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再·拜訪張讓

  不過，當蔡琰聽到要十串糖葫蘆的時候，瞬間被江南吸引了。

  小販見這麼大一筆生意上門，自然喜笑顏開。不過，下一刻，他就垮下了臉。一金等同一百銀一萬銅，他一個小小的商販哪有這麼多的錢。

  「找不開？」江南故作驚訝，音調也上升了不少：「找不開就算了，這些糖葫蘆我全要了……什麼？這些糖葫蘆只要二十銀，還找不開？」

  「罷了，罷了，小爺今天心情好。你不用找了，其餘的算爺賞給你的。」

  小販如聽仙樂，激動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一邊道謝一邊後退，然後拔腿就跑，眨眼睛消失在人群之中。

  江南拿著插著糖葫蘆的物件，往路邊一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餘光看了看蔡琰，發現小蘿莉正在默默地吞著口水。

  「哎呀呀……」江南這時故作哀嘆一聲：「買了這麼多，怎麼可能吃的完呢。」

  說著，江南眉梢一挑：「小蘿……小蔡琰，你要不要吃？叔叔……咳咳，哥哥請你哦。」

  蔡琰眼睛一亮，接著又氣鼓鼓道：「大壞蛋，人家叫蔡琰，才不小呢。」

  嗯，未到及笄之年，蔡琰還沒有字。

  氣鼓鼓之後，蔡琰又小小聲道：「那個……大壞蛋，你真要給人家吃嗎？」

  說著，蔡琰大眼睛裡儘是渴望。稚嫩的小臉上，閃爍著想吃的色彩。

  江南微微一笑，拿下一個糖葫蘆遞給她。

  蔡琰伸手雙手接了過來，然後伸出小小的粉、嫩、香舌舔了舔，甜蜜蜜的滋味使蔡琰小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謝謝。」

  看著江南，這一刻，蔡琰覺得江南沒有那麼討厭了。

  摸了摸蔡琰的小腦袋，江南也拿下一個，一邊吃一邊問道：「小蔡琰，你爹爹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

  「可惡，都說了人家是蔡琰，不是小蔡琰，大壞蛋！」蔡琰鼓著香腮不滿地看了江南一眼，接著指了指身後：「爹爹在那裡購買東西，琰兒不喜歡那個賣東西的，就在外面等爹爹。」

  「滾！沒錢，你來做什麼？消遣我嗎？快滾！」

  正在江南和蔡琰說話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謾罵。接著，蔡邕腳步錯亂得被人推了出來。

  「呀，爹爹。」蔡琰嬌呼一聲，連手中喜愛的糖葫蘆都丟到了地上，急忙朝著蔡邕跑了過去。

  見此，江南也站了起來……

  茶攤：

  「唉，讓江南將軍見笑了。」蔡邕飲了一口茶水，雖然衣服有些凌亂，但是身上那股儒家氣息卻是絲毫不減。給人一股和藹、不做作之感。

  說實話，江南一直都感覺蔡邕這類人不太適合為官。也許，讓他去編寫史冊是個不錯的選擇。

  江南為蔡邕倒了一杯茶水，笑著問道：「伯喈大人，能否問一下，你為什麼會被趕出來？」

  蔡邕也不隱瞞，微微一嘆道：「最近我在修煉書法，隱隱有突破瓶頸之感。所以，我需要大量的宣紙。但是，這宣紙的價格……」

  說到後面，蔡邕深深一嘆。

  江南也是默然，他可以幫助蔡邕，但是，以蔡邕的脾性是不會接受自己這個和張讓走的很近的人的禮物的。

  在茶攤上聊了一會兒，江南便和蔡邕告別。能和蔡邕聊上一會兒，江南已經感覺很滿足了。至於收服蔡邕？江南壓根就沒有想過，不過他的女兒……咳咳。

  「大壞蛋……大哥哥，再見。」蔡邕揮了揮嫩白的小手，嬌呼道。

  江南笑著揮揮手，沒有回話。

  夜晚：

  「屬下拜見張千歲。」江南看著坐在主位上，表情讓人揣摩不透的張讓，開口說道。打了勝仗之後，自然就是利益的分配了。這個時候，不走後門，你就算再大的功勞，也沒有個淡用。

  江南身邊，幾個厚重箱子顯得很是扎眼。

  張讓這時放手把玩的玉瓷茶杯，尖聲道：「江南，汝這次立下了大功。皇甫嵩對你可是讚賞有加啊。」

  聞言，江南眉頭一動：「大人，屬下之所以立功全是大人提攜。這個和皇甫嵩並沒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必須要和皇甫嵩撇開關係。既然選擇了奸臣陣營，就是一條道走到黑，江南現在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江南也沒有打算回頭。

  張讓這時看向江南，露出一個笑容，語氣尖銳而又刺耳：「這就好，咱家還以為汝了立了大功就不認的咱家了呢。……對了江南，聽說你和蔡伯喈的關係不錯啊。」

  張讓的話讓江南眼睛一晃，看來自己今天和蔡邕的交談被張讓知曉了。或者說，自己從黃巾之亂進入洛陽的時候，就被張讓派人監視了。

  江南這一次沒有撇開關係，而是大方的承認道：「大人有句話說的不妥，蔡邕乃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屬下自然想和他打好關係。只不過，蔡伯喈大人和屬下的關係不咸不淡罷了。並不是大人口中說的關係不錯。」

  張讓目光在江南身上掃視了幾下，接著道：「原來如此，蔡伯喈是當世有名的才子和他親近一些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你不走錯了路就行。」

  江南這時雙手抱拳道：「屬下的一切都是有大人所賜，屬下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來鶯兒牌分割線……

  「噗！」江南狠狠地把口中的茶水吐出，在張讓的府邸交談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張讓那尖銳的聲音，簡直讓江南生不如死。但是，為了明天的封賞，江南不得不前去拜訪他。

  江南發誓，洛陽之亂之後。就算張讓不跳河，自己也得把他送下去。不然，就咽不下這口惡氣。

  來鶯兒拿出一個粉白的手帕為江南輕輕擦了擦，猶如一個忠心的僕人似的。

  「哥哥，你沒事吧？」來鶯兒眨眼清澈如泉的眼睛，柔聲問道。

  隨著來鶯兒的靠近，一股溫馨的清香瀰漫在江南四周。看著來鶯兒可以把人點燃的裝扮，江南的武器瞬間正裝待發。

  江南的反映沒有瞞過來鶯兒，把小腦袋貼在江南臉龐，來鶯兒輕聲道：「哥哥，喬喬已經睡下了。哥哥想做什麼……都可以哦。」

  江南：……

  在春紅樓這種地帶，江南還是蠻羨慕郭嘉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來的瀟灑，走的從容。

  「鶯兒。」

  「嗯？」

  「吃過冰淇淋嗎？」

  「……」

  紅燭光芒之下，江南的表情變化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