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卡牌留下的訊息

  來人在房間裡巡視了一圈，卡牌已經離開，自然是找不到。看到卡牌已經離開，來人也沒有逗留，直接就離開了，至於石墨，來人只在剛進來時看了一眼，直接就無視了他，就好像老虎捕食的時候，不會在意地上的螞蟻那樣。

  隨著來人的離去，空氣中的壓力也隨之消散，石墨一下子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只感覺全身酸痛，仿佛剛跑過了三千米一般，冷汗一身一身往外出，一會功夫，全身就已經濕透了。因為石墨是背對著大門的緣故，所有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進來的人的外貌，只是眼睛的餘光大概觀察了一下，來人個子很高，起碼兩米，身上還穿著一幅鎧甲，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石墨躺在地上良久，這才指揮著依舊在不斷發顫的肌肉將自己從地板上拉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掏出煙來，試了好幾次才放進嘴裡，平常很簡單的點火動作也讓他費了好半天的勁，深吸一口煙，尼古丁的刺激讓他稍微好受了點。

  抽完一支煙，石墨的情況總算好了點，想起來卡牌臨走前交代的事情，顧不得依舊大開的門口，連滾帶爬的挪到電腦前，卡牌對電腦不太熟悉，文件肯定不會藏的很深，應該好找。果然，就在卡牌平常下載視頻的那個文件夾里，找到了卡牌說的那個文檔，真虧了卡牌能學會打字。

  但是打開文件一看，石墨就知道自己還是高看了卡牌，那些文字顯然是語音輸入的，錯別字很多，好在上下多讀幾遍還是能夠明白講的是啥意思的。

  石墨磕磕絆絆的看了半天，總算是搞明白了卡牌想要交代的事情。

  原來，卡牌知道瓦羅蘭大陸的麻煩很可能會延伸到這裡來，但他又覺得自己很可能應對不了這次事件，不然巴德就不用把他送來了，所以，他的計劃是，教導石墨，讓石墨來幫他解決！

  當然，這個看起來瘋狂且不靠譜的計劃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也是在一系列事情發生之後，才突然出現在卡牌的腦海中的，簡單來說就是，第一個原因，石墨對奧術能量的親和性很高，相當的高，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奧術能量的，但他卻僅僅是吸收卡牌體內逸散出來的哪一點能量就能夠進行奧術書寫，就是在紙上劃道，用卡牌自己的話說，要是他有這麼高的能量親和性，當初他也就不用冒險去做人家的實驗品了。

  第二個，兩人剛見面在燒烤攤上喝酒那次，第一次玩牌其實石墨贏了，僅僅是因為這個。聽起來很好笑，看偏偏卡牌看重的是這個，用卡牌自己的話說，他從來都是命運的寵兒，單憑運氣賭博從來沒輸過，但卻輸給了石墨，顯然石墨的運氣比他還好。所以後來才起意要讓石墨替他來做這些。

  其實這是卡牌表達不清，沒能夠將自己的意思清晰的表達出來。倒不是因為卡牌不識字，而是……你指望一個賭徒，機會主義者，實用主義至上的人會系統的學習理論知識？之前能夠教導石墨也只是因為石墨對奧術知識一無所知而已，真說到自身的知識量，卡牌是比不上石墨的。

  運氣看似虛無縹緲，但卻真實存在，比如說一個運氣好的人抽中大獎，那麼究竟是因為他的存在而出現的有獎獎卷呢，還是因為那張有獎獎卷他才要去抽的？在抽獎的時候，那麼多一樣的紙張，任何一個微小不起眼的因素的改變，都會導致他抽不中大獎，而能夠抽中就說明一系列的因素全都是最合適的狀態，也可以理解為，這一切是註定的！也可以說，這是命中注定的！剛好遊戲裡卡牌大招的名字也是命運，巧合麼？

