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以後就叫扒皮

  「媽咪？」小肉圓在屋裡害怕的呼喚讓苗雨瞬間安靜下來，只是那麼一瞬，她全身都濕透了。

  「沒事寶貝，媽咪只是腳下打滑了一下！」她咬著牙嘴唇顫抖著，努力爬起來，趴在水龍頭前，打開水龍頭，卻沒有水出現。好在此刻眉心已經不再發燙，只是似乎有什麼在醞釀。

  「該死，怎麼沒水？」苗雨幾乎咬牙切齒。

  「使用水資源每500升需消耗1點能量。」

  「什麼？」苗雨腦海里出現了機械般的聲音，和此前屋子裡迴蕩的聲音一模一樣，她下意識地問：「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空間屋的系統核心。」

  「什麼空間屋？」

  「空間屋是兩千年國際完美住宅理念的結晶，它具備飛行、居住、防爆、防恐、能量存儲、物品及貨幣交易等功能，可升級！當預言中的末世來臨時，空間屋將成為人類的避難所。」

  「末世？你是說，我們已經進入末日危機了？」很多年前，當她還是孩子的時候就每天被灌輸末日理念。

  「戶主苗女士，您可以選擇大地圖查看地面情景，消耗能量1點。」

  又是能量！苗雨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她打開柜子拿出一瓶麥片，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入：「請問核心，我現在在哪裡？」

  「海拔兩萬米高空！」

  「什麼？」苗雨失聲驚呼，飛機也只能升空至萬米高空飛行。

  「遠離災難區，否則空氣污染嚴重。」

  「什麼災難？」

  「不明原因導致大面積地殼運動爆發，本區域已經沒有完整的土地存在了。」

  苗雨手一顫，湯勺滑落在地上：「不可能？！」

  「您可以親眼目睹，只需要1點能量。」

  將牛奶麥片送進去給女兒，苗雨立刻走向陽台，望著外面漆黑一片。

  「扒皮，我可以打開陽台門嗎？」

  「當然可以，在空間屋安全籠罩範圍內，任何事物和人都不可以在未經戶主同意下，出入空間屋。」

  「很好！意思是我的女兒小肉圓不會從空間屋任何一個地方掉下去？」

  「不會！」

  得到斬釘截鐵的答覆，苗雨立即毫不猶豫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全球發生大面積地殼運動，此刻每個大陸板塊都已經重組，你原先腳下的土地已經不復存在。」

  「我想看看我原先生活的地方！」她花了1點選擇了觀看地面情況，空間屋開始下降，直到一個高度，扒皮提醒：「已經達到零界點，下方空氣污染嚴重。」

  「好黑，可以開啟照明嗎？」

  「可以。」一股光束從空間屋底座向下照射，苗雨站在陽台上扶著欄杆向下看，這一眼，讓她險些崩潰，這真是她曾經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嗎？

  面目全非、坑坑窪窪、黑暗侵襲這類詞都已經太過蒼白無力，用翻江倒海、翻天覆地來形容一點也不過，空間屋在黑暗中探出圓柱狀照明來回滾動，看到地表上廢墟若隱若現，大量黑色污水淹沒一切。仿佛經歷了數億萬年地殼運動，火山噴發，滄海桑田。

  「你確定你給我看的不是一部自然災難紀錄片？」眼前一幕實在太恐怖了，苗雨實在難以置信。昨日還繁花似錦！

  「是你生存的土地上的現狀，你所在國度倖存的唯有36個空間屋。」

  「你意思是全國只有36個倖存者？」苗雨的心揪起來，她的那群瘋的可愛的同事……錐心疼痛，她們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感受到溫暖的群體。

  「是36間空間屋。」扒皮強調著，苗雨細思他的意思：存在36個屋子，也許屋子裡還有家人朋友，如同她一樣。

  苗雨深吸了口氣，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請問核心，我有多少能量可以揮霍？」

  「每個空間屋初始能量5000點。」

  苗雨在心中盤算著，用500升水就要扣1點，那豈不是意味著每天都在消耗：「請問，能量從何而來？」她必須知道能量的來源，否則無異於坐吃山空。

  「原礦石為主要能源，」苗雨腦海里出現了各種色彩斑斕的礦石，起碼數十種，她鬆了口氣，選擇空間很多，如果太單一，那就麻煩了。

  「主要能源？還有輔助能源嗎？」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字眼，隨手將碗放入微波爐：「用電是不是也要能源？」

  「交易商城可以兌換其它物品或能源，使用電每度1點能源。」

  「交易商城？在哪？什麼？用電這麼貴？！」她肉痛地打開微波爐，小心翼翼地控制高火在1分鐘位置：「是否授權用電？」

  「授權！」

  「嗚嗚嗚」微波爐開始旋轉。

  苗雨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半格藍色能量條，還有一個個方格，「上架、下架、選擇交易或兌換，稅費……」交易所得是能源，扣除的稅費也是，她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系統核心，能源是交易幣？」

  「可以這麼說！除非有人升級系統，成為完美核心體，建立統一貨幣。」

  「系統要怎麼升級？」

  「一級到二級需要1萬能源，二級到三級需要3萬能源，三級到四級則需要6萬，此後開始都是兩倍能源才能升級。即五級需要12萬能源。」

  「呃，衣服日用品可以兌換能源或者食物嗎？」

  「可以，只要有人願意和你兌換食物。」

  「能源不能兌換食物嗎？」苗雨聽出了弦外之音了。

  「只要有人掛賣，可以購買，還可以兌換工具。」

  「什麼工具？」剛問完，苗雨腦海里出現了一排排各種匕首、刀具、漁具、弓箭等，半晌她無語地問：「為什麼都是冷兵器？」

  「冷兵器時代才能阻止全球污染！」

  「……」

  「對了，一共有多少空間屋投入使用？」

  「全球1萬限量版！」

  「我的小區都是空間屋嗎？」

  「36個」

  「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一個？」

  「我所能感知範圍的都去搶奪能源礦石了！」

  「納尼？為什麼不早說？」

  「您沒問。」

  「馬上去！」

  「打開大地圖消耗1點能源！驅動定位自動駕駛至最近能源礦區消耗15點……」

  「……」

  「……我能不能給你取個名字？

  「苗女士確認要使用首次空間冠名？」

  「要扣能源？」苗雨警惕地問。

  「首次免費！」

  「好，一毛不拔，你以後就叫扒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