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傳播

  「掏空？這又是畢老師說的吧，我和華國科學技術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的許多教授都是合作關係，而且就算有些教授加入了我的團隊，那也沒有落下學校那邊的教學。

  我這怎麼說，也屬於互利互惠，互相發展吧。

  去年華國科學技術大學數學科學學院招生，生源就比往年好許多，我想今年我們華國科學技術大學的生命科學學院肯定也會因此招更多更優秀的學生，恐怕今年我們這邊生命科學學院的分數線要上升不少了。

  那些加入我的團隊，或者是和我合作的教授們，他們招收的新一批研究生們也有活幹了不是。」

  周明對陳艷紅說道。

  「行吧，沒想到你不僅會做研究，還這麼會說，我是說不過你。

  其實我覺得你這都不用來我們這邊說什麼，只要伱那個未來生物科技公司在這邊開始正式招人，我們學校肯定也有不少教授想要和你們合作，或者是乾脆加入你們的。

  畢竟那些加入你們公司的教授們現在可都是賺的盆滿缽滿了，不僅收穫了金錢，還收穫了名聲和學術成就，這簡直就是站著把錢掙了，你說誰會拒絕？「

  陳艷紅對周明說道。

  兩人就這麼聊著，先是從華國科學技術大學聊到周明要在津沽這邊成立的未來生物科技公司分部，之後又聊到了沈清秋論文實驗的事情。

  雖然在場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另一個人卻是自己的導師，所以沈清秋倒是沒怎麼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周明和陳艷紅聊著。

  聽著周明和自己的導師聊到學術問題，探討著當今生物學界各領域內一些前沿研究，並時不時地說出一些就連沈清秋都聽不太懂的專業詞彙時，沈清秋卻是聽得非常認真。

  看著周明的沈清秋，眼睛裡似乎都有小星星了。

  「對了，說到內質網，小沈你可以說說你的論文實驗。」

  當周明和陳艷紅聊到關於內質網的時候，陳艷紅突然對沈清秋說道，沈清秋的論文實驗，正是關於內質網蛋白調控細胞器分布的分子機制的。

  聽陳艷紅突然讓自己來說，沈清秋一時都還沒反應過來，同時也有些緊張，這就好比老師上課上的好好的，突然讓你起來回答問題一樣。

  沈清秋往周明這邊看了看，看到周明鼓勵的目光之後，心中的緊張這才慢慢平復，開始說道自己關於自己論文實驗的事情。

  就這樣，周明、沈清秋和陳艷紅三人就這麼聊著。

  而這兩天時間，周明之前上傳到arxiv上和投稿給《數學年鑑》的關於黎曼猜想的證明文章，此時也已經徹底傳開了。

  其實早在周明九號當天，便有一點關於周明已經解決了黎曼猜想的消息傳到了海外，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嚴禁傳播的機密信息。

  不過，那個時候，傳出去的這個消息在海外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而且也沒有證明過程或者是大概使用的是什麼方法流傳出來，所以當時海外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對於這個消息也並不太相信。

  畢竟就算從周明解決完哥德巴赫猜想，他就立刻開始研究黎曼猜想開始算起，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年時間，一年時間就解決了黎曼猜想，這說出來多少有點嚇人了。

  而且，從周明解決完哥德巴赫猜想開始解決黎曼猜想，這還只是大家的猜測，可能正式開始研究的時間更短。

  至於周明會不會在研究孿生素數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之前就已經開始研究黎曼猜想了，這絕大部分人都認為是不可能的。

  因為周明在解決孿生素數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的時候，就已經有許多人認為，周明之所以能在解決完孿生素數猜想之後，這麼快就又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只花了這麼點時間。

  而是因為周明在公布孿生素數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之前，就已經花了許多時間在研究這兩個猜想了，最後只不過是找個差不多的時間將這兩項研究成果公布出來了而已。

  要是現在又說周明在研究孿生素數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之前，就已經開始研究黎曼猜想了，那豈不是說他之前就開始研究至少三個數論猜想了？

  要真是這樣，那周明豈不是從娘胎里的時候，就開始研究數學了？

  因此，更多人認為，周明確實是只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就解決了黎曼猜想。

  當初周明將黎曼猜想的證明過程投稿給《數學年鑑》的時候，由於時差原因，美利堅那邊還是晚上，所以《數學年鑑》的編輯部那邊一時也沒看到周明的投稿給他們的這篇文章。

  不過，《數學年鑑》的編輯們會下班，但是數學家們而對於研究數學的心可永遠不會下班，周明將黎曼猜想的證明過程上傳到arxiv上不到一分鐘，便有人不少人點開了。

  這要是其他人發布這樣一個標題的文章，大部分人恐怕都不會點開，因為不管是華國還是其他國家，全球每年聲稱自己證明了各種猜想的人雖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要是真每一個人的證明都要完整地看一遍，那你也就沒啥事干，整天就看這些玩意了。

  這就像當初華國科學院門口，總是圍著一堆的民間科學家，有的說自己解決了哥德巴赫猜想，有的自稱發明了永動機，還有的說自己擁有畝產百萬斤的種田良方……

  而《數學年鑑》的編輯們，還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還沒來得及上班，就在網上相關的數學論壇看到了有人在討論周明證明黎曼猜想的事情。

  「這個華國人的速度怎麼這麼快？有人能說說他的這個證明過程是對還是錯嗎？」

  「昨天晚上才發布的將近一百頁的證明過程，你現在就問對錯，你確定你是研究數學的？還是外行人跑到我們這個論壇里來搗亂的？」

  「要是真有人能這麼快就看出對錯來，要麼就是這位華國的周教授前面有太過明顯和離譜的錯誤，要麼就是說對錯的這個人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回復前面問對錯的人，我昨天晚上發現這篇證明黎曼猜想的文章之後，就一直看到現在，至少我現在還是沒看出來有什麼錯誤的地方的。

