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人都會騙人的

  李琳慢慢的在客廳里轉悠著，聞言悠悠的回了句：「知道你住在這裡是因為我是從醫院追著你出來的，剛好你從門診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你了，然後就跟著過來了。至於第一個問題，我直接敲門的話，你知道是我在門外會給我開門麼？」

  「呃……」石墨有些心虛，他發簡訊給李琳只是想提醒一下，避免產生不必要的傷亡而已，如果剛才李琳直接敲門的話，以他的想法，肯定會覺得李琳是來尋求幫助的，那麼，面對這樣一個大麻煩的求助，他會開門麼？

  「不會！」石墨很老實的按照著自己的本心來回答。

  李琳聳聳肩：「你隱瞞了那麼多的事情，會乖乖見我才怪，所以我只好用一些小手段，來讓你快點開門，這是我同事教我的，人在打電話的時候是戒心最低的時候，這時候敲門有很大的機率你會毫無戒心的將門打開。」

  聽到李琳的話，石墨更加心虛了，雙眼不由得開始游離：「什麼隱瞞，我哪有隱瞞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啊！剛才給你發簡訊說的東西我自己也不能肯定，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看著石墨的反應，李琳自信得一笑：「需要我跟你講解下人在撒謊時候眼神得幾大特點麼？」

  「呃……」石墨有些不自在得搓了搓雙手。

  李琳挑了挑好看得眉毛：「和緊張時候得一些典型得小動作？」

  「呃……」這下石墨連雙手都不知道該往那裡放了，一時間真的體會到手足無措到底是什麼感覺了。

  不過李琳顯然不是專門過來看他的窘相的，嘴角微微一勾，突然問道：「你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看到另外那根弩箭的麼？」

  「啥？」石墨楞了一下，怎麼突然就蹦到這裡來了？一時間有些跟不上李琳的話題。

  不過李琳顯然沒指望石墨能夠回答，接著往下說到：「我看到另外一根弩箭，是在我們H市的銀行金庫那裡。」

  「哦。」石墨一時間不明白李琳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隨口應和了一聲。

  「當我看到的時候，那根弩箭，是插在金窟的大門上，近四十公分厚的合金大門，被那根弩箭刺穿大半，只需要再前進一點就完全穿透了。」隨著描述，李琳的表情也越來越鄭重，無形中增加很多壓迫感。

  「哦。」

  「合金門的堅硬程度或許你不知道，但……」說著，李琳的眼睛在石墨的肩膀上瞄了一眼，「肯定比人體堅硬上好幾十倍！」

  「哦……」李琳說的內容立馬讓石墨意識到不好，弩箭沒有穿透自己的肩膀！同時他還意識到一個麻煩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已經長好了，而且剛才不經意之間，自己也忘了要裝作手臂還不能動，再而且，自己肩膀上沒包紮，再再而且，自己在家圖自在，根本沒穿上衣，肩膀上光滑的皮膚一覽無餘……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這下就連挽救都無從救起，自己已經直接把自己異於常人這點寫在臉上了！石墨這一刻只覺得無比失敗，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保守的秘密就這麼直接和草率的暴露在人前，而且還不是一個普通人，關係和自己還不夠好！基本上把徹底暴露的機率提升到了百分百。

  「所以，我說了這麼多，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說些什麼嗎？」李琳帶著幾分希冀的看著石墨。

  「呃……我愛你？」石墨嘗試著扯開話題。

  李琳面無表情的看著石墨，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就在看一個小丑一般。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了！emmmmmmm……」石墨開始整理語言，思考著怎麼描述，或者說是，能夠說出來多少，又或者說是，怎麼應付過去。

  李琳靜靜的看著石墨，等石墨的回答。

  「算了，還是說那個神秘人吧！你對他了解多少？」想了半天，無論怎麼說都不合適，直接全盤托出？有些忽悠的嫌疑，還可能讓李琳覺得自己在敷衍她，雖然自己的確想忽悠她，但是不能讓她知道，所以最合適的，還是從那個神秘人說起吧。

