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公爵的反應

  「我們必須要儘快拿下索納宮，將暴君一家抓捕入獄，除了暴君以外，貴族區內的那幫貴族暫時不能動，他們是我們對付王國陸軍的關鍵所在！」

  英雄廣場外圍的指揮所內，桑托斯黨黨魁指著安克頓城的地圖，唾沫飛濺。

  「貝爾蘭將軍，你的部隊集結地怎麼樣了？我需要你親自帶隊前往貴族區，儘可能勸說他們投降，桑迪會和你一同前往。」

  聽著他的命令，投降桑托斯黨的哈爾維·貝爾蘭無奈地回答道：「桑托斯閣下，我軍先前被武裝市民打散，雖然我儘量收攏部隊，可到目前為止還是有差不多一個步兵團的人數失聯，收攏上來的士兵士氣低落，出身貴族的軍官也拒絕和你們合作，想要指望他們出力還是算了吧。」

  「拒絕和我們合作？」桑托斯冷笑一聲，道：「既然他們拒絕和我們合作，那就不用合作了，貝爾蘭將軍，我會派人去幫你解決掉違抗軍令的麻煩。」

  對付貴族階級，桑托斯從不手軟，偶爾的妥協和退讓也只是為了爭取他們的支持，壯大自己的實力罷了。

  聞言，貝爾蘭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神情微變，道：「倒也不用這麼極端吧桑托斯閣下，我會再派人去勸說他們。」

  一旁的諾克斯子爵在這時嚷嚷道：「貝爾蘭將軍，那些貴族軍官是阻礙我軍通往勝利的障礙，我就不信把他們全部幹掉了，還找不到能夠勝任他們職位的人。」

  在投降桑托斯黨後，這位新晉貴族的領袖便全身心地站在桑托斯黨一邊，他已經策劃推翻國王了，再加上之前的矛盾，和舊貴族勢力早已無法調和，現在再也回不了頭。

  「沒錯，貝爾蘭將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那些軍官是靠不住的。」桑托斯附和道，他隨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就這樣定了，桑迪，你帶著工人突擊隊把那些拒絕合作的軍官幹掉，提拔經驗豐富的老兵，我相信士兵們看見升官的希望，不會在意那些曾經壓迫他們的貴族的死活。」

  「我知道了，埃克爾。」桑迪應下，而後轉身離去。看著貝爾蘭變得難看的臉色，桑托斯意味深長地提醒道：

  「貝爾蘭將軍，我已經把你投降的消息放了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全國都會知道你投身偉大的革命事業之中。換句話說，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沒有退路了，國王和舊貴族是不會允許你這個叛徒活下去的。」

  貝爾蘭沉默不言，他眼底閃過一絲苦澀，數秒後，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說道：「我明白，桑托斯閣下，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話音落下，外面再次響起幾聲炮響，將他後面的話遮掩過去，桑托斯沖他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小樓，看向索納宮的方向——被繳獲的十門火炮悉數運到這裡，向索納宮進行輪番炮擊，紅磚鋪成的宮牆在炮擊下出現多處碎裂，底下的護城河上不時濺起數朵水花。

  「進攻吧！進攻吧！攻克索納宮，向暴君展示人民復仇的怒火！」

  他狂熱地高聲吶喊著，在他的周圍，無數高舉武器的武裝市民吶喊著湧入英雄廣場，在廣場內，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臨時拼湊起來的長木板，只等宮牆倒塌，他們就能跨過護城河，攻入王宮！

  ……

  安克頓城郊外，伊甸莊園。

  這座美輪美奐的貴族莊園此時已經進入戒嚴狀態，愛蘭公爵的衛兵們拿著火槍在莊園圍牆上巡邏著，從城內傳來的隆隆炮聲讓每個人都心生不安。

  市民暴動的消息早已傳出，被愛蘭公爵得知，這位幻想著推翻洛倫國王成為新王的老公爵已經渡過了最初的暴跳如雷，他面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身前的地毯上還殘留著被他摔碎的精美瓷器的碎片。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打開，他的長子柯倫德大步走了進來，他無視了地上的碎片，沉聲說道：

  「父親，最新消息，新晉貴族和貝爾蘭准將背叛了我們，他們向桑托斯黨投降，並和武裝暴徒一起圍攻索納宮。」

  「好樣的。」老公爵冷聲道，「真是好樣的，他們居然連一幫暴徒組成的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就這還想發動政變？」

  「呃……」柯倫德猶豫了一會，還是解釋道：「父親，第二旅在前往英雄廣場的時候被武裝暴徒圍攻，暴徒們突襲了軍營，俘虜了存放在裡面的十門火炮，因此擊潰了第二旅的官兵，還將貝爾蘭和諾克爾包圍在聖靈大教堂內，讓他們不得不投降。」

  「然後呢？」老公爵沒有絲毫反應，他反問道：「柯倫德，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覺得我們應該等待還在邊境的軍隊回來，和他們一起鎮壓安克頓的叛亂。」柯倫德回答道。

  老公爵搖了搖頭，似乎不滿意長子的回答，他又問道：「你認為那個桑托斯黨的未來怎麼樣，他們能不能成功推翻國王，成立新的國家？」

  「我覺得沒有可能，父親。」柯倫德立刻回答道：「正如您所說，他們的軍隊只是一幫暴徒組成的烏合之眾，他們能在地形複雜的城市街道擊潰第二旅純屬僥倖，這不代表他們能夠擊敗前來鎮壓的陸軍主力。」

  「那如果有我們的援助呢？」

  「我們的援助？」柯倫德一驚，他看著面無表情的父親，迅速明白了對方的意識，他如實回答道：「父親，如果有我們的援助，他們的成功率肯定有所提高，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嗎？他們只有安克頓城內的市民支持，最後還是會被鎮壓下來。」

  「那倒未必。」老公爵的臉上終於露出表情，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認為桑托斯黨會沒有後手，柯倫德，你看著吧，再等一兩天，如果有新消息傳來的話，我不介意和他們合作。」

  「您是認真的嗎，父親。」柯倫德無法理解。

  「當然，柯倫德。」老公爵說道，「就算他們成功了又能怎麼樣？沒有國王統治下的國家只會是一盤散沙，我們早晚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