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吃個飯都不消停

  「你是故意讓他們去送死的？」

  一戶已經沒入了地下的農宅，頭頂有微弱的燈光，原本氣派的琉璃瓦、被人小心的在幾個位置上揭下來幾片，不近距離細心看，一般人發現不了這裡面還有人。

  「也不是全是……」

  農村的廚房，杜鵑優雅的點燃了一支煙，隨意在灶台上坐下身子，她對面站著孫雅芳，還有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姘頭……

  吐出一個煙圈，杜鵑看著孫雅芳身後的小男生，笑吟吟的在自己身邊拍了拍，「超超過來，來媽媽這坐……」

  看外表只有十六七歲的小男生、或者對杜鵑來說，叫小鮮肉、小狼狗什麼的，叫小超的男孩子乖巧的走到她身邊坐下，頭倚著她胸前……

  「他們要是成功了。」

  胳膊繞過男孩兒肩膀，摟著他，杜鵑仰頭看著對面的孫雅芳，「他們要是能成功的話，咱們也不用這麼麻煩……」

  「可是你見識過她們團長的手段，你知道憑他們幾個是不可能成功的！」

  孫雅芳盯著杜鵑，「所以，你一直瞞著咱們車隊的人、你不告訴他們對方團長的技能，你就是想要讓咱們團里的男人、想讓他們誤認為對方團長只是個普通人，讓他們覺得他們有機會殺死他……」

  「雅芳，這可就是你冤枉我了啊，我怎麼知道他們要造反啊？」

  杜鵑似笑非笑的吸了一口煙，「他們想造反可不是我鼓動的，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你是沒有鼓動他們，但你一直在給他們創造機會。」

  孫雅芳深吸一口氣，緊盯著杜鵑道：「杜鵑，我還一直沒想清楚，為什麼你突然間就這麼好說話了，她們搜索超市，讓你在門口看著，你就在門口看著……

  還有那個冰團的小姑娘自己一個人去地下倉庫的時候，我也注意到、當時是你讓人跟著她去，當時你的藉口是『看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杜鵑，這些我可是都記得的，那時候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熱心腸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好啦好啦。」杜鵑笑吟吟的、輕輕拍了拍懷裡的小男生後背，「姐妹這麼長時間，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小蛔蟲……」

  「是啊，我錯就錯在太了解你了，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孫雅芳長嘆了口氣，目光盯著一處發呆，「就算是那次他們沒造反，你也會給他們創造下次造反的機會，總之，他們必須造反，他們造反了，你才有帶著我們逃出來的藉口，這樣冰團的人就會以為我們是畏罪潛逃，是怕被追究責任……」

  「心機婊就心機婊嘛，幹嘛說的那麼好聽……」杜鵑滿不在乎的笑道：「你不用那麼文縐縐的、你知道我什麼都不在乎，心機婊，呵呵呵，我倒是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她一邊mo著小男生頭頂，一邊捂嘴兒輕笑……

  「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孫雅芳冷哼一聲，「心機婊可比你純潔多了……」

  杜鵑收起笑容，「但雅芳你也別說的這麼難聽，她們那個男團長的技能，雅芳你說真心話，你難道就不害怕嗎？還有，我這也是在為老王報仇，老王……老王那個男人雖然混蛋了點兒，但是雅芳，他可是救過你的命，沒有老王，你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雅芳！你真的就不想為老王報仇了？」

  這一次，孫雅芳沒有再說話，沉默良久，她又開口問道：「那你現在想怎麼樣？真的要把她們全殺了？」

  「怎麼可能啊？」杜鵑好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這些女人得值多少錢啊？我就殺那個男的就足夠了，剩下的那些女人啊……管她是什麼石膚人、還是控獸人的，都得乖乖聽我的話，不過……」她輕輕嘆了口氣，「本來那個男人的技能，他也能值個好價錢的，就是可惜，可惜了……」

