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藥水少年

  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沒有和那個當時沒看清相貌和長相的女人有任何聯繫，這半個月來楊帆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師姐，只可惜還是沒有消息。有時候楊帆蠻鬱悶，特麼的，老子好不容易救個女人，怎麼著也要給點感謝費啊，可是那天晚上，偏偏天公不作美，沒有星星，也沒有月光，一點亮光都沒有。夜色茫茫，又在郊外鳥不拉屎的地方，壓根就沒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再加上當時那女人走的也匆忙，只有幾句不輕不重的感謝的話，半個月過去了，到哪去找這個女人要好處費？

  楊帆站在星海市城東公園的廣場上，看著大夏天的來來往往的美女清涼的裝扮，在山裡絕對看不到這幅畫面的他大飽眼福，只可惜現在的他沒有多少心思想那麼多。

  蹲在地上，穿著一身簡單的牛仔褲T恤，腳上帆布鞋的他，盯著眼前地上放的幾瓶藥水發呆，大半天了，一瓶都沒賣出去。

  來到星海市半個月了，身上的錢快花完了，也不見師姐的影子，師傅說過一個月之內找不到師姐，她會死的，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楊帆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半個月之前，他還在山裡跟著師傅那老頭生活，從來沒有走出大山；直到有一天晚上師姐渾身是血的回到家裡，師傅和他問什麼她都不回答，第二天早上楊帆一覺醒來，師姐已經不見了。

  師傅告訴他，師姐中了連他都沒辦法解決的毒藥，她不想連累師傅和楊帆，一個人走掉了。所以這一次師傅下了決心讓楊帆下山，無論如何要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師姐，並趕緊帶回空明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半個月，他邊打工，邊找師姐，靠著打工維持著自己生活。

  如今身上的錢花完了，楊帆「彈盡糧絕」，不得已只好自己配製點簡單的藥水賣點錢，撐過這半個月；哪成想，城裡人不識貨，大半天了，他一瓶藥水都沒賣出去，還遭到了許多白眼，路過的看到他，大多數都是比較刻薄的話：

  「這年頭真是，這么小年齡的人就出來當騙子了，還藥到病除，你以為真有神藥仙丹啊。」

  「兩萬，搞笑，兩百塊我都不買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

  「這哪來的鄉下小子，真當城裡人人傻錢多，笑話。」

  ……

  諸如此類的話不絕於耳，楊帆無奈，總要吃飯啊，兩萬塊的價格已經變成了兩百塊，只要有人願意出兩百塊他就賣。

  「人真多啊，連讓我這狗狗活動的地方都沒有。」那邊走來兩個美女，個子差不多，一個是清冷中帶著點倨傲的冰冷，另一個則更像是陽光燦爛的鄰家小妹，狗狗就抱在她懷中。

  冰冷的美女撇了撇嘴唇：「姍姍啊，要不回家吧，這裡人太多了。」

  「表姐啊，別墅雖然大，也有花園，但是狗狗不願意呆，獸醫說它剛病過，就要出來溜溜。」袁姍姍剛出來怎麼可能馬上回去。

  慕容嫣一臉的無可奈何，隨他去吧，這個表妹好不容易來一趟星海市，總要陪她到處玩玩。

  「咦，這乞丐好可憐啊，還賣藥水。」抱著狗狗的袁姍姍停在楊帆面前，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我去，老子不是乞丐好不好，有這麼帥的乞丐嗎？這位美女什麼眼神。「這位小姐，要買藥水嗎？不管是動物還是人，生病了，這瓶藥水絕對藥到病除，只要兩百塊，童叟無欺，要不要來一瓶？」

  袁姍姍搖搖頭：「不要，不過，看你這麼可憐就給你兩百塊吧。」袁姍姍拿出兩張鈔票遞給楊帆。

  旁邊的慕容嫣看到這個表妹同情心泛濫，一把奪了過去：「你這丫頭，這一帶很多職業乞丐，都是騙人的，你錢多了燒的？」

  袁姍姍不為所動：「表姐，緣分啊，兩百塊而已。」袁姍姍將錢又拿過去，遞給楊帆。

  楊帆拿到錢，這才站起來：「這位小姐，江湖救急，我不會白要你的錢的，拿著。」楊帆給了他一瓶藥水：「後會有期。」楊帆拿著錢轉身離開了。

  袁姍姍一臉的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事，這年頭連乞丐都這麼有性格。

  「趕緊扔了吧，姍姍，都是騙人的。」

  袁姍姍嘴上答應著，不過看著那精緻的小瓶，不忍心扔，偷偷放進包中。

  ……

  有了兩百塊錢，只能勉強交房租，剩下的就沒多少了，回到破爛的城中村，那個橫看成缸側成桶的房東胖女人，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楊帆回來，扯起嗓門：「楊帆，該交房租了。」

