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人皮書頁,多管閒事
2023-11-21 08:14:53 作者: 風沙中
人類秘密機構研究人類的精神運用由來已久,但長年沒有多少進展。
直到災變降臨,混沌物質湧入地球,一些人真正覺醒了精神力後,這種針對性的研究才獲得了長足的進步。
但意念力的覺醒卻還是水中月鏡中花,而沒有覺醒意念力運用的精神力,不過只是揮舞大錘的小孩,根本難以發揮出精神力的真正奧義妙用。
劉明此時對精神力的運用同樣不過只是粗淺至極,但他手上還有一枚剛剛獲得的領主腦晶,使用後精神力必定會再次暴漲。
而如此強大的精神力若沒有法門去運用它,就讓劉明如同空守寶山而不可得的窮人般急得抓耳撓腮。
也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劉明在和褚則年的交談中碰巧知道了一件對精神力的研究成果念動力器的存在。
於是就有了現在來儲備庫領取物資的這一幕。
「沒錯,那件神秘的念動力器就存放在哪個鐵架的頂層,在將它交付給你前,有一些事情我必須首先告知你。」田恩點了點頭回答道,而他的表情卻出乎劉明所料的有些凝重。
劉明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洗耳恭聽,讓他繼續讓下說。
「據傳這是一本人皮書冊,而經過我們研究人員的取樣分析,它確實是由人皮製成,確切來說是人的頭皮,一位天竺得道高僧的頭皮。」
田恩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劉明心底有些惡寒,不過他表面上依然風輕雲淡。
「相傳那位高僧是十九世紀末的人,活了足足上百歲,在生前對於精神力的運用達到了和平年代匪夷所思的程度,十九世紀天竺政局動亂時期,曾有反對派兵匪去洗劫高僧所在的寺廟,幾名暴徒齊齊朝他開槍都被他輕易躲開,暴徒如見鬼神般放棄了洗劫寺廟。」
「而且他還能憑空驅動實物,在他發怒時被他怒目所視的人,甚至胸口會如同錘擊般疼痛。」
「在他死後,他的事跡被民眾信徒傳開,但死後出名顯然不一定是件好事,高僧的屍體被一名天竺軍閥掘開墳墓從棺槨中取出,頭皮也被割下來製成了這幾頁疑似可以用於鍛鍊神秘能力的人皮書冊。」
「改革開放後,在南洋拍賣行這冊人皮書頁被我國一位駐外大使拍賣下,並帶回國,後來一度輾轉到了我們基地。」
「剛剛我說的全都是它的背景,現在我要說的就是希望你慎重考慮,因為前幾任研讀這本念動力器的人,最後不是死了就是瘋了,就連我和褚司令在如此急需力量的情況下,都不敢將它拿出來使用。」
「人皮書卷,有意思,我要了。」劉明聽完田恩的敘述,對這件念動力器越發好奇,盯著念動力器放置的鐵架緩緩開口道。
田恩聞言搖了搖頭,不再阻攔,直接從鐵架頂層拿下來一個很有歷史感的紫檀木盒。
劉明接過木盒打開,裡面幾頁泛黃的薄薄書頁映入眼帘。
「就三頁?」劉明疑惑道。
「整張頭皮能做多少頁?」田恩無力吐槽。
「很好,多謝了田政委,我們走吧。」
劉明試探性向人皮書頁中傳入一絲精神力,卻如泥牛沉海般沒有一絲反應。
不過那絲精神力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被徹底吞噬般,這讓劉明基本肯定這件念動力器貨真價實。
「你還有領取兌換其他物資的權限,不需要嗎?」田恩有些疑惑。
「不用了,先留著下次領取。」有了這件念動力器劉明已覺不虛此行了,其他兌換份額還是等到軍政方以後新增了什麼好東西自己再來兌換也不遲,畢竟現在裡面的東西大部分自己也能通過獻祭獲得。
走出了儲備庫,劉明又跟著田恩來到裝甲車庫,拿到了一輛八成新的裝甲車和車鑰匙。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劉兄弟一路注意安全。」將劉明送出了軍分區大門口,田恩下了車最後客套道。
「田政委請回吧,田政委和褚司令的厚愛劉明銘記於心。」客套話劉明當然也會,說罷就和這位後世大名鼎鼎的觀察者分道揚鑣。
不過劉明並沒有直接離開安全區,而是將車開到了倖存者安置點F區,找到了79號棚頂。
將車停在隱蔽的拐彎處,幾名被車聲吸引上前查看動靜的巡邏軍警一看劉明還沒來得及換的中校常服,齊齊一敬禮就走開。
劉明脫下軍帽,直接披上自己的焰龍披風,遮住了軍服和肩章走進了棚頂。
和空氣清新,無比乾淨的軍分區軍官大院,棚頂內的環境用烏煙瘴氣形容都不及其萬一,汗臭、腳臭各種稀奇古怪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讓人作嘔,孩子的哭聲、叫罵聲、交談聲響成一片吵得人耳朵根都能發痛。
擁擠、髒亂就是劉明入目所見的第一印象。
每個人都能領到軍政方發放的一床軍用被毯,地上則是一些撲在水泥地或者乾脆是荒地上的硬紙板和塑料板,軍用被毯就被撲在塑料板上。
軍用被毯中包裹著一個個神情中毫無沒有生趣的倖存者。
數百平米擠著數百號人,看起來逼仄,暗無天日。
小心翼翼的避開一個個或是半躺或是坐著的倖存者,劉明終於找到了陳姿怡的身影,但入目所見卻讓劉明心頭怒火中燒。
「啪!」一個看起來精悍彪悍的肩膀紋龍的中年男人狠狠一巴掌抽在陳姿怡臉上,將劉明這位老同學抽得嘴唇破皮嘴角流血。
「老子讓你去打飯,就打了個這麼點回來,你跟我說還要吃一口,你想餓死老子啊!」只見那個男人打完人還理直氣壯的吼道。
而陳姿怡已經被打得摔倒,正癱坐在地上捂著已經腫起的面頰帶著哭腔說道:「只發了這麼一點口糧,每個人都只有這麼一點,你自己又不去領。」
「我操你媽,你媽跟人跑了,留下你這麼個災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還敢跟老子頂嘴了。」男人說罷就是一腳揣在陳姿怡腹部,將其踹得像個糖葫蘆般翻滾好幾圈,直握著肚子神情無比痛苦,但卻強捂著嘴不讓自己慘叫出聲或哭出聲來。
旁人似乎都知道陳姿怡和眼前男人的關係,又礙於男人的淫威和強壯,那些有能力制止這一幕的人又都不在場,所以所有人一時全都在一旁看戲。
就在男人準備乘勝追擊,繼續毆打陳姿怡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臂像鐵鉗一樣將其揮動的拳頭箍住。
男人只聽見一個唾沫都噴到了他臉上的聲音狠狠罵道:「你他媽真挺拽。」
「我教訓我自己的女兒,你他媽誰啊,多管閒事。」這男人被箍住拳頭神色卻很平靜,似乎對這一幕並不陌生,很熟練的說道。
看來這傢伙打陳姿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人阻止就自報家門,別人聽到父親教訓女兒一般也不會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