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準備驗收

  「喂，章院長。對，是我。」

  周明很快就聯繫上了科大生命科學學院的名譽院長章名傑，這為章名傑就是當初周明參加博士論文畢業答辯的時候，那位讓周明留在科大生命科學學院任教的章院長。

  「哦……原來是周教授啊。這不是還沒到開學的時候嗎？周教授提前回到學校了？」

  章名傑在接到周明的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周明所說的花話後，有些奇怪地對他問道，因為科大今年寒假是放到22號，就算是老師也只不過只用提前一天來到學校就行。

  可今天幾號？今天不過才十五號而已，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六天。

  「對，我今天剛到廬州。是這樣的，我去年不是通過院裡申請了一個關於大豆的項目嗎？這個項目已經可以驗收了，院裡可以和上面說一下了，讓上面這幾天就可以安排專家來試驗田驗收。

  驗收的專家們可以先到學校，然後我再帶他們去試驗田那邊。」

  周明對電話那頭的章名傑說明了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說來也是奇葩，周明這項目的優青基金本來就是通過科大的生科院向上面申請的，可章名傑身為科大生科院的名譽院長，對於周明這個項目的了解，卻還比不上李明智這位數院的院長。

  「成了？這麼快？」

  聽周明說他那關於大豆的實驗項目這麼快就成了，這倒讓章名傑感到很是吃驚。

  雖然章名傑不知道周明關於大豆項目的研究具體怎樣，但是他也知道周明可是申請了抗病蟲害、抗倒伏、耐寒、抗旱等多個方面的研究的。

  原本當初剛看到周明申請項目填寫的這些研究內容的時候，章名傑心裡還在笑周明畢竟是剛出社會，就算再怎麼天才有些事情不經歷社會的毒打是不會又經驗的，他這樣做純屬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這麼多改良研究，大可以一個一個來，而且一個一個分開來的話還可以分別申請多個項目，時間也更充裕。

  周明這一次申請這麼多，章名傑當初估計的是怎麼著也得花個花幾年才能完成這個項目。

  現在聽周明說已經完成了，可這才幾個月？這才不到半年就全部完成了，這怎能不讓章名傑感到驚訝。

  「你確定你當初申請的那些研究都完成了？一項都沒落？」章名傑用一種不相信的語氣對周明詢問道。

  「確定，您通知上面派人下來驗收就行了。」周明道。

  聽周明說的這麼認真，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章名傑這才繼續對周明說道：「那行，那我就和上面說說，讓上面儘快安排人過來驗收。

  不過，我估計再怎麼快也快不了，畢竟這大過年的，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周教授這樣愛崗敬業的。」

  章名傑最後笑了笑，對周明說道，電話里的周明也能聽到章名傑的笑聲。

  「那就再加一條，您就和上面說，我研究出來的這個超級豆，在試驗田裡的畝產能達到每畝三千斤。」周明又道。

  「多少？」

  章名傑聽到周明說他的超級豆能達到畝產三千斤的時候，他的的反應可比當初李明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要大。

  畢竟章名傑是專門研究生物的，對生物方面的了解比李志明要深許多，他知道這麼點時間想要將大豆的產量提升到這個地步是個什麼概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千斤每畝啊。」周明又說了一遍，他就知道說出這個產量的時候，章名傑一定會是這樣的表現，所以他也沒覺得章名傑的反應有什麼意外的。

  「伱確定是三千斤？你現在在哪呢？你帶我去你試驗田裡看看。」

  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沒有親眼見到，章名傑不可能相信周明所說的話。

  而此時章名傑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這周明，這麼年輕就這麼明目張胆的編數據，而且編數據都不會編，還每畝三千斤？你怎麼不說能畝產一萬斤呢？我這要是真給你報上去，等上面查到你作假，我自己也要跟著遭殃。

