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這是一朵黑心蓮(22)
2023-11-21 12:47:28 作者: 久念成歌.
說完這句話後,他連忙搖頭,怕她會誤會,更怕她會不喜。
「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已經徹底厭惡我了,厭惡到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分一秒。」
「沒有厭惡。」半久說。
出現這樣的情況,她自然不可能離開。
魏肄和紹梘共用一個生命。
在紹梘生命力快要降到極點的時候。
魏肄那邊昏迷了。
如今她已經將人安排到了隔壁。
魏肄那邊沒有多少事,主要是被紹梘牽連出來的昏迷。
當然,如果紹梘沒的命的話,那麼魏肄也會死。
而紹梘這邊,精神力反噬還沒有徹底處理好。
半久心裡想著這些。
而紹梘的目光則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就坐在他的床邊,這大概是他們靠的最近的一次吧。
近到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些許幽冷的香。
她似乎在想著什麼。
紹梘微微垂下眼眸。
他緩緩試探性的伸出手,然後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突如其來的溫度讓半久回神。
她目光看了過來。
「怎麼了?」
紹梘抬起手,他的手依舊握著半久的手腕。
聲音吶吶的,帶著小心翼翼,「我現在握著你的手。」
「我看到了。」
半久說,出完之後她沉默了。
「你允許我握你的手了?」
半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另外說。
「我幫你復原一下記憶可以嗎?」
紹梘有些呆愣。
「殿下你知道我曾經失過憶。」
他的記憶空缺了一段,是那童年時期的一段,那段記憶是徹徹底底空白的。
只是這一點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半久點頭。
紹梘想了想,「那麼那段記憶和殿下有關嗎?」
他的心裡突然生出了期盼。
但是半久搖頭了。
紹梘有些失落,但還是問。
「那這段記憶是不是很重要?」
「可以這麼說。」
「那我想要恢復。」紹梘說。
其實對於那段記憶,他已經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了。
只是殿下既然這麼說了,那麼說明她有意幫他恢復。
既然是她想做的,那麼他只有配合呀。
……
半久原先打算將記憶給他們的輸送完整,在細談之後的事。
她剛準備這麼做,卻發現紹梘的身體逐漸虛化,這是要回歸的徵兆。
紹梘化作了一道流光,然後直接穿過了高科技牆壁。
半久目光看了過去,這隔壁就是魏肄的房間。
【小姐姐,這是天道已經發現自己的錯誤了。】
腦海里響起了拾柒號的聲音。
【很快新的氣運之子將會誕生。】
【嗯。】
半久並不在乎新的氣運之子是誰。
她走出房間,卻看見齊逯和胡鑠蹲在外面閒聊。
兩人面對面地蹲著,正聊得起勁。
看見半久出來了,目光齊齊看了過來。
「殿下。」
半久微微點頭,然後往魏肄的房間去了。
房間裡魏肄正在熟睡。
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半久仔細檢查過了,各項顯示他只是睡著了。
半久走到了床邊坐下,打算為他再檢查一遍。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脈搏,觸手溫軟細滑。
只是下一秒這人猛然睜開了眼眸。
魏肄的眸子形狀是稍顯圓潤的,看起來十分的溫軟。
然而此刻這雙眼眸顏色黝黑,裡面藏著無數詭譎的戾氣。
不是魏肄的溫軟,也不是紹梘的冷冽。
半久的手腕被緊緊的握住,已然勒出了紅印子。
她目光平靜的看著魏肄。
兩人四目相對,那黝黑的眼眸仿佛無底洞一般,能吸走一切。
一陣天旋地轉,半久身子躺在了床上。
微微抬眸,看到的依舊是那黝黑的眼眸。
只是裡面是滿滿了的,卻是委屈。
少年黝黑的眼眸兇巴巴的,卻又委屈的不行。
低下頭,狠狠的咬在了半久的脖頸上。
當舔食到血腥味時,他驀然頓住了。
緊接著動作輕輕的一點點的舔舐著傷口。
全程半久沒有反抗,就這樣安靜的躺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抱住了他。
「心裡委屈?」
「委屈!」少年說的理直氣壯。
半久總感覺他聲音裡帶著鼻腔有哭音。
她費力側頭只看見少年微微紅了的眼尾。
「抱歉。」她語氣認真的說。
「我才不要你說對不起呢。」少年語氣很是賭氣。
「明明紹梘也是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就認不出來呢?」
半久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事確實是她的錯。
儘管中途也參雜了男主光環的原因。
「那我問你,你到底喜歡的是魏肄還是紹梘!」
「你們現在不是一個人嗎?」半久問。
兩人本就是一個靈魂,嚴格意義上來說,思想也是共通的,當然之前他們失去了那段記憶,也失去了共同這一點。
「可我就是想問不行嗎?」
少年微微起身那圓潤的眸子狠狠的瞪著她。
他知道紹梘和魏肄都是一個人,都是他。
可他就是這樣鑽牛角尖了。
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因為是你,只能是你,無其他原因。」
半久說,一字一句,看著他的眼眸,說的極為認真。
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少年征愣住了。
這幾個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她說呢。
不管是紹梘還是魏肄,她都沒有說過。
「是因為基因相配率達到了百分百的原因嗎?」她還是在鑽牛角尖。
「那為什麼你只注意到了魏肄,沒有注意到紹梘?」
「我第一個遇到的是魏肄,你希望有了魏肄在前,我還會去注意其他人嗎?」半久問。
關於紹梘,最開始她一眼看到他的男主光環,然後便移開了目光。
在她的認知里,紹梘是男主,並未牽扯到她的任務,所以不用理會。
就這麼簡單。
至於去了解去觀察她不可能會這麼做。
少年嘟起嘴他突然俯身抱住了她。
「可我不管,反正你欺負我了,我說你欺負了,你就欺負我了……」
「那你想要怎麼樣?」半久問。
少年仔細想了想。
最後他滿臉通紅。
微微湊到半久耳邊聲音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話。
聞言半久挑眉。
反問了一句。
「確定嗎?」
「確定!」
「能行嗎?」
「是男人不能說不行!」
—
宇圳也就是聯邦名義上的邦主,他見到魏肄的時候整個人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