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識就是力量

  等到石墨醒來，卡牌再次拉著他坐下，遞給他一個本子一支筆，石墨有些納悶的接過來，不是已經考過試了麼，怎麼還來？而且，這支筆是怎麼回事？

  仿佛看穿了石墨的疑惑，卡牌開口解釋到：「之前那是測試你的身體對奧術能量的親和力，現在則是給你講解奧術知識，想要靈活的運用奧術能量，必須要對奧術有充分的了解，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知識就是力量！」

  石墨聽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問道：「卡牌你們那裡也流行這個說法？」

  「什麼？」卡牌沒聽清楚。

  回過神來的石墨趕緊敷衍過去：「啊~~~~沒什麼，我是說，怎麼學個點菸，還需要學這些？」

  卡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奧術能量只是一種能量，沒有使用方法你跟那些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就比如說電池，放進遙控里就能開電視，放進手機里就能讓手機運行。但是電視和手機的功效一樣麼？而且說只給你兩節電池，你就能看電視和玩手機了？」

  「可是……」石墨撓了撓腦袋，「怎麼跟那些小說里說的不一樣？不是說只要擁有強大的能量就能夠發揮出巨大的力量麼?打架的本質不就是能量的對拼麼？你直接教我怎麼增強能量強度不就行了，何必要教我什麼奧術知識。」

  卡牌恨其不爭的看著石墨：「所以說讓你少看那些白痴般的書籍，真要是那樣還打什麼架呀，隨身帶個能量指數計，兩個人有爭端了直接測量一下比比數據的高低不就行了，還打什麼呀？」看來卡牌對這個世界了解的程度越來越兇殘了，連網絡小說都知道了。

  「可是……」石墨依然覺得跟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

  卡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小木棍，在石墨的腦門上一下一下的懟著，「給我閉嘴，你要是對奧術能量了解的比我多，現在就不用我來給你講解了，現在給我安靜的聽著，不管有多難，都給我用力記著！「

  「好吧！」看見卡牌手裡拿著木棍的份上，石墨還是明智的閉上了嘴。

  看到石墨終於不再搗亂了，卡牌滿意的放下木棍，拿起紙筆，飛快的畫下十八個古古怪怪的符號，然後指著那十八個符號跟石墨交代到：「看到這十八個符號了麼？先把它們全部記下來，他們是構成奧術體系的基本詞語，記住，最關鍵的是書寫筆畫，圖形的比例稍微有些差別無所謂，但是順序一旦錯了那就麻煩了，所以，一定要記住書寫的筆畫順序，明白了麼？」

  聽著卡牌的叮囑，石墨嘴角抽搐幾下，怎麼這話聽著這麼耳熟？好像在一年級的時候就聽老師說過類似的話吧。

  然後就是教學過程：

  「畫這種左右結構的符號一定要從左往右來。」

  「…………」

  「畫這種半包圍結構的符號一定要先外后里……」

  「…………」

  「畫這種全包圍的符號一定要先外后里最後封口……」

  …………

  話說，石墨上次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小學一年級，沒想到現在又重新複習了一下啊。

  等到好不容易石墨能夠將所有的符號順序寫對了，卡牌又拿出一張紙，這次只畫了一個符號，然後指著那個符號跟石墨講解到：「在具體運用時，因為涉及到很多中不同的應用，所以這個符號有五種不同的書寫方法，但本質上都是這個符號，我們稱之為通假字。而且這一個符號在不同的組合中，能發揮出不同的作用，我稱之為一字多義……」

  ………………

  石墨淚流滿面的聽著卡牌的講解，之前剛步入社會的時候，還想著要是自己能夠回到童年，再次進入小學該多好，沒想到這個願望這麼快就實現了，卡牌輕易的就讓他找回了自己剛上小學時的感覺。

  不過在學習的時候石墨也感到慶幸，畢竟自己這個地地道道的大天朝人，從小就接觸類似的東西，所以理解起來速度很快，要是換個外國人，去看看那些學習中文的外國人的痛苦吧！

  對於石墨學習的速度，卡牌也是感到很是驚異，畢竟在他看來，這麼麻煩的東西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在短時間裡就將他們全都搞明白？對於卡牌的驚異，石墨卻是感到十分不屑，才十八個字而已，老子從小學的東西比這複雜多了，不信拿本字典過來，光常用字兩千多個，再加上簡體繁體，同音字，同義字什麼的，分分鐘教你做人……

  就這樣，前前後後大概半個多月的時間裡，石墨就一直埋頭苦學那些符文知識，雖然還不能說爛熟於胸了，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隨著石墨學習進程的進步，卡牌卻是越來越沉默，尤其時看到石墨再埋頭刻苦學習的時候，臉上的猶豫都快要溢出來了，似乎一件難以抉擇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一樣。

