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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邢健之死,黑鍋認主

2023-11-21 21:43:00 作者: 燕雲度
  在田檢看來,平郭城的存在與否,關係到自己乃至於家族的未來,為了這一戰,什麼都可以犧牲!

  這個世界,越是國本動搖、局勢愈亂之時,有的人越是可以提前預料到未來模模糊糊可能會發生之事,在這種時候,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選擇的人,總能改變自己的人生道路。

  在原世界,田家被公孫度徹底滅族,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田檢因此也只是個默默無聞之人。

  而這神啟世界,因為楚江漫的前期布局,才得以拯救了遼東幾大家族的部分族人,而這田檢能活到最後,顯然是終於觸發了新的人身線路。

  所以在這種時候,他十分清楚,守住平郭的重要性!

  「殺!」

  來到這些叫花子身旁的他,沒有多說什麼,便是一刀砍去,作為田家的牌面,黃金級巔峰武將的他,這一刀攜著開山之勢,硬是在此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就將他斬殺當場!

  直到此人倒在地上,才露出那張布滿鱗甲的面龐,正面看去,竟然如烏龜的頭顱一般。

  田檢絲毫沒有停頓,再次深吸一口氣,砍向第二個叫花子,這一刀正中其胳臂,卻聽到「鐺」的一聲,刀尖竟然其後背的硬物死死擋住,根本無法砍下。

  遭受重擊的敵兵這才看向田檢,露出了一臉嗜血的笑容,隨意地一抖背上隱約出現的硬甲,隨即長刀一斬,向著他強攻而來。

  而在兩人身後,已經久戰許久的田家將士也都氣喘吁吁,在田檢的激勵下,勉力振奮精神,再次全力對抗起這些叫花子,在田家生力軍的奮戰下,竟然勉強降低了陣線後退的速度。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雙方戰力相差太大,尤其是在這種狹小的地形,敵人的優勢十分明顯!

  田家之軍,畢竟只是家兵而已,面對這些兇殘冷漠的叫花子軍,已經處於絕對下風。

  刀劍劈砍間,鮮血很快塗滿了城牆地磚。

  隨著田家軍的不斷戰死,他們早晚要失去對城牆的掌控。

  一旦被強攻下城門,城外蓄勢以待的屬國騎兵,就會瞬間入城!

  不知過了多久,田檢終於靠自身黃金級實力,強行斬殺這座雲梯附近的敵兵,重新奪回了這段城牆的掌控權。

  「諸位,他們的後背都是龜殼,刀劍難傷,攻擊他們的正面,避免拼力氣,避實擊虛!」

  田檢再次大喊起來,通過斬殺數個叫花子,他也算找到了對方的弱點。

  他保留到現在生力軍們,也終於全部替換下城牆上的原本守軍,體力充沛的他們,終於能勉強維持陣線。

  這些才是田家的精銳戰士!

  這些久經訓練的戰士,方一上牆就排列出刀盾陣,向著敵兵連砍猛刺,原本選拔他們時就注重力量的田檢,第一次發現自己之前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雖然自家精銳的力量和戰鬥力依然不如敵人,但畢竟有了一戰之力!

  城牆之上,很快就變成了消耗戰,田家萬餘最後的精銳,已經是他們守城最後的依仗。

  而這些依仗,在面對更高一級的屬國兵,以及戰力強大的叫花子軍時,只能是消耗品!

  與此同時,陳開山也來到了邢舉面前,陰冷道:「邢將軍,我在汶縣招募了一支實力強大的軍隊,有他們在,我們對付燕軍,勝算大增了。」

  事實上不用解釋,邢舉也發現了這些衣甲破爛的士兵的戰力極強,如果有數萬如此強兵,他何愁殺不了田牧?

  不過對於他來說,他最重視的還是自己兒子。

  「邢將軍,你招募這些將士確實很強,不知他們數量有多少,現在都在做什麼?而且,我兒現在何處,怎麼這麼久都沒聽到他的消息,難道沓氏縣出了什麼意外?」

  聽到邢舉的問話,陳開山呵呵一笑,道:「將軍莫慌,現在田牧派兵去圍攻沓氏,小將軍應該正在與他奮戰,消息斷絕不算什麼意外,這才這麼幾天,小將軍能出什麼事?」

  見邢舉眉頭微皺,似有不虞,他才繼續道:「我的部下已經南下,我已經擁有了數千這種程度的精銳戰士,足以應對數萬強軍,很快他們就會抵達沓氏,幫助小將軍守城,可保沓氏堅守數月!」

  邢舉卻是疑惑道:「沓氏三面環水,唯一的西城肯定被燕軍重重包圍,你的部下怎麼入城,難道在城外強攻?以你的兵力,成功的可能性可不怎麼大。我可說好了,不拿下平郭,我是不會冒著後路被斷的風險南下的。」

  陳開山似乎胸有成竹,傲然道:「將軍有所不知,我的部下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他們可以直接從海路入城。」

  跋山涉水?