  而且不僅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這裡面還有不少創新的地方。我感覺前面的這些證明步驟不像是一氣呵成的，反倒更像是分開的。

  這位周教授要是把前面這些分成好幾個部分分別拿出來，我覺得他都可以單憑證明黎曼猜想的這些過程，就能連續好幾年包攬數學界各大獎項了。

  不過後面的我還沒看到，所以後面的情況就不清楚了。

  太困了，熬不住了，先睡了，醒了再看。」

  「先是孿生素數猜想，之後又是哥德巴赫猜想，這才不過一年時間，便又證明了黎曼猜想，我都想要去華國留學了。」

  「為啥黎曼猜想這個時候被證明出來？去年我好不容易將課題從關於哥德巴赫猜想換到黎曼猜想上來，延遲了畢業時間。

  現在看來我又得換課題，我的博士學位又得等幾年了。」

  這些都是國外的外國人交流的論據，而國外的專門給華過留學生交流的論壇里，同樣也在討論著周明證明黎曼猜想的事情，不過他們討論更多的則並不是證明黎曼猜想這件事，而是周明證明黎曼猜想的時間。

  「我剛問了國外的朋友，他們說黎曼猜想是周教授在參加國內的國家科學獎勵大會前一天晚上，熬夜證明出來。

  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現在就去翻國內的新聞，就有報導周教授領獎的視頻，雖然有些妝容的遮掩，但是仔細看也還是能夠看到黑眼圈的。」

  「什麼，周教授參加了國內的科學技術獎勵大會？這可是國內最頂尖的學術獎勵大會了，我記得以前這個大會頒獎不都是頒發給一些老頭教授嗎？

  怎麼這次辦法給你周教授？我的周教授好像只有二十幾歲吧？周教授獲得了什麼獎？」

  「周教授這次參加華國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拿的是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獲獎項目是之前的那個超級豆項目，話說今年華國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頒發給了兩個項目，這還是二十一世紀以來第二次。」

  「嗚嗚嗚，二十多歲的周明教授現在都已經要開始帶研究生，還拿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了，我這都快三十了還在這邊苦逼的為畢業而做實驗。」

  「就周教授的這些成就，我看以後每年都要參加華國國家科學獎勵大會了。」

  「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出國了，直接去報周教授的研究生。」

  「從周教授獲獎這一點來看，國內可能對年輕教授更加重視了，或許等我這邊畢業了，也可以回國內發展。」

  ……

  《數學年鑑》的一位編輯最先在網上看到關於周明證明了黎曼猜想的討論之後，便立刻將這個消息發送給了其他編輯，而當他們也很快就發現了周明投稿過來的黎曼猜想的證明過程。

  對於周明的這篇證明黎曼猜想的文章，《數學年鑑》的編輯們也很識相地將其發送給了幾位數論領域內的大牛們，讓他們來審核周明的這篇證明過程是對是錯。

  其實都不用他們發，一些消息靈通的大佬們已經將周明的這篇證明黎曼猜想的文章列印出來了。

  周明公布出來的這個黎曼猜想證明過程的文章，也確實引起了不少數學領域內不管是研究數論，還是研究其他數學領域的大牛們的關注。

  「沒想到他最先證明的不是霍奇猜想，反倒是黎曼猜想。」

  這是分別於1986年獲得菲爾茨獎的法爾廷斯和於1978年獲得獲得菲爾茨獎皮埃爾·德利涅在知道周明證明了黎曼猜想之後，他們心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想法。

  而遠在瑛國的麥可·阿蒂亞爵士（Sir Michael Francis Atiyah），他的反應則是和其他幾位數學大牛們完全不一樣，當他得知周明證明了黎曼猜想之後，他表情既有不可置信和驚訝，又有失望和落寞，之後似乎又帶著一些欣慰。

  麥可·阿蒂亞爵士是瑛國的數學家，他出生於1929年，現在已經八十八歲了。

  他在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時候與美利堅的艾沙道爾·辛格（Isadore Manuel Singer）建立合作關係，共同證明了阿蒂亞-辛格指標定理，也由此在1966年獲得了菲爾茨獎。

  之後，他又在2004年與艾沙道爾·辛格共同獲得阿貝爾獎。

  另外，他還是前瑛國皇家學會會長，也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

  而他之所以會在知道周明證明了黎曼猜想後，有這樣複雜的心情，則是因為他現在就在研究黎曼猜想。

  要是沒有周明宣布證明黎曼猜想，等到明年的九月份的時候，這位快九十歲高齡的大佬就會聲明自己證明了黎曼猜想。

  不過，最後的結果便是他的證明有非常明顯的錯誤，他並沒有證明黎曼猜想。

  而在麥可·阿蒂亞爵士聲稱證明了黎曼猜想的三個月之後，他就離開人世了。

  「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不一樣。既然如此，那我就來看看，你的這個證明過程究竟對不對吧。」心中這麼想著，麥可·阿蒂亞爵士便讓人將周明的這份證明過程列印出來，他要認真翻看。

  要是自己發現周明的證明有誤，那他就繼續研究還差一點的證明，要是發現不了周明證明中的錯誤，那他也就不用再在黎曼猜想上花費時間。

  至於國內，周明先是拿完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之後又是證明了黎曼猜想，這直接就讓他的名字這段時間掛在各大網站的熱搜榜上就一直都沒掉下來過。

  或許是因為周明剛剛獲得了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的緣故，這一次因為證明黎曼猜想上的熱搜，倒是沒多少像以前那樣，總是跳出來一些唱反調的黑子。

  這要是之前沒有獲得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這次周明證明黎曼猜想上熱搜，指不定會蹦出來些什麼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