  這天，石墨難得沒有埋頭苦學，而是從樓下買了一大包羊肉和各種蔬菜和兩箱啤酒，打算晚上跟卡牌兩個自己動手吃燒烤，話說之前卡牌剛到的時候就跟石墨一起去過燒烤攤了，但是當時的他沒見過這種穿串的燒烤模式，所以出于謹慎考慮，也就沒吃，所以算起來，這還是卡牌第一次吃燒烤，不，應該說是第一次吃這邊的燒烤。

  一切準備妥當，石墨興沖沖的擺弄著炭火，然後把食材一串串的放到燒烤爐上，正式開始燒烤，卡牌則抓著一瓶啤酒，一邊喝一邊看著石墨在哪鼓搗。只是眼中猶豫掙扎的神色更加明顯了。

  看著石墨鼓搗的高興，卡牌似有意似無意的問石墨：「哎，石墨，你說，要是一件事你自己做不到，但是卻又必須有人去做，你會怎麼辦？」

  石墨翻動著爐子上的串串，頭都不抬的回到：「簡單啊，讓別人去做不就得了。」

  「哦。」卡牌喝了一口啤酒，然後接著問道：「如果別人跟這件事沒關係呢？」

  石墨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卡牌，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找人幫忙不都是這樣麼！不用管跟他有沒有關係，反正事情能解決就好，男人之間的友誼不都是這麼坑出來的麼！」說話間，石墨臉上神色也有些恍惚，「男人之間的友誼都是坑出來的」這句話時石墨大學宿舍老大經常掛在嘴邊的話，現在再次提起這句話，也讓石墨回想起了那幫混蛋們，不知道他們都混的怎麼樣了。

  「坑出來的麼？」卡牌品味著這句話，就像他跟格雷福斯那樣的麼？他們倆的關係應該算是名副其實的「坑」出來的吧，只不過現在格雷福斯一直想要他的命而已。現在，要再坑一次麼？卡牌的眼神飄到石墨身上，顯然要被坑的就是正在興致勃勃的烤著羊肉的石墨了。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卡牌突然問出一句。

  石墨燒烤的動作為之一頓，想知道麼？當然想啦！之前就一直想問了，但又擔心萬一是什麼讓卡牌傷心的事情，所以一直忍著沒問，現在難得卡牌自己提出來了，那就不客氣了。

  看著石墨興致勃勃的眼神，卡牌長舒了一口氣，再次打開一罐啤酒，一口悶了，然後才開口說到：「是巴德送我過來的。我過來之前，那天，我正在酒吧里喝酒賭錢，突然時光老人就出現在我面前，他要我去找巴德，讓巴德把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雖然當時我沒感覺到什麼危險，但時光老人從來不會做無謂的事情，所以我就聽從他的指引，去找到了游神巴德，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裡。」

  說完，卡牌再次打開一瓶啤酒開始往肚子裡灌，石墨瞪著大眼看著卡牌：「沒了？」

  卡牌點點頭，「沒了，就這。」

  「這算啥交代啊？」石墨差點沒跳起來，「為啥基蘭要讓你過來？巴德為什麼要送你來這？他不會那麼閒專門送人穿越吧！」

  卡牌苦笑兩聲，「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們都沒告訴我，只是……」卡牌的話語突然一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正聽的帶勁呢，別停啊！石墨一連聲的催促。

  卡牌被催的沒辦法，只好繼續說下去：「只是在我尋找巴德的路上，我收到一些消息，似乎，大陸上好多的英雄都死了，都是被別的英雄殺的。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會突然開始廝殺，但顯然，我們的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動，那裡自然也變得不再安全。」當然，那一路上也並不太平，崔斯特也跟人戰鬥了好幾次，憑他的能力就算打不過逃跑總是沒問題，但是那種拼殺的勁頭太慘烈了，根本不是平常的爭鬥，而是以生死為目標的搏殺！

  石墨揉著下巴想著卡牌說的話，突然想到一個自己忽略的問題：「哎，我看英雄聯盟背景故事上說的，你們那裡並不是個和平的世界啊，所以英雄之間的廝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卡牌想都沒想就否決了這個可能。「不是，除了那幾對有生死大仇的，其他人之間並不是什麼非死不可的敵對關係。但我來之前，碰到的任何人簡直都把我當作生死之敵，而且不僅僅是針對我，我還看到之前兩個沒有任何仇恨的英雄見面後，也是直接上來就生死搏殺，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很不正常。」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石墨有些頭痛的揉揉腦袋：「難道就沒有任何一種可能能夠解釋這種情況麼？難不成所有的英雄突然開始集體抽風？那為什麼你沒抽風？你跟她們想必特殊在哪裡？」石墨納悶的問道。

