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通過考核

  監控室中的一群觀察員倒是鬆了一口氣：「丁博士，看樣子E-00192的性質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謹慎一點，再派遣一名女性囚犯。」丁原說道，有些時候男女之間有差異，小心無大錯。

  過了一陣子，一位臉色蠟黃的女人進入這個房間當中，她的感情比較淡漠，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胳膊上有一些針孔，以及爛掉結了痂的傷疤。

  是一名犯了事，被判了終生監禁的女人。

  這種滿腦子想著嗑藥的人，精神狀態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但女人拿起瓶子之後的第二秒鐘，就待在那裡不動了，她開始不停地打哈欠，甚至流出了眼淚，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耳機中的聲音正在催促她。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描述一下！」

  「請你把瓶子放進玻璃箱當中！」

  但是她不想動了，就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更不想說話。

  她看到了身邊的床，上邊躺了兩個男人。

  「……」

  管不了那麼多，女人也跟著躺在床上，當起了鹹魚。即便這張床承載了三個人的分量，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她還是不顧一切躺了上去。

  由於這張床已經沒什麼空間了，來回挪騰幾次，發現沒有舒服的位置，女人乾脆壓在了這兩人的身上，一條還腿擱在了陸一鳴身上。

  當一條鹹魚，才是最終真理！

  監控室中的人面面相覷。

  丁博士看著監控錄像，皺著眉頭道：「嗯……E-00192的性質並沒有發生明顯改變，大概率是陸一鳴本人的問題了。不過還得在觀察一陣子，等他們醒來再詢問一番。」

  「一級警備……解除！」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陸一鳴才從睡夢中慢悠悠地甦醒，愜意地打了個哈欠。

  這一覺睡得真舒爽！

  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一點喘不過氣，定睛一看，隔壁居然睡著一名大漢，占據了大半張床，嘴巴距離他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身上還壓著一個臉色蠟黃的女人，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健康的氣息。

  「什麼情況？」

  陸一鳴連忙從床上掙扎了起來，他不知道這倆個傢伙到底是誰，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做測試做了一半就睡著了。

  耳機中的聲音響了起來：「陸一鳴先生，請你將可樂瓶放回到玻璃箱子當中，然後走出房間大門，接受檢測。」

  「好的。」陸一鳴從女人手上搶過了可樂瓶。

  只是一瞬間，鹹魚之力再次襲來。

  不過這一次早有準備，他連忙將瓶子放進了箱子當中。

  咣當一聲輕響。

  「搞定！」

  他回頭看了這瓶可樂一眼，還有一點不捨得。

  「一萬平方米的大床，這種美夢……可太幸福了。」

  走出了房間大門，他看到金莉莉正以一種好笑兼帶著揶揄的神情看著他。

  陸一鳴向她打了個招呼：「嘿，我及格了嗎？這一瓶可樂真的挺厲害啊，讓我產生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墮落感！到現在還有點意猶未盡。」

  「這就是傳說中的詭物嗎？很有意思。」

  「及格？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身體疾病！如果你真的憑藉自己的實力，堅持了這麼久，是相當『不錯』的成績。」金莉莉著重強調了「不錯」這兩個字。

  「如果你本來就有精神疾病……那就沒辦法了。研究所不可能招募隨時可能發病的癲癇患者。」

  金莉莉展示出她剛剛拍攝下來的視頻。

  陸一鳴瞪大眼睛，那種抽搐的節奏感……

  太尷尬了。

  光天化日，真的尷尬，臉面有點掛不住。

  「這個……絕對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羊癲瘋。」陸一鳴臉色微紅，正在思考應該怎麼解釋，「是我琢磨出來的，利用超能力對抗精神攻擊的特殊方式。反正肯定不是羊癲瘋！」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是羊癲瘋！」

  「那你演示一下看看唄？」

  陸一鳴不想丟掉這一份高薪工作，即便丟臉，也只能照做。他分出一道念頭，附身在周邊的物體上，緊接著念頭回歸，整個身體微微振動了一下。

  就這樣來回重複，身體便有節奏的顫抖起來。

  「你看吧。其……其實，我……還能思考，說話。沒問題的！能夠抵抗精神攻擊……當初我能夠清醒過來……炸死樓梯間的怪物，也是通過這種方法。」

  「噗！」金莉莉忍不住笑出聲。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繃緊了臉，說道：「對不起……這樣顫抖起來就能夠抵抗精神攻擊？有沒有推廣的可能？對於一線工作者來說，超自然生命體的精神攻擊一直是最為頭疼的，輕則短時間致幻，重則導致長久的心理疾病。」

  「推廣？我……不知道……但應該不行，可能是我的超能力比較獨特吧。」

  「金屬操控的能力，還能讓自己的身體抽搐起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能夠做到。」陸一鳴看著天花板瞎扯道，然後又讓自己震動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你看，震動的頻率很快吧？」

  金莉莉翻了個白眼，略微有點無語。

  再接下來，又是一大堆工作人員的詢問，排查。

  檢查了半天，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的，反正沒有羊癲瘋。

  「所謂超自然研究中心，一群弱雞！」

  大概花了4個小時的時間，陸一鳴終於矇混了過去，如願以償地加入超自然研究中心，成為了一名C級工作人員。

  「這個世界，人類對超能力的了解還真的不多啊……不過這樣也好，能夠順順利利地抱大腿，混吃等死就完事了。」

  一想到加入研究所之後的安置費就有七位數，他心中就一陣暢快，就好像大夏天喝了一瓶透心涼的冰鎮雪碧。

  美滋滋！

  陸一鳴雖然性格比較鹹魚，不是狂熱的拜金主義者，可此時此刻還是被金錢砸暈了腦袋。這麼多的錢帶來的安全感，是其他東西不能夠比擬的。

  「唉，怎麼和爸媽解釋啊……他們一輩子也沒見到這麼多錢……就說我中了彩票？」

  「他們對相親對象的要求又要提高了……肯定會覺得普通的小姑娘配不上我……也算是好事，找不到合適的姑娘，就不可能逼著我去相親。」

  想到這裡，陸一鳴不禁眼睛一亮，他最討厭過年的時候天天被逼著相親，和一個陌生的姑娘在餐廳中尬聊，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加麻煩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