  她有些感慨，這時，她懷裡的小男生輕輕開口道：「姐姐，超超餓了……」

  「叫媽媽。」杜鵑溫柔的颳了刮小男生的鼻子，小男生懵懵懂懂的點頭，「媽媽。」

  「好寶寶，乖，媽媽疼你……」

  ……

  「美美！美美，哥哥在這兒，哥哥陪你玩抓人……」

  20分鐘後，還是戶埋藏在地下的農房內，這戶農房的廚房很寬敞，杜鵑和孫雅芳坐著灶台、每個人手裡拿著一個飯盒，飯盒裡果香陣陣，還是她們團隊裡找的那個超級大桃子。

  「好啊好啊！美美最喜歡玩抓人了！超超哥哥真好！美美最喜歡超超哥哥了……」

  10分鐘前開飯，有隊員從房頂上送進來一個小女孩兒，她與杜鵑、孫雅芳一起吃的超級大桃子，現在小肚子吃的圓滾滾的、飯盒就丟在一邊，和杜鵑的那個小姘頭嬉鬧著……

  「哥哥先抓，美美趕快逃跑……」

  廚房，杜鵑和孫雅芳就坐在灶台上看著兩個孩子玩耍，杜鵑的小姘頭，那個叫「超超」的小男生先抓……

  他在在兜里找出一個布條，跑到杜鵑身前，「媽媽幫我帶上。」

  「你呀，真是的，吃個飯都不消停……」

  杜鵑無奈的幫他用布條蒙上眼睛，小男生摸黑、摸到牆角前，「10，9，8……美美要藏好了哦，哥哥一會兒就能抓到你……美美你藏好了嗎？」

  叫「美美」的小女兒，看外表大約6歲，一雙渾圓的大眼睛、看起來很有靈性！

  美美是最聰明的，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回答他，回答她可就暴露自己的位置了！

  「那哥哥來嘍……」

  倒計時「1」數完，小男生蒙著眼睛、張開手臂，四處尋找……

  就躲在牆角……

  美美扎著兩個羊角辮、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小嘴兒，小腮幫子微微鼓起來，像是憋足了一口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50，49……」

  小男生嘴裡念著倒計時，他只要念到「0」了，還沒有抓到美美，這局就算他輸！

  他可不想輸！他今年都17歲了，他怎麼可以輸給一個6歲的小姑娘！

  「美美，我已經知道你在哪了！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小男生詭異的一笑，突然間，一直跌跌撞撞的他像是突然間找到了方向，徑直朝著牆角美美躲藏的位置！

  「8，7，6……抓到你了！」

  小男生高興的把小姑娘抱起來，舉的老高，「現在該美美的了！」

  小女孩兒被抱著起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超超哥哥好厲害！超超哥哥好棒棒！」

  輪到小女孩兒……

  她帶著布條、蒙上了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她趴在牆面上，「3，2，1，0……超超哥哥開始找嘍！超超哥哥你藏好了嗎？」

  兩個孩子玩的不亦樂乎……

  「5，4……」

  美美蒙眼睛的「100」個數里，她沒有找到超超哥哥，就在她念到「1，0……」的時候，她沮喪的認輸了……

  「超超哥哥真厲害，超超哥哥真棒棒……是美美輸了……」

  她沮喪的自己解開蒙住眼睛的布條，慢慢的張開靈動的大眼睛，可是就在下一秒，映入美美眼帘的卻是一張血盆大口！

  「啊！！」

  美美發出她這個年紀能發出的最大的慘叫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男生一口要掉了小女孩兒的鼻子，連帶著小女孩兒的鼻軟骨大口大口的在嘴裡咀嚼，小男生拍手笑道：「美美輸了！美美輸了！輸了就要受到懲罰！」

  說著，他咽下去嘴裡的最後一口肉，又一次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掉美美的半張臉……

  「好嫩吶！」

  小男生嘴裡大口咀嚼著，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美美好好吃，美美真的好好吃……」

  小女孩兒現在已經看不出是個人樣，她現在的樣子比狂人還要嚇人！幸運的是、她現在已經暈了過去……

  「美美好好吃，美美好好吃……」

  小男生又是一大口咬下美美的另外半張臉，咽下去後，他雙手捧著美美的小腦袋，像是啃大骨頭般，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響、一下下的剃著小姑娘腦袋上的肉……又伸出手、在小女孩兒的腦後下方挖出她的腦子，像是吃冰淇淋一樣，放在手心小心的舔著……