  也正是因為不相信周明所說的話，章名傑才會想要去試驗田親眼看一看。

  章名傑提出要周明陪著一起去試驗田看，並不是對周明所說還抱有希望，而是想要當面戳穿周明，好告誡周明能夠及時回頭是岸。

  這要真捅到上面去了，傳出去「人工智慧準確預測蛋白質結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孿生素數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者，竟然是一個在學術造假的人，。

  雖然造假的並非數學和人工智慧領域，但只要造假就會有污點，別人對你的研究成果就會持有懷疑態度，你生物研究能造假，誰能肯定你其他方面就不會造假呢？

  那傳出去丟臉的可就不僅僅是周明自己了，還有整個科大，甚至是整個華國，畢竟先前研製出能夠準確預測蛋白質結構的時候，上面的官方媒體便已經開始對周明進行大範圍報導了。

  再到後面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時候，各大媒體，不管是官方的，還是私營的，那可都是接連好幾天狂轟濫炸似的報導。

  這要是傳出去周明造假，那不就是打官方的臉，打整個華國的臉嗎？

  「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呢，您現在就要去試驗田看嗎？您住在哪邊？我直接去您那邊接您吧。」周明一聽章名傑說要親自去試驗田看看，便讓開車的師父把車開慢點，好在章名傑說出地址的時候讓司機轉換目的地。

  「不用了，你直接去實驗田那邊吧。你把試驗田的詳細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了。」章名傑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怎麼了？今天家裡這剛來人，你怎麼就要出去了？」

  章名傑的妻子見他接了個電話便準備出門，連忙問道。

  「剛接到電話，有急事。」

  章名傑對妻子說道，隨後又對來他家裡的客人說道，「我出去一趟，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你們在我家裡先吃點東西吧。

  要是我不能馬上回來，這件事估計就更嚴重了，那我肯定短時間內回不來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今天來章名傑家裡的客人，是他以前的學生。

  不過，因為周明的事情事關重大，章名傑也沒有跟自己的老婆和來看自己的學生說清楚，畢竟這消息要是在周明那裡被堵住了，但卻從他這裡漏了出去，那後面可就不好辦了。

  說完之後，章名傑便匆匆出了門。

  ……

  很快，章名傑就趕到了周明所說的試驗田，而章名傑在趕到試驗田的時候，周明都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

  當章名傑快步走近周明這邊，看向周明前面那一篇試驗田的時候，原本有些焦急的臉卻是立刻變成了驚駭之色。

  試驗田裡的大豆葉子都已經開始發黃，包裹著豆子的豆殼也是黃色的，再過幾天毛豆就會徹底轉變為黃豆。

  什麼事大豆？

  並不是所有的豆類都被稱之為大豆，像蠶豆、豌豆、綠豆、小扁豆、豇豆等，這些都不叫大豆，他們統一被叫做雜豆。

  按照華國國標GB/T1352里的標準來分的話，是根據大豆的皮色來劃分的，一共也就黃大豆、青大豆、黑大豆和其他大豆這四種。

  不管他們是什麼顏色，這些都是他們年老被曬乾後的樣子，他們年輕時候的模樣統稱為毛豆。

  而現在章名傑看到的情況，便是毛豆開始向黃豆轉變的時候。

  「這……這……竟然真有這麼多？」

  當章名傑走到周明身旁，看到試驗田裡那些掛在枝幹上已經發黃了的大豆外殼的時候，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起來。

  他原本就是想來戳穿周明的謊言的，根本就沒想到周明說的竟然會是真的。

  他蹲下身子，在這些大豆上摸了摸，之後又扒開大豆葉子，看了看下面的土壤，全部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片都是你那個超級豆項目的試驗田？」最後，章名傑又轉頭，他抬頭看向周明，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對他詢問道。