  對於石墨的回答，李琳略略有些失望，畢竟在她看來，眼前這個人並不是那種特別危險的人，就算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擁有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但從他的表現來說，他並沒有將自己當成一個特殊的人，仍然是將自己當作一個普通人，所以李琳本以為自己能夠從石墨這裡得到大量的情報，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不過這種可能李琳也想到了，而且石墨也沒有回絕，所以事情還是得看發展。

  李琳想了想，她也要想想那些東西能說那些東西不能說，畢竟像這樣得案件，在沒有偵破以前，案情具體內容還是需要保密得。

  「對他我們了解得很少，只知道他能夠發出那種破壞力驚人得弩箭，但奇怪得是，我們取下來那支弩箭之後，發現它本身得硬度根本不足以達到那樣的破壞力，打個比方就是，不管你用多大的力，你總不能將竹製牙籤插進鋼板里，而且就算你真的擁有那麼大的力量真的將竹籤插進去了，竹籤本身也肯定粉碎，這是材料本身的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它真的插進去了，而且初速度並不高，本身還沒有任何損壞，就是說它違背了我們所有人的常識。」

  石墨頓了一下，想了想，然後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沖李琳示意了一下：「要吃麼？」

  李琳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的搖了搖頭。不明白自己說了半天，石墨這反應是什麼意思，剛要繼續描述下去，卻見石墨又拿起一張撲克牌，然後兩指輕輕夾著那張撲克牌，像夾著一把刀子似的開始削蘋果皮。

  李琳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知道如果速度夠快的話，撲克牌可以在蘋果上留下痕跡，但是眼前石墨卻是不慌不忙的轉動著手中的蘋果，而那張撲克牌就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輕易的將蘋果皮削了下來。

  石墨削完蘋果，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然後豎起夾在指間的撲克牌：「這，就是你的疑問的答案！」說完，手指輕輕一拋，撲克牌就旋轉著「嚓」的一聲，插在靠近李琳這邊的桌面上，尾端還微微有些振動。

  李琳吃驚的看著面前桌子上的那張撲克牌，深吸口氣伸手摸了一下那張撲克牌，堅硬，根本不像是紙製品，拿起來嘗試著彎曲幾下，很難，就好像是金屬製成的一般。

  看著手中的卡片，李琳艱難的問道：「就連紙張都能夠變成這樣，這就是為什麼那根弩箭能夠插進合金大門裡，是吧？」

  石墨點點頭，肯定了李琳的猜測。

  李琳的面色很難看，現在的情況完全跟她們在隊裡推測出來的可能完全不搭邊，甚至說在隊裡她們推測的東西全都沒用。

  一時間李琳有些慌亂，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她沒說出來，那就是金庫前的監控視頻，視頻上顯示那個人是突然出現在監控里的，射了一箭晃悠一會身影又瞬間消失，原本她們都以為這個人還有同夥，在監控視頻上做了手腳，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畫面，但現在看到石墨給她展示的能力，再結合之前石墨簡訊上所說的東西，很有可能，那個嫌疑人真的能夠隱形。一想到這裡，李琳感覺事情有些超出她的認知。

  看李琳那略顯慌亂的樣子，石墨有些同情她，出言安慰到：「不用這麼慌，雖然他能夠隱身的能力比較麻煩，但是我說了，他不能夠隱藏自己行動時所發出的聲響，至於弩箭，雖然有些麻煩，但是那東西裝填起來應該是比較費時的，你們只需要幾個人一起行動，他射出一箭之後，足夠你們把他打成篩子了。」

  李琳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著石墨，帶著幾分希冀的問道：「那個，我能夠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都報告上去麼？你知道，這些東西很重要，能夠給我們的工作帶來重大的幫助。」

  「emmmm……」石墨有些撓頭，這個問題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原本他就打算要吐露一些東西給李琳的，但是現在事到臨頭了，他反而又有些退縮，畢竟，一旦李琳報告上去，自己的秘密就暴露在很多人眼裡了，自己很可能會被抓起來當小白鼠。

