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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救治,甦醒

2023-11-21 05:13:45 作者: 南朝近衛
  「讓開!」

  伊義冷冷看著袁驊,聲音裡帶著幾絲怒意,像是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

  如果北風故事會這些人不識好歹,他不介意當場動手。

  他只是帶蘇夏來救伊墨的,至於別的人如何,他根本不關心。

  「伊老大,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袁驊干硬地說。

  「蘇大師是不是好人,我比你更清楚!」

  伊義冷哼一聲,不想再浪費時間對峙了,猛地一揮,砰的一聲,一巴掌就把攔在身前的袁驊拍了個跌列,拍得他差點栽倒在地。

  他這一動手,房間裡其餘人的神色頓時冷漠了很多。

  「伊老大,不能讓這個該死的藥劑師接觸阿墨她們!」

  「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又有幾人上前,伸出手,試圖攔住伊義。

  這段時間,零點酒館總部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很多人心寒了,以至於他們連伊義都不再信任。

  而且,整個城市裡,有頭有臉的藥劑師,基本都被他們請來看過了,都表示無能為力。

  蘇夏雖然頂著「天才」的名號,但他畢竟年輕,又能比那些老牌四階藥劑師強多少?

  「就是因為他,害得面具去了南方,至今生死不知!」袁驊再次出聲,語氣十分冷漠,死死盯著門口的蘇夏。

  「他這種機械族的走狗,不能被相信!」楊良也咬牙切齒,站在袁驊身旁,釋放出氣息,試圖阻攔。

  「伊老大,難道你不擔心嗎,萬一他是受機械族指使的怎麼辦?」

  「他會不會想利用阿墨她們控制我們,然後用我們對付面具?」

  「伊老大,阿墨可是你唯一的徒弟!」

  「伱就這樣相信了一個外人?」

  「……」

  說話的人越來越多,句句不離伊墨,而且每句話都直指問題核心。

  不論怎麼看,蘇夏現在的身份,與他們的身份,都是屬於兩個不同陣營的。

  他們彼此對立,根本談不上信任一說。

  「伊老大,城裡這麼多有名的藥劑師都失敗了,他這種唯利是圖的走狗又怎麼可能成功?他在騙你啊!」

  「帶著他走吧,伊老大,他今天無論如何也進不了我們的房間!」

  整個北風故事會表現出了高度的團結,像是一個整體,此前散亂的氣息竟然在漸漸相融,形成一個無形的盾牌,與伊義的力量在門口對峙。

  伊義確實很強,最近有不小的進步,但他終究只是一個人。

  房間裡,雖沒有四級生物,但三級生物卻不在少數。

  見此,他目光一冷,環視一圈。

  「常玉呢?讓他出來說話!」

  這種時候,只有把北風故事會的老大叫出來了。

  常玉是個很出色的領袖,不僅力量出眾,智慧也遠超其餘成員,而且十分理智,很少感情用事。

  如果他在這裡,現在的局面肯定會有所改善。

  可沒想到,聽到伊義那話,北風故事會的成員們神色愈加不善了。

  「伊老大,難道你不知道常玉老大被叫去了哪裡嗎?」袁驊冷冰冰地問。

  「怎麼了?是總部的人?」伊義皺眉。

  「是他們!」

  楊良開口,表情冷漠,說道:「這段時間,總部那些人隔三差五就把常玉老大叫過去問話,說是問話,實際就是換著方法羞辱他!伊老大你真不知道?」

  「他們過分了,我會向上面反映!」伊義立即表示。

  「伊老大,反映有用嗎?」楊良面露一絲譏諷,如果反映有用,他們也不至於像是囚禁一樣被關在這裡了。

  零點酒館所謂的自由,現在想來,實在是令人可笑。

  「伊老大,聽說樊爐被面具殺了?」楊良忽然抬頭,看著伊義的眼睛。

  他這一問,整個房間裡瞬間靜了下來,其餘人的目光也匯聚在了伊義的身上。

  這是一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不要亂說,樊爐只是回總部去了。」伊義否認,因為他也不知道具體消息,這件事被零點酒館封鎖得很死,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真實情況。

