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原體崛起:戰爭之神
2023-11-21 10:15:33 作者: VIterI
人們總說有光就有影,越是光芒明亮的地方就會有越黑的地方,這句話往往都不會錯,就貝爾加入戰團到現在的兩百多年服役經驗而言,往往那些最為華美,最為繁榮的地方都會有著仿佛是鏡面的相反存在。
越是繁榮,鏡面的東西就越是衰敗,越是聖潔另一面就越是腐敗,這一點能夠套用在帝國幾乎所有帝國,尤其是那些最為繁榮的巢都城市更是如此,在那些富麗堂皇的上巢貴族都市區,以及不好不壞,勉強餬口度日的中巢下方就是那一切繁榮的鏡像
在低巢中潛藏著一切的可憎之物,可怕的異形寄生聚落,瘋狂且狂暴的低巢幫派與野蠻的變種人部落,更別提那些游弋在帝皇之光的黑暗中,躲藏在一切陰影中的殘暴混沌邪教徒了。
他們幾乎是上面繁華城市的一種荒謬鏡像,來自於某個後現代反烏托邦作家所書寫的最為可怕,可怖以及最難以想像的黑暗深淵,那是任何正常人都不會想逃踏入的瘋狂之地,扭曲之地。
貝爾知道所有的帝國城市,巢都的下方都有著差不多的類似地方,區別在於其中的混亂程度以及寄居者區別而已,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也不敢去想在帝皇皇宮的地下也有這樣的地方。
貝爾行走在幽暗的地下隧道中,這裡仿佛是某種深埋於地下的詭異黑暗聖殿,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了一層令人不安的詭異黑暗中,貝爾環顧著四周的一切,在這沒有光的地下宮殿四周聳立著無數的石柱與持劍雕像。
那些雕像就仿佛一個個被封印了的巨神兵,他們手持武器站立於一根根石柱之間,他們的劍與身側的石柱上都刻滿了祈禱經文,那些環繞在周圍的符文與捲軸文字就仿佛是一道道魔法咒語,在這裡封印著些什麼,某些永遠不應該再見天日的東西。
貝爾警惕與不安的行走在這幽邃的隧道中,他緊跟在維托的身後,在他的前方身穿帝皇金色戰甲的維托邁步行走在隊伍之首,他腦後燃燒著的金色光環就仿佛是一座燈塔那樣將光芒投射到四周,照亮著那道路兩側油墨般的不詳黑暗。
貝爾看著那光環,那光環就仿佛是星炬的光芒那般,說起來這邏輯還真說得通,有光就有影,而在這銀河的寰宇中還有什麼地方是比皇宮更為明亮的地方呢?這裡是黃金王座的所在地,是那照亮了黑暗宇宙星炬的所在地,是帝皇的王座之所。
自然地,在它的下面便潛藏著這宇宙中最黑暗的地方,一個沒有任何人願意踏入的黑暗之地,就算是那些金甲禁軍都不怎麼願意踏入這裡。
圖拉真的手下意識地提握著那把閃電戰斧,在他身後環繞著的禁軍小隊都手持著自己的武器圍在維托周圍,他們身穿著金色的先進動力戰甲,理應來說這宇宙之中能威脅到他們的事務應該寥寥無幾才對,但在這裡,在這黑暗之地中所有禁軍都緊握著自己的武器。
貝爾打量著禁軍們,他看著那一把把動力長戟的刀刃處都閃爍著藍色的立場閃電,那些躍動的電弧不斷地照射著周圍,伴隨著禁軍們的前進如一把把火炬照亮著道路兩側的黑暗。
但這根本沒什麼用,就和安置在周圍兩側雕像手中提握著的提燈那樣,那些站立於道路兩側戴著兜帽的雕像守衛一隻手從其袍子下伸了出來,垂掛著的提燈用粗大的黑色鐵鏈拴掛著垂落在他們面前,將暗淡的光芒照射在這大廳之中。
那些燃燒著火焰的提燈,那些本該照亮著黑暗空間的提燈卻在黑暗中仿若搖曳的殘燭,微弱的火光根本無法照亮這裡的深邃黑暗,所有的光只要離開提燈的鐵罩幾步遠的地方,就會被那黑暗吞沒,消失在那迷霧般的幽邃空間中。
貝爾行走在禁軍們之中,他與愛森斯坦緊隨在維託身後,按理來說在皇宮之中沒什麼可擔心的,但他身邊的愛森斯坦連長則幾乎是出於一種本能,一種老戰士的本能那樣將手死死地摁在自己腰上的鏈鋸劍劍柄上。
這裡很安靜,安靜得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貝爾甚至可以聽見自己動力甲內心跳的聲音,他環顧著周圍沉默的戰士們,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地緊盯著周圍的幽邃空間,只有他們呼吸聲不斷地迴蕩在空氣中。
