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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太可怕了

2023-11-21 05:13:45 作者: 南朝近衛
  喬土的屍體緩緩倒下。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事實上,在半分鐘前,他的生命還算鮮活,只是感覺脖子被蚊子叮咬了一下而已。

  半分鐘後,藥劑的毒性就帶走了他的生命,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蘇夏現身,目光冷漠,抬手一招,就把喬土的屍體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

  「該我了……」

  他取出腥紅水晶道具,緩緩按向自己的額頭,開始更改自己的容貌。

  偽裝身份,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幾分鐘之後,衛生間的門緩緩打開。

  蘇夏頂著喬土的相貌走了出來,走路慢悠悠的,神色懶散,下巴微微揚起,似乎認為這個地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兩側,眾多牢房裡的奴隸,在見到他後,或是露出謙卑討好笑容,或是露出厭惡的神色。

  很顯然,這些奴隸都無法識破蘇夏的偽裝。

  他們以為他們看到的,依舊是以前那個傭兵喬土。

  一路走過去,蘇夏聽到了很多聲音,或是讚美的,或是憎惡的。

  很快,他就回到了幾個傭兵的休息區。

  他們的工作就是餵食奴隸,每天餵食之後,就沒什麼是可做了,接下來的時間就只能慢慢挨過去。

  那幾個傭兵都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看都沒看蘇夏,根本沒想過喬土會被替換的可能。

  「嘖,人生啊……」

  其中一個傭兵忽然感慨了一下,似乎實在是閒得淡疼了,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這樣的生活,看不到未來,看不見前景。

  每天重複著一模一樣的工作,無聊至極,薪資也低得可憐,地位更是不用談了。

  這不禁讓蘇夏想到了以前暑假在電子廠打工的日子。

  當然,這裡的生活還是比電子廠要舒服很多的。

  至少這裡比電子廠更自由。

  在一旁,另外幾個傭兵正在跟王騰交流,其中有個傭兵本就是和王騰現在這個身份認識的。

  「吳老弟啊,來了這裡,以後再想上去可就難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那個傭兵搖頭感慨。

  王騰現在的身份姓吳,名叫吳用,和水滸傳里某位好漢同名。

  他這個身份的過往,倒也很符合這個名字,確實是沒什麼用。

  以前的吳用,在老虎組織內部,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幾乎沒有任何朋友,也沒人了解他。

  如今他被王騰代替,也不知道被代替多久了,根本沒有任何人察覺出異常。

  「我知道,來了這裡也好,每天不用低著頭做人了。」王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表現出一副不甘心但又不得不認命的樣子。

  「哈哈,我知道你肯定不舒服,說出來吧,不用憋著,來了這裡都是自家人。」那個傭兵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安慰道。

  「不舒服是正常的,你瞧瞧喬土老哥,他都來了兩個月了,現在都還不舒服!」

  有個傭兵笑著開口,指了指走來的蘇夏。

  原本的那個喬土,確實是一直不甘心,一直抱著離開這裡的希望。

  代替了蘇夏的喬土,自然做出了相似的反應。

  他淡淡地哼了一聲,微微仰著頭,說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輩子留在這裡有什麼用?在別人眼裡,被降級到這裡的人,全都是垃圾和螻蟻,伱們就不想爬上去,跟那些人平等對話嗎?」

  「喲,喬老哥又有新的論調了?」其中一個傭兵調笑。

  「逆水行舟,這個論調倒是好,但咱們兄弟幾個連舟都沒有,還是老老實實順水而下吧,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卷到水底下去,哈哈!」

  「說得好,我們連舟都沒有,還行個屁!」

  「喬老哥,要不你給我們弄一艘舟出來?」

  「……」

  幾個傭兵都笑了起來,笑聲輕快,都在嘲笑喬土的想法。

  在這個傭兵組織最底層的黑暗區域裡,擺爛似乎是最合群的選擇,只要擺爛就能融入這個幾個傭兵的團體中。

  畢竟,這種地方本就看不見陽光,只有陰暗與冰冷滋生,談什麼努力和奮鬥?

  努力給那些卑賤的奴隸看嗎?

