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魚唇的獸人

  地獄咆哮站在所有獸人面前。

  「我是黑鐵氏族的酋長。你們都知道這一點」

  「我同時也是戈隆的屠滅者，以及地獄咆哮姓氏的繼承者。」

  「作為一名獸人，一名獸人戰士，看看你們都在幹些什麼？」

  「你們大部分人在學人類種田，自食人魔帝國一高里亞帝國覆滅之後，我們獸人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全族種田的？」

  「不需要等待人類前來，我們都將自我覆滅！丟棄了力量與決鬥，我們獸人拿什麼來捍衛我們的榮耀？靠你的農具，還是他的農具。」

  烏瓦爾多·地獄咆哮一指一個，將數名手拿農具的獸人苦工點到在地。

  「看看你們虛弱的身體，你們很快就會不配作為一名獸人了。」

  「一個真正的獸人戰士。」

  「他一生的追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在與敵人的戰鬥中光榮的死去，或是收穫屬於他的戰利品。」

  「你們當中的大部分都沒有參與過真正的戰鬥。和平，和平已經伴隨了我們夠久了。這些年來，我們無所事事，為了生存更是屈辱的放下了榮耀，拾起了卑微的農具。」

  「昔日，我們的先祖在格魯爾·地獄咆哮的帶領下，高喊著「獸人永不為奴」的口號，推翻了如日中天的食人魔帝國一高里亞帝國。」

  「今日，我，烏瓦爾多·地獄咆哮。」

  「必將帶領你們重建帝國！」

  「恢復昔日獸人帝國的榮耀，人類終將成為我們的附庸。」

  「屬於獸人的時代，來臨了，歡呼吧，族人們！」

  「Lok』Tar Ogar！」

  地獄咆哮一句接一句的怒吼，一步步點燃了獸人的熱血。他們丟掉手中的農具，高呼著地獄咆哮之名。

  「點燃篝火，敲響鐘鼓，宰殺牛羊，保證能讓我的子民們人人飽餐一頓。」

  地獄咆哮下達了這個命令後，直接往領主大廳走去，同時示意所有有資格參加會議的人議事。

  領主大廳，這裡的狼藉已經不見蹤影，被人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長桌也換了新的。

  「大人，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沒等所有人坐下，萊恩托蛇便急吼吼的說到。

  雖然他沒有說做什麼，但是大家都聽懂了這句話，當然這也包括我們的地獄咆哮。

  「必須要這麼做，獸人大草原的黃沙化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必須尋找新的聚集點了。」

  地獄咆哮沉思了一會如此說到。

  「那我們能去哪？整個獸人大草原都被二十大氏族瓜分完畢了。」

  萊恩托蛇顯然有些不解，整個獸人大草原除了大氏族，還有中小氏族，已然將整個獸人大草原瓜分完畢了。

  「難道我們要去搶其它獸人的地盤？」

  這句話說完，讓地獄咆哮不可置信的是，居然還有不少獸人連連點頭。搞得他差點就要按奈不住，掏斧頭砍人了。

  「蠢貨，難道我們要在進攻人類之前先殺死自己一半的同胞？那我們還拿什麼去重建帝國！」

  法魯尼顯然有些受不了這個蠢貨。

  「人類雖然有北風要塞堵住了獸人大草原的出口，但是我們完全可以清掃那些，在北風要塞外面的人類開拓領。那是一片不小的領地。」

  聽完法魯尼的話，地獄咆哮有些讚許的點了點頭。

  「法魯尼說的不錯，萊恩托蛇雖然是個蠢貨，但是也提醒了我一點。」

  地獄咆哮說完，頓了頓，喝了口水，顯然長時間的大聲說話很費嗓子，他需要喝水。

  「人類的開拓領雖然也是一座座軍事要塞式的堡壘，但是人數不算多，我們不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就能拿下來。」

  「同時，由我親自領軍征服我們附近的中小氏族，當然願意進行瑪克戈拉的，我也會給他們機會。」

  「我們的地盤沙化如此嚴重，想必其它氏族也一樣，那些中小氏族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沒有放牧點，或被其它氏族驅逐了；當然也可能被吞併，不過這任然是一個好機會。」

  「所有人都不得屠戮任何一個除了士兵以外人類，那些人類無論是幹什麼都比你們這些蠢貨強。」

  地獄咆哮幾次三番的稱在座的是蠢貨，這讓他們蠢蠢欲動。

  「動動你們那可憐的腦子好好想想，你們誰能打過我？萊恩托蛇，你的臉那麼綠幹什麼，是要單挑嗎？蠢貨！」

  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慘，其他人都樂了。這說明阿Q精神，無論在任何種族都會存在。

  「好了，說正事。人類無論是釀酒種田以及烹飪技術都比我們獸人強多了，這是說食物。再說武器裝甲，那些人類的盔甲精良程度相信你們也有所耳聞，除了矮人，人類的盔甲算得上是一絕。」

  「想想看，如果你擁有一套精良的盔甲，原來能和你打的有來有回的人，根本就不會是你的對手，哪怕再來幾個也一樣。」

  「每一個人類都是寶貴的財富，要像保護你們的財產一樣保護好他們，同時要管好你們各自的手下蠢貨。」

  這不是把人類當大爺供起來了嗎？在座的獸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很懂這個。甚至他們覺得地獄咆哮不會是人類變得吧。但是無論怎麼看也不可能啊，綠的那麼明顯，能殺死戈隆。

  無論從哪點來看都不像是人類可以做到的，而且聽說人類都很討厭被綠。綠色這麼好看，人類中要麼白要麼曬得跟一坨碳一樣的，給我們獸人看，我們都不看，因為那樣才是丑出了新境界好嗎。

  如果人類能殺死戈隆，那我們獸人就乾脆躺平受死好了。

  這些獸人在眼神的交匯中，共同悟出了一個哲理，那就是不論酋長是啥，自己都只能躺平了！

  獸人睿智+1 。

  但是地獄咆哮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在沒有實力攻破北風要塞，深入人類腹地的情況下，每一個人類都是寶貴的財富，因為稀少，至少作為商品是足夠了。

  這些獸人顯然不能理解地獄咆哮說的，不過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理解方式，把人類作為商品就能理解了。

  「那要是不小心或者殺紅了眼殺死了人類平民呢？」加魯爾問道。

  「還能怎麼樣？殺了就殺了唄，我說的是不要故意去殺害。箇中判斷你們自己琢磨。」

  「你們每人帶一小隊數百獸人，攻陷人類北風要塞以北的開拓領。」

  「剩下的人跟我來，去『收攏』一些中小氏族。」

  「馬上出發。」

  地獄咆哮顯然不想和這些蠢貨多待，一口氣說完後，果斷讓他們離開，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