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再遇蔡邕

  「主人大哥哥~人家也要吃~」

  正在這時，一陣酥麻地聲音傳來。

  回過頭，就發現了嬌軀半倚在江南身邊帶著面紗的來鶯兒。

  「鶯兒，你怎麼出來了？」江南一愣，摘下一個糖葫蘆遞給了她。

  來鶯兒輕輕接過，語氣縹緲輕柔道：「主公，人家在你出現在洛陽的時候，就知道主公來了呢。為此，人家還特意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等主公呢。可惜，主公對人家沒有意思，在陪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呢。」

  江南：……

  隨意小攤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江南點了一些美食，看著斯文吃著的蔡琰問道：「琰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啊嗚……」蔡琰輕輕咽下口中的食物，小小的腮幫被撐的鼓鼓的：「琰兒在這裡等爹爹。」

  說著，蔡琰伸手指向了前面不太遠的地方。

  那裡，坐著一個中年文士。遠遠的，便能感覺到一股淳樸的書生氣息。

  那是？江南眉頭一皺，蔡邕貌似在賣些什麼東西。

  「鶯兒，我不是要你幫助一下他嗎？」江南這時看向來鶯兒開口問道。

  來鶯兒微微一嘆，然後道：「主公之話，鶯兒豈敢不聽。可是，蔡邕大人根本不接受。不管怎麼樣，都不肯接受。鶯兒讓主公失望了，甘願受罰。」

  「呵呵，」江南輕笑一聲，揉了揉來鶯兒的小腦袋道：「鶯兒多慮了，以蔡邕的品行不肯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說著，江南沉思了一下，然後道：「鶯兒，你先照顧一下琰兒。我去蔡邕那裡看看。」

  說完，江南起身離開，來到了蔡邕那裡。

  距離加近，江南才明白。原來，蔡邕竟然在賣書法。沒錯，一張張白紙還是宣紙什麼的，上面寫滿了大字。

  「客人，你要……咦，是你？」蔡邕見有生意上門，臉色一喜。看到江南之後，臉色又凝固了下來。

  「伯喈先生，現在我是客人。你露出這種表情，貌似有些不太禮貌吧？」江南也不等蔡邕說話，自顧自地坐到了他的對面笑著道。

  畢竟是書香世家，蔡邕神色緩和了下來。儘管緩和了下來，表情依舊不怎麼好看。

  這個江南表示理解，畢竟自己和他的立場不同。自己現在是朝廷陣營中的奸臣，要是蔡邕對自己和顏悅色那就不正常了。

  坐下之後，通過聊天，江南把想知道的從蔡邕嘴裡套了出來。蔡邕的智商不能說低，身為三國著名的才子，沒人敢否定他的智商。只不過，面前人情世故的時候，蔡邕貌似就沒有文學上那麼聰明了。

  蔡邕因為創『飛白』書體的緣故，急需練習的材料。朝廷的俸祿本就不多，加上蔡邕養家餬口和買書籍，一分閒錢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好在街道上擺攤出售。

  以蔡邕的名望，他想要的東西，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給他送。奈何，蔡邕統統拒絕，不管是誰的一律不要。

  「不賣？為什麼不賣我？」江南有些愕然，知道蔡邕賣書法之後，江南就開口購買了。誰料想，蔡邕竟然拒絕了。

  「不是不賣，是不賣這麼多。你嘛……」蔡邕捋捋鬍子，淡淡道：「最多賣一帖，多一個字我都不會寫。」

  江南：……

  所以說，歷史那些讀書人之所以窮就是作的。

  揉了揉鼻子，江南隨意道：「好吧，一帖就一帖。不過，我不要普通的書法。」

  說著，江南眼裡閃動莫名的光芒。

  「不要普通的書法？」對面的蔡邕也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道：「江南將軍，那你要什麼？」

  江南眼睛微微一眯，神色格外認真道：「我要伯喈先生的……飛白書法。」

  「飛白書法？不行。」蔡邕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拒絕。

  江南攤攤手，無奈道：「伯喈先生，現在我們就是普通人。你是老闆，我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我要什麼你就得給我什麼。」

  上帝什麼的，蔡邕雖然不懂，江南的意思卻是明了了。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我的飛白體，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行……至少是，現在不行。」蔡邕微微一嘆，迎著江南不解地目光解釋道：「飛白體是我這輩子最以為傲的創作，現在它還沒有達到我的預期。所以，我是不會出售的。」

  江南有些汗顏，說實話。搞價還價不是他的擅長，沒有回歸江家之前。遇到大型購買東西的時候，都是有王超親自出動。回到江家之後，一切都是有江靈兒親自操作。

  搞價神馬的，在江南眼中就沒有存在過。

  且，江南這裡的搞價不是意義上的價錢。而是，讓蔡邕把飛白體寫出來然後賣給自己。

  糾纏了半天，蔡邕終於同意了。不同意也沒有辦法，江南往這裡一坐，自己就沒有生意上門了。

  「罷了，罷了，既然你這麼想要飛白體我給你寫就是。」說著，蔡邕提筆開始書寫起來。

  邊寫，蔡邕便輕聲念道：「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遠道不可思，宿昔夢見之。夢見在我傍，忽覺在他鄉……」

  沒多久，蔡邕便寫好了。這是蔡邕最喜歡的一首詩歌，名為《飲馬長城窟行》。哪怕在後世，也是蔡邕的代表作之一。

  說實話，江南對於書法絕對是一竅不通。

  一竅不通歸不通，幸好江南初次見面的時候就仔細地了解過蔡邕。其中，唐代張懷瑾評價蔡邕的飛白書：「妙有絕倫，動合神功。」

  於是，江南裝模作樣的把後世大師給蔡邕的評價說了出來。

  聽完，蔡邕的臉色深深地動容了：「矣，吾之飛白體給無數大家觀賞。沒想到，能看透看懂的竟然只有一人耳。既然如此，這張就免費贈與你了。」

  悄悄走過來的蔡琰和來鶯兒停住了，這時，來鶯兒看向江南的目光更亮了。文武雙全，在古代比什麼棒子明星要吸引人幾百倍。來鶯兒望著的江南的目光，崇拜的已經和天一樣高了。

  蔡琰大大的眼睛亮的猶如燈籠，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爹爹這麼高興。難道，這個大壞蛋也是書法大師？

  看著蔡邕遞過來的書法，江南這時搖了搖頭。

  接著，在蔡邕疑惑地目光緩緩開口道……

  ps：蔡邕的書畫不清楚，但是他的詩歌很好。可惜，三國曹植、曹操留名太大，以至於，蔡邕感覺被埋沒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