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韓當VS閻柔

  隨著頭領被殺，他身邊的烏丸騎兵們頓時如同被兜頭澆下一盆涼水，軍心大亂，死亡的恐懼開始籠罩他們。

  當太史慈用槍挑起烏丸頭領的頭顱，高舉起來時，所有烏丸人都看到了這殘酷的一幕，武力高強的頭領居然被秒殺了？他可是黃金級巔峰武將！

  本來人數接近燕軍3倍的烏丸人，反而一下子成為弱勢群體，一開始還不知所措，但很快就轉身而逃。而燕軍則瘋狂地銜尾追殺，這些可都是功勳，代表著賞銀、土地甚至官爵！

  形勢瞬間逆轉！

  這種小規模的戰鬥，拼的就是一股勁兒，這股勁在就可以爆發強大的戰鬥力，但一旦泄了氣，就是一潰千里，一敗塗地。

  但是烏丸人也沒有機會逃遠，因為他們的馬完全沒有燕村騎兵的角馬快，一個個被追上或砍殺或射殺，只有原本隊伍最後的幾十騎見機快，才逃出生天。

  消滅烏丸人後，田牧帶人簡單打掃了戰場，把金銀、戰馬等重要物資收攏起來後，才繼續往南尋那一支追殺漢軍的烏丸人馬。

  此時的燕軍經過這場完勝，已經氣勢如虹！

  南追百餘里後，才終於見到正在廝殺著的雙方，漢軍戰馬經過長途奔逃，體力不支之下，終究被烏丸人追上。

  烏丸人憑藉人數和體力優勢，占據了絕對上風，遠遠就能看見許多漢軍動作遲緩費力，稍有抵擋不及，便被砍殺落馬。

  看到烏丸人屠殺漢軍，韓當已經完全壓不住怒火，直接一馬當先，當頭沖了過去！

  但還在數百步外，本來圍攻著剩餘三十多名漢軍的烏丸人們，很快分出了大部分人，迎著燕村軍隊擺出戰鬥陣勢。

  當先一名青年，更是目光炯炯，看著單騎前凸沖向他們的韓當。

  這些人這麼淡定，怎麼感覺有詐？

  當雙方接近幾乎百步時，被圍漢軍中一個盔甲鮮亮的青年，看到燕村軍，直接嘶聲喊道：「我是烏丸校尉邢舉之子，那邊的壯士們，還請救我。我爹必然會有厚報！」而他身邊的漢軍們看到這些不知哪裡來的援軍，竟然突破烏丸的圍堵殺了過來，也是士氣大振，拼命抵抗起來。

  一時間本來輕鬆圍攻他們的烏丸人竟然被意外殺死數人，局面竟有點僵持！

  當然主要原因是這支烏丸人頭領，已經把燕村軍隊當成了頭號大敵。他心中還在想，這支軍隊居然能這麼快擺脫烏爾部落的圍攻，而且看起來損失不大？烏爾部怎麼這麼廢物？他們幹什麼去了？

  任他心思再怎麼活絡，也想不到烏爾部500騎已經被燕村消滅！

  然而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了，韓當已經到了百步外，直接喊道：「對面的賊人，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和本將單挑，你們敢嗎？」

  這句吃果果的挑釁之語一出，烏丸人頓時大怒，在一片叫罵聲中，其頭領卻是眼神一閃，然後直接喊道：「賊將爾敢，讓我來會會你。」

  然後他便拍馬而出，直取韓當。

  只見此人一身皮甲，束髮包巾，脖子上卻掛著一串狼牙，手中馬刀舉起，氣勢陡然變得凌厲。

  首當其衝的韓當更是明顯感覺到，這是一個高手！

  他也逐漸認真起來，握緊長槍，目光死死盯著對方，仿佛一個發現獵物的獵手。

  「我乃燕村韓當，來敵報上名來！」

  「叫我閻柔大爺，小子，吃我一刀！」

  隨著烏丸武將的大吼，他手中馬刀也劈砍而出，刀鋒上凌厲的殺氣甚至帶出一股狂風，吹得韓當衣衫獵獵作響。

  但韓當也是挺槍而上，如同白蛇吐信，直搗黃龍！

  兩人刀槍撞在一起，竟發出震天響聲，然後錯馬而過，回身又戰成一團，頗有點勢均力敵的感覺。

  韓當顯然力量更大，長槍劈掃間，仿佛要開山裂石，硬碰硬時明顯略占上風。

  烏丸將也是刀法凌厲，技巧更加高妙，總是在奇妙的角度上撥開韓當壓來的力道。

  田牧卻是思索著，這個烏丸武將為什麼叫閻柔？這不是一個史實武將嗎？怎麼會跑到烏丸，難道是重名？

  兩人交鋒20合之後，韓當力道不減，但閻柔已經氣力不足，似乎漸處下風，但他卻十分警惕，眼見不可力敵，便使出一個虛招，晃過韓當的攻擊後，拍馬往烏丸人中跑去，口中卻喊道：「小子，有兩下子，之後我再和你打個痛快。那邊那個漢人頭領，可否容我說幾句話？」

  本來就懷疑他身份的田牧，聽到他的話也是正中下懷，直接道一聲「你說」，便靜靜等待下文。

  「我們烏丸人世代遊牧於這一帶，與漢人相安無事。但這個惡賊仗著身份，在我們草場肆意狩獵，還殺了我們部落族長愛子，我們這次必須砍下他的人頭，以祭奠少主亡魂！」

  田牧聽他口齒清晰，說話條理分明，心中已經確信了三分，嘴上卻道：「休得多言，我且問你。你身為漢人，怎能助紂為虐？我身為領主，治理一方，保境安民，你卻帶外族劫掠漢民，傷及無辜。你，就是這樣報仇的？」

  聽到田牧的話，這個烏丸將也是額頭青筋一挑，但還是說道：「我自然知道我是漢人，所以我一直約束大家，並未多造殺孽，我們只想報仇。」

  原來真是歷史上那個閻柔！

  「好一個報仇，你說你沒多造殺孽，這些漢軍是誰殺的？青崖關又是誰破的？關內萬千百姓，他們慘遭屠戮難道和你無關？若說仇恨，這裡誰還沒有仇恨了？若是你們所言不差，我相信朝廷自有公道。而你若尚有良知，當帶部落南投漢地，遼東也不是沒有安寧正義之地，我勸你莫要自誤！」

  「朝廷！哈哈哈哈，那我們只能刀下見了！」這個已經被田牧確認就是閻柔的武將，此時已經放棄口舌之爭，只想拼死一戰。他已經猜到，這麼久還沒見烏爾部落的人來，多半是被這個領主全殺了，自己的緩敵之策已經毫無作用！

  不過話雖說的狠，經過剛才試探，他也不敢說自己就能討得了便宜。

  但這時候，田牧卻是起了愛才之心，直接道：「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相信我，就自行離去，至於你的仇，我會給你個交代。」

  田牧一邊說著，身邊穆桂英和太史慈就拍馬往前走了一步，這兩人的氣勢，可絲毫不遜於韓當！

  對於崇拜武力的烏丸人來說，強者的壓迫力，他們反而更加敏感。

  看著被殺的只剩二十多人的漢軍，閻柔臉色一狠，道：「哼！交代？我峭山部控弦十萬，又何須等你交代！」

  話音剛落，他便一揮手，這些烏丸人便直接殺向漢軍，顯然打算拼死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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