  卡牌有些沉默的搖搖頭，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

  但卡牌是誰，僅僅是消沉了沒一會，轉而又灑脫了起來，帶著一份愜意說到：「算了，反正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我的行事準則就是，能夠讓自己快活的活過每一天，無盡的美酒，數不清的美女，這才是我的人生追求。」卡牌肆意的描述著自己的人生觀，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飛揚的氣勢，可惜後半段意境就急轉而下：「不過話說回來，看你們這裡挺發達的啊，怎麼連個賭場都沒有？真是枉費了這麼平和的環境啊！切，你們這裡的人真沒追求！」

  拜託，我們追求的就是沒有賭場的世界好麼！

  石墨面無表情的看著意氣風發的卡牌抒發著頹廢的宣言，無論如何都覺得彆扭，算了，生長的世界都不一樣了，你還指望能有一樣的世界觀？這不扯呢麼。

  可能是完全沉浸在自己想像中的世界了，卡牌仰頭灌了一大口啤酒，淡淡的苦澀將卡牌從幻想中的世界拉了回來，卡牌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啤酒，帶著些遺憾的感嘆到：「酒也好淡，沒什麼味道，唉。」似乎在懷念以前喝過的那些美酒。

  淡？石墨有些不爽的看了看卡牌，將手中剛烤好的肉串遞給卡牌，說了一聲轉身噔噔噔下樓了，沒過一會跑上來，手裡拎著兩瓶白酒，帶著一絲壞笑遞給卡牌一瓶：「啤酒的確是淡了點，來，嘗嘗這個。」

  「哦？還有別的酒？嗯~~~~這是什麼味道？」卡牌接過酒瓶，打開蓋子聞了一下。

  石墨也擰開蓋子，嘬了一口，哈出一口酒氣，給卡牌示範了一下喝法，開口解釋到：「這個叫白酒，你不是覺得啤酒沒味道麼？那喝這個酒再適合不過了。」

  卡牌聞言挑了挑眉，抬手灌了一口，酒液剛一入口，馬上又伴隨著卡牌「噗~~~~」的一聲吐氣全噴了出來，「這算什麼酒？你弄的什麼劣質的東西來讓我喝？」卡牌有些狼狽的擦著嘴角的酒，面色不善的看向石墨。

  石墨聞言默默的看了眼瓶身標價，十二塊，的確不是什麼好酒。對於卡牌的反應他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外國人都喝不慣大天朝的白酒，更何況是外世界人，石墨再次嘬了一口，悠悠的跟卡牌說到：「雖然這的確不是什麼好酒，但我覺得，它絕對不是什麼劣質酒，看，瓶子上還有合格證呢！我自己日常喝的就是它，酒勁也算平穩，喝起來感覺還不錯，來，再來一口。」

  卡牌這會也緩過勁來了，經常喝酒的人自然都明白，不同系列的酒評判標準並不一樣，只是之前從沒接觸過味道這麼火辣的酒液罷了，看到石墨跟他舉杯，也學著他的樣子小口嘬了一口，體驗著火辣辣的液體順喉而下，隨即肚子裡浮起一陣火熱，從入口到入腹，時刻叫囂著彰顯著自己的存在，將喝酒的過程無限放大。但喝這個酒絕對說不上是享受。如果是之前的崔斯特，是絕對不會喜歡喝這個的，但經歷了那場變故的他卻覺得，這樣刺激的液體喝起來感覺也不錯。

  崔斯特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每一口都火辣無比，我很喜歡，來，再來。」說著，又是一口。

  石墨這次可沒有陪著喝，他酒量沒那麼大，只是沾了沾唇，反正看不出來，而且干喝酒不吃東西很快就會上頭，不過看卡牌的意思，他好像喝酒時不吃東西的，算了，石墨也沒打算提醒，畢竟各人習慣不同。

  看卡牌一口一口的喝的開心，石墨不僅動起了小心思，剛開始大家不熟，後來又忙著學符文沒顧上，現在終於碰上一個差不多的時機，石墨終於是忍不住，嘗試著說到：「那個……崔斯特，話說，你的技能……額……能力，是什麼樣的？跟遊戲裡的一樣麼？」

  卡牌聞言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即臉上帶著一絲瞭然的輕笑看著石墨：「終於問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石墨撓了撓腦袋乾笑兩聲：「嘿嘿，之前不是時機不成熟麼？萬一這是個禁忌什麼的怎麼辦，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那能不能說一些其他那些英雄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