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忽悠瘸了

  達涅爾瞳孔微縮，只感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衝腦門，渾身汗毛倒豎，他聲音顫抖的問。

  「神？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嗎？」

  雖然達涅爾在之前那個烈焰之犬的事件中有聽見兩人使用日語提及過神明這個詞。

  但在這十多天的無數次思考中，他都以為兩人只是某個教會的教徒而已，但是沒想到……

  庫洛的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或許別的他無法保證，但這個嘛……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神確實存在，而且……說不定現在就隱藏在人類當中，觀察這個世界。」

  庫洛話中的神自然就是夏亞了，他相當細心的也將夏亞提及到了這個「謊言」當中。

  祂的神軀還無法輕易進入這個世界，但如果祂的存在在人類中具有認可度，就能讓世界逐漸適應夏亞的存在，那他在這個世界也就越發自由。

  夾雜了真相的謊言，是最為真實的。

  他們是貨真價實的魔法師，而夏亞也是貨真價實的神。

  光是這兩個身份，就足以讓他這些話成為「真相」，即使在怎麼不可思議，再怎麼與歷史相反，那也可以用一句歷史都是人類書寫的掩蓋過去，反正又不會有那個時代的人活到現在。

  庫洛的話還在繼續，語氣中帶著些許敬畏。

  「祂是世界誕生之初的第一道光，太陽的化身，也是這世間唯一的真神，這世間的一切智慧生命，一切神秘的源頭都是源自於祂，而我們現在的生命，也是祂所賦予的。」

  ……

  達涅爾沒有再說話，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神，如果真的存在神的話……

  「既然這個世界存在神，那在深淵的怪物入侵這個世界的時候，又為什麼不幫你們擊退深淵呢？」

  似是想到了什麼，達涅爾抬起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庫洛的嘴角勾起，微微抬頭，目光深邃，似是在回憶往昔。

  「漫長的歲月讓祂早已經看淡了生死，看淡了萬物生滅，更加看淡了邪惡與正義，也讓祂無比寂寥，對於祂來說，只要是能讓他「愉悅」的事情，祂會毫不猶豫的去實施。

  深淵入侵，無數的種族與神秘聯合在一起對抗外敵，祂從中看見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是勇氣與守護的讚歌，為了能讓這光芒閃爍的更加久遠，祂選擇了旁觀，選擇了靜靜注視。」

  「僅僅只是因為「愉悅」嗎，這還真的是……」

  達涅爾失神感嘆，但說到一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立馬將想要說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相當不負責任的神，對嗎？」庫洛帶著淺笑接過了達涅爾的話。

  接著，他又自問自答的說。

  「恰恰相反，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雛鷹不經歷數次的跌落山崖又怎能學會飛翔，身為造物主，學會放手，才是他對於造物最大的仁慈！

  並且……祂也不是完全不聞不問，在人類對大陸上其餘的種族趕盡殺絕時，祂再次降臨世間為這些倖存的種族創造新的世界，讓其與人類分割，並且……給予了人類懲戒。」

  達涅爾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聆聽著庫洛接下來的話語，他知道，這或許就是神秘消失在這個世界的真相。

  「……祂剝奪了人類一萬年的潛力，並且讓整個文明回歸到了原始時代，但同時，他也將這個世界徹底贈予了人類，這是祂作為神的公平。」

  說著，庫洛嘴角微揚，看向被這龐大的信息量衝擊的面色蒼白的達涅爾。

  「人類失去了學會魔法的可能，神秘與人類徹底割裂，這也是人類史上不見魔法的主要原因。」

  語閉，庫洛帶著淺笑注視著達涅爾。

  「至於那些怪物，想來聰明如你，也應該知道是什麼了吧。」

  「深淵。」達涅爾面色難看的說出了兩個字。

  庫洛頷首，略微失神的輕喃。

  「達涅爾，你知道嗎，也就是這一年，神所賦予人類的懲戒也正式結束，一萬年之期到達，人類將重新獲得使用魔力的可能，神秘將重新降臨世間。」

  「什麼？」

  達涅爾只感覺一股寒意直衝腦門，細思極恐下只覺得汗毛倒豎，他面帶寒意的輕喃。

  「祂在一萬年前就算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是否是祂有意為之，對於我們來說還過於遙遠了，但是現在……達涅爾。」

  庫洛的眼神逐漸嚴肅。

  「這也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深淵入侵，世界再一次的陷入危險，我們缺少人手，缺少著對抗那些怪物的幫手，我正式問你一次，達涅爾，你願意為守護這個世界而戰嗎？」

  守護這個世界，像過去那些英雄一樣。

  想著，達涅爾的呼吸逐漸粗重，只覺的渾身熱血沸騰，他面色潮紅的重重點了點頭。

  「當然！」

  庫洛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四周的幻覺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他轉過頭，一眼就對上了侑子那有些警惕的眼神。

  他眉毛微挑，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以表達自己只是迫不得已。

  但侑子白了他一眼，以表示信你個鬼。

  她看了看已經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達涅爾，面帶些許憐憫，可憐的孩子，現在估計已經完全被忽悠進去了，而且……

  她的視線透過達涅爾的衣領，注視在那衣物中隱藏的某個機械造物。

  估計某些人也被忽悠進去了……

  「對了，還有其餘魔法師嗎？他們又都在哪裡？」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達涅爾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庫洛說的這些話，好似說了很多，但是卻僅僅回答了一部分的問題而已。

  他神秘一笑，「還不是現在的你可以知道的。」

  絕對不會告訴你我自己都沒有想好。

  達涅爾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

  庫洛也微微頷首，不過接著，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猛的轉過頭注視著某個方向，面色嚴肅。

  侑子也是如此。

  ……

  …

  .

  這條小巷數百米之外的世紀大廈第四層，3024房間內

  有著一群身穿常服，但氣質鐵血，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年男女，值得一提的是，當初那個在警察局中站在馬克旁邊的艾瑞克也在其中。

  並且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扇前，目光深邃的俯瞰著下方的地界。

  在他的旁邊擺放著一個高倍望遠鏡，正對著達涅爾的那個小巷子，而一側的桌子上，則擺放著數架電腦與多個頭戴式耳機。

  電腦屏幕上則顯示著多個監控鏡頭，隱約間還能看到那個小巷中的景象。

  是的，他們這十天內一直在監控著達涅爾，並且在達涅爾身上放置了竊聽器。

  但是似乎是某種奇特磁場的影響，剛剛庫洛與達涅爾的交談他們僅僅只能聽到隻言片語，但光是這片段內所蘊含的信息量就足以讓整個世界為之震動！

  其餘青年男女面色凝重的圍在了一起，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死一樣的寂靜。

  半晌，艾瑞克率先開口，語氣不似過去那般跳脫，有的，只是無比的凝重。

  「接通組長電話。」

  話語一出，打斷了此刻凝固氣氛，一個青年反應了過來，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遞給了艾瑞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