撲哧,撲哧,那巨人們沉重的呼吸聲在這裡顯得格外的大,就仿佛是一頭頭巨獸在呼吸,但如果要說這裡真的有什麼怪物,那這怪物也隱藏在周圍的黑暗中,在陰影中窺探著這些進入這裡的訪客們。
貝爾在好一番猶豫後鼓起勇氣走了上去,他靠近到維託身邊低聲詢問元帥,「大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真的是皇宮裡嗎?」
「哈哈,咋樣這裡很糟糕對吧?至少帝皇的土豪金審美裝修在這裡沒了,不會把我眼睛都給閃瞎。」維托微笑著說,眼睛掃視著兩側的黑暗。
「雖然從金光閃閃,變成伸手不見五指就是了」
「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皇宮嗎?」貝爾低聲詢問道,但聲音之中全都是敬畏之意,他看著從身側滑過去的提燈雕像,那鐵鏈拴掛著的提燈中幽暗的燈光照射在雕像的臉上,將那兜帽下不可見的臉所隱約照亮。
貝爾看著那雕像的臉,當那臉一瞬間出現在他面前時貝爾感覺到渾身都突然發涼了起來,倒不是因為那個雕像的臉多可怕,相反,那臉相當的平常,平靜與寧靜,但平靜得過頭了,連一點點讓人能感覺到的情感都沒有,就仿佛是這黑暗化成的一樣。
「影牢,全名是陰影監獄,但你就把這裡當成皇宮地下見不得光的地牢好了。」維托說著環顧著四周的黑暗,他行走在眾人的最前方,用他自己腦後燃燒著的金色光環照亮著黑暗的道路。
「地牢?大人你說地牢,但在皇宮的地下?這裡關著些什麼?」貝爾驚訝地問道,他身後的愛森斯坦也看了過來,不止是他,圖拉真和周圍的禁軍都用餘光看了過來,看著貝爾,也看著維托。
他們都看著維托,後者輕輕地撇過頭來,用周圍雕像那樣冰冷的表情看了眼貝爾,那眼神讓貝爾從脊椎末梢一路涼到了脖頸處。
「你不會想知道的,貝爾,一點都不會想知道。」維托說著轉過了頭,他繼續行走在這黑暗的道路上,周圍的環境一下子重新死寂了下來,貝爾保持了好一陣子的沉默,在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大人。」
「牢門,由這裡的地宮守衛們把守著的牢門。」
「牢門?在這裡?還有守衛?是禁軍嗎?」
「嗯伱可以這麼說,但他們不會讓你喜歡的,這些禁軍把守著的東西都不太讓人喜歡,你很快就會好吧,不用很快,你已經能見到他們了。」
維托朝前方微微昂首,貝爾抬起頭看向了隊伍前方東西,他愣了一下後幾乎是下意識地站在了道路中央,他任由兩側的禁軍與愛森斯坦從身旁經過,以驚愕的神情仰望著面前的黑色巨門。
那是一扇完全漆黑的鋼鐵之門,與皇宮中那些金色的大門完全相反,它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神聖與華美的感覺,就和這裡的一切一樣處在鏡面的彼岸,那是一面可怕的大門,冰冷且讓人畏懼的監牢之門。
貝爾打量著其上的無數雕刻物,那是一個個陰森的符文標誌,所有的經文都沿著其上的溝壑排列延展著,就好像一道魔法陣一樣,只不過.這個魔法陣上全都是骷髏頭,全都是一個個白骨在其上深深嵌著。
那是可怕的一幕,在那大門上全都是一個個尖叫著的骷髏,他們將自己的手爭先恐後地從大門中伸出來,但本身卻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在尖叫之中被那可怕的東西一點點拖回黑暗的門體內,就像是一片漆黑的海洋在逃生的水手們,將千萬隻手伸出那黑暗的海面。
貝爾看著那大門上的骷髏頭,他咽了口水看著那些尖叫的白骨,他不知道他們在奮力逃離些什麼,但維托說得對,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一丁點都不想知道。
貝爾低下了頭看見了維托說的那些守衛,當他看見他們時又愣了一下後,維托說得對,那些守衛就如這扇大門,就如這裡的一切那樣讓人感到恐懼,讓人感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不安感。
那些地下的禁軍守衛們站立於大門前,他們手持閃電長戟,身穿著烙印著蒼白骷髏頭的漆黑戰甲站立於門前,他們站在宏偉的大門沉默地站立著,就如周圍的雕像一樣冰冷地站立在那門前,連一丁點的溫度都沒有,以至於讓你懷疑盔甲下是否真的有一個人。
