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標題沒想，看文（四）

  季涼還是起床下去吃了早飯，餐桌上顧苓不知道處於什麼心思一直在給她夾早點。

  「小涼，你爸跟我說了，昨天有人欺負你弟弟，你讓人把對方揍進了醫院，小陽這孩子就知道讀書，人又安分，麻煩你在學校多照顧點了。」顧苓笑得溫柔，季涼卻是沒去碰她夾來的早點。

  「宿主，她這不是暗地裡罵你不會讀書就知道惹事嗎？」小系統有點不高興了。

  季涼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餐巾擦嘴，說的話倒是不給情面：「你不用跟我獻殷勤，我不是你應該討好的對象。」

  「管好你的女人。」她看了季父一眼，便起身離開。

  顧深陽打了聲招呼後也跟了出去，顧苓委屈地紅了眼眶。

  「我只是想當一個好媽媽……」

  季父摟著她安慰：「沒事，慢慢來。」

  顧深陽和季涼同坐一輛車，今天猶如昨天一樣，對方戴著耳機聽歌，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的側顏，沒有搭話。

  車停下之後，顧深陽跟在季涼身後不遠不近地走著，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前面的人卻突然停了，看向他平靜地說：「別再跟著我，你很煩。」

  「哦……」顧深陽像只得不到寵愛的小狗，垂頭喪氣的，季涼也沒管他，繼續往前走。

  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背影，顧深陽才收回視線，往左邊的高二教學樓走去。

  要怎麼做，才能引起姐姐的注意？

  「顧深陽，早上好。」蘇雪碧從後面追上來，鼓起勇氣問好，白皙的小臉因為剛剛的小跑略微泛著粉，煞是可愛。

  顧深陽心下一動，臉上揚起溫暖的笑，他將蘇雪碧有些凌亂的劉海撥正，說：「下次別跑了，我會站著等你慢慢走過來。」

  「嗯、好……」蘇雪碧的瞬間羞紅。

  昨天的那句抱歉，讓她以為顧深陽拒絕了自己，害她失眠了一整晚。

  「和你一起的那個漂亮的女同學是誰啊？我昨天也有看見你和她一起回的家。」

  「那是我姐姐，昨天我怕她告訴爸媽，就只好扔下你了，你還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少年的笑乾淨又溫暖，蘇雪碧的心被撩撥得悸動不已。

  「當……當然願意。」

  上課的日子實在是無聊，系統又鐵了心不讓她睡覺，季涼只好撐著腦袋聽課，時不時糾一下老師的解題方法，換成更簡單的。

  同學們驚奇不已，這季大小姐轉性了不是？

  小東西，下午你再這樣，我會讓你夜夜難眠。

  系統把想歪的想法拋棄，弱弱道：「您、您下午怎麼開心怎麼來就好……」

  任務進度已經完成了一半，只要季涼再聽幾節課，估計就可以完成了。

  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倒是看見了很有趣的事情，在女主瑪麗蘇光環的加持之下，靦腆的顧深陽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蘇雪碧的臉頰，看見季涼還會牽著對方的手介紹：「姐姐，這是我女朋友。」

  季涼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略微點頭便進了餐廳。

  顧深陽也帶著人進去，和季涼坐在一起，笑了笑說：「姐姐，我們一起吃吧。」

  這小子，是要秀恩愛？

  「emm……這個年紀的人談戀愛都想得到長輩的支持。」

  原來如此。

  季涼看了看兩人，認真評價：「很般配。」

  嗯，廢物和腦殘。

  這話可真是扎心，系統努力憋笑。

  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顧深陽用紙巾替蘇雪碧擦著嘴角，神情專注而又認真。

  季涼想來根煙，便離開位置付款走了，在外面點菸，吸了口緩緩吐出，這才回教室。

  顧深陽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眼裡的情緒不明。

  系統萬萬沒想到，季涼下午會曠課去旅遊，玩到周末才回來，那點可憐的進度瞬間扣成了負數。

  生無可戀jpg.

  它應該繼續逼宿主聽課的，不能慫，慫了進度會掉，錢包會瘦。

  「回來啦。」季父看著玄關處換鞋的季涼，語氣有幾分嚴肅。

  見人要直接上樓，他嘆口氣說：「你就算不喜歡顧阿姨，也不應該教壞他兒子，讓他抽菸喝酒打架早戀，跟顧阿姨鬧矛盾。」

  「你應該知道，我這幾天在幹嘛。」季涼的語氣平靜又淡漠，她直視著季父，眼底無波無瀾。

  「我知道……」季父按按額角，拿她沒有辦法，「可他在學校跟你走的最近，很難不受你的影響，你去安慰一下顧阿姨吧，剛剛深陽和她吵了一架跑出去了，我不擅長這些。」

  「你疼愛一番就好，沒什麼擅長不擅長。」季涼換回了原來的鞋，她拉開鞋柜上方的嵌入式抽屜，隨便摸了把鑰匙便出門了。

  給我定位一下顧深陽的位置。

  系統把導航發到了車上，奇怪道：「宿主，你為什麼要去找他？」按理來講不找才符合她的性格。

  那小子抹黑我。

  系統秒懂，宿主這不是要把人找回來，而是要找到揍一頓的節奏啊。

  紙醉金迷。

  「你小子也真有膽子來赴約，」冷漠禁錮住懷裡被搶拽來的蘇雪碧，表情陰冷，「我住院的時候，你們這對狗男女挺招搖啊。」

  「冷漠你放開我，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你不許傷害深陽！」蘇雪碧拍打著他的手，想要掙脫出來，卻只是更加激怒冷漠。

  「怎麼沒有關係？老子見你的第一面，就看上你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冷漠不想聽蘇雪碧說些煩人的話，直接堵了她的嘴。

  「唔、我的初吻……唔唔！」蘇雪碧抗拒著，雙目帶淚，最後被迫回應。

  包廂里冷漠帶來的手下也見機行事，漸漸朝顧深陽圍過去。

  顧深陽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底子薄，不可能打得過這些人，可他並不打算退縮。

  連這點都扛不住，還怎麼叛逆下去？

  他揮拳朝靠近自己的人打去，卻被輕易躲開，對方一腳就將他給輕鬆踹趴了。

  「深陽！」蘇雪碧使勁推開冷漠想過來，卻被大力拽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冷漠的手下拳打腳踢。

  「別打了……冷漠我求求你放過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蘇雪碧哭得無助，冷漠的臉更加陰沉。他捏住蘇雪碧的下巴，冷聲而語：「你就這麼在乎他？那我對你的好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