  沒事就要找揚帆這個從山裡來的小屁孩騷情一下，估計如果用房租換自己蹂躪他幾下的話，她也會很樂意的，誰讓這個小屁孩長得這麼耐看呢。

  每次看到這女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沒事拋個媚眼，楊帆就覺得三天不吃飯也不餓。

  將一百塊錢的房租交給房東，楊帆回到那幾平米的房間換了身衣服出門了。

  找師姐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四處漫無目的尋找，至多不過用不多的錢去印點傳單，到人多的地方發。

  眼看著夜幕降臨，天黑了，星海市華燈初上，楊帆還是一無所獲，垂頭喪氣的往回走。這一天又過去了，還是沒有師姐的影子，還有十五天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晃而過，要是沒找到，要是沒找到，哎……楊帆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不行，不能喪失希望，絕對能找到的。

  在路邊的小飯店裡吃了一碗噪子面，楊帆去了商場人多的地方，拿著手中上百份的傳單去碰碰運氣。

  商場的人確實很多，到了二樓，到處都是人，楊帆接連發了幾十份，很蛋疼的是很多人拿過傳單隨手就扔進了垃圾桶，這都什麼素質，這都是花錢印的啊；沒辦法，只好再去從新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繼續發。

  「你給我站住，小偷別跑。」一個響亮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緊接著一個狂跑的人影，從身邊一閃而過，鑽進了人群中，楊帆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女人撞在自己懷中，幸好下盤功夫穩，站得住，摸了摸胸口：「我說，趕著投胎啊。」

  一個長發精緻面孔帶著點喘氣的女人，狠狠的掃了一眼楊帆：「幹什麼的？和小偷一夥的？」

  果然大城市就是美女多，在哪都能遇到美女，多看了幾眼的楊帆，翻了個白眼：「怎麼說話呢？小偷早跑了。」

  「你擋著我的路，我看你就是小偷的同夥，專門在這接應的；身份證拿出來看看。」那女人伸手問楊帆要身份證。

  「我說……你是誰啊？憑什麼給你看，你是警察嗎？」雖然楊帆從鄉下來的，但是還是看過電視劇的，隨便個人想問他要身份證他就給啊，笑話！

  「你說對了，我就是警察。」那女人拿出自己的證件放在楊帆面前，加高了聲音：「身份證拿出來。

  我去，真倒霉，還真是警察，猶豫著要不要拿出身份證的楊帆，還沒說話，冤家又來了：「竟然是你？」慕容嫣氣喘吁吁的從那邊跑過來，看到是楊帆，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這傢伙我見過，還騙了我表妹兩百塊錢，絕對不是好人，是個騙子。」

  女警楊蕙如聽了閨蜜慕容嫣的話，再次打量楊帆：「身份證拿出來。」

  楊帆無奈將身份證拿出來遞給女警，冷冷的什麼話都沒說。

  楊蕙如看了一眼身份證，沒什麼問題，又換給楊帆：「我還是覺得你最可疑……」

  「警官，你哪隻眼睛看著我可疑了？」遇到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簡直是倒霉透了。

  「惠如，別和他廢話，將他抓起來。」旁邊的慕容嫣對這種沒什麼好感的人，一點好心情都沒有。

  正在這時，那邊的兩個保安壓過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小偷抓到了。」

  楊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警官，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

  楊蕙如死鴨子嘴硬：「誰讓你們衣服那麼像。」

  楊帆一看還真是，這小偷穿的衣服和自己的顏色很像，都是牛字庫t恤，連年齡都差不多大。

  「好吧，人民警察，我錯了，我不該穿的和小偷一樣的衣服，是我的錯。」

  「你……」楊蕙如被楊帆冷嘲熱諷的話氣的一句話都沒有。

  旁邊的慕容嫣立即站出來打抱不平了：「不就是弄錯了嗎？又沒把你怎麼樣？」

  楊帆早看這女人不順眼了，脫口而出：「這位小姐，是不是我將你衣服脫光，連個對不起都沒有，我也可以說又沒把你怎麼樣？又或者我隨隨便便說你是雞，干那種行業的女人，我只說一句又沒把你怎麼樣？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你才是雞。」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慕容嫣加大了聲音，這混蛋真是，大庭廣眾之下，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我想當也當不了啊，如果哪天這位小姐你真的幹了這一行，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第一個光顧。」楊帆說完轉身離開了，所有圍觀的人群里爆發出一陣鬨笑。

  原本氣不打一處來的慕容嫣，被楊帆這麼一調侃，弄得人盡皆知，什麼都沒說，拉著楊蕙如走出人群，迅速離開商場，到了一樓這才稍稍平息「混蛋，什麼素質，別讓我再見到你，混蛋。」慕容嫣跳著腳又罵了幾句。

  楊蕙如一臉的無可奈何，趕緊好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