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春風吹，戰鼓擂

  不過沈浩多少還是稍微的愣了一下，林老終於還是有行動了，不過你派一個戰鬥力基本上為零的女人來到自己的面前，對於現在的局勢又有什麼幫助？

  「林老啊，呵呵……」沈浩自嘲的笑了笑，道：「你說的那個林老？」

  「沈浩，你妹的你別和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這麼裝，有意思沒？」

  沈浩表情古怪，道：「我裝什麼了？」

  「你……你個裝逼貨。」

  趙妍明顯已經是處於暴走的邊緣，罵人的口氣都變得口不擇言，聽得沈浩有些好氣和好笑，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美女，我壓根就沒那玩意，讓我怎麼裝？不過你有，可以借我裝裝，說不上還能讓你滿意。」

  「畜生，流氓，混蛋！」作為罵人的人，咋聽不懂沈浩這話呢，當下直接開始挖掘大腦中最為惡毒的詞彙進行人格攻擊，可惜，這點詞對於沈浩而言，壓根連毛髮都傷害不到。

  沈浩也不動怒，站在那裡看著小妞上躥下跳的，最後趙妍指著沈浩的鼻子道：「沈浩，你牛逼，而且牛逼的還不要不要的，你不為你想，也的為你身後的女人好好的想想，難道……」

  「閉嘴！」沈浩驟然變了臉色，陰冷著的臉惡狠狠的看著趙妍，道：「乘著我沒發火，你立刻給我消失。」

  忽然的改變，在這大夏天的，讓趙妍的後背冷颼颼的，剛才沈浩表現的就像是個流氓禽獸一樣，而且連皮超厚的那種，任你用什麼樣的武器，壓根就攻不破人家的防線，現在倒好……一邊臉直接展現出的氣勢，的確讓人恐怖。

  那眸子，犀利的像是一隻老鷹一樣，而自己這隻兔子明顯是人家的獵物，一個不好，肯定會被其撕成碎片。

  好在沈浩這架勢沒有下一步的爆發，這讓受驚了的趙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語氣也柔和了下來，道：「難道看在林老的面子上，就不能和我談談？」

  「談談？」沈浩反問了一句，趙妍下意識的點頭，道：「我們談談。」

  沈浩卻恥笑了一聲，道：「既然你能代表林老頭，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他本來是我的長輩，我沒必要多說什麼，可是，你怎麼利用我無所謂，你們將整個組織的人當成了什麼？」

  沈浩這低沉的問話，其實比起之前更加的讓人感覺可怕。

  沈浩呵呵冷笑著，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糊弄鬼呢是吧？犧牲？難道組織犧牲的還不夠麼？你們培育出來的人才，真正的人才，如今做出了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屁股擦不淨，就找我們了？那我問問你們，我們特麼又算得了什麼？」

  「你們……你們……」趙妍一時之間有些詞窮。

  「對於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而言，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達目的就有犧牲，可以，名譽性命的的確都不算什麼，人死鳥朝天，大不了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可是……竟然最後是你們這幫人親手把我們推上了不歸路，我們每天都活在恐懼和不安當中，趙妍，你既然是林老頭的人，那不妨把我今天的話帶過去，我沈浩在一天不解決組織兄弟們的現狀下，絕對不會在例會你們的事情一點點。」

  趙妍的嘴巴半響都張不開。

  沈浩繼續說道：「別拿那些生生死死的，名譽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給我下套，總而言之，我們都是亡命之徒，現狀就是生不如死，祈求的反而是讓人家來個痛快，可是他們不敢死，因為他們死了，會牽連整個組織。」

  說完沈浩有些心灰意冷，轉身就要往小區裡面走去。

  趙妍忽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自始至終沈浩像是沒有表達太多的意思，可是她已然聽到了他心中的冷意，那是對所有人失望透頂的一種說法。

  一個人的能力最終是有限的，也沒辦法和一個國家機器相提並論，沒有自知之明的認為自己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將天下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那直接就是扯淡。