  「唉……」不遠處，看著小男生進食的杜鵑輕輕嘆了口氣，「真是的，吃個飯都不消停，非得要先玩什麼躲貓貓……」

  孫雅芳很少吸菸，但現在廚房裡都是美美的血腥味兒，她微微皺起眉頭，拍拍杜鵑，「給我一支。」

  遞給孫雅芳一支，杜鵑自己也放在嘴邊一根，給她和自己點燃，吸了一口，看向孫雅芳問道：「還有多少個孩子了？」

  「17個。」

  孫雅芳看著不遠處，小男生抱起美美的屍體，用鋒利的牙齒一口咬在美美嬌小的胯骨上，緊接著手上用力一掰，美美一條纖細的小腿被他掰斷，雙手捧著，笑嘻嘻的放在嘴裡啃食……「香香，美美真的好香香……超超好喜歡美美……」

  看著這幅景象，孫雅芳嘆了口氣，「杜鵑，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咱們幫她們一把，或許咱們還能合作的……」

  「合作？不……」杜鵑搖頭嘆道：「那個男人太可怕了，我們石膚人在他面前像紙糊的一樣，不能和他合作，不可能和他合作，還有……」

  一聲輕嘆後，杜鵑又吸了口煙，緩緩吐出，「還有雅芳你想過沒有，這次這些女人回去賣給糧倉，她們夠咱們吃幾年的了，只要這單生意順利，咱們幾年之內的糧食就都有了……」

  「幾年……是呀，幾年之內的糧食就都齊了……」孫雅芳有些迷離的望著那邊、那邊還在啃食美美的小男生，輕聲嘟囔道：「等幾年以後，等那群女人生的孩子又都長大了，幾年以後就又可以出來搜索了……」

  時間就這麼過了一個小時……農房頭頂有人發暗號，「杜姐，孫姐，可以行動了……」

  「到時間了。」

  杜鵑和孫雅芳已經抽的是滿屋子的眼，她們兩個一起起身，杜鵑朝著牆角、那邊還在仔仔細細啃食美美的小男生叫了一句，「超超走了……」

  「超超不要……美美好好吃，超超還要吃美美……」

  小男生不肯聽話，杜鵑無奈的走過去，蹲在他身前，「好啦超超乖，媽媽現在就答應你，過兩天讓你吃月月，還有小冬，你不是說小坤欺負過你嗎？媽媽現在也允許你吃小坤了……」

  ……

  再一次回到地面上的時候，苗田村的土地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狂人……

  狂人、獸人、巨人、爬行者、骨刺人、木獸……有一股子詭異的血霧浮現在苗田村的上空……

  杜鵑和孫雅芳拽著小男生上來，小男生上來後，杜鵑有些厭惡的推開一隻狂人的肩膀，「起開！滾一邊兒去……」

  狂人被她推的一個趔趄，但詭異的是，它只是朝著杜鵑不滿的微微齜牙，竟是真的就把路給讓開了……

  杜鵑看也沒看，3個人逕自走到另一戶的一個屋頂前，抓起一個瓦片朝著一個小口子扔下去，杜鵑朝著裡面喊道：「都出來，集合了……」

  沒多久，遠方隱藏在一顆大樹後的一輛輛汽車發動著火、混在這個足有半個億數量的狂人潮中，朝著豐文隧道去方向緩緩駛去……

  ……

  「超超……」

  豐文隧道外的一個小山坡上，狂人潮停滯不前，杜鵑指著不遠處、那個是豐文隧道的入口……

  她耐心的等到所有的大車都駛入隧道內後，這才輕輕拍了拍小男生的肩膀，「超超你看見那個哥哥了嗎？」

  「看見了，那個哥哥超超認識……」小男生點頭，「那是小陌哥哥……」

  「好乖，超超真棒！」

  杜鵑指著隧道入口的柳小陌，「那超超現在就去告訴它們，就把門口的那個小陌哥哥吃掉就好了……」

  「超超明白！」

  小男生用力的點頭，就要朝著隧道的方向跑過去……

  「等等！等一下！」杜鵑拉住小男生，「先把這個還給姐姐，別跑丟了……」

  說這話的同時，杜鵑已經伸手在小男生的一顆眼球上摘下了一片美瞳彩片，小心的收好、又去摘他的另一隻眼睛……

  待到小男生的兩個眼球上的美瞳彩片都被摘下來後，他的一對兒眼球也赫然變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