貝爾看著他們,隨後微微撇頭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他的眼睛瞪得巨大的看著兩側的東西,在面前的黑色巨門周圍還有著一扇扇不同的大門,它們表面上的雕刻物都各不相同,但其共同的特點都是讓人感到一種由衷的恐懼感。
貝爾凝視著在面前高聳牆壁一側的另一面巨門,那門上雕刻著一隻巨龍,一隻由鋼鐵所組成的陰森之龍,它盤繞在大門上,將自己的抓著抓握於一個個星辰之上,就仿佛是一隻吞噬一切的末日之龍那樣被釘在了門上。
它的確是被釘在門上的,在大門的中央位置有著一把長槍,一把直接插穿了那條鋼鐵之龍的胸口,將那巨龍釘在了門上,那垂死這兒的巨龍搖晃著自己的碩長腦袋咆哮著,它的整個身體從門體表面被立體地雕刻著,就好似真的活在那裡那樣。
「貝爾。」愛森斯坦在前方喊道,貝爾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那些大門上移開了,他看向了前方已經走到了大門前的維托一行人,金甲禁軍與愛森斯坦正矗立在他身後,與他一同接見著那些陰影守衛。
黑色大門前的守衛們看見了維托,在後者站定後都屈膝下跪在了維托面前,但他們的手中依舊立著一把把黑色的陰冷長戟,就好像隨時要準備要和什麼不可名狀之物對抗似的。
貝爾從身後回到了維託身邊,而後者也微微昂起頭看著面前的陰影守衛們,「起身,然後打開這扇門。」
跪在維托面前為首的陰影守衛微微抬起頭,他沒有直接看向維托,而是看向圖拉真尋求許可,後者向其點頭首肯後陰影守衛站了起來,他沉默不語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兄弟們之中。
所有的地牢守衛都站立於大門前,他們全程都一言不發,而又幾乎同時開始舉起長戟用那鋼鐵末端撞擊地面,那整齊的敲擊聲仿佛有一種規律,一種有節奏的規律感那樣撞擊著黑暗的地板,鐺鐺,鐺鐺,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
貝爾聆聽著那撞擊聲,那聲音仿佛有一種獨特的節奏感,仿佛是一種旋律,一首無名的陰冷伴奏曲那樣,但突然間那伴奏戛然而止了,隨著陰影守衛們突然全部停下手中的長戟,隨後瞬間又同時將其重重的撞在地上後停止了。
伴隨著陰影守衛們的撞擊,那地面上從沒一把長戟的撞擊點瞬間亮起了光芒,那一條條光絲從長戟的末端延伸了出去,一路從地面上延伸攀爬上了他們身後的大門兩側。
那光路攀上了門柱,就仿佛一條條蛇一樣向上爬去,隨著它們的途徑所有所經過之處的符文都亮了起來,那些符文閃爍著黯淡的光芒在整個大門上全部閃亮起來,那些複雜的符文沿著門面快速地擴散與亮起,就如同之前的撞擊那樣有著獨特的規律。
貝爾仰望著逐漸全部亮起的符文,隨著最中央位置被無數白骨環繞著的展翅雄鷹標誌亮起,整個大門上的一切符文都無一例外地閃爍了起來,貝爾仔細觀察著那隻天鷹,那雄鷹與帝國的有很大的區別。
那是雄鷹只有一個頭,而且爪子上抓著一顆星球,一顆.泰拉?貝爾立刻認出了那星球的樣子,那不是現在的泰拉,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在紛爭紀元與核戰爭之前的泰拉,那個生機盎然的泰拉。
貝爾驚訝之中大門緩緩打開了,那黑色的巨門從中央位置裂開了一條裂縫後緩緩打開了,伴隨著沉重的機械運作吱呀聲那扇巨門在轟隆中緩緩打開了,貝爾和愛森斯坦都看著中央逐漸擴大的一條裂縫,那裂縫很快就到了可以讓一人通過的程度了。
而當那裂隙開啟後,維托便走了上去,他沉默不語的獨自一人走向了那裂隙的方向,貝爾正欲跟上去卻被身旁的圖拉真伸手攔住了,貝爾詫異地看向身邊的圖拉真,後者看著走向裂隙的維托搖了搖頭。
「那裡面的東西,只有元帥可以面對,只有他能進去。」
圖拉真說著,貝爾也沒有反駁,他知道圖拉真說的是真的,他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從陰影守衛們之中走過的維托,他從兩側讓開一條路的陰影守衛中走了過去,邁著大步走入了那黑暗的裂縫中。
很快地,就如這裡的一切一樣維托消失在了門內,他腦後的光環在黑暗的空間中被黑暗所瞬間吞沒了,他本人也消失在了最深邃的黑暗中,徹底地消失了。