  趙妍對於沈浩的事情知道的清楚，能代表林老而來，自然也知道所有的經過，沈浩明著告訴你，這事情沒得談。

  「等等……」趙妍依舊叫住了即將遠去的沈浩，大聲喊道：「沈浩，難道就這樣認命？將自己的未來……」

  「我也不會把所有的未來交給一些連自己人都沒辦法信任的人手裡，有什麼，就來吧。」

  沈浩頭也沒回，只是停住了腳步，仰天一聲嘆息，道：「既然要戰，那麼就戰到底，是冥王也好，還是任何一個人，組織終究已經被拋棄，代表著已經不存在了，所以，請你也不要再來煩我，琉璃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趙妍沉默了許久，直到沈浩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車子的發動機聲音依舊是清脆，為了保持裡面的空調正常工作，趙妍只能浪費資源去這麼做了。

  為了自己而犧牲別人，貌似都是這個理。

  這個國家是大家的，可是……卻貌似有些事情不是大家說了算，只有個別人用一些手段在背後控制著。

  掏出了電話撥出去了一個號碼，等了良久之後那邊才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林老……」

  「失敗了嘛？」

  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可是依舊和趙妍說著，道：「其實結果不重要，過程才是最為重要的，我想知道你們交談的內容。」

  趙妍這才將剛才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林老。

  那頭沉默了很久，這才嘆了一口氣，道：「那孩子就是這麼個脾氣，雖然不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是他自打跟著老鬼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那與眾不同的性格決定了一些事情對於他而言是極其重要的，我沒辦法告訴你……」

  趙妍有些不懂林老的意思，可這是在說沈浩，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人情世故對於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人而言，已經淡漠了很久，也許我一直是站在決策者的位置上去分析i事情，可是忘了一個事實，他還年輕啊。」

  滄桑的感覺讓趙妍感覺有些不舒服，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一樣。

  這種無言的疲憊竟然是五號發出來的麼？

  「林老，接下來怎麼辦？我需要您的指示。」

  「指示……恐怕沒有，此事已經全權交給了國安局的人去處理，我想他們莫要讓我失望才好，其中所包含的秘密，想必你也知道，十三鳳的人之中必須有人要回來，國內的一切切莫出現問題。」

  「可是……」

  「已經夠了，太多的事情不要用常理去推斷，你們的作為已經成功，非戰鬥人員不能站在第一線，我只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他所需要的東西，既然他不想讓整個組織都參與進來，那就有自己的道理，何況……這也是我們大家欠組織的東西，老無所依，對於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人而言，太過於淒涼了些。」

  林老仿似很疲憊，不過今天的話明顯稍微的有些多。

  趙妍有些不明所以，可忽然意識到，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沈浩妥協，而是林老妥協，這代表著什麼……

  很少人知道林老和沈浩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對於組織的偏袒，林老自始至終都是有的，當初在那事情結束之後，有人就想解散組織，可是……最後這個決定由於林老的反對而沒有執行。

  事情就一直拖到了今天，那麼組織當初的任務……

  「好了，發揮你的長處吧，不過琉璃現在貌似有些不安全，在危機關頭你還是去找他吧，我想雖然他對我們失望，可不會讓一個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明白！」趙妍收了線，將那黑色的大墨鏡從臉上扯了下來，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感覺心裡沉重。

  沈浩的態度，林老的態度，以及整件事的複雜，導致了現在所有的問題都無法去理解。

  一些人，一些事情恐怕很快會在這裡出現，最終可能誰都沒辦法猜測事情的結局，但是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那東西肯定會出現，因為那個消息的源頭就是沈浩帶出來的。

  既然如此，國安局的人可信麼？

  不知道，這裡面所具有的不確定性讓所有人都不清楚這黑暗之後的黎明會有幾個人活下來，有些人終歸會在這一次的事情中死去。

  希望不是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的姐妹，也不要是沈浩……

  這個想法讓趙妍忽然感覺有些無語，怎麼忽然想到了那個討厭的傢伙呢？

  沈浩走在石子路上，慢悠悠的，眉頭一直是緊鎖著的，忽然電話聲響起，拿出手機一看，上面沒有電話號碼，沒來由的皺了下眉頭，接了起來。

  那頭的聲音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可是所說的話，讓沈浩一下子冷笑了出來。

  「可以，我很樂意和你交易，但是有些規矩還的按照我的來。你別忘了，這裡是華夏，你不見得有任何的勝算。」

  「好，那就拭目以待，我等你的到來。」

  呵呵……沈浩忽然笑出了聲，道：「可真是不甘寂寞啊，連你都想要痛打落水狗麼？不好意思，組織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