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斷腿
2023-11-22 01:09:23 作者: 就愛小不點
「不要啊。」韓冰和聞訊趕來的齊詩詩同時高喊,楚天喊的「住手」被淹沒在高分貝聲中。
韓冰和陳天華兩家是世交,當然不希望他受到傷害了;齊詩詩卻想著他是楚天的客人,她當然要阻止哥哥了,否則也太不給楚天面子了。
可惜還是晚了,齊志傑想做的事情,這世上本來也很少人阻擋得了。
「哎喲喲。」這回陳天華是真的哀嚎連連,他的腿骨斷了,鑽心地疼。
韓冰走上前來,蹲下身關切道:「天華,你沒事吧。」
「冰冰。」陳天華強忍著疼痛,擠了兩個字出來,此時他是痛並難堪著,只覺陣陣熱血往頭上涌,還沒想明白韓冰怎麼會出現就暈了過去。
韓冰起身,瞪著人高馬大的齊志傑,凜然道:「有點能耐,自以為是,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好男不跟女斗,齊志傑再怎麼狂妄,他也做不出打女人的事情,可是論嘴上功夫,他可不是強項,只得轉身進了包間。
看他離開,楚天鬆了口氣,魔戒是可以保護他,可是保護不了韓冰啊。
這時王松也找了過來,和王忠兩人一起架著陳天華去坐電梯,這架勢,肯定得送醫院了。
韓冰正猶豫要不要跟去醫院,齊詩詩上前將她拉進包廂,楚天和劉祖塏也跟了進去,要走總得去打聲招呼。
三人進入地字號包廂,鍾展和齊志傑在泡茶區,面前擺著副看似圖的物件,不時比劃著名。
看見他們進來,鍾展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在飯桌稍等,他拿著筆,也不說話,不停地在那物件上劃著名圈,齊志傑難得態度恭敬地不時點頭,兩人俱是面色凝重。
過了好些時候,兩人總算謀劃完了,鍾展起身,走到劉祖塏旁,道:「小兄弟,可還吃得習慣?」
劉祖塏起身,雙手握住他的手,道:「你們這大廚,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我對做菜也有點興趣,光是這擺盤和刀功,就夠我回去好好學習一陣。」
鍾展笑道:「承蒙不棄,常來,常來。」
楚天道:「展叔,那我們就離開了,謝謝款待啊。」
鍾展點點頭,又對齊詩詩道:「丫頭,阿平沒空送你們了,你送他們回去吧。」
齊詩詩跺腳道:「我想跟你們去。」
鍾展把車鑰匙遞給她,正色道:「這是命令,回去。」
齊詩詩吐了吐舌頭,哼了一聲,還是乖巧地接過車鑰匙。
鍾展一直把他們送到電梯口,對他們三個道:「晚上不好意思,你那朋友自找的,我也交待過志傑來者是客,沒想到他還是把人家腿打斷了,可能你們覺得腿斷了很嚴重,可對志傑來說,已經是下手輕的了。」
楚天皺眉道:「展叔,他並不是我朋友,至於那白衣人,不用解釋啥,以後也不想有什麼交集。」
韓冰暗道要糟,楚天早早離開地字號包廂,並不知道他嘴裡的白衣人是齊詩詩的親哥哥。
果然,齊詩詩冷哼一聲,揚起頭,柳眉一豎,道:「說得誰想跟你有交集似的。」
楚天撓了撓頭,沒敢接話,此時他也看出這白衣人和齊詩詩關係不簡單。
電梯速度很快,很快就來到了車旁邊,正是鍾平送他們時用的那輛商務車,當然,輪胎早就修好了。
劉祖塏學校也正好順路,當下韓冰在副駕,楚天和劉祖塏在後頭充當護花使者。
「祖塏,王忠電話是多少啊。」韓冰問道。
「陳天華沒事,我剛問過了。」劉祖塏接道。
「謝謝。」韓冰道。
劉祖塏本想開她玩笑,又覺得不妥,老實回道:「不用。」
沉默了一陣,車「嗖嗖嗖」地狂飆,齊詩詩估計還在氣頭上,楚天沒話找話道:「齊詩詩,那些人後來沒再找你麻煩吧。」
齊詩詩雙眼直視前方,冰冷道:「你要是害怕,可以下車。」
劉祖塏偷笑,沖楚天比了個大拇指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夸楚天還是夸齊詩詩。
楚天著實鬱悶,他實在是不理解,在狀元樓吃飯的時候,雖然齊詩詩騙他,可兩人還是有說有笑的。
出了狀元樓,被五個殺手追蹤,危急時刻,齊詩詩還一度要把防彈衣讓給自己。
她出車門時,還對我笑,說她是大齊莊的,想到大齊莊,楚天忽然找到了共同話題,又問道:「大齊莊的大頭森,你認識嗎?」
他沒指名道姓,齊詩詩自然也知道他是在問她,淡淡回道:「不認識。」聲音卻不象剛剛那麼冰冷。
楚天又道:「我在齊楚小學讀了兩年書,後來轉學了。」
齊詩詩低語道:「知道。」
啊!知道?怎麼可能?
楚天狐疑地望著前面的齊詩詩,心想可能是專心開車,沒注意聽,隨口一說吧。
齊詩詩盯著前方,看楚天沒再說話,暗道好險,差點說漏嘴了,鍾展不但查了楚天,還查了韓冰。
楚天的資料,她詳細地看了幾十遍,又怎會不知道?
就算不看資料,早在十幾年前,她也聽人說過他去市里上學了。
楚天在齊楚小學讀了兩年書,就轉學了。
齊詩詩和他的經歷,驚人的相似,她小學也是上了兩年就去上體校了。
體校的教練說她很有武術的天份,她也很喜歡舞槍弄棒,從此她就一門心思奔著金牌去了。
在體校練習了兩年,有一天,一個平頭的叔叔來找她,問她願不願意練武,齊詩詩很奇怪,問平頭叔叔,現在自己不就是在練武嗎?平頭叔叔笑了笑,說你現在是練舞,最多算是舉戈而舞,並不是技擊類的武術。齊詩詩很好奇,還有另一種類型的武術啊,從那以後,她就跟著平頭叔叔。一開始平頭叔叔對她很嚴厲,她都不知道自己練哭了多少回。慢慢地,平頭叔叔臉上越來越有笑容。六年後,她終於小有所成,師父說已經沒什麼可以教她。她又回到了村里,在那裡,有她兒時痛苦又甜蜜的回憶。很快,她就自願加入華夏特種部隊的虎豹騎,又是兩年的軍營特訓,她被安排在貪狼小隊,開始執行任務。每次出生入死後,她就愛回到村里,夜深人靜時,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個人。
世事難料,那個她始終揮之不去的影子,現在就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