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戰

  「前進！第三營，前進！」

  「敲響軍鼓，吹奏軍樂號角！」

  伴隨著一陣陣悠揚輕快的軍樂以及富有節奏感的被敲響的軍鼓聲，身著青藍色軍裝的第三營士兵踏著有序的步伐在軍官的帶領下向列陣完畢的奧卡洛斯軍隊前進。

  在人數占據劣勢的情況下，奧卡洛斯人採取了防守姿態來應對人數遠遠高過他們的敵人，他們有條不紊地裝填著彈藥，目光卻是在死死盯著正在緩慢前進的魯蒙王國軍隊。

  在這種氣氛下，魯蒙王國一方的新兵不再有之前的興奮，他們也被老兵們的情緒感染，更加緊張起來。

  「檢查你們的槍械，戰場上的失誤只會讓你們喪失生命！」

  走在線列一側的查理扭頭對著身側的士兵們命令道，在他的目光下，他發現許多士兵因為過度緊張而雙腿發軟顫抖，原本踩著鼓點有序前進的隊伍也因此變得雜亂起來，一些人走得快一些人走得慢，他連忙維持陣線，讓他們以組為單位相互監督。

  或許是得利於足球賽的緣故，各個組的士兵在賽場上培養起了一定的默契，在查理提醒之後，他們很快就維持住行軍陣線，再看看其他連隊，還沒交戰他們的線列就已經從原先的平整變得扭曲，甚至出現了凸出位和凹陷位。

  在雙方都沒有炮兵的情況下，交戰前的戰場除了第三營的軍號聲和鼓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這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令人心底惴惴不安。

  在雙方距離進入兩百米內時，嚴陣以待的奧卡洛斯軍隊陸陸續續開始射擊，他們的線列前爆開一朵朵刺眼火光，產生的硝煙很快將雙方的視線遮蔽。

  兩百米左右的射擊精準度沒有查理想像中的那麼低，在槍聲響過不到數秒，行進中的隊列里就有幾名士兵中彈倒地，從他們傷口濺出的鮮血讓周圍的士兵開始騷動起來，一些緊張的士兵也開始舉槍意圖還擊，卻被隊列中的下士中士阻攔。

  按照魯蒙王國的步兵操典，滑膛槍最佳射擊範圍是在一百五十米以內，若要追求更高的殺傷效率，則需要讓步兵行進到一百米以內的範圍進行射擊，但在他們前進的同時也會遭到敵人一輪接一輪的齊射，沒有一支軍隊能夠承受這樣的攻擊而不潰敗。

  「繼續前進！不要畏懼！」

  走在最前面帶隊的多伊爾上尉高聲激勵著麾下的步兵，就在這時，一發子彈擦著他的身體飛過他身後，擊中一名正在向神明禱告的士兵的胸膛，他只感到一陣劇痛從胸口散開，緊接著，整個人就倒在綠茵茵的草地上。

  陣亡士兵身後的戰友一言不發地頂了上去，他的目光沒有在地上還在抽搐的身體上停留絲毫，他不敢去看，因為他擔心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他。

  「全體立定！」

  終於，迎著奧卡洛斯人的幾輪射擊後，第三營在大約一百五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在軍官的指揮下，士兵們開始分散站位，讓前後兩排的人能夠同時射擊。

  「舉槍瞄準！」

  唰——

  「開火！全體開火！」

  伴隨著各連軍官的怒吼聲，舉槍瞄準的線列步兵們紛紛扣動扳機，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門邊上，冒出的火星引燃火藥，產生的硝煙隨即將整條戰線籠罩在內，槍聲響過片刻，站在他們對面的奧卡洛斯軍隊瞬間倒下一片。

  「繼續前進！繼續前進！」

  嘟嘟嘟——

  在新一輪的號角聲中，第三營的步兵一邊為手中的滑膛槍裝填，一邊走出硝煙組成的「防線」，在這具身體養成的肌肉反應的幫助下，查理很快就為手中槍枝裝填完畢，他將槍身舉過胸膛，扣動扳機，對面一個正在裝填中的士兵隨即中彈倒下。

  而在他倒下的瞬間，查理腦中響起系統那冰冷的計數——11/40。

  連隊繼續前進，在己方占據人數優勢的情況下，他們一邊前進一邊向敵人射擊，很快走到大約一百米的位置，接著他們再次向敵人發起一輪齊射，並給予敵人更大的傷亡——同時也在奧卡洛斯人本就不高的士氣上來了重重一擊，讓他們的戰意動搖起來。

  這一輪齊射過後，第三營繼續前進，不論是老兵還是得到蛻變的新兵都已經摸到了勝利女神的裙角，他們高聲歡呼著，在前進到五十米的位置時再次射出一輪齊射，緊接著，在徒然變奏的激昂號角聲中，全營士兵向岌岌可危的敵軍陣線發起衝鋒——

  雖然說是衝鋒，但用追擊逃兵來形容更加合適一些，在五十米處的齊射過後，殘存的奧卡洛斯士兵徹底崩潰，轉身逃跑，脆弱的後背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他們倒霉的營長在最後一輪齊射中死於其中一顆子彈，上尉連長們雖然還在徒勞地挽回潰逃的士兵，企圖負隅頑抗，但他們很快被追上來的士兵一槍托打在地上，成為屈辱的俘虜。

  查理沒有跟著士兵一起追擊，帶著滿身硝煙氣息的他走到多伊爾上尉身旁，看著那具死於爆頭的倒霉營長的屍體，揶揄道：「長官，看來這場戰鬥是團部特意分給我們練兵的機會，你覺得呢？」

  多伊爾自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向那些追擊逃兵的新兵蛋子，後者們經過這場戰鬥後不再是新兵，不管他們有沒有親手殺死一個敵人，至少下一次戰鬥中他們能夠控制住自己緊張的情緒了。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衝來一個騎兵，他手裡舉著魯蒙王國的軍旗表示自己的身份，穿過混亂的人群，一直奔向營旗所在的位置，查理和多伊爾疑惑地看著那個騎兵，半晌，查理才喃喃道。

  「那是傳令兵，又發生什麼了嗎？」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旅部的旗幟，克洛斯，你在這裡收攏士兵，我去看看情況。」上尉囑咐著，隨即一路小跑趕往傳令兵去的方向。

  查理聳聳肩，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轉而查看起系統給他的獎勵——在一個排60名士兵的三次齊射下，殺死40個敵人的任務實在簡單，他非常順利的完成了這個任務，並得到了系統的獎勵。

  【任務完成，一隊獵兵招募機會、2000金幣已發放。】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隨機兵種的獎勵我是用投骰子來決定的，然後就抽到獵兵了，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