  說來也諷刺,被關在籠子裡的大多數奴隸都還心存逃出去的希望,他們這些籠子外面的自由人反倒擺爛了。

  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幾個傭兵擺爛的態度就越明顯。

  其中有個傭兵,已經在這裡待了將近兩年了,儼然成了個老油條,整天躺在搖椅上,眼睛微閉,偶爾睜開一下,眼底也只有一片渾濁,整個人說不出的懶散。

  「我在這兒都兩年了,見了很多被貶下來的人,他們要麼被奴隸偷襲死了,要麼就瘋了,就剩下我們幾個,沒一個恢復身份的。」那個懶散的老傭兵淡淡開口。

  「被奴隸偷襲死?」王騰表現出一副好奇的模樣,開口詢問。

  「嘿嘿,是啊,被偷襲死的可不在少數!」另一個傭兵開口。

  「這些奴隸,別看他們平時表現出一副謙卑恭謹的樣子,但……千萬別讓他們找到機會,一旦讓他們找到機會,他們絕對會對你下死手!」

  「吳老弟,你可記清楚了!」

  「兩周前,有個兄弟,就是在餵飯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奴隸抱住了腦袋,然後……」

  說著,那個傭兵表情誇張,雙手抬起來,做了個擰東西的動作。

  「他的腦袋,被活活擰了下來!」

  「啊?」

  王騰很配合地驚叫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隨後,他忍不住問道:「那些奴隸都吃不飽飯,竟然還有力氣吧腦袋擰下來嗎?」

  「吳老弟,你可別小看人體的潛力。」

  「就算擰不下來,他們還有牙齒,還有指甲,可以咬掉你的耳朵,戳爛你的眼睛,讓你變成個殘廢……」

  幾個傭兵似乎很喜歡看到王騰臉上驚訝的表情,不斷說著以前發生過的事。

  仇恨確實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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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遠不能低估那些奴隸的瘋狂。

  就算擰不斷腦袋,就算牙齒和指甲都被拔了,依舊有奴隸能想到殺人和反抗的辦法。

  「三個月前,有個兄弟大意了,打開了牢房,結果被一個連牙齒和指甲都沒有的奴隸殺了。」

  「啊?連牙齒和指甲都沒有?」

  王騰臉上的驚訝更多了,表情十分真實,看上去沒有一絲偽裝的模樣。

  蘇夏也在一旁,認真地聽著。

  他也想知道,一個被禁錮的奴隸,連牙齒和指甲都沒有,要怎麼反殺一個強大的傭兵?

  接下來,只聽那個年紀最大的傭兵說道:「那奴隸可是個狠人,他硬生生把自己的左手手臂弄斷了,露出骨頭茬子,然後用右手拿著斷掉的那截手臂,捅進了那個兄弟的脖子裡,當場捅了個對穿,嘖嘖……那血止都止不住。」

  「這麼說,他是用自己的手臂骨頭殺的人?」王騰驚訝地問。

  「沒錯,所以防不勝防啊,吳老弟你可得多小心!」

  這是個混亂且殘酷的時代,永遠不缺狠人。

  在地球那邊,有的年輕人手上被劃了個一毫米的小口子都能痛苦地哀嚎半天。

  可在這裡,斷手斷腳都是常見的事。

  有的人為了變得更強大,甚至會主動把自己的手腳砍斷,然後安裝上機械肢體,把自己改造成半機械人。

  當然,這樣極端的人並不常見。

  畢竟,不管身軀力量再怎麼強大,只要腦袋和心臟還是血肉做的,很多時候也就是一發子彈的事。

  「對了,吳老弟,那些奴隸,男的你都可以隨便弄,別弄殘就行,女的得認真對待,別讓她們破了相了,不然上面會有責罰的。」有個傭兵忽然說道。

  「嗯,謝謝老哥!」王騰認真點頭。

  「不謝,都是自家人,說謝就太見外了!」

  接下來,幾個傭兵又給他說了說一些別的注意事項。

  比如要隨時留意電梯上面顯示的數字變化。

  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位於酒吧的地下五層,一旦電梯上面顯示的數字來到了「-4」,就必須緊張起來了,很可能會有上面的大人物下來挑選奴隸。

