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吐目教導

  在過去的時間裡，達庫拉無數次的來過這霍斯加修道院後面的庭院。當然，來這裡可不是觀光遊覽的，而是受了灰鬍子們的逼迫去挺院迎中風雪來練習吐目。

  現在剛剛好是天氣轉寒的時候，雖說這霍斯加山脈的頂峰一年四季風雪交加，但也總是有個強弱。很不幸的是，當達庫拉推開霍斯加修道院的後庭院大門時，剛剛一蓬寒風夾雜著雪針直撲到了他的臉上。也得虧貓人臉上有著一層絨毛保暖，不然的話這一陣寒風就足以讓他的臉因為皺寒而凍得青紫。

  艾恩蓋爾率領一眾灰鬍子到後門處的時候，剛剛好看到達庫拉縮頭回來把門關主的場面。

  「誒……」這個老頭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走到另外一扇門前，輕輕打開了門。天氣這玩意兒可不會認人，誰開門都是一個樣不會因為艾恩蓋爾是個糟老頭子而留情。

  「呼！」冷風呼嘯，密集的雪針狠狠的打到因為被風正面吹中而鬍鬚頭髮一起飛揚的臉上。

  艾恩蓋爾是個人類，沒有達庫拉那樣的絨毛。不過這個老傢伙那溝壑縱橫的皮膚就像是老樹皮那樣蒼勁，被這樣的寒風吹著居然絲毫不以為意。

  「Lok（天空） Vah（春） Koor（夏）！」淡藍色的波動向著風雪瀰漫的天空飛去，沒入了一片白色之中。

  吐目，淨天（又譯澄澈天空）！在這吐目的威力之下，就是自然的力量也為之屈服！在幾息內，風雪漸息，烏雲散去。常年陰沉的霍斯加修道院後庭院的天空上居然詭異的出現了一片晴朗。淡金色的陽光灑落到呆滯狀態中的達庫拉身上，讓他一時間居然感覺到了一種溫暖。周身的寒氣蕩然無存！

  「很驚訝不是嗎？」艾恩蓋而略顯蒼老的聲音講達庫拉從呆滯中喚了回來。「這就是吐目的力量，都瓦克因。而你，在這條道路上擁有無與倫比的天賦。不管現在我教給你的方法是什麼，但是不要往了之前給你說的，是我們駕馭這強大的力量，而不是被這力量所駕馭。當一個小孩子擁有了上弦的弩機，雖然他可以用它來威脅到一個大人的生命，可是問題在於這小孩從來就沒有自己駕馭這武器應當有的知識，力量，還有氣魄和閱歷。雖然一時間他可以通過這弩機來發揮強大的戰鬥力，但是這對於一個小孩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得得得……您老是要給我教這個嗎？」達庫拉被艾恩蓋爾這麼長的一段話給弄得有點煩躁，大聲的打斷了他。

  艾恩蓋爾微微笑了笑，也就任由達庫拉打斷自己的話語，還是沒有動氣：「當然……不是。」

  一旁的達庫拉聽到「當然」的時候心裏面一陣驚喜，可是聽到後面這個老傢伙輕輕說出的「不是」時，臉色陡變。

  「該死的老傢伙……就會玩我！你特麼真的是把我當貓來逗？！」

  即便是達庫拉如此髒話連篇，艾恩蓋爾還是沒有絲毫怒意，就好像憤怒這個情緒已經從他的靈魂當中剝離了出去一般。「吐目淨天需要對這自然有著一定的認識，這是需要靜下心後才可以練習的吐目。沒有和自然的共鳴而使用這個吐目，它會消耗你體內的生機來催動，而且……」

  說到這裡艾恩蓋爾深深的看了達庫拉一眼：「而且就是一個人類的生機耗盡了也不見得可以讓這一方天地重歸晴朗。」

  「嘶……」達庫拉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可不覺得這個時候面前的老頭在危言聳聽。畢竟這玩意兒說起來道理沒有問題，吐目的使用需要能量的支持，一般情況下都是體內能量和體外的能量相輔相成而作用。達庫拉自己清楚他並沒有和這自然共鳴的能力，那麼吐目一切的能量消耗自然要使用者自己承擔。和自然做對抗？這種行為要耗費的能量自然可想而知！

  這就像是魔法一樣，咒語和人體內法力的消耗只是一個引子，而引起自然中存在的元素發生變化才是魔法的本質。普通的魔法是用手發動的古精靈魔法，而龍語吐目則是可以看作是用嘴來發動的一種龍族魔法。而火系法師自然可以感覺到自己在冰川地帶或者風雪交加的天氣內釋放法術時法力耗費會有很大程度提高。冰系法師在炎熱夏天釋放法術的耗費亦然。

  說起來，泰姆瑞爾所有種族中也就生活在瓦倫伍德森林的木精靈深諳這種道理。他們的祭司們可以和自然溝通，以很小的代價催生花草樹木，讓這些樹木植物隨著自己的意志生長成不同的樣子……

  「博里大師會教你吐目旋風精靈的第一個字符Wuld，它意味著旋風。這個吐目可以讓你在一瞬間移動得更遠。」一邊走著，艾恩蓋爾一邊對著一旁的達庫拉道。

  貓人沒有回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聽這位長者的話語。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了台階下的空地上。另一個灰鬍子走上了前去：「Wuld！」

  淡藍色的波動卷向地面，吹飛風雪。一組字符在地面上凹了下去，這龍語字符依舊稜角分明。看到這字符，達庫拉的雙眼一亮，心裏面突然就多了一種明悟的感覺。

  「博里大師會傳授你關於Wuld的知識，這樣你就可以對這個吐目字符在現實中加以運用。」艾恩蓋爾這個老頭此時宛若一個旁白解說，一邊說著，一旁的博里也是向前方輕輕一拜。金色和白色混雜的能量參雜在一起，盡數湧向達庫拉。

  「接下來就是檢測你對這吐目的學習程度的時候了，博里大師會給你先做示範。在這鐵門關閉之前用吐目通過就算是成功。」艾恩蓋爾一邊說著，又是走到了一處立柱面前。在這立柱前方大概五十碼的地方是一扇關閉的鐵門。

  「咳咳……」之前教導達庫拉吐目的那個叫做博里的灰鬍子走到艾恩蓋而旁邊清了清嗓子。

  「咔……」艾恩蓋爾將立柱上的按鈕按下，遠處的鐵門應聲而開。

  「Wuld Nah（狂怒） Kest（風暴）」隨著博里的這一聲，他的身形就像是後面加了助推器一樣往前猛竄一截，到這庭院邊緣的懸崖邊上才堪堪停住。不過這一動一停，博里的身形沒有絲毫晃動，就像剛剛這一瞬間真的就是瞬移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