  畢竟,一個部長被殺,殺他的還是通緝榜的人,這種事實在是有損酒館的形象。

  前不久,也不知道從哪兒流傳出了一些小道消息,暗地裡有人說樊爐被面具怪客殺了,但零點酒館總部那邊否認了這類消息,並且給各個分部下發命令,要求他們封鎖相關信息。

  「呵呵,伊老大,你這種話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們。」楊良呵呵一笑,自然是不信的。

  「別說廢話!先讓開,讓蘇大師看看阿墨的病!」伊義不想再跟他們爭執,皺眉往前走了一步。

  「伊老大,他這種走狗,可配不上『大師』這兩個字!」

  「沒錯,老爹才是真正的大師!」

  「他不過是個竊賊,一個賣師求榮的混帳!」

  眾人說什麼都不肯退,群情激奮,每個人對蘇夏的印象都差到了極點。

  「讓開!」

  伊義的眼神愈發冷了,身上的靈能波動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拳頭開始緊握。

  他看了眼房間深處,看到了副會長朱魯。

  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織了一瞬。

  朱魯攤了攤手,對伊義投來一個無奈的目光,他畢竟只是副的,在團隊裡的威信沒有常玉那麼高,壓不下眾人的情緒。

  為今之計,要麼就動手,要麼就等常玉回來,似乎只有這兩個選擇。

  但,伊義做出了第三個選擇。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把阿墨帶走!」他又往前重重地邁了一步,作勢就要強闖房間內,將伊墨帶離這個房間。

  「不行!」

  「伊老大,你要做什麼?」

  「阿墨不能走,她留在我們這裡是最安全的!」

  眾人再度阻攔,紛紛伸出手臂,說什麼也不肯讓伊義把伊墨帶走。

  見此,伊義怒極而笑,喝道:「我是阿墨的師父,更是一手把她從孤兒養大的,你們跟她又是什麼關係?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帶她走?」

  「我們……」

  聽聞此言,房間裡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是啊,他們貌似沒理由阻止伊義。

  從身份來說,他們只是伊墨的朋友,雖然關係特別好,甚至有過同生死的經歷,但也只是朋友或者戰友這一層次。

  但,伊義可是伊墨的老師,算得上是半個父親了。

  論親密程度,在這方面,伊義要比他們強得多。

  到這時候,副會長朱魯不得不開口了,他低聲一嘆,說道:「伊老大,希望你是對的吧,大家都沒有惡意,只是不想讓阿墨再受到什麼傷害了。」

  「我當然明白!」伊義看著所有人,「你們就算不相信我,不相信蘇大師,難道還不相信面具嗎?蘇大師可是面具認可的人!」

  說完,他就徑直往裡走了,只留下發愣的眾人。

  他這話,倒是點醒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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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位蘇大師真的有問題,以面具怪客的本事,不至於分辨不出來。

  但面具怪客既然去了南方,為他尋找那種材料,這就說明蘇大師應該是值得相信的,至少在救人這件事上面,他並沒有說謊。

  沒一會,伊義扶著伊墨,帶著她從一旁的小房間裡出來了。

  伊墨還是和以前一樣,雙目無神,眼神空洞,五官雖然精緻,卻看不到絲毫神采,像是個失了魂的美麗木偶。

  「阿墨,我們走!」

  伊義帶著她,淡漠地看了眼房間裡其餘人。

  如果這時候還有人敢阻攔,他真的會選擇動手,不惜一切也要帶走伊墨。

  好在,或許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了效果,房間裡的眾人雖然神色複雜,但終究沒有再做出阻攔的動作,只是看著他將伊墨帶走。

  整個過程中,門口的蘇夏始終面帶微笑,像是個旁觀的局外人,什麼都沒說,也並未踏入房門半步。

  「蘇大師,讓你久等了。」伊義扶著伊墨過來,略帶歉意地說。

  「無妨。」蘇夏微笑不減,溫和地回復。

  「請蘇大師跟我來,讓我們尋一個僻靜的房間。」

  「好!」

  就這樣,兩人帶著伊墨,步履緩慢,沿著走廊前行,離開了這片區域。

  三人後方,房間裡,北風故事會的眾人紛紛走出房門,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神都複雜莫名。

  直到三人消失在走廊轉角處,眾人才收回目光。

  他們彼此相識幾眼,什麼都沒說,最後依次返回房間裡。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袁驊坐在沙發上,冷冷地哼了一聲,打破了這份沉默,說道:「我就不信,那個該死的藥劑師真會有方法?」

