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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半久篇中:然深陷深淵(11)

2023-11-21 12:47:28 作者: 久念成歌.
  天空漆黑,不見明月不見星子。

  偌大的森林仿佛死寂了一般不聞任何聲音。

  半久撐著樹木努力站了起來。

  她的腹部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像是被某種指甲狠狠划過。

  傷口的顏色並非正常的紅,而是紅中帶了些黑,此刻正在汩汩的冒著血,看這便是滲人的模樣。

  然而腹部那裡傷口只是最嚴重的,並非唯一的。

  手上腿上脖梗處,零零散散的遍布了更多傷痕。

  「哥哥……」

  同樣滿身傷痕的燕初渺淚稀里嘩啦的流著。

  她一身尚算乾淨的衣裳,此刻已經浸染了血,看起來格外的慘不忍睹。

  「我沒事。」半久說,聲音淡淡的。

  如果忽略她此刻慘白無比的面色,那麼她真的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

  「謝謝。」

  同樣一身傷痕的北宿,看了過來。

  剛剛為了給那隻異獸最致命的一擊,他冒險靠近前面。

  異獸暴起,是半久果斷將他脫帶離,這才導致她了腹部的傷口。

  「你也救了我。」半久說。

  且她在出手時,是有過一番估算的。

  北宿笑了,不置可否。

  他救下這兩人不過是順手而為,在加之他說好了,能幫的時候幫一把。

  如今倒是有點意外的收穫。

  「我這裡有幾瓶傷藥,大家兩人一瓶,用完可能就沒了。」

  在場幾人皆是傷痕累累,時嬿也不例外。

  不過在此時她從空間裡拿出了藥來。

  俞禎的眼眸立刻亮了,笑容也很甜。

  「時嬿姐姐,你這句話真是太及時了。」

  向來默不吭聲,存在感很低的閆鈴開口了。

  「時嬿姐,我空間裡有瓶子,可以把我的藥分出來嗎?」

  她這句話讓俞禎的面色有些難看了。

  畢竟如果要分的話,她和閆鈴是一起的。

  閆鈴這麼說豈不是明擺著在說她不好嗎?

  「為什麼要分出來?一起用不好嗎?」

  俞禎回頭蹙眉。

  閆鈴小心翼翼處理著自己的傷口,並沒有理她。

  這個看似沉默寡言的姑娘,在剛剛的戰鬥力可不低。

  在協助北宿方面做的也很好。

  「瓶子拿來吧,我幫你分了。」時嬿說。

  俞禎面色更難看了,但她到底沒說什麼。

  半久看著這幾人的相處,微垂下了眸子。

  —

  「離那個俞禎遠一點。」山洞裡,半久這麼說。

  「好。」燕初渺當下答應了,也不問為什麼。

  半久將之解釋了一遍。

  「在屏障里,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遠離著她。」

  「遠離危險是一個人的本能,所以在屏障里她沒有動手,沒有錯,但她偏偏要往人身後躲。」

  她身上好幾處傷口就是被這個人給礙著了。

  「哥哥,我胳膊上的傷口也是因為她。」燕初渺眉頭皺了起來。

  那時候她記得她身後原本是沒有人的。

  突發情況來臨時,她要後退卻撞到了一個人。

  她被撞倒在地挨了幾爪子,若非哥哥及時,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可偏偏那個人轉身就跑,還跑向了另一個人身後。

  半久目光沉沉,「她待不長久的,這些日子我們離她遠一點。」

  「嗯。」

  —

  這個不長久,真的很快到了。

  幾人再次進入了一個屏障里,再次遇到了異獸。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到底是容易了一些。

  從屏障里出來,大家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聽到了時嬿的聲音。

  「我申請踢掉一個人,大家投票決定吧,我想踢掉俞禎。」

  她的面色很冷,仿佛覆著一層冰霜。

  「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做!」俞禎炸了,她也受了傷,不過是輕傷,因此到能站的起來質問。

  「我想活下去,就這麼簡單。」時嬿聲音很冷。

  「所有人都在對付異獸的時候,你在幹嘛?躲在別人身後嗎?礙了這個又礙那個,你還想礙到什麼時候?」

  這番話說的十分不客氣。

  「投票決定吧。」北宿開口。

  「你們!」俞禎的臉色難看極了。

  最後俞禎還是走了,以全票通過的方式。

  不管是一直沒有存在感的漵霖還是閆鈴,都給了票,於是半久也給了,燕初渺緊跟著半久。

  俞禎走的時候眼裡難掩恨意。

  北宿看著嗤笑一聲。

  「如果不是規定不能起爭執,傷人,就她做的這些,老子早就動手了,還管什麼不能打女人呀。」

  其他人不置可否。

  北宿目光從所有人面上掃過。

  「如今大概是什麼情形我們應該知道了,我們如今的敵人是那些異獸而並非彼此,所以就目前而言,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信任彼此……」

  那天晚上一群人第一次圍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餐。

  所謂晚餐就是幾個人架著火堆烤肉。

  幾人聊了一晚上,確定了很多事情,包括以後的合作。

  為了更好的抵抗異獸,幾人之間的默契都必須上去。

  這點無人有異議。

  黑暗中感覺不到時間,只能通過人體的疲憊感來猜測。

  七個人依舊是分山洞而居。

  只是兩班倒,輪流著來看守,以確保安全。

  接觸的機會多了,半久對這些人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這些人裡面北宿和時嬿更為熟悉一些。

  沉默寡言的漵霖,只說過一句話,其餘時間皆是沉默著的,不發表意見,也不搭理其他人。

  另一個沉默寡言的閆鈴,每天晚上都會小心翼翼的摩擦著一個鈴鐺,鈴鐺是紅色的,像是被血染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但閆鈴卻是格外認真。

  —

  每天都有人死去,或是被異獸殺死或是自殺。

  絕望的氛圍徹底籠罩著所有人,仿佛一個巨大的密不透風的牢籠,沒有人能逃得出去。

  「又死了一個。」北宿說,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是自殺的。」

  「我們,我們真的能出去嗎?」很難得的,漵霖開口了,他聲音很低,有點沙啞。

  「活著感覺就像是等待著下一輪的折磨,沒有止境,暫停不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這是他第二次說話,也是第一次說出那麼長的話。

  半久有些迷茫了,她也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

  一次次受傷,一次次死裡逃生。

  然後再等待著下一次受傷,下一次死裡逃生嗎?

  「再堅持堅持吧,或許,或許可以呢。」在一片沉默中時嬿說。

  —

  掙扎在死亡的邊緣,活著大抵只是為了等待下一輪……——深淵

  ┭┮﹏┭┮感覺寫的好艱難,太卡了,腦細胞成千上萬的死,腦殼疼,為了逼自己一把,蠢作者刪了抖yin,快shoi了

  小可耐們將就著看吧,蠢作者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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