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消息
2023-11-21 22:39:45 作者: 淚曲.
「獵兵啊,沒想到居然會抽到獵兵。」
獵兵若是用現代的詞語來形容的話,更像是狙擊手一般的存在,他們偏愛隱藏在掩體內等待敵人接近,以其精準的槍法狙擊敵人,他們擅長伏擊,也擅長從遠處襲擾敵人。
精準的槍法換來的是近身格鬥上的短板,他們在短兵相接時,尤其是遭受騎兵衝鋒的時候會損失慘重。
其實查理更想要抽到線列步兵或是更加精銳的擲彈兵,這兩者才是當前戰爭中的主流步兵兵種。
不再去糾結獵兵這一兵種,查理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那獎勵的2000金幣上面。
這2000金幣若是換到現實世界裡,也不失為一筆龐大的財富,魯蒙王國採用的是金銀複本位制度,這種制度是指以金銀兩種金屬同時為本位貨幣的貨幣制度,其特點是金銀兩種金屬同時被定為法定貨幣,兩種鑄幣均為主幣,均可以自由鑄造,都具有無限清償的效力,都可以自由鑄造、流通、兌換、輸出與輸入。
而狹義上的金銀複本位制也可以分為平行本位制和雙本位制,蘭恩王國採用的則是雙本位制,即金幣與銀幣之間的兌換比例由官方通過立法、或者其餘強制方式確定,禁止普通人更改,有助於商品價格穩定。
相較於不利於社會發展需要的平行本位制,雙本位制更受各國的歡迎。
除了作為本幣的金幣銀幣之外,王國的市場上還流通著更加廉價的銅幣作為輔幣,這些輔幣基本是在日常零星交易或找零的時候使用。三種金屬幣的兌換匯率並不統一,銅幣與銀幣的比例是60:1,銀幣與金幣之間的比例則是40:1。
因為銀幣使用的更加普遍,軍隊的軍餉發放都是使用銀幣,查理中尉的軍餉是每月兩百魯蒙銀,這樣的收入在魯蒙王國已經算是偏高的了——安克頓城內一個普通麵包坊工人每月的收入也才一百二十銀幣左右。
系統軍隊的招募費用和維護費都是使用金幣,價格卻不是查理記憶中遊戲裡的價格,似乎比那要高出一倍,就比如說線列步兵的招募費用為968金幣,維護費為292金幣——以查理目前的身家,不依靠家族實力的話,他可以再招募一隊線列步兵並維持數月而不破產。
扯遠了。
查理思考的這段時間,前去追擊潰兵的士兵們也陸陸續續撤了回來,他們的臉上身上都被火藥燃燒後的硝煙抹黑,卻都神情興奮,明顯還沒從剛剛獲得勝利後的喜悅中脫離出來。
查理沒有讓他們傻樂下去,在他的命令下,士兵們開始報數,檢查連隊損失的人數,沒過多久他就得知了此戰的戰損。
全連120人只有八個倒霉蛋被奧卡洛斯人的火槍打中,其中三人被擊中要害當場死亡,另外五個人也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勢,傷勢最嚴重的人恐怕撐不到返回要塞。
這就是排隊槍斃時代的戰場,士兵們迎著敵人的射擊勇敢前進,他們不知道下一秒會從哪裡飛來一發子彈擊中他們,哪怕火槍的精準度隨著科技的發展也得到了提升,但大部分人的射擊還是靠玄學來決定是否命中。
在查理整隊完畢後沒過多久,多伊爾上尉就從營部那邊走了回來,查理剛想上前詢問,就見他對自己擺了擺手,隨後站在全連士兵面前,神情肅穆。
「剛剛從營部得到的消息,陸軍部命令第二旅返回安克頓城,鎮壓安克頓大區內的亂黨暴民。」
亂黨暴民?
查理眉頭微蹙,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多伊爾,後者沒有回應他,而是整了整頭上的三角軍帽,厲聲道:「全體立正,向左轉!向愛德福德要塞前進!」
……
剛剛消滅了一支敵軍的第三營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帶著旅部的命令返回愛德福德要塞,這裡的戰場則是留給被他們解救的補給隊來清理。像是多伊爾這樣會將旅部命令說出來的軍官很少,大多數士兵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還在抱怨著沒有給他們打掃戰場撿漏的機會,但很快就被那些表情肅穆的軍官呵斥閉嘴。
行軍途中,查理這才有機會向多伊爾詢問起關於那些亂黨暴民的事情,他雖然已經在安頓的提醒下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他完全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暴動發生。
「事情有些複雜。」面對查理的詢問,多伊爾表示自己不知道太多,「目前唯一知道的是,安克頓大區內的工人開始罷工,要求國王降低對他們的賦稅,這場罷工很快演變成暴動,一些愚昧的農民和堆積在城市街道的貧民也加入進去,他們開始打砸商店,將貝多思鎮的鎮長和治安官吊死。」
「你也知道,王國的軍隊大部分都被調往這裡和北方與敵人作戰,國內可以調動的軍隊除了那些軟弱的地方衛戍軍之外幾乎為零,我們旅剛好從前線撤回來並修整完畢,我猜想陸軍部就是因此將我們調回安克頓大區鎮壓暴動。」
聽了他的講述,查理卻是覺得有些可疑的地方,他分析道:「國王前不久才召開內閣會議準備提高對工廠主、商人和農民提高稅率,這才沒過多久就出現了暴動,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你的意思是?」多伊爾眯著眼睛看著他,沉默了幾秒,而後說出了查理心中的答案:「你覺得是那幫新晉貴族搞的鬼?」
「的確如此。」
查理點點頭。
「呵,克洛斯,就算是新晉貴族搞的鬼又能怎樣,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可以了,至於那骯髒的政治,就讓那群官僚們自己去摻和吧。」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嘟囔道:「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也不失一件好事,最起碼我們不用再返回那殘酷的戰場了。」
查理驚訝地打量著他,他這才注意到,這位上尉的臉上早已寫滿了疲倦,這種神情,他的記憶中只有在家族裡退伍歸來的老人那看到過。
求推薦票求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