍在國內賣一萬，被外國資本家賣去之後，轉手就在資本國度賣三萬五，還比他們那邊的市場價便宜很多，可以說在那個國內都是低等級魔女，重量不重質的年代，整個國家都在被外國的資本家魔女們捋羊毛，當時國家的最高級魔女聽到撥款兩百萬，都要擼起袖子親自下場。

  而在90年，菸灰龍賣三萬元，物價上調了如此之多，但魔女們的生存環境卻變好了。

  再到94年，國內貨幣在全球經濟危機下，堅挺了起來，市場開放了起來，人民群眾生活條件一下子從醬油黃瓜飯變成了三菜一湯。

  不過金融危機是因折迭空間而起，因為資源太過剩，而不是因為金融玩崩了。

  這個世界上，魔女都是理性的，即使豪賭也很難見到把一年生活費壓上去的，最多也就一個月零花錢壓上去賭一手，這也導致了金融這個東西，每個魔女都能清楚的認知到：這錢放裡面就等於魔女蛋放火里，煮熟就飛！

  作為以家庭為主，群落為輔，國家最高，氏族第二的魔女種族，她們並不像前世那樣熱衷於炒股。

  所以1500元，如果存下來的話對於江涵而言又是一筆不少的款子了，可以極快的加快她學習進度。

  比如說，從藺昭君那裡獲得的炎爆術和烈焰裹屍布。

  總之先把毛熊三連學了，外事不決學塑能，內事不決升防護……江涵拿著秦舜英的預付款，趁著前面的人不注意，悄悄用臉蹭了蹭，面露陶醉的神情。

  這油墨真香。

  這紙鈔嶄新。

  這國都太美。

  ……預付款真的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詞彙之一……嗯嗯，中文語境下，最是可以有『複數』的……江涵跟著秦舜英來到了寬敞許多的酒吧吧檯。

  手拿著長菸斗的秦舜英坐到其中一個長椅上，輕輕拉了一下一個小銅鈴，還在聊天的魔女侍應們紛紛停下動作走過來，江涵混在她們中，她看見不少老客人笑嘻嘻的看過來。

  一群穿著有點透色旗袍的魔女聚在一起，確實比較吸引眼球，尤其是，即使其中最矮的江涵也有一雙相對於同身高人來說的長腿。

  這樣一群嬌滴滴的魔女們聚在吧檯前下面的台階，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是驚人的。

  店長小姐滿意的點點頭，她翻著記事本，對聚攏過來的魔女們一個個點名：

  「柴櫻小姐？」

  「到。」柴櫻小姐站在江涵旁邊一點，低著頭，和江涵說著悄悄話：

  「昨天只有兩三個客人看我們簽到，今天前排都快坐滿了。」

  這不就是商業頭腦嗎……江涵正想要笑一下，就聽見了店長故作嚴肅地聲音：

  「江涵小姐？」

  「到。」江涵小聲念了一句，同時舉起手，想了想，又蹦了蹦，讓其他的魔女同事們發出快活的小聲，其中陳麗谷找到平衡感，在後面抱著她，發出大笑。

  秦舜英臉上也繃不住，露出了笑容，順著一個個點名下去：

  「……」

  「……」

  「楚虞君小姐？」她合起了點名冊，看樣子今天最後一個人點完了。

  石英紅瞳色，黑色帶著些許炎色長髮的楚虞君舉了舉手，這位魔女比之前見到時似乎要精神不好一點，有一點黑眼圈，但總體來說還是精神的。

  「……」注意到江涵的眼神，楚虞君回過頭，露出一個淺笑朝她點了點臉蛋。

  這個點名讓江涵想起了以前上學時點名喊到的日子了，有點懷念，又有點想回到過去，不過她低下頭看看自己雪白的手，又笑了下——確實已經回到過去了，雖然方式不太對。

  在點名後，秦舜英讓魔女們一個個到吧檯前，小聲的安排工作，而沒有被點到名的則在後面三三兩兩的聊天，偶爾有的對時不時看過來的魔女客人們扭扭腰，秀秀腿和姣好的身材，又或是給一個誘惑的眼神。

  ——唔，據說秦舜英小姐請了專業的唱詩班教了一下她們，當然，江涵沒去培訓，但這培訓結果……

  ——怎麼看都不像是唱詩班出來的，倒像是廣東天上人間粵窯和東莞莞窯教出來的。

  沒等她細想，秦舜英的聲音就在呼喚著她：

  「江涵與杜凝妝小姐，請過來。」

  阿杜的精神狀態不錯，臉蛋看著白裡透紅，軟乎乎的，讓人想要掐一下……江涵看著杜凝妝，同時聽見了其餘魔女在聊天：

  「…飲水機二人組今天要看飲水機嗎？」

  「…阿杜和阿涵真可愛，啊我死了。」

  「…阿偉你又死了？」

  ——我飲水機尼瑪呢！

  江涵和杜凝妝站在吧檯前，秦舜英翻開一本大本子，本子上面寫著兩個字：

  【出貨】

  店長小姐姐，你這工作本名字不得了了……她壓抑住想吐槽的心情，聽秦舜英小聲安排道：

  「點名你的客人今天沒來，還有阿杜你的客人也沒來。」

  江涵看見杜凝妝抿著的小嘴微微張開，似乎有點開心。

  「所以今天你們兩個坐吧檯，現在坐過來，記得吧檯客人來的時候不要太冷淡——說你呢！阿杜，別板著臉，客人看見了會覺得沒有欲望的……唔，不過好像你們兩個都是冷艷型……」

  秦舜英說到一半，瞥了江涵一眼，微微側頭，肩膀聳動一下：「……看上去是冷艷型的。」

  不是，你為什麼要加上『看上去』……不是，我為什麼要說不是……江涵深呼吸了一下。

  店長小姐喊了一聲：

  「李韻！過來。」

  臉上有著嬰兒肥，身材姣好的李韻小姐走了過來，她笑容令人心醉，讓人有種暖意上涌，江涵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有著鳳凰血統。

  秦舜英指了指吧檯：

  「今天你和阿杜還有江涵一起坐吧檯。」

  這是被柴小姐那烏鴉嘴說中了，李韻陪我們兩個一起飲水機了……呸呸，什麼飲水機，飲水機尼瑪呢，是吧檯，陪我們一起做守護吧檯的天使……江涵對有點懵的李韻溫和一笑，連阿杜臉上也付出笑意，似乎挺開心守護飲水機又增加了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