  石墨猶豫半天，才有些期期艾艾的說到：「報告上去……能不報告麼？萬一他們知道我的能力了，把我綁走當小白鼠怎麼辦？」

  李琳有些失笑：「你擔心的是這個？為什麼他們要把你綁走當小白鼠？啥事他們不會跟你商量著來麼？誰會那麼沒腦子直接對你動手啊？」

  「這個……」石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我看小說里都是這麼說的啊！一旦誰有些特殊能力就立刻把他抓起來當小白鼠。」

  李琳有些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小說啊！小說里的情節能信麼？不會的，反而會把你當座上賓給供起來，很多事還會請教你的意見，畢竟你比我們知道的多！」

  李琳的安慰並沒有讓石墨安心多少，但是石墨還是同意了李琳將他報上去，因為石墨突然想起來，很快那些英雄們就會陸陸續續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到時候自己就不再那麼獨特了。

  得到肯定答覆的李琳一心想要趕緊回去匯報情況，也就沒了再跟石墨墨跡的意思，直接跟石墨說了一聲，然後起身離開。其實說無論石墨是否答應，李琳都會將得到的情報匯報上去，畢竟這是她職責所在，而且還關係到她同事的安全問題，但是，她還是徵求了一下石墨的意見，畢竟能夠得到他的同意最好，這代表了石墨的態度問題。

  獨自一人的石墨稍稍發了會楞，接著起身再次開始練習奧術書寫。突然出現的神秘英雄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雖然說跟對方並不是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但最起碼就對方做的事來看，石墨跟他不是一路人，而且緊跟著還會有其他的英雄出現，會不會打起來真的不好說，所以說強大自身才是自己立身的根本，還是抓緊時間練習才是正道。

  經過前段時間的練習，石墨已經能夠做到一個符文瞬發，但再往上就不行了，到不是說寫不出來，而是想要寫出來必須集中精神慢慢來，真正戰鬥的時候哪來的時間讓你慢慢寫。所以現在石墨練習的是兩個符文的瞬寫。

  在一張卡片上書寫兩個符文，並不是簡簡單單寫兩個符文，而是在確保第一個符文不散的情況下，再次凝聚出一個符文來，那感覺就好像說你左手拿著一個桌球拍，球拍上放著一隻桌球，要求你在保證球不掉的情況下，再次拿起一支球拍，並放一個球在球拍上，兩個球拍上的球都保持不掉，差不多就成功了。

  現在如果不受到打擾的話，石墨需要一分鐘才能完成兩個符文的書寫，成功率還是非常高的，至於三個符文，那起碼的五分鐘，而且還有很高的失敗率，四個符文暫時石墨沒試過，沒意思。

  短短的兩天時間一晃即過，石墨是一心撲到練習上，連掙錢都忘了。直到李琳再次找上門來。

  「嫌疑人的大概位置確定了，我們很快就會展開針對他的抓捕行動，你可以過來幫忙麼？」李琳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幫忙？我？不去！」石墨乾脆的搖頭拒絕。

