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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脫下玩偶裝，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然後就在超市餐飲區打了兩個一葷一素的盒飯。想著已經掙到了30塊又加了兩個雞腿拿過來。

    「姐，將就吃點。」

    從他走過來，秦歌就一直在看他。其實之前他在外頭頂著毒日頭做活動，她也在盯著。

    這會兒把盒飯接過去秦歌道：「小陽，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了。」

    今天那個工作如果面試成功也不過試用期一個月1000，轉正一個月1200。

    而小陽這個錢掙得更是辛苦。

    玩偶裝完全不透氣。三十度以上的高溫，搞不好人都得背過氣去。

    顧陽道：「姐，你想做什麼?」

    秦歌看著他，「我記得你是六月六生的，應該快滿18周歲了。」

    農曆六月六應該就是公曆的七月了。

    「嗯，7月22號。」

    那還有三周呢，秦歌皺眉。

    顧陽咬了一口滷雞腿，「不過我身份證上就是1986年6月6號。」

    在那之前他一直是以勤工儉學的名義在打工。

    那就行了!

    秦歌道：「我剛去網吧順便查了一下。蓉城城區最近會開的一個盤是7月5號。我想去排隊，排兩個購房號。」

    顧陽瞪大眼，「我是聽說有人賣這個。可是姐，你有四萬塊錢啊?」

    他沒有，奶奶也沒有。奶奶退休得早，前幾年漲工資只漲了陳老師她們在職人員的五分之一。

    「我跟我媽說我要買房，她把積蓄都給我打過來了。這樣，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排隊。你排的號賺的錢我分你15%。」

    顧陽道：「姐，你用得上我，我就去排。不說錢的事!」

    「不行，親姐弟明算帳，這樣才能長久。而且，如果這件事真的能成，你也可以藉此攢點錢，到時候也去排號轉賣。等掙了錢在蓉城買也好，在縣城、鎮上買也好。也能讓馬老師住上新房子。」

    如今縣城一平方才八百，鎮上就更便宜了。

    顧陽想了想，「那行，謝謝姐拉我一把。」排六個小時左右掙三百塊左右，這可比他穿玩偶服多了。

    「各取所需而已，甭客氣。不然，讓我一個人早上四點去排隊，我還真有點不敢。」

    兩人以礦泉水瓶代酒，碰了一下。眼中都閃爍著光芒。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秦歌道：「我周五晚上要請一個男同學吃晚飯，你陪我一起去吧。」

    顧陽笑著點頭，「吃飯的事你叫我，我肯定積極。」

    吃著雞腿，秦歌道：「你認識電腦城的人麼?我想配一台低性能的電腦。」

    只用來打字的話，對電腦的配置要求真的不

    高。

    顧陽道：「我明天沒工作，不然明天我陪你去看看。晚上我先幫你打電話問問。」

    電腦城那邊他也打過短工的，確實有幾個熟人。

    吃好以後，秦歌道：「好了，你找地方休息會兒吧，我先走了。」

    她不走，顧陽也不好去休息。他下午還有三個小時呢。下午更熱!

    秦歌走到一旁的藥店，買了一盒藿香正氣水。

    等到一點半顧陽又開工給他拿過去，直接插上吸管遞過去一瓶。

    「這麼辛苦的工作，別接了。你奶奶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顧陽接過去幾口喝了，「好!」

    秦歌看他要上工了，把剩下的讓他揣褲兜里。她把喝了的瓶子和吸管拿到一旁垃圾桶丟掉，然後回家。

    回到家她沖了個涼，舒服多了。

    想了想，還是沒捨得開空調，只開了電風扇對著自己吹。

    她正準備睡個午覺，手機響了。

    這回是季薇，「聽說你被傅氏淘汰的事傳到大成網上了?我有熟人看到，告訴了我。」

    秦歌以手捂臉，天啊，不要再傳播開了。不然她真怕傳到她媽耳中。

    這事不是不能說，但得是在她工作穩定之後。

    「是啊，之前不是手撕了渣男、小三麼。應該是小三乾的。」

    「我看你的簡歷都刪了。這是打算休息一陣?也行，大熱天的別跑來跑去的了。小心中暑!」

    「我沒事兒。倒是你聯繫上傅珩了麼?」

    「沒有。手機關機，通訊軟體留言不回，email也不回。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等手頭的拍攝完了，想去傅氏總部碰碰運氣。到時候你要是得閒，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我得閒的話，沒問題。」

    晚上顧陽疲憊的回到家，單人沙發上坐了好久才積攢起力氣起身去沖涼。

    他今天真的差點熱暈了，幸虧喝了兩瓶藿香正氣水緩解了一下。

    他掏出買的二手的Nokia撥號。結果他下午打了長途，這會兒已經欠費了卻不自知。

    他呻/吟一聲，「啊，今天剛到手的錢!」

    他出去買了張50塊的充值卡充進去，然後邊打電話邊去吃晚飯。

    本來想要個炒飯，想起秦歌叮囑他要吃就吃蓋澆飯，不要吃炒飯對胃不好。便又改成了蓋澆飯。

    「喂，二哥，我顧陽啊。我想配一台只要能打字、上網就好的組裝機。你給我個實價唄?」

    「喲，最近混得好嘛，都要買電腦了。」