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園爭霸【10】

  余初已經站起來，身形覆下大片陰影，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大步走出：「你們玩吧，明天見，同學們。」

  余初一走，驍白也跟上她，寸步不離。

  林聞舟摸摸鼻子：「好吧，明天見。」

  杜雙雙：「明天見。」

  出了酒店，風起的有點大，將余初的風衣都掀起了一角。

  少女的墨發凌亂的飛舞，有幾絲拂過驍白臉頰。

  他被風吹紅的耳尖又紅了幾分。

  余初攔下一輛車，率先坐進去。

  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少年，眸中透出一抹邪氣。

  「不進來？」

  淡漠的嗓音勾回驍白的思緒，他抿抿唇，繞到另一邊，上來。

  他縮在邊緣，黑色的瞳儘是認真，「我會還你錢的。」

  余初歪頭：「你欠我什麼錢了？」

  驍白不敢與她對視，慌忙收回了眼神，「飯錢，還有車錢。」

  余初抬手打了個哈欠，眼角濕潤了些：「哈，你願意的話，隨你。」

  說罷，靠在靠背上假寐起來。

  雙手隨意地搭在胸前，毫無防備的樣子。

  驍白眼神閃了閃，身子微動，看向窗外。

  浮華喧囂漸遠。

  滋——

  突然，車子猛地剎住。

  驍白沒注意撞到前面的靠背，額頭通紅一片。

  司機慌亂的聲音響起：「不好！前面有一伙人擋住了。」

  余初睜開眼睛，離車沒過十米的地方，有大約二十多個人手持利器。

  目標，是她們。

  準確來說，是她。

  司機嘴皮子都在打哆嗦，瑟瑟發抖：「怎，怎麼辦啊？不會是，搶劫的吧？」

  「後面去。」余初翻到前面，擠開司機，「閉上眼睛。」

  音落，油門一踩，方向盤被牢牢抓緊。

  由於過快的速度帶起一條痕跡。

  團伙見車子竟然直直撞過來，躲開的同時通通扳動槍。

  砰砰砰——

  眼看子彈就要穿透玻璃，又仿佛碰到屏障，被彈回去。

  打中幾個人。

  油門加快，開進前往鬧市的大道。

  「追！」領頭人揮手，拽過藏在後面的摩托車。

  余初看了眼後視鏡，因為太黑，什麼都看不到。

  車子七拐八彎終於甩掉尾隨不止的摩托，在一家超市前停下。

  司機趴在后座動都不敢動，察覺到車停，抬頭：「安，安全了？」

  「嗯。」余初退到副座，將司機拎回駕駛位，塞入幾張鈔票在他手裡，「送他回去。」

  驍白倏地看向她：「你要去哪？」

  余初打開車門，跳下去：「與你無關，好好的回家。」

  驍白探出頭欲抓她手，她卻轉眼間離開好遠。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消失。

  棕色的風衣在空中划過一道弧度。

  摩托上的領頭臉色黑沉，：「跟丟了！」

  某個小弟給槍下了膛，「老大，怎麼辦？」

  「那個女的可不像個好說話的。」另一個小弟說。

  說的是僱主。

  「怎麼辦？自然是，涼拌了。」老大的聲音未起，一道悅耳的女聲卻自枝頭響起。

  眾人齊刷刷看去，在看到樹上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個女人時，嚇得一慌。

  領頭沉聲，「你是誰？」

  槍口悄悄對準了她，是不打算讓人活著回去了。

  卻在舉槍的一瞬間，瞪大雙眼。

  心口，破開了一個窟窿，裡面是繚繞的霧氣。

  嘭——

  倒地的聲音引起了小弟們的注意，見是老大倒下，差點嚇破膽。

  還沒看清人出手，就解決了領頭。

  這是何等本事？

  余初隱在暗處，神情冷漠地看著地上一灘鮮血，輕柔地勾勾唇。

  指尖動了下，鮮血也消失不見。

  跳下樹，踩著落敗的枯葉，漸行漸遠。

  沒有監控的記錄，一行二十幾人悄無聲息的死亡。

  回到家，不過才八點兩刻多。

  洗漱完，躺在床上，舒服地睡去。

  這夜，有人徹夜未眠，有人美夢接踵。

  第二天早晨六點，余初自然醒來。

  赤腳走進浴室，看著鏡中的少女，白皙精緻的面容上帶著輕柔的笑意，儒雅溫和。

  她揚唇，幽深的眼底溢出些邪氣。

  洗漱完畢，帶上些錢，長腿跨上自行車，向著學校而去。

  即便是早晨，街上也依舊吵鬧，不少學生來來往往。

  自行車在一家小攤前停止，車主選了一個略微偏僻的位置，「一碗餛飩。」

  「好嘞，稍等。」

  攤內傳來這樣的聲音。

  等待的過程許是無聊，她從口袋摸出手機，點開單機遊戲。

  屏幕上方出現一條消息。

  「查到一點，現在要嗎？」

  「不用，繼續查，勞煩。」余初往那人帳里劃了些錢，放下手機。

  老闆娘端著一碗餛飩過來，在她面前放定，「你的餛飩。」

  漂亮的少女仰起頭，輕笑點頭：「謝謝。」

  老闆娘暗道這孩子真禮貌，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真誠的笑，「不用謝，慢吃啊。」

  新鮮出爐的餛飩還燙的很，余初乾脆繼續玩遊戲。

  反正還早，不急。

  手機內傳來廝殺的聲音，在不太吵的小攤顯得突兀。

  余初不慌不忙將手機靜音。

  隨著戰場勝利的落幕，碗終乾淨。

  自行車繼續行駛，不留下一點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