  文件再往後，卡牌一直在表示，雖然說他相信石墨能夠幫到他，也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但仍然將選擇權交給石墨自己，就是卡牌交給石墨的那張卡片，那張卡片裡凝聚了卡牌所有的符文知識和陣列，簡單點說就是，只要石墨融合了那張卡片，那麼他不用學習就能夠使用卡牌所有的能力，當然，鑑於現在石墨的能量指數太低，恐怕激發不了任何一個陣列。

  至於可能遇到的危險類型，卡牌也有一個大致的猜測，瓦羅蘭大陸不會只有他一個過來，所以將來面對的估計就是其他的英雄，但具體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過來，卡牌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總結來說危險程度還是很高的，究竟要不要融合那張卡片，還得看石墨自己。信息的最後，則是卡牌對自己將石墨捲入瓦羅蘭大陸的爭鬥表示十二分的歉意！我呸！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看完卡牌留下的信息，石墨有些疲勞的揉揉眼睛，雖然說卡牌有利用他的嫌疑，但好歹人家也將最終選擇權交給了他，所以也不算利用。那麼，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自己究竟要不要融合那張卡片？

  如果選擇不，那麼自己就能夠依然過著自己以前的日子，每天玩玩遊戲，看看視頻，領著自己的工資，過著雖然不算富裕，倒也逍遙的日子。

  如果選擇融合，想想剛才追著卡牌過來的那道人影，那未知的強大，現在的他在那道人影面前連動都不能動，更別提跟人家戰鬥了。

  想到將來要跟那樣強大的存在去戰鬥，那畫面，真是想想都……覺得刺激啊！！！

  石墨嘴角勾起一個興奮的微笑，還用選麼？這不正是自己幻想了無數次的機遇麼？有什麼好猶豫的，至於說那個強大的傢伙，到時候再說，大不了以後自己躲著點走，打不過還跑不過麼？反正有了力量，一切皆有可能！

  石墨興奮的看著手心裡的那張卡片，然後按照卡牌交代的方法，輕輕的在卡片上書寫了一個奧術符文，符文寫完的瞬間，那張卡片突然閃耀起金黃色的光芒，接著，石墨就感覺到一陣強大的能量瞬間湧入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被這股能量衝擊的劇痛無比，下一刻，出於身體的自我保護，石墨腦袋一歪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石墨雖然失去了意識，但那張卡片並沒有停止，依舊在穩定的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融合才剛剛開始，現在進行的是第一步，對身體的能量改造，改造過後的人才算是正式進入奧術界，那些英雄們的身體強度遠超普通人，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能量改造。雖然說能量改造對身體大有好處，但同時也有相當大的危險，能量親和度越高痛苦和危險就越小，就好比電流流過電線，電阻越大發熱越厲害，而其中的危險就是，在電流全部流過之前，電線會不會因為發熱過度而融化。只不過，別人改造都是用幾個月的時間慢慢來的，一點一點增強能量強度，免得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而卡牌顯然是不知道這個的，畢竟他的能力是被人做實驗逼出來的。所以在基礎常識方面稍稍有些欠缺，上來就是最大強度的能量……

  等到石墨從沉睡中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依舊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被弄壞的大門依舊半開著，幸好他住在頂樓里，對門沒住人，他這邊除了房東一年上來那麼兩三次之外，平常根本沒人上來，因此也就沒人知道他這裡發生了些異常情況。

  石墨費力的從地板上爬上沙發，全身上下從手指到發梢全都發出劇烈的酸痛，就好像是久不運動的人突然踢了場足球比賽一樣，所有的肌肉都在發出慘痛的哀嚎！不過還好，那張卡片已經不再閃耀著金黃色了，變成了一張普通的銀白色卡片，正靜靜的躺在他的胸口。

  石墨頭痛欲裂的躺在沙發上，現在他有些明白當初卡牌嚷嚷的該死的頭痛是怎麼回事了，還真是tmd的痛啊！

  強忍著再次昏睡過去的欲望，打電話叫人來把門修理了一下，好在門體並沒有被破壞，只是門鎖老化的厲害，簡直像是用了上百年的時間一樣，鐵皮都變得一碰就碎，就連修理工都對著門鎖嘖嘖稱奇，表示這種情況他們也是從來沒遇見過。

