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宣戰

  廣附的鄧校長說完了以後，就把麥克風遞給了洛可可，然後，自己也是走下了升旗台，到了秀中這邊今天來接洛可可三人回校的李華國李校長這邊。

  鄧校長走下升旗台的時候，洛可可還沒有開始說話，所以，鄧校長也是不自覺地繼續跟李華國說了兩句：「李校長，你真不上台說兩句嗎？」

  李華國在身前揮了揮手，婉拒道：「不說了，不過這一段時間真的很感謝廣附的照顧，尤其是鄧校長您的照顧。」

  「哪裡哪裡。」鄧校長笑著回道，「你們秀中的三位交換生也讓我們廣附的學生學到了很多東西。」

  「校長，讓洛可可上去講話會不會不太好？」李華國的身邊，一位老師，突然小聲對李華國道，今天這位老師同時也充當李華國的司機。

  「什麼意思？」雖然李華國身邊的這位老師說話說的很小聲，但鄧校長還是聽到了。只能說，鄧校長似乎有點聽不明白李華國身邊這位秀中老師的意思。鄧校長不自覺看向這位老師，然後，又順著這位老師的目光，看回到李華國的身上。而此時，李華國正看著升旗台上的洛可可。

  ……

  洛可可站在升旗台上。

  手裡拿著麥克風。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要開始說話了。

  而且是脫稿哦。

  「撲撲。」試了試音，沒問題。

  好的！

  可以正式開始了。

  「大家好！我叫洛可可，來自秀全中學高二（5）班。」

  （按照慣例，先自報家門）

  「廣附毫無疑問是一間很優秀的學校，裡面的大家都是些很優秀的學生。」

  （對廣附先稱讚一番，然後接下來，是自己在廣附學習的體會）

  「雖說我只在廣附學習了短短一個月，但已經深深發覺，這為期只有一個月的交換生活已經深深讓我對這所學校產生了感情，讓我刻上了廣附的烙印。」

  （會不會說的有點誇張了呢？）

  「我很感謝，廣附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讓我體驗到廣附的良好學習氛圍。」

  （再來個總結性的感謝）

  聽到這裡，李華國都覺得還好，幸虧幸虧，洛可可終於沒有再搞事了。

  廣附校長鄧校長聽到洛可可這麼說，說自己學校是一間很優秀的學校，而且還用到了形容詞——毫無疑問是，心中也是很受用。

  另外，那些被洛可可稱讚是很優秀的學生的學生，現在也是對廣附滿滿地自豪，有的人還情難自禁地想道：我去，我還是第一次被漂亮的女同學說自己優秀。

  但是！會只有這麼簡單麼？

  李華國旁邊的那位秀中老師皺著眉頭，不禁心想。

  果然！

  緊接著……

  便聽到洛可可很快就說道：「你們一定會認為我會這麼說！」

  「我才不會這麼說呢！因為我們是敵人！」

  「按照我們這一個月以來的明察暗訪，能在廣附讀書的，真正的讀書天才，不會超過總人數的四分之一，那麼其他人是怎麼考上廣附的？」

  「一位剛剛升上高一的學霸同學，給了我答案。」

  「他說，他把能找到的中考模擬試卷都做完了。他還坦言說：事實上，他並不比誰聰明，他只是比任何人都要勤奮。」

  「這讓我不禁想起了曾經某位清華大學僧鄰居，因為他也曾說過同樣類似的話——別以為清華的學生都很聰明，真正是天生聰明的人，只有四分之一，他就認識一個男的，學什麼都感覺很吃力。聰明，其實大多都是被逼出來的。你能想像，一位清華的教授在周一的上午給你上了兩節VHDL語言，然後就讓你在周五之前編出一個主頻30M的cpu來？然而這就是清華大學的教授、老師的作風，你編不出來？好！你編不出來，那你這學期這門課就不及格。」

  「大學僧說，當時所有人都瘋了，因為周一上午那兩節課，他們都不知道教授在上面說了什麼，完全聽不懂。後來才知道，在其他大學的電子系這門課要學一個學期。但是他們，不會就跑圖書館，廢寢忘食。第一天看不懂，第二天稍有點明白，第三天白天編了幾個簡單的程序，晚上開始正式編程，編到三點，周四編了一天加通宵，周五早上八點通過了驗收。」

