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對，籠子裡的所有動物，都曾是人

  江秋秋聽到小青說的為人的生命，心裡閃過一絲疑惑？為人的生命？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這一絲疑惑的情緒很快被其他更震驚的事情所蓋了過去。

  門打開，有些昏暗的房間裡明明沒有人，只有一方鐵籠和一隻豹子，身邊的青年卻叫了一句：「豹子哥，江小姐來了，我們找到江小姐了！」

  對著無人的房間說完話之後，他竟又轉頭對著她說：「江小姐，豹子哥就在裡面了。」

  江秋秋沒有動。

  小青能理解，畢竟……豹子哥獸化之後野獸的姿態還是比較嚇人的。

  所以他很善解人意的又加了一句：「江小姐你放心，豹子哥的基因還沒有徹底崩潰，他還是有意識的，你不用怕。」

  這話什麼意思？

  豹子哥？有意識？基因還沒有徹底崩潰？難道！？江秋秋的目光陡然望向了那一方籠子。

  然後，她感覺自己對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了解並不是很深。

  因為那隻、豹、子！它居然開口說話了？！

  有點沙啞的男聲，聽起來沉悶又失落，「沒事小青，我這個樣子的確很嚇人，別讓江小姐過來了。」那隻豹子慢慢挪動了身體，把頭朝向了陰暗處，「你替我謝謝江小姐吧。」

  小青看著豹子哥低沉的樣子，眼眶突然有點紅了。作為獸化人最痛苦的階段莫過於此了，還擁有人類的思想，但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樣貌。

  站在一起，似乎已經不是同一物種了。要麼被排斥恐懼、要麼就被輕視。

  看見豹子口吐人言，江秋秋的腦子把關於救助中心的一切訊息全都串聯了起來，小青說到基因崩潰四個字痛苦的神情、出現過好幾次的為人的生命……救助中心？這到底是救助誰的中心？

  看看籠子裡的豹子，還有門外的一群貓貓狗狗狐狸。

  她突然有了一個沉重的猜測。

  江秋秋一直沒有說話，小青叫了她幾次，「江小姐？要不我們先出去吧？」

  「我替豹子哥謝謝你了，是我沒提前告訴你……讓你被嚇到了。」

  「江小姐？」小青又喊了江秋秋一聲。

  她從思慮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小青，又看了一眼隱於暗處的豹子，「我沒被嚇到，我只在想一件事情。」

  「？」

  「你們這個救助中心……不是動物救助中心嗎？」

  「當然不是。」小青：「我們這裡是聯邦戰士基因崩潰救助中心。」

  「那麼我再問你最後一件事情，你們進門往裡那一排籠子裡的動物，都是人嗎？」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小青嗯了一聲，他們曾經一個個獸化的時候，小青很難過，但慢慢的經歷多了，心便麻木了，以至於到如此，他可以語氣平和的說出：「對，籠子裡所有的動物，都曾經是人。」

  那一瞬間，江秋秋的兩個眼睛裡簡直明明白白印著一個字——驚。

  小青看她反應不對，就問她：「江小姐你不知道這些事嗎？」

  江秋秋搖搖頭，只說了一句：「我以為基因崩潰和精神力崩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