  「為什麼？害怕麼？」李琳有些不死心。

  「怕？不是，只是，我該找工作了，不然沒錢吃飯了。」石墨爽快的說出拒絕的原因。

  李琳狐疑的盯著石墨：「我什麼時候說是要你做白工了？就當是我們聘請你吧！一起出活動是有工資的！」

  「有工資？」石墨的雙眼瞬間亮了，「多少錢？」

  「出一次任務五百，有受傷的話醫藥費另算。」

  「五百！！！！?沒搞錯吧？你們也太扣了吧！不干！」

  「哎嘿！！！」李琳有些急了，「怎麼少了？哪裡少了？我的工資也才4k，你只是跟著我們出一趟任務，又不是主要靠你動手，憑什麼嫌少？」

  「你們這麼窮的？那五百也太少，誰說不用我動手？你們讓我去不就是擔心出意外麼，萬一有什麼意外還得我兜著，太少！」

  「嗯~~~~」李琳咬著嘴唇猶豫著，「那……那你要多少？」

  石墨上上下下看了李琳幾眼，「看你們也不是那麼有錢，就一千吧！陪你們出去一次一千！」

  「你搶錢啊！張嘴就翻了一倍!六百！」

  「一千！」

  「七百！」

  「你再說我漲價了啊！」

  李琳悻悻得撇撇嘴，顯然對石墨得要價很是不滿，「我們拼死拼活才拿這麼點死工資，你張張嘴就要了這麼多，怎麼你掙錢這麼容易的啊！」

  石墨有些得意的晃著腦袋：「抱歉，獨家經營的利潤就是有保證！」

  李琳不爽的白了石墨一眼：「那照你說的，出一次任務一千啊！我回頭就報上去，也不知道上頭批不批，哎！」似乎很大可能被駁回請求的樣子。

  石墨爽快的點點頭，對於李琳的發愁他絲毫不擔心，只要他們有聘用他的想法，那麼肯定就會答應他的要求，他才不會相信堂堂武警部隊會心疼這一千塊錢。

  果然，下午李琳就又過來了，進門甩手就丟給石墨一個紙包：「這是你的勞務費，然後……」又從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石墨：「這是合同，趕快簽了！」

  石墨接過紙包，有些疑惑的看著桌上的文件：「我只是幫你們出一次任務而已，有必要簽合同這么正式麼？」

  李琳翻了個可愛的白眼：「廢話，你當是買饅頭呢？就憑咱倆口頭上說幾句就能決定了？還是落到紙上讓人放心，別忘了……」說著，李琳一臉鄭重的看著石墨：「萬一你受傷了，要醫藥費的時候你想體驗一下拖字訣的奧妙麼？」

  石墨想了想，贊同的點點頭，正如李琳所說，還是落到紙上讓他放心，省的萬一出了意外還得跟她們部門得人扯皮。

  拿起桌上得文件，順手翻動幾下：「哎嘿，只是一個簡單得合同需要寫這麼多條款麼？我看看，嘖嘖，兩張紙都寫滿了啊！」

  李琳有些不耐煩得催促道：「廢話，簽合同當然得按照正式得來，各種情況都得考慮到，條款當然不少，快簽快簽，簽完了還得跟你交代行動細節呢！」

  石墨簡單看了下，沒什麼問題，關鍵是勞務費方面，正如他所要求得，一次一千，還有一些其他得補助之類得，石墨也沒細看，反正多多益善，這樣他就不用心急找工作了，爽快得拿筆刷刷幾下籤下自己得名字，遞給李琳。

  李琳收起來兩份，丟回來一份：「一式三份，你自己一份，我們這裡一份，還有一份要放到勞動局。夠正式吧？」

  石墨嗯嗯的點著頭，沒想到自己這個三流大學畢業的人員也有同國家機關簽訂用人合同的一天那！

  看石墨沒意見，李琳接著說到：「另外，明天你的組織檔案就轉過來了，不用你自己跑，效率還這麼高，看組織對你多重視！」

  石墨剛要點頭，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不是，我就跟你們一起出一次任務，需要轉檔案麼？」

  李琳奇怪的看著他：「不轉檔案怎麼行，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跟你走工傷手續？」

  「可是……」石墨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只是跟你們一起一次任務而已，這動靜也太大了吧！」石墨可以強調了「一次」這個詞的讀音，生怕李琳聽不到一樣。

  李琳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一次？為啥只有一次？合同上可是寫著呢，每次一千！」李琳也加重了「每次」這個詞的讀音，生怕石墨聽不到一樣。

  石墨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被騙了，有些生氣的看著李琳：「你這樣有意思麼？我們明明說好的只是這一次而已！你們做事都是這樣靠騙的麼？」

  李琳沒有在意石墨語氣中的不爽，收起手中的兩份文件，然後坐在石墨的對面面色鄭重的說到：「石墨，因為未知的原因，現在出現了像你這種超出常人能力的存在，那個神秘人的存在讓我們有理由相信還會有其他類似的人出現，對吧？」