  「大學僧說，在此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過他們還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這麼多事，但是在巨大的壓力之下，他們還是完成了。然後，緊接著第二周周一的上午，教授又跟他們說，周三下午之前，把超聲波測距儀交上去。」

  「正因為有了這些例子，所以這更讓我堅信了一點，秀中還是有救的。」

  「2007年，也即是上一年。廣附的重本上線率是41.82%，上線人數288。而秀中，只有26.05%，上線人數287。說實話，百分比上相差還是蠻大的，但我並不覺得這差距，是不可縮小的。」

  「大家現在聽著聽著，恐怕已經有點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了？什麼敵人啊？什麼天才只有四分之一？還有為什麼要提到勤奮就能改變啊？」

  「那我再來說說故事的背景，說完了以後，說不定你們就懂了。以前，我還是個胖妞，不像現在這麼苗條，不過突然有一天，我悟了，我突然發誓，我要用三年時間，在秀中留下我的名字。如果善名不行，那就惡名也好。所以，我做了很多蠢事。包括，到其他班說要在下一次數學測試中吊打他們，當時我們班的數學平均分排名，多少名忘記了，反正是倒數一二，不會超過三；也包括，在升旗儀式上對全校說，我只喜歡女孩子，所以請大家不要給我寫情信。」

  「然後，某一天，我們校長終於受不了我了，他安排了一名老師對我私底下說：你這麼愛搞事，那我就給你點事情做做。他跟我說，如果我能把秀中的學習成績搞上去，隨便我怎麼搞。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我之前有過先例，就是我前面跟你們說的，我到其他班大肆宣揚，要在下一次數學測試中吊打他們。那一次，我們班從倒數一二，然後，拿到了全級第一。」

  「也是出於這樣的先例，校長希望我也能把這種影響力，看看能不能運用到全級，甚至全校。於是，才有了後面的，那天，校長請我到他辦公室去喝茶（李華國：我什麼時候請你到我辦公室去喝茶了！）。我覺得，當時他肯定很埋怨，那就是為什麼我在高一的下學期，一點動靜都沒有。數學第一那次，已經是高一上學期的事情，而在高一下學期，我幾乎碌碌無為，但當時，我其實已經知道校長對我說的話。」

  「怎麼說呢，什麼都不做的原因，大概可以歸納為，第一，我覺得，大家還是需要好好地享受一下高中吧，我不想搞得大家太累，第二，我也有一些私人的原因在裡面。直到那天，也就是我們校長他請我喝茶的那天，我也終於都做好心理準備，要在學校里留下什麼。無意中，便看到了那個排名。華附第一，秀全倒數第二。」

  「當然，一開始，我對這個排名，也沒什麼太大的想法，因為那時候，我只顧著，校長會不會因為埋怨我，就把我的特權給收回去。所以當時其實，我是忐忑的，我事實上要去做的，是想去探一下校長的口風——話說，你上學期的話還算不算數了？」

  「只能說很順利，校長還沒有把那句話收回去，不過，他卻質疑我，從高一第一學期的全級第四名，到第二學期的全級四百多五百名，我究竟還有沒有那樣的影響力。」

  「我怒了！然後又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既然你懷疑我有沒有這樣的影響力，那我就給你一次性幹得漂漂亮亮的。這時候，我看到了那個2007年各校高考重本上線率排行，廣附是41.82%，排行第一。而秀中，只有26.05%，倒數第二。然後我就跟校長說，如果我能帶著秀中幹掉廣附，那秀中就把學校裡面的標誌性石像：洪秀全的石像換成我的石像。而且幾乎是不容置疑，我便用筆把排行榜上第一的廣附劃掉，然後把秀中拉了上去。」

  「在這裡說這麼說多，我想，我之所以來到廣附學習的原因，大家也相當清楚。那就是我其實就是個臥底，而之所以要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的原因，那是因為我想讓你們知道，想讓你們兩年後，不能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

  「今天！」洛可可呼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我宣布！秀中正式向廣附全面開戰！利用兩年的時間，到我畢業的那天，秀中必然會取代廣附，成為排行榜上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