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二章 九死一生

  師部內。

  小喪進入秦禹的辦公室，敬禮後喊道：「師長，何大川，孟璽報導。」

  「讓他們進來。」秦禹擺手。

  「是！」

  大約五六分鐘後，何大川與孟璽一同進入了房間。

  「師長好！」孟璽敬禮。

  「師長啊，好久不見，真是想死我了……！」何大川也不嫌肉麻，敬禮後，立即彎腰伸手向前。

  秦禹已經習慣了他的談話方式，跟他握了握手說道：「經師部研究，組織決定交給你們一項重要任務……。」

  「師長指哪兒，我們打哪兒。」何大川立即接話：「以前跟我跑路面、跑山的人，這回我全叫來了，不管師部給我們指派什麼任務，我們堅決完成，戰至最後一人。」

  「你們別動不動就要戰至最後一人。」秦禹無語地回道：「任務要完成，人也要回來。」

  「是，是，師長說的是。」何大川點頭。

  「坐。」

  秦禹招呼了一聲，順手拿起了煙盒，見到何大川眼巴巴地看著菸捲，笑著問道：「咋地，平時抽不著啊？」

  「我們屬於嚴管新兵連，不讓抽。」何大川齜牙回道。

  「知道我讓你去齊宇航團的用意嗎？」秦禹問。

  「剛開始沒明白，後來明白了。」何大川點頭哈腰地回道。

  秦禹伸手遞給了何大川一根香菸，輕聲回道：「你們在421團的表現，我有關注，你把連隊帶的不錯。」

  「我也是一邊學一邊帶，希望沒給上層領導添麻煩。」何大川笑吟吟地回道。

  秦禹伸手幫何大川點燃香菸，輕聲說道：「關於此次的作戰任務，需要嚴格保密，具體事宜王賀楠旅長會和你們詳談。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輔助他把計劃執行好……。」

  孟璽仔細聽著秦禹的話，很少插言，倒是何大川主動問了很多。

  三人在屋內談了能有七八分鐘後，何大川與孟璽才弄明白，他們估計又接到了一個風險性極高的差事。

  秦禹說完，背手看著二人：「我還是那句話，任務要完成好，但人也要回來。你們這幫兵……跟其他人比不了，剛進入川府的處境就很艱難，現在好不容易融入了，你們都爭點氣。等你們安全回來了，到時候我單獨給你們一個部隊番號。」

  「是！」

  二人敬禮。

  秦禹從抽屜里拿出了半條香菸，順手扔給了何大川：「行，讓小喪帶你們去第一野戰旅吧。」

  ……

  十分鐘後。

  師部大院內，大舅哥艾豪雙手插在袖口裡，吸著鼻涕沖何大川問道：「接到啥活兒了？」

  「唉，接了個九死一生的活兒。」何大川面色凝重地回道。

  「不是，你tm的是得有多喪啊？！」艾豪聞聲破口大罵：「你怎麼一接活，就九死一生呢？老子天天跟你找刺激呢啊？！」

  「我想刺激啊？」何大川瞥了他一眼：「師部給的任務，我有啥辦法？」

  「這師部是真拿咱們這幫人當趟雷的了，」一名中年低聲說道：「什麼髒活累活都幾把給咱們干。」

  「是唄，次次九死一生，這聽著也太喪氣了。」艾豪也開始吐槽：「你哪管八死二生，我也能接受啊！」

  「都別胡咧咧。」孟璽皺眉插了一句：「不光我們去了，這次任務是師長的親弟弟帶隊，不是專門讓誰去趟雷的。」

  眾人聽到這話，也都沒啥說的了。因為他們剛才心裡確實有氣，覺得自己剛加入川軍沒多久，就連續地幹著玩命的活兒，這是師部有意拿他們當炮灰。但眾人一聽說這活兒是大牙帶隊，那之前的想法明顯就站不住腳了。

  大牙跟秦禹的關係，川軍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都去了，那別人還能說出來啥？

  但大家心裡都有點煩躁，畢竟這老幾把的九死一生，是個人也受不了。所以大家最後總結了一下，集體認為是何大川比較喪……就長了一個九死一生的腦袋。

  土匪都沒啥素質，上了運輸直升機後，一路罵罵咧咧地炮轟著何大川，在不到十點趕到了第一野戰旅的駐防地點。

  眾人在警衛兵的引領下，進了營區，而何大川，孟璽，艾豪三人，則是被大牙叫到了旅部內。

  「請坐。」大牙招呼了一聲眾人。

  「哎，哎！」何大川等人立即彎腰落座。

  「大傢伙不要拘謹哈。」大牙雖然年紀不大，可參加過的兵團戰爭卻不少，身上將氣已顯，很有派頭地說道：「其實川府很多軍官和士兵，都以為我是學院派出身，一直在陸軍大深造，但實際上我和你們一樣，以前都是在區外混飯吃的。」

  「是嗎？」何大川有點驚訝。

  「是，我在區外的時候，才十幾歲，比你們難多了，睡過雪殼子，在垃圾堆里撿過吃的。」大牙擺手招呼道：「所以啊，咱都是一卦的，這次一塊共事兒，咱們都別打官腔，有啥說啥。」

  何大川與艾豪一聽這話，也都放鬆了不少，跟大牙聊了幾句區外的事兒。

  簡單的寒暄過後，幾人拉近了一些距離，隨即大牙才輕聲介紹起了這次任何的內核，以及主要過程。

  三人聽完後，艾豪臉色煞白地感嘆道：「還真tm的是九死一生。」

  「活兒確實不好干，但還是有可操作空間的。」大牙輕聲說道：「並且，我叫你們來呢，也不是為了讓你們直接參加作戰任務，而是因為你們都有長期的極寒環境下生存的經驗，所以希望你們能給部隊提供一些建議和幫助。」

  「這沒問題，跑路面，走雪地，鑽林子，占山頭，我們都是行家啊。」何大川笑著回道。

  「行，那咱們去一下準備倉庫，看看還有啥要補充的沒。」大牙起身。

  「好！」

  三人也站起了身，而這時剛才聽完大牙計劃的孟璽，莫名掃了一眼牆上掛著的作戰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