  當然,也有可能是王騰這樣剛剛被貶的人下來。

  之前他們幾個都在餵食,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王騰下來,這就是他們的失誤。

  如果剛才下來的是某個大人物,看到他們的行為,說不定會斥責他們幾句。

  畢竟,奴隸們都是整個傭兵組織的共有財產,而不是他們幾個的私人財物,並非他們取樂的對象。

  「唉,說到底,咱們幾個兄弟在這裡,雖然地位低,也沒什麼錢,但也沒有競爭的壓力,能活一天算一天吧,好歹吃穿不愁。」那個年紀最大的老傭兵說道。

  「是啊,外面那些傢伙,地位雖然高,可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對外戰鬥的時候死了。」

  幾個傭兵都是這樣的想法。

  他們的薪資確實低,管理這些奴隸也沒法賺外快,畢竟奴隸們都是一窮二白的。

  但,這裡的花費也低,吃喝都不用花自己的錢,只要把錢攢下來,每個月還是可以去上面的酒吧瀟灑一兩次的。

  除了蘇夏代替的喬土,其餘人都已經習慣了。

  「吳老弟,別聽他們瞎說!」

  蘇夏瞥了眼其餘人,用喬土的身份說道:「你還年輕,要往前看,往上看,你想一輩子呆在這個鬼地方嗎?」

  「嘿嘿,喬兄弟,往上看能看到什麼?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等王騰開口,那個年紀最大的傭兵就說話了,顯然並不認可蘇夏的言論。

  「對啊,外面到處都是危險,待在這裡多舒服?」另一個傭兵開口附和。

  「現在局勢不好,一天比一天危險啊,舒坦的日子可不多了,珍惜吧。」

  雖然長期待在這裡,但這幾個傭兵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知道外面正在發生的事。

  他們並沒有被限制在這裡,想上去隨時都能上去,只是並沒有在外面消費的能力。

  與其上去受歧視,不如在這裡作威作福。

  「外面的局勢確實不好,別的不說,就說那南風組織。」那個老傭兵懶散地開口,「以前咱們可沒正眼瞧過那組織,結果呢?這才過了多久,那南風組織就已經厲害到王騰老大都不得不正視了。」

  他這麼一說,就把話題引到了南風組織上面。

  一旁,蘇夏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提起南風組織,沒想到這貨主動提起了,省了他很多麻煩。

  這貨表現這麼好,之後殺他的時候就給他一個痛快吧。

  「南風組織也就是借了面具怪客的名頭,要是沒這個名頭,誰敢跟王騰老大作對?」另一個傭兵說道。

  「這可不好說,那南風組織確實是面具怪客創立的,也不算是借名頭。」

  「嗐,他們自稱是面具怪客創立的,誰知道呢?」

  「對,那面具怪客可從來沒承認過!」

  只要提起南風組織,面具怪客就是一個永遠繞不開的點。

  在傭兵們眼中,他就是殘暴與死亡的化身,是許多傭兵根本就不敢提起的生物。

  「唉,我有個兄弟,他就是被面具怪客親手殺了的,死得那叫一個慘啊。」

  老傭兵看了眼王騰,感慨地說:「他的眼珠子被面具怪客剜掉了,耳朵也被割掉了,就連牙齒都被一顆一顆敲碎,身上的骨頭沒一根好的,連皮都被扒了,最後我去給他收屍的時候,差點都沒認出來!」

  「這麼慘?」王騰脖子一縮,似乎有些畏懼。

  與此同時,蘇夏的心裡也冒出了相似的疑問,怎麼這麼慘?

  他什麼時候對某個傭兵施展過這種酷刑?

  這荒野上有很多慘劇,似乎都莫名其妙地跟他扯上了聯繫。

  很多傭兵都覺得,找不到兇手的死亡慘案,都可以默認是面具怪客做的。

  「這也叫慘?」那老傭兵嘖嘖搖頭,「你是沒見過更慘的,那面具怪客手段殘忍得沒法想,落在他手裡的人,死都是一種奢望。」

  「原來那些恐怖的傳說都是真的。」王騰喃喃說道。

  「懂了吧?在這裡確實沒什麼油水可撈,但至少安全。」老傭兵對王騰說,「你想想現在的局勢,說不定面具怪客已經潛入我們小鎮了,你想跟那可怕的面具怪客對上嗎?躲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聞言,王騰一臉認真地點頭。

  「是啊,他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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