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隊

  第二天早上，軍醫如期到來幫查理拆除綁在他胸前的被血漬污染的繃帶，在繃帶被拆下來後，他看著查理胸前已經結疤了的傷口，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克洛斯少尉，你的傷口居然恢復的這麼快，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他震驚地喊道。

  他的喊聲引來了旁邊的一名老軍醫，他也跟著湊了過來，驚訝地看著已經結疤長出新肉芽的傷口，呢喃道。

  「神明在上，他的傷口居然恢復的這麼快，我還記得前幾天他被送到這裡時胸口被火槍打得血肉模糊，子彈被挖出來的時候就快不行了，沒想到這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就變成這個樣子……」

  說完，他又瞪大眼睛，盯著坐在床上的查理，問道：「克洛斯少尉，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覺得還不錯。」查理悠然自得地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想今天就歸隊。」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能恢復的這麼快全靠系統的幫助，如果沒有系統他現在早就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就算僥倖撿回一條命最少也要躺好幾個月。

  「歸隊？」

  兩個軍醫相互對視一眼，那個年紀較大的軍醫開口道：「我們還要再對你進行一次徹底檢查……如果你的傷勢的確沒有問題了，那你就可以歸隊了。」

  「瑞斯，你一會帶他去檢查一下，我派人去通知他的部隊。」

  叫做瑞斯的軍醫聞言應下，他將查理身上的繃帶全部拆下後，對他說道：「克洛斯少尉，請跟我來吧。」

  ……

  幾個小時後，整理著身上嶄新軍裝的查理走出醫療站，他剛踏出大門，就看見兩名身著青藍色軍裝的人迎了上來。

  查理看了他們一眼，腦海里迅速搜索關於他們兩個的記憶，很快想起了他們的身份。

  其中一個人是查理部下的中士，名字叫做穆拉德·梅爾基，另一個人則是連部指揮部中的盧法斯·里克特軍士長。

  看見盧法斯軍士長的時候，查理明顯愣了一下，後兩者徑直走到他跟前，行了個軍禮，而後軍士長說道：「克洛斯少尉，我們奉命來接您歸隊。」

  查理點點頭，跟著他們一起朝駐地的方向走去，而在同時他也詢問起目前連隊的戰損以及他住院這幾天的戰況和情報。

  通過盧法斯的匯報，查理得知他所隸屬的第二步槍兵連有將近一半的人戰死在之前的戰鬥中，包括中尉在內的幾名軍官也在陣亡的名單之中，他指揮的第二排更是只剩下了二十六人。

  魯蒙王國的軍制里，一個連有一百二十名士兵，下屬兩個排，排由六十名士兵組成，由此可見陣亡率有多麼的高——這讓查理不禁暗自慶幸，要是沒有系統將他復活，他此時也會是陣亡名單中的一員。

  身為排長的查理麾下本來有兩名中士班長，但其中一個在和查理一起衝鋒的途中中彈陣亡，就只剩下穆拉德一人了。

  後方招募的新兵離要塞還有差不多三天的路程，在新兵到來之前，他們可以趁機給自己放一個假，緩解從戰場撤下不久的緊張情緒。

  同時，盧法斯也和查理透露了一個關於前線的戰況，在他們撤下來之後，接替他們的友軍正面突破了被第二旅打殘的敵軍防線，極大緩解了前線的壓力，不出意外的話等他們修整完畢後，再次踏上戰場就能直接攻入奧卡洛斯王國的國境線了。

  這對敗仗連連的魯蒙王國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自從去年奧卡洛斯王國及其盟友向魯蒙王國宣戰後，王國就陷入了雙線作戰的窘境，軍隊因為嚴重的腐敗問題外加情報滯後以及冬季路面積雪而導致反應速度過慢，駐紮在邊境的邊防軍隊在攻擊下節節敗退，一直到年過七旬的名將德布拉·克洛斯臨危受命才終於挽回敗勢，開始反攻。

  查理隸屬的第二旅正是在第三軍的戰鬥序列中，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親眼見證了第三軍是如何從節節敗退到穩住陣腳，最後又收復失地，將戰線推回兩國邊境。

  就在查理收回思緒之時，他聽見盧法斯正用崇拜的語氣說道：「果然，只有在克洛斯元帥的指揮下第三軍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戰鬥力，若是指望那幫傲慢的老爺，我們現在早就被趕回安克頓城了。」

  聽見他的話語，查理微怔，他的腦中逐漸浮現起一個板著臉神情嚴肅的老人的身影，接著就聽盧法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問道：「克洛斯少尉，我很早就想問你了，你和元帥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都姓克洛斯。」

  「沒有關係。」查理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名將，我只是一個初入軍伍的少尉罷了。」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盧法斯說著，隨後岔開話題，領著查理繼續往駐地的方向走去。

  ……

  不久之後，查理三人回到了連隊駐地，一回到駐地，他就被盧法斯帶到了連隊指揮部，並見到了他的頂頭上司埃爾南·多伊爾上尉。

  這是一位左臉頰有著一道猙獰傷痕的鐵血男人，在查理走進房間時，他正坐在書桌後面處理陣亡士兵名單。

  查理先是敲了敲敞開的門，走進房間後，他和盧法斯一同右手握拳擊打著左胸，行了個軍禮。

  「多伊爾上尉，查理·克洛斯向您報導，申請歸隊。」他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見多伊爾上尉站起身，繞過書桌，熱情地和查理來了個擁抱，同時說道：「查理，很高興你能從死神手裡逃回來，不然我就要同時失去兩個得力下屬了。」

  他口中的兩個得力下屬中的另一個人是指揮第一排的中尉，也就是先前命令查理重整部下的那個中年男人，他在衝鋒途中被橫飛的子彈命中頭部當場陣亡。

  「你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是血肉模糊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三天時間，你居然已經能起床走動了。」

  「長官，軍醫為我做了身體檢查，他們說我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重返戰場。」查理微笑著說道。

  「很好，查理，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多伊爾說道，在查理詢問之前，他繼續道：「羅伯特戰死後，第一排指揮官的位置空了出來，團部決定任命你為第一排指揮官，並授予你中尉軍銜，查理，以後你就是克洛斯中尉了。」

  說到最後，他拍了拍查理的肩膀，用祝福的語氣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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