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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2:38:42 作者: 祝糖
    但現在面對戚風時,卻露出了一種發自情感的低低姿態。

    這種反差,讓在場的人驚訝不已:這就是總裁面對偶像的態度?這就是鐵粉?

    戚風只想躲避,想躲來那團炙熱的執拗的火。但這是舞台上,線上線下有數萬人看著他們的直播。

    他只求裴伯伯沒有看到。

    「沒有。」

    戚風聲音也不大:「裴總您不用道歉。」

    主持人有意把空間讓給兩個人,想給戚風一個跟裴總這樣的資本家一個交流的機會。卻沒想到男孩還是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在意裴硯這樣的人能給一個明星帶來什麼聲譽,人脈和機會。

    可能戚風還小,不懂人情世故。

    她是在娛樂圈裡摸打滾爬近十年多人,趕緊提醒戚風說:「戚風,現在呢,裴總的粉絲見面會,你作為他的偶像可以給他粉絲福利哦。也讓大家看到,我們戚風是很寵粉的。」

    裴硯聽到哪個『寵』指尖都抖了。

    他可不敢奢望戚風『寵』他,別躲著他,不要他,他就謝天謝地了。

    戚風問:「我沒有開過粉絲見面會,都要做什麼呢?」

    主持人嘿嘿笑說:「握握手,簽名,合照,擁抱,都可以,就看你怎麼寵了。」

    還故意調動現場氣氛:「大家想看戚風怎麼寵粉。」

    大概是這兩個男人都太養眼,一個高大,一個清瘦,一個驕陽似火,一個淡然如水。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順眼。

    於是台下人高呼:

    「擁抱!」

    「擁抱!」

    「擁抱!」

    .....

    主持人:「哇偶,大家都想看帥哥擁抱哦,兩人擁抱一下嗎?」

    戚風有些為難,看了一眼裴硯。

    裴硯深深地吸氣,說:「擁抱就算了,如果能跟我喜歡的人拍一張合照,今天我的願望就實現了。」

    說完,他詢問戚風的意見,說:「請問,您能跟我一起拍張合照麼?」

    語調中帶著請求。

    至少,比擁抱要好些。

    戚風淡淡笑著,「可以,拍吧。」

    主持人站到了一旁,把舞台中央交給他們。

    裴硯靠近男孩站著,臂膀輕輕地觸碰著男孩清瘦的肩頭,瞬間鼻腔中全是男孩熟悉的清香。

    他屏住呼吸,一手拿著相機高高舉著,鏡頭下男孩的清眸望著屏幕里的他。裴硯的呼吸都抖了一下。

    「對不起。」

    他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

    不知道是為這次戚風上台道歉,還是以前的什麼事道歉。

    戚風的心忽地被攥了一樣,微微地有些疼,有些酸。

    裴硯,並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裴硯摁下了快門鍵,一聲清脆的聲音後,兩人被定格在手機屏幕里。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合照,還是在萬人矚目下。

    「謝謝你。」

    裴硯收起手機站離開些戚風,垂眸望著男孩,說:「我會用一生時間珍惜這張照片。」

    「不用,客氣。」

    戚風心中漲上來他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情緒,滿滿的,站在舞台上有些無措地躲著裴硯的視線。

    嘩嘩嘩的掌聲中,短暫的加播粉絲見面會結束。兩人各種走下舞台,節目正式開始。

    只是,短暫的粉絲見面會在網絡引發了一張輿論。

    有人把裴硯和戚風站在一起的畫面截屏了下來,驚訝地發現,每一張畫面里,裴硯望著戚風眼眸,深沉地像是想把這個人都裹進去。

    【裴總看戚風的眼睛,好深情啊。難道這才是鐵桿粉對偶像的眼神?】

    【剛才還冷峻傲然的大總裁,現在說話的輕聲輕氣,小心翼翼的。】

    【戚風是不是在拘謹害羞,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一直躲著裴硯的視線,不是討厭的哪種,好像是不敢面對。】

    【哇,你們不覺得他們好好磕,想磕他們!】

    【你們看錄播,裴硯說戚風是他喜歡的人,說了兩次!!這是不是表白,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磕!】

    ......

    臨時加來的粉絲見面會讓,同時也讓戚風的熱度暴漲。他的節目原本排在中後面,是壓軸節目過後,觀眾最容易視覺疲憊,換台的時間點。

    而今天,大家極其期待裴總的偶像能帶來什麼樣的演奏。因此壓軸過後觀眾熱情一直不減。

    戚風上台前的一個節目,是特邀嘉賓吳老先生的訪談和現場演奏。

    主持人請吳老上台後,為了這位歡迎老音樂藝術家,整個藝術大舞台的燈光和氛圍都變得莊重嚴謹。

    主持人敬畏地介紹了很多吳老的作品,和為發揚古典音樂做出的貢獻。

    台下和熒幕前的觀眾們聽的肅然起敬。

    吳老先生並不謙虛,他也不需要謙虛。

    他說:「我們國家的古典音樂,有著比世界上任何國家的悠久的歷史,就比如流傳下來的古琴曲,哪一首不是千古絕唱。甚至還有讓人遺憾的未完成的譜曲,給我多少音樂者們創作的意欲,卻還是不能完美地譜寫出來。」

    主持人問:「哎呦,吳老先生,您這麼說,是不是又要演奏你改編過的那首絕版琴譜了。」

    吳老點點頭:「這首琴推測是一千年前的作品,作曲者身份是樂師,名字卻不知道,他只寫了主調,卻給了後來者多少改編的空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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