  直到此時,邢舉才稍覺放心,別的不說,對於守城來說,這些力大無窮的戰士確實可以增加不小的助力。

  「可以,那你就讓你的部下南下吧。」

  終於得到邢舉的同意後,陳開山才笑著感謝了一聲,態度畢恭畢敬,沒有任何毛病。

  只不過在他心中,一股暴戾之感蠢蠢欲動,南方廣袤的山林中,村落無數,這可都是不錯的異血戰兵材料,以支援邢健為名,把所有百姓都變成鱷龜戰士,他陳開山,終究能以十萬強兵,擊殺田牧啊。

  而且他的部下早已四散到各處抓捕原材料,在這種時候,任何能增加自己實力的手段,他都不會放過,就算邢舉不同意他也絕不會收手。

  正在兩人各懷心思之時,城牆之上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有這些鱷龜戰士出戰,田檢麾下的傷亡大增,原本兩軍交戰,傷亡總是在士卒力竭時才會爆發,但這種鱷龜戰士力道之大,強行劈斬時,經常在雙方接觸的瞬間便造成有效殺傷。

  在這樣的壓力下,城牆之上的田家軍士氣很快開始低落,顯然傷亡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田檢看著剛走上城牆沒過兩個時辰便傷亡過半的部下精銳,內心也在滴血,這可都是田家最後的精銳啊。

  更加可怕的是,這些叫花子並卻絲毫不懼消耗,擺明了要與自己以命換命,難道這些根本不是正常人類?

  這種血腥的廝殺,對於士氣削弱實在太過明顯!

  感受著城牆上絕望的氣息,邢舉卻是露出笑容,這陳開山新募的軍隊確實不錯,看來以後要多扶持一下他了。

  自己內部那個小小隱患,也該有人去抵消一下。

  攻下這平郭縣後,就能徹底穩固後方,然後令麾下全軍南下,占據沓氏,那個田牧難道真的敢和自己主力決戰,為此放棄馬訾江以東的所有土地麼?

  他可是聽說了,在高麗人的進攻下,番汗縣全境除了縣城都已經陷落,甚至是西安平縣的大部分土地,都被高麗人侵襲,這種打擊,才是真正致命的。

  若他們真的兩敗俱傷,那這遼東半島,甚至直到蓋馬山的廣闊土地,都只能屬於他邢舉!

  而這一切的開始,就是攻下眼前的平郭縣城。

  正在他以為勝券在握、並暢想未來之時,他南方的一處山谷谷口,突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憑藉多年騎馬馳騁的經驗,他能準確感覺出來,這是百餘騎兵,而且步伐散亂,似乎在逃跑。

  南邊的斥候都在幹什麼?

  他捎帶一絲怒意地轉眼看去,卻發現當先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竟然是自己兒子。

  逃亡十餘天,被燕軍多次圍堵,被玩家多次設伏,被迫變化了數十次逃亡路線,最終麾下傷亡十之八九,僅剩百餘騎的邢健,終於衝出蓋馬山深處,來到了平郭縣城之下。

  不知怎麼的,這半月的逃亡生涯,讓他回憶起當初從草原逃入燕鎮的場景,那一次他殺了峭山部少主被追殺,最終是田牧救了他。

  但這一次,在沓氏肆意殺人的依然是他自己,追殺他的人卻變成了田牧,好在這麼多天的亡命之後,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爹!救我,救我啊,燕軍就在後面,快救我啊!」

  對待自己的獨子,邢舉向來對他有求必應,奉為掌上明珠,什麼時候讓自己兒子受過委屈,但這一次,他卻親眼看到了如此憔悴的兒子。

  不是讓你帶著精銳前往沓氏守城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沓氏呢,更重要的是,是誰傷了你?

  在這一瞬間,邢舉渾身怒氣勃發,雙目如同噴火,就要發作之時,卻看到邢健身後再次出現一支騎兵。

  這些人連綿不斷,看起來人數眾多,又陣容齊整,顯然是一支罕見的強軍,而在他們的最前方,卻是騎著一騎青色坐騎的武將。

  那是田牧!

