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打撈沉船

  「巨人在和什麼東西戰鬥？」周邊的一位同事問道。

  金莉莉只是看到，陶瓷巨人把什麼東西粗暴地按進了海水當中。這一片海域的水深深度，也就一百五十米到兩百米而已，對于越來越龐大的巨人而言，還沒有膝蓋那麼深。

  「不知道，看不太清楚……」她又停頓了一下，眼皮跳動了幾下：「呃，已經結束了，只持續了幾秒鐘，那個未知的敵人被殺死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陸一鳴的自我催眠產生了作用，還是它本身就有非常旺盛的戰鬥欲望，越來越高大的巨人居然開始瘋狂獵殺周邊強大的怨。隨著體積的越發龐大，每一步都能夠跨越出一公里的距離，引發了巨大的海嘯。

  這使得這一方海域愈發的混亂，不計其數的詭異生物向著四面八方瘋狂逃離。

  「幸好我們事先逃出了三百公里啊……」她拍了拍胸口。

  「否則可就慘了，光是不計其數的怨就能把我們給淹沒。」

  海警船上戰鬥一波接著一波，雖然只有十幾位士兵，但準備充分，道具眾多，再加上土著原居民均很好地收斂住了自己的恐懼感，總體來說卻是有驚無險。

  一直到午夜的11點……

  清理乾淨周邊的地盤後，陶瓷巨人終於穩定了下來，又開始呆呆地不動了。

  300公里開外的海警船，遭受到的波及也開始慢慢減小。

  那一片區域平靜下來，形成了一片新的平衡。

  「差不多安然度過了。」劉許偉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沒想到海洋當中隱藏著這麼多的危險。如果不是老陸這樣來一下子，說不定這一次旅途，真的會遭遇麻煩。」

  「是啊，現在陶瓷巨人所在的中心區域，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士兵們的神情漸漸放鬆，躲在船艙中的原居民也是如此。

  開玩笑，隨時都有可能遭到生命危險，哪裡有人睡得著啊。

  一大波人正在低聲討論遠方的「雲海大神」，還有一部分議論著這些雲海號士兵的身手。

  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強！

  海警船遇到的怨，是他們完全無法對付的，隨便遇到其中一隻，說不定就得全滅。但現在，卻有驚無險地堅守了下來。這一幕幕讓他們擁有了巨大談資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安全感。

  「你說的沒錯啊，這些使者，確實比我們強太多了。」丁字克對著自己的兒子喃喃道，「他們隨便一人，就能夠殺光我們所有人了。」

  一直到夜晚的12點整，陶瓷巨人的威能達到了最大化。它的身高高達兩千米，如同一座屹立在海洋上的山峰。

  不過周邊並沒有清醒著的人類，並沒有觸發它的殺人規則。（範圍大約是兩百公里。）

  它的這一股威勢無處可以發泄，只是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12點過後，巨人從巔峰期快速跌落，體積大幅度萎縮，可能會再一次變成陶瓷小人，掉進海洋當中。

  「走吧，危機徹底度過！我們現在就可以返航了！預計明天下午一點左右，能夠到達那一片海域，該休息的好好休息，該值班的值班。」鍾鵬作為副隊長，發號施令。

  總共安排了3位超能力士兵，以及10位土著原居民，安排夜間的守夜工作。

  金莉莉並沒有直接睡覺，她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前分析數據，心情非常不錯。

  她快速敲擊著鍵盤，這一次實驗和以往有一些微妙的不同之處。

  首先第一點，陶瓷巨人的行為動作，較以往出現了微量的改變。

  「也就是自我催眠，有大概率起到了效果！它確實按照催眠的指示，驅散了周邊的怨。」

  「原本它也有攻擊性吧？」另外一位同事質疑道。

  「原本它也有攻擊性，卻從來不攻擊小的、弱的。就好比人類面對螞蟻，一般情況不予以理會。然而這一次卻把所有的怨都驅趕出去了。」

  可不要小看這一點，哪怕只是微量的操控，只能完成簡單的指令，也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萬事開頭難，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更多的進步呢？

