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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一個兩個，口是心非

    「以前不喜歡，現在很喜歡。」佛子如冰碎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蘇言傾抬眸，疑惑望向他。

    佛子俊美的臉，在皎潔的月色下，顯得有些朦朧，臉上雖沒有太多神情，可臉頰、眼尾甚至耳尖，都紅到滴血。

    在這一片緋紅里，佛子眼尾的那顆淚痣，更是紅到妖冶。

    更令她感到暈厥的是，她能感受到佛子那帶著檀香的淺淡氣息，縈繞在鼻尖。

    蘇言傾這才意識到，她和佛子之間的距離有多近。

    ......佛子的厭女症還沒好呢。

    難道全身發紅是跟她挨得太近，產生了過敏反應？

    萬一這事讓那群瘋狂的女修們知道了......

    思及此，蘇言傾敏捷迅速地後退兩大步，張了張嘴，最終鞠躬道歉，誠懇無比，「對......對不起。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這就是一場失誤，我絕對不會影響到佛子的清譽的！」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佛子纖長的睫毛低垂，輕輕顫了一下，俊美清冷的臉，在朦朧陰影下，顯得越發好看，嗓音卻略帶沙啞：「可剛才阿閒他們都看見了，你要如何解釋？」

    蘇言傾急得腦門兒都快流汗了。

    她.....她真就是把佛子，當成遊戲裡的紙片人，遠遠供在高台上欣賞而已。

    她從來沒有產生過，玷污佛子清譽的想法啊！

    蘇言傾猛地深吸一口氣，立刻檢討並澄清自己的魯莽動作：「下次我一定好好站穩腳跟，堅決不給佛子過敏的機會。還有，要不是你突然拽我，我也不會......」

    少女心虛到眼睛都不敢直視對方，就這麼抑揚頓挫地撇清了自己的關係。

    釋迦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氣，長睫低垂，眨了下眼睛，如冰碎玉的聲線，柔軟似煦風：「是我不好，我太著急了，不該拉你手腕的，我只是......很喜歡吃你做的白糖糕。很甜，很糯，很像是......」

    蘇言傾聞言，低到快要埋到胸口的頭，猛地抬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的，單純極了：「白糖糕都給你，你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了，不然讓那些女修知道了，會撕爛我的！」

    「好。」佛子臉上的紅暈褪去，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莊嚴清潤。

    可他眼尾長睫沾染的淚珠，卻還殘留著。

    很明顯是聽完小嬋的遺言後，暈濕的淚水。

    佛子故意拿白糖糕岔開話題，沒有提及小嬋的消失，是為了照顧她的心情吧？

    蘇言傾心裡的沉重，壓得她好難受。

    她垂著頭，沒有剛才的歡脫跳躍，十分愧疚地站在佛子的面前，懺悔道：「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小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飽含著少女的愧疚與無力。

    佛子搖了搖頭，嗓音帶著失落，「小嬋很感激你，讓她擁有了贖罪的機會。」

    「蘇施主，你無須自責。你犧牲自己，換得大家一線生機。要是追究責任的話，我這個做哥哥的最失職。」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卻一直沒發現，還讓他利用小嬋，做了那麼多慘無人道的事。」

    「可你也差點被奪舍了啊，」蘇言傾見不得好人自怨自艾，拼命給佛子找補，「被那個該死的虛雲利用了兩百多年，又不是你的錯！」

    「要我說，佛子你就該繼承千佛寺，將佛法發揚光大，提升修為。然後一舉進攻魔界，將那姜奚寧給噶了！」

    少女邊說邊比劃，小手在空中揮舞，像是要砍掉誰的脖子，再剁成幾大塊的模樣，可愛極了。

    釋迦烏雲密布的心情，頓時好上許多，他眉眼間的憂愁散去，眼眸中閃著溫柔鼓勵的神色，輕輕地撫上少女的發頂，「嗯，到時候蘇施主也要去戰場吧？你用劍法掩護我，好不好？」

    「好，沒問題！」蘇言傾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別的我不敢吹，劍法我真的超棒。」

    「我每天要花六個時辰練劍，連師尊都誇我身形矯健，堪比頂尖劍修！」

    「你放心，小嬋不在了，以後我就是你妹妹，剿滅魔修，義不容辭！」

    她說得隨意，釋迦卻聽得認真，他剛想說些什麼時。

    離開了好一會兒的阿閒和小野，突然折返回來，大喊道：

    「不好了佛子！佛龕的舍利子又失蹤了！那群魔修也都逃了！」

    ***

    蘇言傾轉身離去後。

    慕容逸痴痴地望著少女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暖意。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男聲：「別看了，再看她現在也不是你的，趕緊麻利地幹活兒。」

    「這是偷來的舍利子，」陸玄墨板著一張棺材臉，一字一句地交代任務，「......偷襲我的時候，下手狠一點。」

    慕容逸面對大事，從不含糊，認真落實好工作後，他正色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幫我守護小師妹。這是當初談好的條件，等我穩固魔界的地位後，你一定要遵守約定回來頂替我的位置。」

    「你前前後後說了不下八百遍，難道我還會為了當個保鏢，放棄魔界的滔天權勢嗎？」陸玄墨滿臉不屑，雙手環胸，「只有戀愛腦，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不知為何，慕容逸的眼神，驟然凌厲起來，嗓音冷沉：「最好如此。」

    之後兩人來到，冷護法等人所在的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