  田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邢舉腦海中剛冒出這麼疑惑,就見他取出一張湛藍色的寶弓,流暢地彎弓搭箭,隨即一箭射出。

  這一箭剛出現,就將邢舉的大腦定格,一陣轟隆巨響在他雙耳鼓膜中炸裂,仿佛這個世界都在顛倒,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眩暈感。

  但無論他如何拒絕,眼前的光景終究還是強行恢復了正常。

  就在他面前,自己的愛子邢健,被這一箭正中胸口,只見他無力地張了張嘴,最終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墜落下馬。

  輕鬆射殺邢健後,田牧才收起灼霜弓,朗聲道:「叛賊邢舉,身為大漢烏丸校尉,卻派你的賊子邢健擾亂烏丸,引烏丸人入西安平肆虐,又勾結鮮卑,侵襲玄菟、遼東二郡,除此之外,還與高麗暗中聯手,侵襲我樂浪校尉的西安平、番汗兩縣,現在更是背叛朝廷,背叛大漢,率兵侵襲遼東半島三縣,你的罪狀已經世人皆知,當誅九族!我田牧身為大漢樂浪校尉,將代天伐汝,你賊子的狗頭,就是我誅你九族的開始!」

  田牧的聲音鏗鏘有力,口中所言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他早就覺得,神啟世界的遼東實在是太過混亂了,這樣的遼東一定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搞鬼。

  而最可能的人,正是這個烏丸校尉邢舉。

  邢舉侵襲遼東半島的行為,更是讓他的野心昭然若揭,那麼無論這些到底是不是所為,這口黑鍋,他都必須得背。

  只有他背了鍋,半島三縣被自己這個樂浪校尉掌控,才名正言順!

  我可是從叛徒、外敵手中得到的遼東三縣啊。

  聽到田牧的話,邢舉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嗬嗬悶笑幾聲,眼中竟泛出幾滴血淚。

  這個田牧,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殺了自己的愛子!

  還甩了好大一口黑鍋。

  但此時的他,已經無心在意那麼多。

  仇恨,已經深如淵海。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暗中盤算著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有那麼多人在盤算著自己。

  「田牧,好一個田牧,你竟然準備了這麼多,但你若想殺我,還是先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到底如何,敢誅我九族?」

  想罷,他便怒道:

  「遼東屬國的戰士們,烏丸的勇士們,憤怒吧,用燕軍的鮮血,來證明你們的武勇!」

  在他的命令下,原本就在等待衝擊城池的騎兵們,馬上轉過方向,向著越來越近的田牧列陣,而距離田牧最近的那一個萬人隊,已經開始了助跑。

  邢舉麾下六七個萬人騎兵隊,可以說是遼東一地實力最強的騎兵,此時全部將殺氣轉向田牧,即使是他身後的虎賁軍也感到了如山的壓力。

  邢舉仍在怒吼著:「田牧,我精心訓練的七萬大軍的威力,今日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享受這場絕望吧!」

  萬馬奔騰,大地顫抖,七萬騎兵正面衝鋒所形成的的壓力,即使是田牧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對於緊隨虎賁軍之後緩緩出現的翼蛇族步弓軍,更是從未見到過。

  生長在馬背上的烏丸人,在騎兵方面,有著天然的契合感,他們的騎兵,堪稱同階之間,天下一流!

  威勢如山嶽!

  但身為主將的田牧卻毫不在意,只是冷酷的下令道:

  「逆賊邢舉,已經承認了他勾結外敵,背叛大漢,諸位,斬殺逆賊者,功勳加倍,給我殺!」

  直到此時,當著數萬漢軍的面,田牧終於確認了,邢舉就是造成遼東治亂的罪魁禍首,讓他看著自己兒子被殺,從而失去理智,這就是荀攸的計劃核心。

  誅殺逆賊,功蓋千秋啊。

  「射殺全部敵人,按計劃行事!」

  田牧冷酷地話語說出,在這一瞬間,莫說燕軍將士,就是他身邊的趙雲都渾身殺氣騰騰,在他面前的,可是一個吃果果的逆賊。

  當殺!

  原本追隨邢健逃至此處的親兵們,終究一個都沒有倖存,被燕軍一一射殺,如此場景,讓邢舉都感覺一絲不解,他們明明能輕易殺了自己兒子,為什麼留到了現在。

  難道就是為了逼自己直接開戰?

  看著仍然沒有陷落的平郭縣,田牧也是暗中鬆了一口氣,為了讓邢健「恰到好處」地出現在這裡,被自己射殺,激怒邢舉,他可是花費了極大的心血,這才拖了這麼久。

  這其中最大的風險便是,如果田檢沒有抗住壓力,導致平郭縣陷落,他可就陷入了不利狀態。

  好在收穫也是滿滿的,步軍們全力趕路下,也終於來到了這裡,只等邢舉嘗嘗自己送給他的大禮。

  感受著那支奔騰而來的萬人的殺氣,田牧絲毫沒有著急,而是取出一張圖紙,默念一句後,才一臉莫名笑意地看著圖紙消失,在這一瞬間,前方不遠處的土地上,則出現了一陣空間坍塌的波紋。

  「既然你背了這口鍋,讓我占據了道義的上風,那就賞你一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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