  「沒錯，其實每畝三千斤也是我估計的，就算每畝沒有三千也有兩千七八百了。」周明依舊一臉平靜地解釋道，他這話不過是讓章名傑有個台階下，三千斤他還是有把握的。

  畢竟現在這個大豆，可是未來幾十年甚至是一百年的時間裡，無數科學家們為此日夜鑽研，不斷突破原來的成果而發展而來的。

  「這就是你申請優青的項目？這麼大的項目你就申請優青？你要是早說你要做的項目是這個，還申請什麼優青啊，你就是直接申請傑青那也是綽綽有餘啊！」

  章名傑站起身來，有些懊悔，又有些恨鐵不成鋼似的對周明說道。

  「我當初申請的時候，要是直接說我要做的項目是研製出能畝產三千斤的大豆，其他抗病、抗旱這些不過是附帶品，你們還能通過啊？」

  周明替自己辯解道。

  聽周明這麼說，章名傑沒再在這上面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周明說的是對的，要是當初周明申請項目的時候真這麼寫，別說是優青了，就是再普通的基金都沒人會批，他想要開啟這個項目，甚至都只能自己掏錢。

  「不多說了，你這個成果能夠給我們國家騰出來多少耕地呀，我看吶足以拿到國家最高技術獎了。我現在就打電話。」

  說著，章名傑便從懷裡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都不用填什麼申請表了，直接電話溝通，和上面說周明這邊的事情，特殊人才就得按照特殊標準對待。

  章名傑說的沒錯，大豆的增長可並不僅僅是增加了大豆的產量那麼簡單，它還有一個重要作用就是節省了耕地，這些節省出來的耕地能種植其他農作物。

  舉個例子，原本因為華南雙季稻的畝產量增加，節省了更多的土地種植鮮食玉米、大豆、薯類雜糧等其他農作物。

  現在大豆畝產量增加，不僅不需要增加大豆的種植面積，還能再減小大豆的種植面積，進而為其他農作物提供更多的耕地。

  和上面說過之後，章名傑這才收起收起手機，又對周明道：「周教授，我現在想要聘請你為科大生命科學學院的教授，而且直接就是二級教授，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啊？聘請教授不需要和上面提出申請嗎？而且二級教授也需要評的吧？」

  周明已經不是剛成為教授時候對這些全都不懂的小白了，當初李明智想要破格申請他為科大教授的時候也要向上面申請，沒理由章名傑就不需要申請啊，畢竟李明智可也是數學科學學院的院長。

  而且二級教授哪裡是說評就評的？

  二級教授是什麼？

  根據華國相關規定，二級教授的行政級別為正廳級，享有正廳級待遇。

  最高級別的一級只有院士才能評，二級教授已經是大部分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了，已經是很厲害的教授了。

  先前周明證明出孿生素數猜想的時候，評二級教授都不一定能評上。

  現在，章名傑說能夠直接讓周明成為二級教授，周明自然不太相信。

  「這些都可以後面再補，只要你現在答應，我們立刻就可以簽合同，電子合同。」章名傑道。

  見周明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懷疑的表情，章名傑便又道：「這次和去年李明智聘請你那次完全不一樣，你現在的成就能和之前李明智想要破格聘請你為教授的時候相提並論嗎？

  我可以這麼說，如果孿生素數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是你一年前證明且被承認的，李志明當初想要聘請你成為我們科大數學科學學院的教授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向上面申請，只要你能同意，他可以直接先斬後奏。

  因為上面不可能拒絕你這樣的人才，腦子有病才會拒絕。而且你今年才多大？二十三還是二十四？

  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上面要是有誰真放手，還不得被人給罵死。」

  聽章名傑這麼詳細地解釋，周明這才點了點頭。

  章名傑說的沒錯，現在的周明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周明了，單單是證明哥德巴赫猜想這一個成就，就已經足以讓周明當選為華國科學院學部委員了。

  雖然華國從2015年開始已經儘量讓兩院院士年輕化，但周明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多，就連二十五都沒到，實在是太年輕了，想要真的當選為華國科學院學部委員恐怕至少還得十幾年。

  不過，要是周明能再多出幾個像證明哥德巴赫猜想這樣的成果，或者是像超級豆這樣的成果，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二十多歲就當選為華國科學院學部委員。

  畢竟在之前的一次模擬中，便有提到在那次模擬世界裡的周明便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國家科學院和國家工程院的雙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