陰影守衛門看向圖拉真,後者微微向他們點頭示意後,守衛們便再一次同時舉起長戟撞擊地面,在那整齊的撞擊聲中大門緩緩地關閉了,那黑色的巨門將那開啟的裂隙徹底閉合上後重新封閉了。
「你在做什麼?」貝爾詫異地看向圖拉真問道,後者則看著那扇大門微微昂起頭,他將自己的戰斧垂放在地面上用一隻手摁住那斧面的上側,將其固定在自己身側。
「當元帥解決一切後,那扇大門會自己再度打開的。」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等待,我們唯有在這裡等待元帥的歸來。」
貝爾看著那面大門沉默了片刻,他身後的愛森斯坦走了上來,他摁著自己腰上的鏈鋸劍劍柄看著那扇漆黑的大門,「需要多久?」
圖拉真也沉默了下來,他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戰斧的表面,禁軍統帥看著面前的大門,「向帝皇祈禱吧,願他保佑吧。」
——
——
維托走入了黑暗的走廊,他聽見了身後大門關閉的聲音,但他卻一點都不因為那大門關閉而感到絲毫不安,他繼續前進著,甚至連回頭都沒有。
他走在黑暗的長廊中,腦後燃燒的光環照亮了周圍的陰暗鋼鐵牆壁,維托很快便沿著走廊前進到了一台終端機邊上,他站在那終端面前看著眼前的屏幕沉默片刻後從腰部的掛包中取出了海倫的光碟。
維托將海倫的光碟放在了終端上,很快海倫的影像就在閃爍後一下子出現在了光碟上,藍色的小小的人工智慧姑娘看著面前金色巨人。
「長官。」海倫輕聲開口說道,維托看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啟動這裡的照明和動力系統,讓這裡亮起來。」「遵命,長官。」
海倫閉上了眼睛,她腳下的終端屏幕隨即亮了起來,在那剛剛還沉默著的屏幕上瞬間開始快速閃爍起無數的圖標與代碼陣列,整個終端開始急速運作起來,機械的咔咔聲在寂靜的走廊中被不斷迴蕩與放大著。
維托則在此時轉身走到了走廊另一邊,他站在走廊側面的巨大落地窗前,那是一面完全切斷了整節鋼鐵牆壁的玻璃窗,它獨自占據了相當大的一面牆壁範圍。
維托看著那玻璃窗,其後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中,他腦後的光環將黯淡的光芒照射在那玻璃上,但能反射出來的卻只有他自己的臉,維托看著自己的雙眼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很快一切都會有所變化的。
突然間走廊中亮起了燈光,在維托頭頂的照明燈瞬間在砰嗵的轟響在亮起,光芒瞬間了整個剛剛還在黑暗中的走廊,那燈光迅速的沿著漫長的走廊開始向前方延伸著打開,一盞盞燈光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奔向那黑暗的盡頭。
維托沒有去看那走廊中的燈光,他繼續看著窗外的黑暗,那裡也亮起了燈光,那是一盞盞更亮的聚光燈,慘白的燈光從黑暗中亮起瞬間刺穿了一切打亮在那鋼鐵之軀的肩上,慘白的燈光在那反光的裝甲上反射著點點光澤。
那是一台機器人,站立在維托面前巨大玻璃窗下方大廳中的戰鬥機器人,在那雙手持握著一把未知槍械的機器人周圍還有更多的機器人,維托看著那一盞盞聚光燈在大廳中亮起,隨著燈光的亮起更多的機器人都出現在了燈光下。
維托俯瞰著那些戰鬥機器人,那些被稱為鐵人的鋼鐵之軀們,它們密密麻麻的沾滿了整個大廳就如同閱兵方隊那樣站立著,在他們的隊伍末尾處是若干台巨大的多足巨型機甲,它們站在周圍密密麻麻的鐵人步兵中,站在那慘白的聚光燈下。
維托向著前方望去,他看著一下子根本望不到頭的龐大鐵人大軍,他們向著那遙遠盡頭的高大鐵牆延伸而去,在這皇宮的地下,既然深埋著一支鐵人的大軍。
維托看著那盡頭的鐵牆,看著那在無數種類戰爭機器聳立著盡頭的鐵牆,那高大的牆壁上烙印著一隻翱翔的雄鷹,一隻抓著泰拉或者改稱為地球行星的星界雄鷹,但在其下的黃金時代文字卻被塗抹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高哥特字體。
「泰拉-最終高牆防禦計劃——最後的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