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九章 對暗號

  「給介紹一下，這是川軍軍監局秘密行動處處長，兼任八區特案調查科科長，付震長官！」八區軍情人員牛逼哄哄地介紹了一下付震。

  小青龍整個人已經麻了，他記得自己昨天晚上也沒多喝啊，但現在卻想不起來酒後都發生了什麼，只一睜眼人就在這了，而且腦袋疼得不行。

  付震看著小青龍的表情，內心很是欣慰，他有一種從智商上碾壓對方的快感，隨即背手邁步向前，低頭說道：「你們這周系的軍情人員，酒量也不行啊，一碰就睡啊？」

  小青龍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憋了半天后，咕咚一聲躺在了床上，渾身直接抽搐了起來。

  「快，快來人，他好像吞毒了。」付震旁邊的軍官立即喊了一聲。

  「別動！」付震衝著自己人擺了擺手，邁步走到小青龍旁邊，伸手掐著他的臉蛋子問：「喜歡演是吧？」

  小青龍繼續抽搐。

  「行哈。」付震點頭，回身喊道：「大糞解毒，直接帶廁所灌去，一會就好了。」

  小青龍聞聲呆愣，付震轉身就走：「讓老詹負責審他們，要快。」

  「是！」

  付震走了之後，小白虎依舊沒有甦醒，躺在床上鼾聲震天。

  八區的軍情人員走過去，衝著小白虎的腦袋拍了數下，對方也沒有醒來。

  「媽的，他喝的藥是不是太多了，要不叫醫生？」八區的人有點害怕。

  小青龍看著鼾聲震天的傻b下屬，氣得嘴唇子直哆嗦，立即跳下床說道：「不用，讓我來。」

  說完，小青龍攥著拳頭，衝著小白虎的頭部咣咣咣連續懟了四拳，打得對方腦袋跟撥浪鼓似的。

  這一下，小白虎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臥槽，這哪兒啊？哎呀，喝得我啥都記不起來了……嗯？這咋還有穿軍裝的呢？！」

  「狗日的，你人脈也太廣了，都能跟川府軍監局處長做生意了。」小青龍殺了對方媽媽的心都有了，上去一腳就踹在了小白虎的腦袋上：「我最大的失誤就是開發出……你這麼個傻b！」

  「不許對暗號！」八區的人以為這倆在對暗語，抗拒審訊，所以第一時間就給他們分開了。

  小青龍被帶出去之前，立即吼道：「別他媽瞎想，有啥交代啥，上面沒得越大，咱們越沒事兒。」

  小白虎聽著對方的話，目光呆滯地點了點頭，心說他的意思應該是讓自己啥都別說，扛住了……這樣口供對不上，自己被挖出來的事還能少一點。

  小青龍挨了倆嘴巴子後，直接就被帶走了。

  ……

  小青龍的審訊工作很快就轉交到了老詹那裡，而老詹的辦事風格也比較直接，他親自帶著小青龍去了軍情分部的審訊區域。

  最近三大區的軍情人員，在全境範圍內抓人，最終經過篩選，將身份重要的敵特全部轉移到了燕北，集中審訊。

  內戰剛剛結束，三大區的各軍情部門內部也有一點混亂，標杆式的審訊規則也還沒有出台，所以客觀一點說，這幫人是絕對不會慣著敵特的，那隻要對方不開口，這邊是什麼刑訊手段都會上的。

  小青龍跟著老詹在審訊區走了不到二百米後，內心「堅固」的信仰防線瞬間就崩塌了。他見到大量的敵特人員被審得已經沒人樣了，大小便失禁的，情緒崩潰企圖自殺的，被鎖在籠子裡滿身是傷的，比比皆是……

  被抓的敵特太多了，再加上軍政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那三大區這邊的軍情人員要是能扣出更多的信息，就或許可以避免慘案的發生。所以有了這一層心理鋪墊，負責審訊的軍官，幾乎都不拿對方當人看。除了心理上的壓迫外，身體上的刑訊手段，更是五花八門。

  小青龍真的見到被大糞灌腸的兄弟，所以走過二百米後，他瞬間就停住了腳步，舉手喊道：「不用看了！」

  老詹扭頭瞧向他：「你什麼意思？」

  「……我交代了，我可以說……咱不用審了。」小青龍非常明智地回了一句。

  「呵呵，你這思想這麼開明啊？」老詹笑了。

  小青龍額頭冒汗，舉手回道：「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呵呵，行，那找個地方聊聊吧。」老詹帶著他，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區。

  之前就提過，小青龍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啥政黨信仰和民族信仰的人，所以他不光對周系沒有什麼忠誠度，心裡更沒有覺得三大區哪一個政權，是值得他為此付出生命的。

  小青龍就是一個簡單的草根人士，選擇留下來更多的是為了錢和權，而正是因為這個訴求，他最後才能被抓。如果這貨要是一個周系的忠誠戰士，那說不定他還能躲過一劫呢。

  心理情緒崩潰後，小青龍開始跟老詹坦露心聲。他在供述的過程中，淡化了自己在周系軍情系統內的作用，也委婉地隱藏了自己很多髒事，把主要罪責全部都推到了上層身上。

  小青龍吐得這麼快，其實就一個目的，那就是他不想遭罪，更不想被上刑。

  但是！！！

  小青龍沒想到的是，他再一次被白虎兄弟給坑了，對方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小白虎理解的是，小青龍想讓他閉嘴，拒絕供述，這樣可以讓八區的軍情人員抓不住證據，從而也判斷不出自己之前都幹了什麼事。

  面對老詹手下的殘忍審訊，小白虎硬生生地扛了兩個多小時，也算是一條好漢了。

  口供對不上，老詹就以為小青龍在跟他玩路子，故意耍他，所以小青龍在「全交代」的情況下，也被上刑了。

  一通折騰，小青龍右手手指甲被全部拔掉，哭著跪在地上喊道：「我要求跟……我的同事見一面，當面對質！」

  十分鐘後。

  小青龍在審訊格子間內，見到了小白虎。後者渾身都是血，褲襠一片潮濕，雙眼被打得紅腫無比，跪坐在地上說道：「……兄……兄弟，我快堅持不住了……他們再打我……我肯定說了……我真堅持不住了！」

  「啪！！」

  小青龍跳起來就是一腳，咆哮著吼道：「你是不是傻b啊？！誰讓你堅持了？啊？！這是哪啊？這是八區軍情總部，閻王殿懂嗎？你還堅持你媽個卵子啊！趕緊說了立功，就完了唄！我走的時候咋說的？趕緊交代，咬得越大越好，這話都聽不懂嗎？我他媽跟你合作咋這麼難呢？！」

  小白虎也急眼了：「暗號哪有明說的啊？！誰能以為你說的是真的？！」

  ……

  軍政大會前一天晚上。

  付震臉色凝重，步伐匆匆地走進了馬老二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