  李琳突然的鄭重讓石墨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顧不上生氣，同意的點點頭，對於會有其他類似的人出現這種事，他比李琳更清楚。

  看到石墨同意自己的看法，李琳滿意的點點頭：「而且，顯然，我們沒辦法預知出現的人會不會做出危害社會的行為，起碼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也就是說，我們還會面對更多這樣的人，這其中的危險性，相信你比我清楚。對吧？」

  石墨不由得想起卡牌剛走的時候，出現在他家裡的那個人，那根本已經是他無法想像的強大，再次點點頭同意了李琳的看法。

  李琳誠懇的說到：「所以，我們很需要你的能力，因為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但你能夠幫我們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所以，我自作主張的跟你簽訂了這個合同，我並不是想要靠這個來約束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幫我們一把！你可以仔細翻看一下那個合同，根本沒有任何強制你必須去做的事情。而且簽了這個合同之後，我們有很多資源也就可以對你開放，我相信，只要是在這個國家裡，我們部門還是能夠知道和做到很多事情的，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說完這些，李琳再次從包里拿出那兩份合同放到石墨面前：「最後，對於我騙你簽合同這件事，我很抱歉，這完全是我個人做出的決定，你不原諒我沒關係，我只希望不要影響到我們的合作關係。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你完全可以撕了它，然後丟到我臉上，如果這樣能夠讓你覺得開心一些的話。」說著，李琳緊緊的閉上雙眼，嘴唇不由得繃得緊緊的，就等著石墨用紙團丟她。

  說實話，從來沒有這樣一個美女這麼低聲下氣的跟石墨說過話，而且還擺出一副任打任罵絕不還口的姿態。

  從來沒有受到這樣待遇的石墨瞬間有些小慌亂，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撓撓腦袋：「這個……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啦！只是你這做法讓我有些不爽而已，不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你們有很多資源是我很需要的，所以，我覺得，這樣的合作關係，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哈哈……」

  聽到石墨的話，正等著挨罵的李琳悄悄睜開一隻眼，一副隨時再次閉上的樣子：「真的？你真的答應了？不生氣了？」

  石墨長嘆一口氣：「你說的這麼有道理，姿態還擺的這麼低，我那還好意思生氣啊！算了算了，我同意了。」

  李琳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笑顏如花，嬌俏的感謝到：「謝謝，謝謝你能體諒我的用心，你真是個好人！」

  「咳咳咳……」被發卡的石墨瞬間一陣大咳，這算躺槍吧！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開始跟你交代行動細節了！」最終目的達成，李琳的心情也放鬆許多，低頭從包里往外拿資料，嘴裡下意識的咕噥道：「還真跟師傅說的一樣，連反應都猜的差不多，師傅真神了……」

  石墨沒聽清李琳的話，好奇的問了句：「你說啥？」

  「啊？」李琳驟然反應過來，隨口對付道：「沒啥，那個……你看，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在……」拿著平面圖開始跟石墨交代行動的細節。

  行動的時間和地點全都交代完了，李琳也跟石墨確認了兩遍沒問題之後，李琳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往外走去。

  石墨眼睛一瞄，之前李琳放在桌子上的那兩份合同沒拿走，趕緊叫道：「哎，這兩份合同你還沒拿。」

  李琳回頭掃了一眼，擺擺手隨口回答道：「那個沒用，只是空白的合同而已。」

  石墨聞言一愣，瞬間明白過來，悲憤的看著李琳：「你又騙了我！」

  「呀！」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李琳伸手捂著嘴，大眼睛轉了轉，反正也被識穿了，有些小得意的沖石墨揮了揮小拳頭，比了個勝利的v字手勢，嘴裡還輕輕的「耶！」了一聲，轉身一溜煙跑了。

  只剩下石墨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嘴裡喃喃的道：「女人果然都是會騙人的，越漂亮的越會騙人！金老先生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