  對付著打發走了修理工，強撐著吃了幾口點的外賣，連衣服都沒脫就再次在沙發上昏睡過去了。

  看來這次融合帶來的後果還是比較嚴重的，石墨一直在家過起了的吃了睡，睡醒了吃的生活，一直到半個月後，他的身體才恢復正常。

  感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石墨立刻著手開始嘗試卡牌所說的奧術能量。畢竟之前出現的那個未知的人給他帶來很大的危機感。

  卡牌所留下的卡片除了蘊含著能量，並給石墨的身體來了次能量衝擊之外，卡片裡面還包含著五個奧數陣列，就是之前卡牌介紹過的他的五個技能，每個符文陣列都是由異常繁複的符文組成，以石墨現在的精神力量，也只能是看看，想要詳細的分辨每個陣列都是由哪些符文組成根本做不到，而想要使用這幾個符文陣列，明白他們的符文構造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使用這幾個技能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而在不能使用陣列之前，石墨能夠使出的攻擊手段，就是在任何一張卡片上書寫奧數符文，每一個符文都會帶來一定程度的奧術能量依附，而依附了奧術能量的卡片，自然也就不再是一張普通的卡片，它的堅硬程度和破壞力會有驚人的改變，就石墨的嘗試結果來看，書寫了一個符文的撲克牌用來切菜是不成問題的，撲克牌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就將石墨用來實驗的西瓜切成了兩半。

  根據卡牌的描述，一張撲克牌上可以書寫複數個符文，每多些一個符文都會給撲克牌帶來巨大的提升，但這個提升會逐漸縮小，等到書寫九個符文的時候，破壞力達到最大，再多也不會有什麼提升了。等到石墨能夠在一張卡片上寫上十八個符文的時候，他對奧術能量的操控能力和能量指數就都達標了，可以嘗試在撲克牌上構建符文陣列了。

  至於如何增加操控能力和能量指數，依著卡牌的意思，石墨根本不用擔心這個，隨著奧數書寫的次數增加，操控能力自然也就變得熟練了，至於能量指數，石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自己體內的能量指數一直在增加，雖然不明顯，但的確是每天都有增加，這個由他每天書寫的符文數量就能夠看出來，這幾天他每天能夠書寫的符文數量以每天一個的數字穩步提升中。但是卡牌之前曾經說過，石墨的這個世界並沒有奧術能量的存在，那他體內的能量指數為什麼會一直增長？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石墨最終放棄了，反正一直在增加就是好事，想那麼多幹啥。

  其實在卡牌原本的計劃中，他會一直跟在石墨身邊，一邊尋找時光老人所說的機遇，一邊培養著石墨，因為卡牌會不自主的逸散出能量，所以石墨體內的能量指數自然也會一直增加。雖然中間出了意外，卡牌不得不離開石墨，但也是因為這個意外，石墨所處的空間裡已經有了奧術能量，而且隨著時間增長，奧術能量指數也在慢慢增長，最終將會達到跟瓦羅蘭世界差不多的樣子，至於具體原因容後再表。

  接下來的日子裡，石墨每天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符文書寫的練習之上，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總要新鮮兩天那樣，至於說練習這個幹啥，石墨還沒想好，至於說要憑藉力量來出人頭地干一番大事業，拜託，石墨就是一個宅男，現在頂多算是個有力量的宅男，他會想要主動出去跟人打交道才怪。要說練好了去找那天那個人復仇，先不說難度的問題，首先一個，他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再一個，他跟那個人也說不上有什麼仇，真要算起來頂多就是弄壞了他一道門鎖，還不至於因為這道鎖就滿世界找人復仇。至於卡牌的下落，他倒是想找，但就憑他一個人又沒有其他的門路，想找也是力不從心啊！什麼？你說他會奧術能量了變得強大了？他個人力量強大在這事上有用麼？泰森問你要錢你就一定會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