  還有第二點，陶瓷巨人在這一次的戰鬥過程中，其身邊並沒有出現如同黑色旋渦般的龍捲風，也沒有做出鯨吞動作。

  意味著這個世界，的確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都被其他的怨給榨乾了。

  金莉莉按照這些數據，分析道：「我們可以更加大膽地認為，陶瓷巨人的戰鬥力，比常規的S級怨更強。」

  因為這個世界的負面情緒，已經被各種雜七雜八的怨搶占乾淨了，所有的怨都處於飢餓狀態，只要聞到了一丁點氣味，它們就會像蒼蠅聞到大便一般，蜂擁而上。

  目前整個世界只有幾十萬人口，散發出來的負面情緒，根本就不夠這麼多怨塞牙縫的。

  所以了，在能量匱乏的情況下，其餘的S級都在沉睡，處於虛弱狀態。只要不鬧出過大的動靜，它們都不願意醒來。

  「而陶瓷巨人吸收的是噩夢世界的負面情緒，體內的能量幾乎處於飽和狀態，以至於它的身高膨脹了4倍！按照過去的資料顯示，它的原型在這個世界，身高只有五百米，但現在，卻有兩千米！」

  得到這個結論，金莉莉拍了拍手，顯得相當滿意。

  「從不嚴謹的角度分析，身高越高，能量自然也就越大。它已經是完全體了，其他的S級，卻並非完全體。」

  下一步的計劃，自然是獵殺更多的S級怨！

  有了陶瓷巨人這個強悍戰力，獵殺S級的怨，便帶來了更多的可能。

  甚至，可以想辦法無風險擊殺！

  人們太渴望超高心靈強度的研究對象了。

  接下來自然是各種參數，以太值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分析工作，密密麻麻地寫了好幾十頁。對於數據的整理，真是又痛苦，又是必須要完成的啊。

  等她完成所有工作後，10個小時過去，天早就亮了。

  伸了一個懶腰，又趴在桌子上眯了兩個小時。

  「撈上來了，撈上來了！」

  忽然聽見甲板上一陣陣喧鬧的叫聲，金莉莉揉了揉眼睛，跑出去一看，心中一喜。

  是工作人員將陸一鳴變身後的陶瓷像給重新吊了上來。

  丁字克、丁哥瓦等一大波原居民，看到陸一鳴的陶瓷像後，眼睛瞪得跟電燈泡一樣。

  陸隊居然變成雕像了！

  和廟堂中供奉著的那個，長得差不多？！

  「而且還是活的！」

  「活的！」

  這裡的很多人都擁有觀察能力，激發自己的能力後，紛紛發現這一具雕像是真正的活物。

  對於他們來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本身就已經足夠不可思議了：高大的巨人屹立在海面上，大量的怨突然間逃離這片海域。

  現在又發現神秘的陸隊長，突然變成了陶瓷像……

  一切的一切雜糅起來，腦海中不由得浮想聯翩。

  世界上最為讓人恐懼的就是未知。

  為了解釋未知，最最簡單的就是宗教。

  心中難免開始胡思亂想。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對這個說法愈發地篤定，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雲海大神。

  如果不是周邊有這麼多的士兵看著，有一些人已經快要跪下來痛哭流涕，頂禮膜拜了！

  「咳咳，你們先回船艙，不要站在這裡礙事。」鍾鵬發現了這群人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只能把他們趕回了船艙。

  結果一回到船艙，討論更加熱烈了。各種土著語說的賊快，還夾雜著大量的方言，雲海號這邊的人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阿西西吧吧喇叭！」

  「他們在說什麼？」

  「別管了，肯定是宗教的那一套。」

  「讓他曬一曬太陽吧，應該沒什麼問題，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了。」金莉莉上前，拿著個儀器，小心翼翼地檢查了這個陶瓷像。

  陶瓷像外邊是冰冷的陶瓷，非常堅硬，哪怕用符文小刀也很難破開，內部卻是真正的活物。如果用專業的儀器，還能夠聽到極其輕微的心臟跳動。

  「陶瓷化」其實是一種很奇妙的保護狀態，在這種狀態下，陸一鳴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食物補給，就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

  哪怕外界有巨大的風險，也很容易矇混過去。

  金莉莉總感覺陸一鳴赤身裸體的，被一大群人盯著看似乎不太好，又給他披上了一塊白布，省的他恢復之後太過尷尬。

  士兵們將這個陶瓷像，放置在了海警船的最頂層平台，曬起了太陽。

  解決完這件事後，鍾鵬又回到船艙當中，大聲說道：「好了各位，先別討論了。這一片海域處於安全狀態，可以工作起來了。現在我們安排一下人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一百多位原居民這才醒悟過來，紛紛點頭。

