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怎麼會這樣呢

  在型月世界的某個平行時空里的月球中，有著這樣一個與人類不同的智慧生命體所製作的古代遺物，太陽系最古老的謎之物體。

  月靈晶體·自律演算（Mooncell）於月球內部發現的能源蓄積體。

  直徑達到三千公里的光子結晶，月球大小的超級電腦，記憶了所有過去，預測了所有未來，演算規模能匹敵一個太陽系的萬能計算機。

  Mooncell內部也就是「觀測地球之眼」。它是能忠實地模擬出地球上所有生命，並能夠精確預測出未來的演算器。

  它是人類的資料庫，從其生態、歷史乃至于思想，甚至是靈魂都予以記錄的龐大記憶體。

  對於技術等級向上提升到得以探知月球內部的智慧生命體而言，它是可轉移到下個階段，帶有等同於神力的禁忌之箱。

  原為外星文明所放置的觀測器。本來只是用於記錄地球生命存在形態的裝置，但在經過漫長的歲月之後，擁有了現在的機能。

  起初雖然是觀測器，但既然是觀測，自然不能允許「看不到的部分」，（海森堡不確定性原理，觀測者透過觀測來決定事項，未觀測到的部分則尚未確定。）所以Mooncell必須具備知曉地球上一切事物的機能。

  為了平等且忠實地記錄一切，需要超越觀測器的機能。於是Mooncell的機能大幅進化。

  從觀測到監視，這個演算器的機能最終擴張到連惑星營運都能掌握的程度。

  伴隨規模的擴張，營運的方針也隨之複雜化。它創造出無數的終端，以及共同名為：SE.RA.PH（熾天之檻）的七個階層。

  是在Mooncell內建構成型的靈子虛構世界。規模巨大化的Mooncell為了觀測到人類的精神，讓自身順利營運而創造的「環月都市型引擎」。

  簡單的說，就是Mooncell之後增建的追加引擎，追加階層。

  有些類似於完全潛行技術的極樂之城，但不同於其純粹的數據結構，熾天之檻是由靈子網絡構成的，是可以由靈魂進入。

  在那個世界中的英靈殿，以及英靈這個概念便是由它的能力創造的。並以此為基礎以熾天之檻為舞台創辦了月之聖杯爭奪戰，爭奪的便是使用他的資格。

  它創造了各個階層的智能管理者，但另一方面，它也堅決地拒絕了為自身搭載人工智慧。

  觀測者不應存在知性。若觀測者具備了知性，事物的意義都將被觀測者所決定。

  為此，Mooncell只是作為眼睛，持續維持著它絕對的客觀性……同時，也不斷分解著那些為了營運機能而組織、誕生的假擬智慧體。

  因此，這個演算機不存在善惡的思想，也不存在對未來的欲望，甚至連終結都沒有。

  它只是存在與此的器具，只是神所留下的自動書記。貫穿月球的觀測水晶。

  這個僅僅是映射著夢的水晶體之後也被這樣稱呼著：月之眼。無底的克萊因瓶。

  而對於夏亞而言，除了它那龐大的算力外，它那連靈魂都足以儲存的靈子網絡，更是夏亞下一個階段的完美超算備選。

  即使是其餘萬界中有著並不遜色於月靈晶體的算力，但也沒有月靈晶體這種光子結晶構築靈體網絡的能力。

  月靈結晶的數據相當龐大，即使是模擬創星圖也需要一定時間的解析，所以對於現在的夏亞來說，還無法構築這樣的光子結晶。

  聽著夏亞對於這個演算器的介紹，泰蕾莎的心中也在估算著這演算器的機能，越算就越是心驚。

  將整個世界一切無意義有意義的過去未來，物質以及非物質的演化全部儲存記錄就已經是驚人的性能了。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演算機竟然還可以依據這些數據對未來進行推算。

  「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嗎？」泰蕾莎有些驚嘆的失神輕喃。

  「以後你驚嘆的東西還多著呢，小傢伙。」一側的侑子忍不住調笑道。

  泰蕾莎笑了笑，眼神有些複雜。

  「怎麼了嗎？」夏亞注意到了泰蕾莎的異樣。

  「怎麼說呢……」泰蕾莎的表情有些複雜：「大人您的計劃有了不錯的進展，我本該高興的。但是……做為您的科研人員，我們所有的科研結果都是您直接帶來的，只需要坐享其成的消化這些科技並且將其實現就可以了……

  實在是……太挫敗了，感覺對於您來說，我們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夏亞含笑溫和的說：「那些科技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消化的了的，你們是我跟太陽船的其餘人一起從萬千世界中挑選出來的，為此我還特地具現了這個世界。還是……」

  夏亞揶揄的看著泰蕾莎：「你的意思是說，我做了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啊～」泰蕾莎一愣，有些措手不及，她慌張的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

  「哈哈哈哈！！」看著泰蕾莎這緊張的模樣，夏亞愉悅的大笑著，「你可真是可愛啊，泰蕾莎。好了，不要緊張，將這些不同世界中看上去「不可思議」的技術理解並且融合在機甲上，而且還能融合進魔法這種乍看上去與科技完全不相干的東西，這正是只有你們才有可能完成的「奇蹟」啊。」

  聽著夏亞那愉悅的大笑，泰蕾莎的那有些緊張的心也逐漸緩和了下來，特別是當聽到夏亞的讚賞後，她內心更是激動不已。

  「說起來，我之前是答應過你再帶你去一次菊下樓對嗎？」

  似乎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泰蕾莎猛的抬起頭，雙眼仿佛閃耀著五角星芒猛的點了點頭：「嗯嗯。」

  「我正好有這個時間。」夏亞說。

  「真的嗎！？」泰蕾莎激動的說。

  「當然。」

  沒等泰蕾莎激動的跳起來，就聽見夏亞繼續道。

  「要一起去嗎？侑子。」

  泰蕾莎的笑容逐漸消失……

  「雖然那個世界使用的食材比不上太陽船的宴會，但以貝仙女的廚技卻能做出絲毫不差的美食。」頓了頓，夏亞自顧自的說：「說起來貝仙女之後也會魂歸冥府，到時候也把她弄到太陽船當個廚娘吧。」

  泰蕾莎將視線轉移到了侑子身上，緊張的看著她。

  千萬別答應，千萬別答應！泰蕾莎心中吶喊著。

  只見侑子笑道：「當然，既然您都邀請了，我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泰蕾莎面色一僵，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僵立在原地……

  「走了，泰蕾莎。」

  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夏亞的面前不知何時開啟了一個空間門，而門後就是菊下樓那古樸的牌匾與樓房。

  侑子已經進入了空間門後，夏亞站在空間門旁，有些疑惑的看著泰蕾莎：「你在愣什麼，不想去嗎？」

  「沒……沒有。」泰蕾莎回過神來，隨後輕嘆了口氣，一臉敗犬樣的走進了那個空間門……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來的……讓大人帶我去菊下樓也好，得到大人的讚賞也好。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見到了好久沒見的夏亞大人，得還得到了大人的讚賞。

  兩件快樂事情重合在一起。而這兩份快樂，又給我帶來更多的快樂。得到的，本該是像夢境一般幸福的時間……

  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夏亞並沒有讀心的習慣，所以也不知道泰蕾莎此刻心中那豐富無比的心理活動，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是一笑而過。

  他被另一個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向了地外的某個方向，饒有興致的說：「終於到了嗎。地外生命與地上生命的碰撞，又會產生怎樣的火花呢？」

  他低聲輕喃著，也轉身進入了那道空間門。

  在去見證這一切之前，先去將這神的約定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