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標題沒想，看文（五）

  「我沒有要求你對我好，我也拒絕過你，你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大混蛋！」

  「你個惡魔！」

  冷漠氣笑了：「對，你說的都對，給我把他往死里打！」

  看著顧深陽被打得吐了血，蘇雪碧趕緊拉住冷漠的手臂，驚恐道：「別，我求你了，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求求你放過他……」

  「那你應該怎麼做？」冷漠看著蘇雪碧，在等她表示。

  蘇雪碧狠心閉眼，親了他一口，冷漠好心情地笑了，這才讓人住手。

  「你轉學吧，不然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這句話，是對趴地上狼狽不堪的顧深陽說的。

  顧深陽沒有回應，他是不會轉學的，他做了那麼多的事，還沒達到目的，怎麼可能就輕易放棄。

  「砰！」

  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季涼自外面進來，直朝冷漠走去，順手提了瓶桌上的酒對準他腦袋就砸下去。

  啪的一聲，玻璃四濺，酒漬摻雜著鮮血沿著冷漠的頭頂流下。

  蘇雪碧早已嚇傻，其他人也還沒回過神，包廂里只有季涼冷淡的聲音緩緩響起：「我說過，打狗也得看主人。」

  她把破碎的啤酒瓶懟在冷漠的脖子前順勢一划，冷漠的脖子便出現一條鮮紅的細痕，對方愣是不敢吱聲。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季涼扔了酒瓶，朝顧深陽走去，那邊的手下紛紛後退，不敢和她面對面。

  季涼蹲下來，揪住顧深陽的頭髮把他腦袋往上一提，讓對方直視自己，接著她就給了顧深陽幾巴掌，下手毫不留情。

  系統為這小可憐默哀了幾秒。

  「簡直就是廢物，」她鬆手，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別給我抹黑。」

  季涼的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清冽味道，特別好聞，顧深陽摟著她的脖子在其頸間蹭了蹭，笑著說：「只有這樣姐姐才會注意到我，我最喜歡姐姐了。」

  「神經病。」季涼直接鬆手，把人摔在了地上，看也沒看跨過就走。

  「宿主你好無情……」

  閉嘴。

  顧深陽忍著痛爬起來追上季涼的腳步，臉上的笑晃眼得很。

  他為了今晚赴約來見冷漠，還和母親吵了一架，不過還好這些日子的努力沒有白費。

  現在別人都以為他受季涼的影響而變壞了。

  那麼姐姐，來掰正我吧，我保證會乖乖聽話的。

  到家的時候，季父還在疼愛顧苓，季涼便點根煙在客廳里享受著。顧深陽的耳尖因為自己母親的叫聲泛了紅，他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往季涼那邊靠了靠。

  「姐姐……我好疼。」少年的眉眼竟是溫軟，看起來比兔子還要乖順，季涼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自己叫家庭醫生來處理。」

  「不用了，姐姐的煙給我吸一口就好。」

  面對少年暖意的笑容，季涼將煙摁滅在煙缸里。她到底也不想帶壞小孩，便說：「把你這幾天來養成的壞習慣改了。」

  「改不了。」顧深陽仍舊是笑著。

  「改不了也得改，」季涼站起來，沒聽見樓上傳來的聲音就打算上去，「不改就打斷你的腿。」

  顧深陽看著她的背影，笑而不語。

  接下來的日子季涼過得有些煩躁，為了不背負帶壞未成年人的罵名，她得努力糾正著顧深陽。

  「姐姐，我這道題不會，你教教我好不好？」

  「自己想辦法解決。」

  「那我還是抄快一些。」

  「……哪題？」

  系統倒是萬分感謝顧深陽，因為他，季涼開始走向正規，進度條也蹭蹭地漲。

  小伙子，我看好你喲！

  冷漠那邊經過季涼的威懾後，也沒再對顧深陽動手，蘇雪碧當了他的女朋友剛開始還不情不願，時間久了就真的喜歡冷漠，開始出現各種誤會分分合合，有女配等炮灰從中作梗的劇情。

  一切貌似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不，這都是假象。

  「小陽，你已經和季涼打好了關係，什麼時候才騙她把繼承權讓給你？」

  「母親，我自己有計劃，但還不是現在……」

  季涼暫停了手機上的錄音，淡淡地看了眼神色各異的三人後，給自己點了根煙。

  她高考完不久就聽見了這麼一段談話，不錄下來覺得可惜，加之最近那個女人開始蠢蠢欲動，現下拿出來斬草除根正好。

  「賤蹄子，老子給了你錢和身份你還敢貪心？我告訴你沒門！你不過是一個暖床工具而已，整個季家都是我女兒的，你和你兒都沒份！」季父發了很大的火，一巴掌扇在了顧苓臉上，他拽著哭泣求饒的女人往樓上走，粗暴得不見往日一絲風度。

  季父看上的，從來只是顧苓酷似先妻的臉而已。他不會離婚，只會用餘生來折磨這個女人。

  「姐姐……」

  「閉嘴。」

  季涼的語氣里沒有任何感情，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自己也沒必要借著顧深陽來繼續刷進度，現在對方是好是壞，跟她毫無關係。

  顧深陽看著她一貫冷淡的眉眼，覺得她離自己好遠好遠，心裡突然泛起陣陣頓痛。

  「別不理我，姐姐，」他露出乖順的笑來，努力解釋，「我沒想過和你搶繼承權，我只是為了應付她才說的。」

  「理由。」季涼抖了抖菸灰，似乎並不在意回答。

  「……姐姐的手很溫暖。」

  「很沒有說服力的理由。」

  顧深陽這時站起身，很認真地懇求：「姐姐你跟我來。」

  季涼倒也配合，隨他去了樓上。

  顧深陽走進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皮箱打開，蹲在地上把裡面的一沓白紙小心翼翼地擺好。

  「這是第一次看見姐姐的時候。」

  「這是姐姐在車內聽歌的時候。」

  「這是姐姐吃冰淇淋的時候。」

  「這是姐姐在樹下吸菸的時候。」

  「這是姐姐罵我廢物，卻還是伸手拉起我的時候。」

  「這是姐姐的背影。」

  「這是姐姐的睡顏。」

  「這張是姐姐對我的公主抱。」

  「還有這個，姐姐教我寫題認真的樣子。」

  「對了，還有……」

  那一沓厚厚的白紙，鋪滿了房間的地板，每一張上面都是季涼。

  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偏的？

  「不知道啊！」系統也很抓狂，算了，反正也沒太影響世界劇情的發展，應該不會扣工資。

  「姐姐，一開始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可是後來，我是真的想從你這獲得親情，但是時間久了，我發現我開始變得貪心起來……」說到這，顧深陽的語氣有些落寞，整個人像是被拋棄的小狗崽。

  「你不可以亂倫。」季涼平靜的一句話，就將顧深陽的心給冰封。

  「我知道，」他的眼角微紅，看著滿地的畫語氣哽咽，「可我就是忍不住會、會奢望。」

  「姐姐，我喜歡你，好喜歡你，就算只能當弟弟也好，請不要不理我……」

  少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季涼的衣角，明明是經常笑的人，卻哭得像個孩子。

  「你才十七歲，能懂什麼是喜歡？」

  季涼抬手輕輕落在他的頭頂揉了揉。

  「我懶得管公司，以後交給你了。」

  她突然彎腰，湊在顧深陽的耳邊低語：「還有，你哭的時候，比笑更可愛……」

  對方的臉唰的紅了。

  我哪裡懂什麼喜歡，只知道有你便是歡喜而已。——顧深陽

  原諒坑爺這個世界的沙雕，下個世界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