  他們這一次出來，自然不是來玩的，而是潛水，試圖探索沉在海底的「流星」。

  一行人總共分成了4支隊伍，以海警船為中心，四面八方搜索。

  每一天海警船都會更換一個位置，只要搜索的時間足夠長，總歸能夠將這片海域搜索過來。

  不多時，這些土著原居民都得到了自己的潛水工具，活動一番後，「撲通撲通」跳進了水中。

  潛水是一件很危險的工作，而且需要耗費相當多的力氣。

  不過他們都是游泳的好手，以前便經常潛入海底，撿龍蝦、螃蟹之類的，富有潛水經驗。

  對他們來說，最危險的其實是隱藏在海底的怨。

  但這一次，海底居然沒有任何危險氣息！

  這裡的水生生物依舊存在，所有大大小小的怨，都在昨天夜裡逃走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詭異或許還會回來，但至少，近段時間是安全的……

  在完全安全的情況下，這群人自然更加賣力了，早點完成工作，就能夠早領取報酬。

  事先已經說好了，哪怕是第一天完成了任務，他們依舊能夠獲得一個月的工資報酬！再加上見識到了雲海大神的威能，誰不想給這些強大、富裕的神靈使者，留下一個好印象呢？

  一直到下午的3點鐘，暴曬太陽的雕像才「咔嚓」一聲裂開，率先裂開的是腦袋，其次才是身體。

  這種從雕像中鑽出來的感覺非常古怪，如同一隻脫殼的螃蟹。

  外邊這一層陶瓷完整的時候，堪比世界上最為堅硬的物質，但從內部破壞卻相當容易。

  陸一鳴捂了捂疼痛的太陽穴，感覺整個人相當的疲憊。他的臉色煞白，強忍著精神上的空虛，拿起就近的衣服褲子穿好，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醒了？感覺怎麼樣？」金莉莉「咚咚咚」地從樓梯間跑了上來，笑著問道，「不太舒服嗎？」

  「還是有點頭暈，不太舒服。很遺憾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陸一鳴搖了搖頭，略微有些遺憾地說道：「消耗的元氣有點大啊，一個星期頂多只能來一次，否則有可能****啊。」

  金莉莉不禁笑了起來：「我很好奇，待在陶瓷裡邊是什麼樣的感覺？不會活活悶死嗎？」

  「當然不會……」陸一鳴回想了一下：「待在陶瓷裡邊嘛，就好像重新回歸母親的子宮當中，有一種很安全的感覺，自然是不需要呼吸的。」

  「不過隨時能夠將它破開。」

  他撿起了掉在船上的那些陶瓷碎片，把玩了一陣子。

  這些陶瓷碎片脫離身體後，就變成了普通的黏土，一掰就碎掉了，失去了那種極其堅硬的超能特性，也就無法成為新材料。

  「在你失去意識後，有什麼感覺嗎？」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陸一鳴皺著眉頭：「好像睡著了一樣，精神暴走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本來還想用清明夢的技巧來著，但還是不行，沒辦法直接醒來……對了，自我催眠成功了沒？這一片區域的怨被驅趕了嗎？」

  「自然是……成功了！」

  聽到這個事實後，陸一鳴大剌剌地躺在了甲板上，享受著明晃晃的太陽。

  金莉莉也陪著他，曬起了太陽。

  兩人都顯得很高興。

  距離掌握S級的力量，邁出了第一步，哪怕只能夠指揮陶瓷巨人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也是好的啊！

  ……

  就這樣，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

  飛船的搜尋工作也有序進行當中……

  一個星期後，陸一鳴基本上恢復了元氣，再一次精力充沛。

  他是個閒不住的人，也當起了潛水員，參與到夏文明飛船的搜尋活動。

  5天……

  10天……

  預期當中的飛船沒有搜索到，人們反倒從海底撿到了一些怨的殘留物。

  這些都是被陶瓷巨人擊殺後的怨，雜七雜八的加起來，總共有三百多件，也算是不錯的成果了。

  其中有一些殘留物的心靈強度，達到了5萬的標準，也就是A+級別！

  還有一件，甚至達到了8萬標準！

  當然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陶瓷巨人連8萬心靈強度的陰獸都能夠秒殺，更何況目前只有5萬、8萬強度的怨了。