  「說不定他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哼,如果他沒說他說的那種本事,我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解釋!」

  「伊老大就是太固執了!」

  「再過一會,他就會明白的!」

  「……」

  ……

  房間裡的話,伊義和蘇夏自然是聽不見了。

  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小單間裡。

  單間裡燈光明亮,伊義把所有燈都打開了,生怕光線不夠影響蘇夏的觀察。

  此刻,伊墨就躺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穿著合身的黑色長裙,一動不動,空洞的眼睛靜靜看著天花板。

  「生命體徵正常!」

  蘇夏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做出了第一個判斷。

  伊義有些緊張,像是個守著生病孩子的父親,目光一直停留在伊墨身上。

  「蘇大師,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嗎?」他略帶不安地問道。

  「嗯。」

  蘇夏微微點頭,取下身上的小藥劑箱。

  他按下小藥劑箱的開關,啪的一聲,藥箱的蓋子彈起,緩緩打開,露出了內部一支支排列有序的藥劑。

  其中,有十支紫色的細長藥劑,正是救治伊墨所需要的入夢迷魂。

  但蘇夏並沒有動入夢迷魂,而是拿起兩支補充生命力的藥劑,先給伊墨注射,然後觀察了幾分鐘。

  過了一會,他才拿起那種紫色的細長藥劑。

  「應該沒問題了。」

  蘇夏默念一聲,屈指彈了彈藥劑的細管。

  為了這破藥劑的材料,他不辭辛苦前往南方,然後從南跑到北,又從北跑到南,這一路的難度,只是想想就讓人不免感慨。

  要是這還能有問題,蘇夏也沒別的辦法了。

  他拉過伊墨的冰涼小手,在她的手腕上,輕輕扎了下去,然後將藥劑緩緩推入。

  「伊先生,接下來就看你了。」蘇夏收起空了的藥劑管,對伊義說道。

  「我能做什麼?」伊義忙問道。

  「伊墨小姐被困在她的精神世界裡,找不到出路,而這種藥劑是否有效也只是兩說,我希望你可以在她身旁,為她講述一些以前發生過的事,我也不知道伊墨小姐能否聽到,如果能聽到自然是最好的……」

  「好,好好,我明白!」

  伊義連連點頭,立即開始在腦海中尋找那些記憶里有伊墨的片段。

  他這個師父勉強還算是稱職,比他師弟薛烈要稱職得多,至少是用心教導過徒弟的,能找出來的相關回憶畫面並不少。

  隨後,他就坐在沙發旁,開始講述過往的一些事。

  「阿墨,那時候你還很小,總喜歡去城東的動物園……」

  伊義的語氣中帶著感慨,面露回憶之色,徐徐講述。

  蘇夏也坐在一旁,隨時關注伊墨的生命特徵。

  莫約十分鐘後,伊墨的身軀忽然顫了一下,隨後緊緊閉著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十指死死抓住一群,指關節都發白了,似乎在經歷什麼不好的回憶。

  見此,伊義臉色一變,忙說道:「不好,阿墨可能想起她小時候家人死在炮火中的事了。」

  「這是好事,至少她的神色不再那麼麻木了!」蘇夏認真地說。

  「這……」

  伊義的心都糾了起來,雖然焦慮,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坐在一旁看著。

  好在,幾分鐘後,伊墨臉上的痛苦之色緩緩散去,整個人的身體也輕鬆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她櫻桃般的小嘴忽然掀起一抹微笑,笑容迷人,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身體愈發輕鬆。

  見狀,伊義也放鬆了不少,下意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接下來,就只能繼續等了。

  「咯……咯……」

  牆上的秒針一格一格跳過。

  時間緩慢流逝,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

  等待,是一個會讓人感覺十分漫長的過程。

  這二十多分鐘,對伊義而言,簡直比二十多年還要難熬。

  終於,就在秒針又一次跳動之後,伊墨那纖細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

  「蘇大師……」

  伊義愈發緊張,望向蘇夏。

  蘇夏微微點頭,示意伊義別急,該來的總會來。

  緊接著,伊墨的眼皮顫抖了一下,還沒等一旁的伊義有別的反應,她的眼睛就猛地睜開了,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出現。

  伊墨的嘴角忽然一掀,俏臉上閃過一絲狡黠,明亮的大眼睛轉了轉。

  「咦,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老帥哥和一個小帥哥,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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