  發現這個事實後，雲海號這邊又頒布了新的任務，原居民們每在海底收集到一件怨的殘留物，都會予以少量的獎勵，更是激發了他們的廣泛熱情。

  就算每一件回收價格100，也足夠讓他們感到瘋狂的了。

  15天……

  20天……

  21天……

  22天……

  海警船不斷地移動位置，在這一片海域中，進行地毯式搜索。

  終於在第23天，有一位潛水員在海底發現了一個非常可疑的大傢伙！

  流星，不，飛船，找到了！

  他連忙將信息，匯報給了雲海號探險隊，立馬就有相應的士兵，帶著潛水工具，跳進了水底里。

  半個小時後，這些士兵重新游出了水面。

  「老陸，哈哈，發達了！真的是一艘飛船！圓形的，銀白色，底下破了一個大洞！」鍾鵬帶著潛水面具，言語中充滿了興奮感，「真的是一艘飛船，不是流星！」

  「就是看上去有點小，比想像中的小得多。有點像一架飛碟。」

  「走，一起去看看。」

  陸一鳴也是心情激動地穿戴好潛水工具，親自跳進了海洋當中。

  飛船位於119米深處的海洋深處，普通人在這麼大的海水壓力下，還是有點吃力的，不過對於強化人類而言，問題不算太大。

  這一艘飛船比意識深淵中的那一個小得多，只有18米的長度。

  它看上去真的像一個飛碟，中間的圓盤，差不多是10米的直徑，最寬的地方是18米，高度大約在5米，其表面是一種銀白色的金屬。

  在最下方還有一個大洞。

  正因為這個大洞的出現，飛船才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不會又撿到一個黑沙沙吧？」陸一鳴好奇地想著，隨手去掉了周邊的海草。

  他觸摸著其表面的金屬外殼，硬邦邦的，非常光滑。

  和鍾鵬打了個一個手勢。

  兩人用蠻力搬運了一下，不行，質量太大了，完全搬不動。

  這玩意很大，很重，即便裡邊並非完全實心，粗略估計也有一兩百噸的質量，哪怕是強化人類也不可能直接搬得動的。

  「我進去觀察一陣子。」陸一鳴做出一個手勢，讓鍾鵬在外邊警戒。

  「ok。」鍾鵬也做了個手勢。

  陸一鳴鑽進破洞中，觀察了一會兒。

  微微有點驚訝，裡邊的所有物品，居然全都生鏽了！

  這種生鏽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生鏽，仿佛經歷了幾億年的時間，出現了鈣質的化石結構。

  至於各種金屬造物，只是微微一碰，便融化成了鐵鏽樣的紅色液體。

  這些鐵鏽居然全都掉下來了！

  過了好幾分鐘，等海水再一次恢復澄澈，陸一鳴繼續觀望，所有的機械都失去了原本的功能，也沒有冬眠倉之類的裝置。

  更沒有發現類似於黑沙沙的人工智慧。

  「殘破地實在太厲害了。」

  「有點問題啊……」

  陸一鳴的眉頭微微皺起，夏文明的科技造物，一般而言都是非常經久耐用的，哪怕是黑沙沙所在的飛船，在意識深淵中待了八十多萬年，也沒有損壞太多。

  甚至還有一個沉降器，依舊在深淵中工作。

  但這一艘飛船卻生鏽了，距離它降落到海面，也就只有區區一年而已。

  這一幕，太古怪了。

  陸一鳴心底里暗暗思考著：「有高概率是某一種超自然現象引發的生鏽……」

  在水裡探索並不是很方便，簡單地摸索了一陣子，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危險後，陸一鳴和鍾鵬兩人重新上浮，回到大本營。

  一行人針對這個奇怪的飛碟，商量起打撈事宜。

  陸一鳴簡單介紹了飛船的情況：「各位，飛船是真的！比最好的結果差一點，但比最差的結果，又好了那麼一些……」

  最差的情況，自然是啥都沒找到，白忙活一個月；最好的情況，是得到一艘幾乎完整的飛船……

  「這是我拍攝到的結果，大家可以先看看。裡邊沒有黑沙沙那樣，幾乎完好的人工智慧。這艘飛船頂多只是夏文明C級，或者D級的飛船。」

  他將拍攝到的照片，發到了電腦屏幕上，眾人紛紛圍觀。

  鍾鵬也跟著說了一句：「我觀察到，飛碟下面六個圓圓的東西是完整的，看上去像是引擎……反重力引擎？反正大家也別貪心了，我們來之前，根本沒想到這一收穫。」

  「是啊，的確是額外的收穫。」陸一鳴也感慨著，「等我們回到了雲海號總部，丁原、石大勇他們肯定會嚇一跳吧。」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它打撈上去。這玩意質量有點大，光靠人力很難搬動。」

  人們並不想將它切成碎片，在海底工作的難度係數很大。

  海警船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將這玩意硬生生地吊上去。

  起重機倒是帶了好幾台，但要知道，這艘海警船的排水量也就只有一千噸，如果硬生生增加一兩百噸的質量，說不定會出現沉沒的風險。

  面對這個問題，一群工程師苦思冥想起來……

  ……

  （PS：二合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